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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pt> 睿郡王妃让宇文信抱回自己的院子后,高嬷嬷又掐了她的人中和虎口,给她顺了好半晌的气,她才悠悠醒转了过来。
见屋里只有高嬷嬷和宇文信在,高嬷嬷双眼肿得桃子一般,宇文信则铁青着一张脸,很快便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挣扎着就要坐起来:“信儿,你怎么能答应那个鬼之子,刘氏那个贱人给你提鞋也不配,你怎么能答应他!不行,我这就见你父王去,反正他如今只听我一个人的,只要你父王发了话,鬼之子就奈何不得你了,我这就去见你父王,我绝不能让他们毁了你……”
手忙脚乱的要下床,却才刚下床,就猛地往地上栽去。
急得高嬷嬷忙死命扶住了,宇文信见状,也只得上前帮着高嬷嬷将她按回了床上去,才沉声道:“母妃没听见大哥的话吗,他可以让皇上下旨赐婚,皇上都下了旨,父王不同意又有什么用!宗室里又不是向着他的,就是胆小怕事的,更是指望不上。我已经答应大哥,会尽快迎娶刘氏进门,此事就这么定了,母妃不必再说!”
“你疯了吗!”睿郡王妃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不止,“你为什么要答应,为什么要答应!都是母妃害了你,都是母妃害了你,我这就去杀了那个小贱人,连刘段氏那个老贱人一并杀了,我看他们还怎么逼你,看他们还怎么毁你!”
她的眼睛赤红得可怕,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挣脱了高嬷嬷和宇文信的手,再次下了床,直直便往门外冲去。
宇文信本就懊恼疲惫至极了,谁知道睿郡王妃还要这样闹腾,猛地大喝一声:“够了!母妃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定要闹到我们母子都再无翻身之日,沦为彻彻底底的阶下囚,你才肯罢休!”
睿郡王妃就跟被点了**似的,身形猛地定住了,好半晌,方瘫软到地上,哭了起来:“母妃只是心疼你,不想委屈你啊……都是母妃不好,都是母妃害了你……我错了,真的错了……”
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最后终于成了嚎啕大哭,她自己做的错事,恶果由她自己来承担就好,为什么要让她儿子来承担,为什么要让她儿子赔上终身的幸福啊!
高嬷嬷见睿郡王妃哭得声嘶力竭,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也忍不住再次流下泪来,上前扶住了她,哽声劝道:“娘娘,事情不出也出了,您也别太懊恼自责了,咱们并不是已经一败涂地了,只是暂时的失利,并没有真正伤筋动骨,还是大有翻身机会的。只要二爷将来能做王爷,随时都可以让那贱人‘病故’了,另娶个合二爷心意,十全十美的少夫人进门,您千万别伤心坏了身子,如今我们可经不得任何一点闪失了!”
劝了睿郡王妃半晌,她都跟没听见似的,仍绝望的痛哭着,高嬷嬷虽知道宇文信必定正恼着睿郡王妃,也只得看向了他,小声哀求道:“二爷,您劝劝娘娘罢,她已是急痛攻心了,再这样哭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住?”
宇文信的确正恼着睿郡王妃,她若不自以为是的将自己所谓的“妙计”付诸于行动,便是付诸于了行动后,也别轻敌大意,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他自己也有错,可他只是小错,母妃却是大错。
但见睿郡王妃哭得可怜,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上前与高嬷嬷一道扶了她起来,道:“母妃,您别再哭了,高嬷嬷说得对,我们并未真正伤筋动骨,还大有翻身的机会,您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体,隐忍不发,等待最后一击击中的机会!只要我做了王爷,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捏死刘氏那贱人,就什么时候吗?您真的别再冲动,也别再轻敌大意了,若不是您当初刚愎自用,忽然又给父王加重了药量,如今指不定我们已经成功了!当日我们还能有退路,还能再筹谋,如今却是一步也不敢再错了,就当儿子求您,千万暂时忍下这口气罢!”
