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都市小说 > 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 > 番外: 两情缠绵忽如故(17)
  虽然这种高脚杯倒红酒都倒得不多,虽然刚才被张碧书扇耳光的时候,酒水又撒了一些出来,但是一口喝下去还是有点

  然,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包括周童童,包括陆思音,也包括当事人绵绵自己。

  绵绵怔怔转眸,愕然看向身侧揽着自己的男人。

  什么意思?

  这是在替她解围吗?

  还是打她一巴掌赏给她一颗甜枣?

  又或者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她,他的能力,告诉她,他能让她生,能让她死,能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必须绝对服从,绝对听话?

  男人实在太高大,她必须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然,除了看到他吞下红酒时滚动的喉结,她并没有从他脸上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眼睫一颤,她收了视线。

  人群中,陆思音端起手中高脚杯猛喝了一口红酒,皱眉咽下,却依旧没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和抑制住心头的慌乱。

  当然,苍白了脸色的不仅仅她,还有周童童。

  所不同的是,陆思音更多的是慌惧,而周童童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这个女人可是几天前砸伤了她,导致况氏黄金周要上档的大戏停拍的罪魁祸首,那天,他不是看也没多看这个女人一眼吗?不是还让况氏的律师来处理这个女人造成的损失问题吗?

  这才几天,怎怎么就

  “擎野”

  她上前,刚准备说话,见男人突然举起手中的空高脚杯,指着人群中的一个女人:“你,道歉。”

  瞬间,偌大的会场鸦雀无声。

  对,男人指的就是扇绵绵第一个耳光的张碧书。

  见他这样,周童童到嘴边的话哪里还说得出来?

  她可是也扇了这个女人一个耳光的。

  难道也让她道歉不成?

  虽然她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但是,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不敢赌。

  毕竟她的身份在那里,她可是影视巨星,国内外红人,现场那么多名流,那么多记者,这件事明天一定是新闻头条,不想让自己颜面尽失,最好的处理方式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舆论自然会倒向她这一边。

  张碧书也没想到男人会这样,脸色一下子白得就像是被擀面杖擀过,攥了边上慕战的胳膊,害怕地看着那个拿高脚杯指着自己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况总”

  慕战出了声。

  虽然他自己并不承认,但是在所有人的眼里,张碧书是他的女朋友,而且这件事因他而起,他不可能只在一边旁观。

  本想解释一下这是个误会,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男人拿空酒杯的手摇了摇,然后又指了指他身边的张碧书,动作优雅清贵,又带着几分从未见过的痞气,迷人又无情。

  张碧书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这种时候,也没人敢出来替她说情。

  毕竟慕家势力在s市已算不小了,但是,这个男人连慕战的面子都没给,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去自讨没趣?

  心知今天是逃不掉了,张碧书咬了咬唇,不情不愿地对着绵绵说了句:“对不起。”

  绵绵没做声。

  虽然她不是那种惹事的性格,甚至有些怕事,但也绝对不是那种受气包、自己被打了还要替人说好话的个性。

  而且,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根本还没有搞清楚,既然他要表演,那就让他一人演完。

  见张碧书终于道了歉,男人这才收了臂,然后,攥了绵绵的手腕,带着她往门口的方向走,经过一个服务生的身边时,随手将空酒杯放在他端着的托盘里,脚步未停,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出了大门。

  门口的保安和接待人员都恭敬地跟男人打招呼。

  “况总。”

  “况总。”

  男人松了绵绵手腕,掏出手机打电话。

  “官慎,把车开过来,酒店大门口。”

  等待的空当,男人又打了个电话,好像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说一个什么方案,绵绵也没有怎么听,心中早已乱成了一团麻。

  官慎很快就将车子开来了。

  绵绵本打算跟上次一样坐到副驾上去,但是,门口热情的接待人员已经一左一右替他们将后座的门打开,而且,她看到副驾上放了好几个纸袋,不知道装的什么,她略一犹豫,就坐到了后座的右边。

  男人挂完电话才上车,见她坐在后面,愣了一下,大概是瞥见副驾位子上放了东西,便也没说什么,坐了进来。

  前面官慎透过内后视镜看了看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才八点半,酒会应该刚开始不久,怎么就出来了?

