说好了具体时间,放下电话,朔铭又点上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郝笑如何对自己心里有数,朔铭愿意为郝笑付出,只是希望京城的医疗能让她尽快好起来。
朔铭有点吃不准初奇是什么意思,一年的时间不与人联系,难道是什么军工项目?这也不对啊,这些项目岂是朔铭能参与其中的。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朔铭干脆不想。既然郝笑能去京城就医就是好消息。朔铭第一时间把事跟贺美琦说了,让医院方面准备一下。郝笑昏迷还好说,主要是身上的创伤还在恢复期。
朔宏德打电话给朔铭,让朔铭回去一趟。
回到家,朔铭像是找到了安乐窝一样,靠在椅子上就想睡觉。
朔宏德泡上一壶茶,坐在朔铭身前,母亲则在一旁忙着中午的吃食,打算为朔铭做几个爱吃的菜。
“朔铭,你是怎么打算的?”朔宏德终于开口了。
“什么怎么打算的?”朔铭奇怪的反问。
“就是郝笑的事。”朔宏德拿起桌上的烟点上一支,把烟盒扔到朔铭面前。一直以来老老两口都不同意朔铭吸烟,只是孩子大了管不了罢了。朔宏德知道朔铭心里压着事,抽根烟还能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
朔铭也点上,吐了一口烟圈:“我已经安排好了,这几天就去京城,估计很快就能好起来。”
“你问过贺美琦吗?”朔宏德说:“郝笑这种情况有多大可能醒过来,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会不会对以后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朔铭终于听明白了,坐直身体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朔宏德的意思很明白,郝笑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愿看到,但她与朔铭毕竟没有婚姻之实,此时朔铭最好的选择就是一刀两断。
不是朔宏德心狠,而是他作为父亲首先要为朔铭考虑。没有郝笑,朔铭还可以与贺美琦继续,还可以找其他儿媳妇,如果朔铭把郝笑绑在自己身上,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朔铭。
现实中这种抉择几乎没有其他选项,朔铭也明白,出于对自己负责,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郝笑。用世俗的眼光来看也没谁觉得朔铭对不起郝笑,毕竟朔铭没有照顾郝笑一生的义务,更没有承担这一切的责任。
朔铭沉默了,知道朔宏德说的对,可事实上让他放弃郝笑也做不到。郝笑对他虽然没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但就是这种平淡的爱让朔铭感觉幸福。每天能看上几眼就觉得心里踏实。
朔铭狠狠的抽着烟,朔宏德也心情沉重,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朔铭一向拧,做他的工作不容易,而且这么做却是不很人道。
朔铭许久没做声,朔铭的母亲说:“我看这事你得听你爸的,以前我们都不大管你,就是有什么事做错了最多赔点钱,这次不一样,这是要耽误你一辈子的事。”
朔铭不想解释,心里烦躁,长草一样乱七八糟。站起身,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我不在家吃了,去医院看看郝笑。”
朔铭的态度已经证明一切了,朔宏德也站起身,厉声说:“你给我坐下。”
朔宏德就像一个封建家长一样,平日里也确实对朔铭少有笑脸,重大问题也善于拿主意,这件事他不能让,时间能解决一切,过些日子,最多过几年朔铭会明白他的苦心。
朔铭悻悻的回来坐下,他不想争吵,也不想听什么大道理。郝笑的事才刚出,朔宏德就逼着他对郝笑不管不顾,也有些过了。
朔宏德说:“我没记错的话郝笑的父母已经过世了吧?”
朔铭点点头,或许这一点也是朔铭非要扛起这个重担的原因。如果朔铭不管郝笑,那郝笑怎么办呢?胡广茂不会不管,可那是一个行将至老的人,能管几年。胡俊?朔铭在心里就能笑。管一时还行,管一世怎么可能。胡俊也有自己的生活,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两人没什么血缘。这就是现实,冷冰冰的现实。
这些道理朔铭明白,朔宏德也不会不明白。但朔宏德需要考虑的是自己孩子的幸福问题,至于郝笑,毕竟是一个外人。
朔铭又点上一支烟,朔宏德没说什么,知道朔铭心里读者很多事。
最终朔铭说:“你们也知道,去京城就医很麻烦,找个床位都难。我托一个朋友给安排了,这个朋友让我帮个忙,到外面管理一个工程,那地方偏远手机都没信号,可能我要出去一年。”
“你……”朔宏德重重的把茶杯磕到桌子上,怒道:“这些事你做之前为什么不回来商量一下?你眼里还有我们吗?”