睿郡王妃闻言,哭声方渐渐小了下来,打着嗝儿哑声道:“我、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再不、再不冲动,再不轻敌大意了,你放心,今日他们逼我们母子承受的耻辱,母妃一定会加倍还给他们,今日我们受的委屈,母妃也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
话虽如此,待稍后劝得宇文信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歇息,她梳洗一番,躺到床上后,却是越想越气,忍不住再次激动起来,终于在喉咙间又一阵甜腥过后,将忍了许久的那口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忍字头上一把刀,那把刀若扎的是别人,自然没什么,可若扎的是自己,那锥心的疼痛又岂是轻易忍得住咽得下的?
急得高嬷嬷一叠声的命人开二门往外院递话,即刻请太医去,再顾不得会不会大晚上的连府外的人都惊动了。
却让睿郡王妃给拉住了,有气无力的吩咐高嬷嬷:“别请太医,也别把事情闹开了,让信儿好生休息,他今儿实在太委屈了,何况那几个贱人一定正等着看本宫的笑话儿,本宫决不能如了他们的愿……”
死活不让高嬷嬷出去,高嬷嬷没法子,只得含泪应了她,再取了丸药来服侍她吃下,然后坐到床边,守着她睡起觉来,想着她睡一觉起来,没准儿身体就好多了呢?
不想黎明时分,睿郡王妃的身体不但没好转,反倒还发起烧来,高嬷嬷这下坐不住了,也顾不得睿郡王妃的再四叮嘱,只得忙忙打发了人去请太医,一时间睿郡王妃的院子是灯火通明。
难免还是惊动了宇文信,顶着一双一夜未眠,而血丝满布的眼睛忙忙赶了过来,到天大亮时,太医总算来了,一段诊断后,说睿郡王妃急痛攻心,已是伤了心脉,必须得静养至少一个月,才有望大愈,且以后也不能再动怒。
宇文信至此是连苦笑都苦笑不出来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偏这屋子是母妃自个儿给弄漏的,如今他们都被淋成落汤鸡,又怨得了谁呢?
不过,他还是没忘记答应宇文修的事,待看着睿郡王妃喝过药,沉沉睡去,让高嬷嬷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后,便叫了唐嬷嬷至跟前儿,吩咐她即刻送刘姨妈与刘纯馨出王府。
刘姨妈与刘纯馨也是一夜未眠,失魂落魄的互相扶持着回到幽云轩后,想到睿郡王妃与宇文信不定会怎么对付她们,她们就惊惶恐慌得恨不能立时逃出王府去。
等恍惚听到睿郡王妃主院那边的动静,天明后又自丫头婆子们的窃窃私语中,听到睿郡王妃吐血病倒了的消息后,母女两个就更害怕了,若王妃真有个什么好歹,她们一定也会没命的!
正惶惶不安之际,恍惚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刘姨妈与刘纯馨对视一眼,母女两个都如惊弓之鸟般,瑟缩了一下身体,不知道来的是谁,等待她们的又会是什么。
来人却是睿郡王妃跟前儿另一个得用的唐嬷嬷,一进来便冷声吩咐身后的婆子:“你们两个,收拾东西,你们两个,即刻送人去二门上车,这两位,可是咱们二爷未来的岳母,和未来的二少夫人,你们千万客气点!”
‘岳母’和‘二少夫人’两个词,被唐嬷嬷有意咬得极重,听得刘姨妈与刘纯馨又是一阵瑟缩。
想起宇文信昨夜说的,今儿一早便会送自己母女去南门那边儿的宅子,刘姨妈忙赔笑向唐嬷嬷道:“嬷嬷,敢问您是不是送我们去二爷昨夜说的‘南边儿的宅子’去,其实,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我们母女一个不慎,走丢了也不是不可能,敢请嬷嬷去请示一下二爷……”
一边说,一边捋下自己腕间沉甸甸的赤金镯子便往唐嬷嬷手上套,事到如今,受穷就受穷罢,总好过有富贵也没命享,或是生不如死,反正她们还有几百两银子,出去后买上个小宅子,再做点什么小本生意,也够她们母女过活了,且等过上三二年的,浔姐儿气消了,见她们找上门来,未必就真不管她们的死活了。
却让唐嬷嬷一把将镯子打到了地上去,看向几个婆子喝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耳朵都聋了,没听见我的话吗?”