当时朔铭没想这么多,就算是与朔宏德商量也肯定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朔宏德这种表现也在朔铭预料之中。朔铭说:“爸,我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知道进退取舍。”
“你知道个屁。”朔宏德明白说服不了朔铭了,把烟头狠狠的摔进烟灰缸起身走了:“你们吃吧,我不饿。”
朔铭在家陪着母亲吃了顿饭,临走时朔铭的母亲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是热乎的饭菜:“你把这个给美琦带上。”
朔铭点点头。在父母眼里,他们最中意的儿媳妇还是贺美琦。后来郝笑陪着朔铭回家,朔宏德老两口也不好说什么,都是朔铭选的,他们反对也没用。
到了医院,朔铭先去看了眼郝笑,依然是老样子,里面正有两个医护人员给郝笑换药。胡俊不在,朔铭打个电话给他。
响了几声胡俊接起:“姐夫,我要去交警队,说是要说说怎么处理的事。”
朔铭怕胡俊冲动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就说:“你先回来,一会我去吧,你姐这不能没有人。”
朔铭把东西送到贺美琦办公室,商量了一下转院的事,心事重重的走出来。
朔铭心里堵得慌,随便找了个座椅坐下,双手捂着脸狠狠的搓了几下。一个家庭只要有一个病人基本等同于天塌了。能治好的还好说,治不好的又会落得个人财两空的境地。
医院里的人熙熙攘攘,一个个行色匆匆,朔铭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些人的心情,或许这些人没有朔铭的心情沉重。如果郝笑醒过来一切都会变好,如果醒不过来呢?
朔铭一直都不敢想这个问题,但其实心里早就做好打算,照顾郝笑一辈子又怎么样?贺美琦不是说了吗,郝笑的情况复苏的可能性极大。
“朔先生,你怎么坐在这?”声音恬静,朔铭面前站着一个衣着得体的女人。
朔铭疑惑的抬起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仙鸣。而仙鸣身旁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将军肚。
朔铭站起身,干笑一声:“是你啊,我累了在这坐会。”
仙鸣左右有看看,似乎在找朔铭的同伴。最后问:“你自己?”
朔铭点点头。仙鸣对身旁的将军肚耳语几句,最后妩媚一笑。将军肚看了眼朔铭,什么没说转身走了。
朔铭看着将军肚离开,心里想着这个人是谁,怎么看着有些面熟。仙鸣又傍上一个“老板”,或许这些又都是初奇安排的。
朔铭搞不懂仙鸣这些女人为什么会受初奇控制,把这些漂亮又会伺候人的女人安排到一个个大佬身边。更搞不懂初奇做这些有什么用意,笼络关系?恐怕没那么简单。在这些人身旁安插眼线,找出破绽威胁这些人?也不大可能。做这些对初奇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些问题朔铭之前就想过,也没细琢磨,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朔铭还不属于哪个阶层,看不懂这些高级游戏。同时也不想懂,更不想参与其中,一个个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
“你怎么在这?”朔铭问。
“我陪着徐先生来看望一个朋友。”仙鸣笑笑,问朔铭:“最近朔先生的工程做的好吗?”
按理说朔铭与仙鸣的关系只是泛泛之交,完全没到见了面要攀谈几句的程度。而且朔铭知道仙鸣的身份,仙鸣还曾经表示过,如果朔铭想,他还可以提供服务,就因为初奇给了朔铭一张会员卡,当然,那张会员卡朔铭再没用过,哪些场合太危险。
“不怎么好。”朔铭实话实说。
仙鸣微笑着,盯着朔铭打量:“那朔先生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人?”朔铭不动仙鸣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而朔铭也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谁,朔铭作事一向是好说话,谁也不想得罪。
经过仙鸣这么一说,朔铭才猛然意识到这段时间没什么工程可做,朔铭联系过一些朋友,也联系过几个领导,得到的答复都是最近没什么可以分配的工程量。丰城是不大,基建工程却从未停止,不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
“看来朔先生过得不错,是我多虑了。”仙鸣掩嘴轻笑,伸出手虚空抓挠记下,示意朔铭再见。
朔铭愣神,机械的说了句再见,望着仙鸣扭动着腰肢的背影陷入沉思。这段时间没什么工程是因为有人在背后作怪?这个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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