那几个婆子便忙应了“是”,两个直接进了内室去收拾东西,两个则上前一人揪了刘姨妈,一人揪了刘纯馨,便往外快步走去,才不管她们跟不跟得上,也不管会不会弄痛了她们。
刘姨妈与刘纯馨又是害怕又是难堪,可除了流泪,什么都做不了,只得灰溜溜的被弄上了马车,送往了南门上的宅子,由唐嬷嬷亲自领着人“服侍”,直至刘纯馨嫁进王府,开始她真正的“幸福生活”……
晨间睿郡王妃主院那边的动静那般大,宇文修与简浔又岂能听不到。
宇文修倒还罢了,横竖本来就要早起上朝的,简浔却还不到醒来的时候,宇文修只得抱了她在怀里轻轻拍着,道:“我从蓟州找的人,就今明两日便该到了,整好那对母子自顾不暇,可以先给父王治病,等病治好了,证据也确凿了,就该彻彻底底的新仇旧恨与他们一道清算了!”
这也是他会答应简浔计划的另一个原因,睿郡王妃那个人,算计别人时心肠歹毒不留余地,轮到自己时,却是丝毫委屈也受不得,平生更是以宇文信为傲,见宇文信要娶刘纯馨那样一个女人,必定会气急攻心倒下的,她一倒下,便再顾不上父王那边儿,宇文信要照料她,还得准备婚礼的事,同样分身乏术,那有些事便能神不觉鬼不觉的做好,等他们终于缓过劲来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永世不得翻身了。
宇文修是上过无数次战场的人,深知要么不出手,要么就快狠准直击要害的道理,他既出了手,就绝不会再给那个女人翻身的机会,连同宇文信也是一样,当他看不出他看浔浔的目光与旁人很不一样么?!
简浔闻言,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道:“那你找的人有把握能查出父王的病因,治好他么?杨氏狠毒,对父王下手也就罢了,至亲至疏夫妻,多少夫妻到了最后,都弄得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甚至反目成仇的,她也算不得绝情。宇文信却是父王的亲生儿子,父王自来待他也是疼爱看重有加,他却明知道杨氏害父王,不但没有劝阻杨氏,反而助纣为虐,做了杨氏的帮凶,那就真是死有余辜了,只是治他们的罪,让他们罪有应得现下却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治好父王,只要人没事,其他账可以以后慢慢儿算。”
宇文修道:“那人据我描绘的父王的症状推测,至少有七八成把握能治,便不能治,总能找出病因,只要找出了病因,对症下药,我相信一定能药到病除的。”
“那就好,父王他,早年是对你不好,这些年在尽父亲的责任上,也有所欠缺,但只要有一线生机,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儿的,想来你也是一样……”简浔应道,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宇文修听了忙道:“你再睡一会儿,待你睡着了我再起身,昨儿本就睡得晚,还打早就被吵醒了,横竖如今府里也没人需要你去晨昏定省,多晚起来都没关系。”又轻轻拍起她来。
昨夜宇文倩提议的‘不醉不归’到底没能成行,不过待胡严过来后,两对小夫妻还是说话儿到交三更,宇文倩与胡严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所以这会儿简浔是真困,更兼宇文修拍得她实在舒服,很快便再次进入了梦乡。
宇文修待她的呼吸平稳而绵长后,方轻轻松开她,再给她扯了扯丝被,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回身见她两颊红扑扑的,又忍不住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去了净房梳洗。
简浔一觉起来,天已大亮,阳光都照进屋里来了,她只觉心情说不出的轻松与畅快,因为终于把鞋底上的污泥给甩掉了,鞋子又变得干干净净,不再恶心自己了。
何妈妈听得她叫人的声音,走了进来,屈膝行礼后笑道:“大少夫人,三姨太太,哦不,亲家太太与未来的二少夫人,已经被王妃跟前儿的唐嬷嬷,送出府去了,听说王妃也病倒了,天还没亮正院那边就闹着请太医,王妃据说还吐血了,大少夫人用过早膳后,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简浔闻言,心情就更好了,笑道:“痛打落水狗虽痛快,到底有些掉价儿,我还是不去探望王妃了,反正想也知道,她这会儿好不了,知道她不好,我已经放心了,干嘛还要白走这一趟。”
倒是刘姨妈母女被送走了,更让她痛快,那对母女一定以为,自己碍于血缘关系,不会对她们下狠手,行,她不直接动手,她借刀杀手便是,真以为那点血缘关系,能保住她们吗?
一番梳洗妆扮后,简浔正用早膳,宇文倩过来了,还没进屋已笑道:“浔妹妹,你听说了吗,王妃娘娘病倒了,刘亲家太太与咱们未来的二弟妹也被送出府去了,她们既已被送走了,我们行是没法儿给她们践了,不过王妃娘娘那儿,我们却是很该去探一下病才是……哟,这么丰盛的早膳呢,琼雪,给我添副碗筷来,再跟范妈妈说一声,以后但凡我和夫君回来,早膳也一并给我们准备好,送去我那边儿,春燕夏莺她们的手艺,可远远跟范妈妈她们比不得,可我总不能每次回来,都带个厨子罢?”
简浔笑道:“昨晚上就问过倩姐姐的,是你自己说不用麻烦,早膳随便应付一下就过去了,那你和姐夫今早上吃的什么,现在要不要给姐夫送一份过去?”
宇文倩夹了个水晶蒸饺慢慢吃了,才道:“不必,他早膳向来不讲究,以往在院念时,早膳一般就两个馒头,他已习惯了。”
简浔却仍让人给胡严送了一份过去,“姐夫吃不吃是他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
姐妹两个一道用了早膳,漱了口后,宇文倩便起身道:“走罢,才不是说了,要去王妃处探病吗?我备了两枝百年老山参,危急时刻用来吊气再好不过了,你就不必准备什么东西了。”
简浔听得好笑不已,她这是去探病呢,还是去气人呢?她还是方才与何妈妈一样的说辞:“痛打落水狗到底有些掉价儿,要不咱们就别去了罢?”
宇文倩却道:“什么掉价儿,哪里掉价儿了!道听途说哪有亲眼所见来得过瘾,何况昨晚上我们与二弟说的那些话,王妃因为晕倒了,可一个字都没听见,总得也与她说一遍才是,走罢走罢。”不由分手拉了简浔往外走。
简浔无奈,只得随她一道去了睿郡王妃处。
彼时睿郡王妃的院子正愁云惨淡,丫头婆子们都有些无精打采,以致宇文倩与简浔都快走到面前了,守门的婆子才发现了她们,忙齐齐上前屈膝行礼:“奴婢们见过县主,见过大少夫人。”
“起来罢。”宇文倩心情正好,自不会为难几个下人,那才真是掉价儿了,“听说王妃娘娘病倒了?我与你们大少夫人特意探病来的,带路罢。”
昨夜的事,早已传遍整个睿郡王府了,下人们这会儿只要凑到了一起,势必会偷偷议论一番,睿郡王妃院里的人自然也不能例外,只是要避着高嬷嬷并睿郡王妃跟前儿的几个大丫鬟罢了。
所以宇文倩与简浔的真正来意,看门的婆子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县主和大少夫人哪是来探病的,分明就是来看王妃笑话儿,气王妃来的,叫她们怎么敢将人放过去?
可她们也不敢拦宇文倩与简浔,这两盏灯都不省油,连王妃娘娘都惹不起了,何况她们,只得赔笑道:“王妃娘娘吃了药,这会子应当还睡着,县主与大少夫人可否容奴婢们进去通传一声,若王妃娘娘醒着,再请您二位进去?”
那个女人睡着了又怎么样,睡着了她也得给吵醒了,好生“恭喜”她一番才是……宇文倩正眼也不看守门的婆子,只道:“自己家里,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通传的,我们自己进去即可,不必你们带路了。”
说完,不由分说越过二人,便进了院门,又招呼简浔:“浔妹妹,快点儿跟上。”
两个守门的婆子见状,都是叫苦不来,只仍不敢上前拦她们,只得眼睁睁看着她们进了穿堂,直奔睿郡王妃的正房而去。
正房门口也是守了丫鬟的,远远的瞧得二人被簇拥着过来,忙一个迎了上前见礼,一个进了屋里去通传。
很快,双眼浮肿,面色憔悴的高嬷嬷出来了,对着宇文倩与简浔屈膝就是一礼:“县主与大少夫人来了,可见是听说了娘娘病倒的事,只是娘娘吃了药,这会儿还睡着,不能接见县主和大少夫人,您二位还是请回去罢。”
话虽说得恭敬,礼也行得无可挑剔,却从头至尾一脸的冷峻,大有宇文倩与简浔若敢硬闯,她就与二人拼命的架势。
只可惜宇文倩从来不是个怕事儿的,连睿郡王妃这个主子都不怕,自然更不会怕高嬷嬷这条睿郡王妃养的狗了,立刻拔高了声音,道:“我与弟妹的确是听说了王妃病倒之事,特意探病来的,我还带了两枝百年的老山参来,高嬷嬷可收好了,指不定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呢?”
谁都知道,人参是用来调命养气的,年头越久的人参,效果自然也越好,可娘娘如今明明好好儿的,只是一时气急攻心了而已,她这不是摆明了咒娘娘吗?
高嬷嬷气得心角发痛,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们已经大胜了,还想怎么样,是不是定要逼死了娘娘,逼死了二爷,才肯罢休?
面色愈冷的同时,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好起来:“娘娘吉人天相,就是不幸遇上了大灾,也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何况如今只是区区一个小病,县主的百年山参,还是留着您自个儿用罢,不然给大爷大少夫人或是大姑爷留着也成,毕竟天有不测风云。”
“高嬷嬷这话什么意思!”宇文倩立刻冷了脸,“本县主好心好意来探病,你却自作主张拦着本县主与大少夫人不说,还口出恶言,诅咒主子们,你是不是以为,你在王妃跟前儿得用,就可以奴大欺主,不将主子们放在眼里了?看来你是忘了当年王善保两口子的下场了!本县主今儿就要进去看王妃呢,你有胆儿就拦本县主,看本县主会不会打你的板子!”
高嬷嬷却是寸步不让:“县主今儿想进去,除非踩着奴婢的尸体!奴婢还想提醒县主一点,这里是睿郡王府,不是忠靖伯府!”言下之意,还轮不到宇文倩这个忠靖伯府的主子,打她一个睿郡王府的下人。
宇文倩怒极反笑:“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话才起了个头,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简浔忽然淡声道:“倩姐姐,高嬷嬷说得对,这里是睿郡王府,所以,还是让我来打她罢,纵然不能打到她心服,能打到她嘴巴不再这么硬,也不错。瑞雨,即刻传板子来,我今儿就替父王正一正府里这么多年下来,都没改变的奴大欺主的风气!”
睿郡王妃据她看来,真不是个多有心计的,不然这次也不会这般粗陋的算计与反算计,都能将她埋进去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早年太顺风顺水,膨胀之下,人也变得蠢了。
可高嬷嬷却一看就是个有心机沉得住气的,若说睿郡王妃是一条毒蛇,那高嬷嬷就是她最尖利最致命的毒牙,这些年必定没少给睿郡王妃出谋划策,替睿郡王妃做伤天害理之事。
那么今日,就让她先来把高嬷嬷这颗毒牙给拔了,再收拾睿郡王妃那条毒蛇罢!
高嬷嬷见简浔满脸的冷酷与不容置疑,本就是色厉内荏,就越发慌了,现下连个保她的人都没有,大少夫人铁了心要打她,她还真只能受着,丢了几十年的老脸倒还罢了,她也倒下了,谁来照顾娘娘,劝娘娘和二爷宽心呢?
正暗暗发急,就听得里面响起了睿郡王妃微弱的声音:“高嬷嬷,谁在外面,吵死了,让她们都滚……咳咳咳……”
高嬷嬷有了台阶,也是真担心睿郡王妃,忙借此机会跑了进去:“娘娘,您醒了?您好些了没?太医还没走,仍在外院候着,我这就打发人请去。”
宇文倩与简浔也趁机进了屋里。
就见睿郡王妃黄着脸躺在床上,不过才短短一夜,就瘦了一圈,也老了好几岁似的,憔悴苍老得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
瞧得宇文倩与简浔竟忽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先是一怔,继而便嘶声叫起来:“谁让你们两个贱人进来的,给本宫滚出去,滚,滚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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