  而且,竟然这个女人在。

  说实在的,他刚才一下子还没认出她,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没想到她这样一打扮竟丝毫不逊色他见过的很多美女名媛。

  气质出众,还带着点小性感,很特别的一种美。

  只是,她的一边脸怎么回事?

  红肿红肿的,是被人打过吗?

  他所知道的消息,今天晚上他家况总的女伴是童童小姐。

  所以

  “请问况总,现在去哪里?”他扭头问向男人。

  男人靠在头枕上,阖着眼睛:“先将聂臻送回去。”

  “我不回去,送我去铜陵路28号星光公寓,谢谢。”绵绵当即接了话。

  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家?

  穿成这样,打扮成这样,她没法跟爸妈交代,被人打肿的脸,更没法交代。

  她还是去怀怀那里吧,怀怀十点上晚班,现在应该还在家。

  见男人没做声,官慎就发动了引擎,朝铜陵路的方向而去。

  正是闹市繁华地带,红绿灯多,车流量大,走得很慢。

  一车静谧,谁都没有说话。

  因为静,一点声响都会很明显,而且,绵绵就坐在男人边上,所以,当男人强行压抑,也没能压抑住自己不稳的呼吸时,她第一时间就听到了。

  侧首看向男人,发现他依旧靠在那里,闭着眼睛,但是眉宇却是皱起来的,脸色也很难看,很红很红,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在发烧。

  她眼帘颤了颤,却也不敢贸然询问。

  不时看向男人,发现他似乎越来越难受了,甚至额头上都出了汗。

  稍作犹豫,她决定还是问一声,刚准备开口,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吓了一跳,连忙撇开视线。

  “去维谬地下停车场。”男人蓦地开口,声音暗哑。

  前面官慎怔了怔。

  维谬是个大商场,所以,是要去买什么吗?

  买什么也不应该去维谬呀,虽然维谬在s市也算是规模不小,高档消费的商场,但是,况氏自己拥有s市最大最高端的况天商场啊,而且,买什么哪还需要他老人家亲自逛,打个电话就有人送来。

  腹议归腹议,总裁吩咐,他只管照办。

  维谬就在路的右手边,他当即打了方向盘。

  车子在地下二层的停车位上停好,男人从后面递过来一张黑卡给他:“去买一些化瘀消肿的药。”

  官慎:“”

  绵绵:“”

  跑到一个大商场来买化瘀消肿的药?路边药店那么多,随便哪家门口停下买点不就好了,分分钟的事情。

  而且,买个最多几十块钱的药还刷个黑卡,这这

  本想说不要卡,自己掏这个钱,可想着又不妥,就算自己掏这个钱,卡也得先拿着,官慎接过黑卡,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买之前问清楚药效,要立竿见影的。”

  关车门之前,男人又吩咐了一句。

  “好的。”

  官慎关上车门,欲哭无泪。

  况大总裁,您老人家这不是成心给我出难题吗?

  且不说这大商场有没有卖药的都不一定,还要什么立竿见影的,这世上有立竿见影的药吗?

  官慎走后,车上便只剩下绵绵和男人了。

  地下停车场光线本就不强,加上停车较多,光线被挡住了不少,还有他们所坐的这辆宾利车窗玻璃贴的是很暗的,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的那种车膜,又挡了不少光,所以,车里面的光线真的很暗很暗。

  暗也好,暗能掩饰尴尬。

  静坐了一会儿,绵绵还是开了口:“如果况总让官特助去买的药是给我的,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回去用冰块敷一敷就”

  话还没说完,所靠的椅背突然“咚”的一声朝后一倒,她猝不及防,惊呼一声,随着一起直接仰倒下去。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男人高大的身影就笼了过来。

  绵绵大惊:“你要做什么?”

  男人手肘撑在她身侧,倾身面对着她,脸跟她的脸相距不到一拳:“关于酒会上的事,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男人声音沙哑低沉,喘息粗重,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松柏的清香,又带着一些红酒的香醇。

  还带着一些凉薄和冷。

  绵绵长睫抖动得厉害,浑身紧绷。

  酒会上的事

  她僵硬着脖子,绷直声线:“如果况总是想让我说谢谢,那可能要让况总失望了,虽然况总是替我解了围,但是,让我穿成这样,让我来参加酒会的人也是况总,我为什么要感激一个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

  “我请你来的?”

  “难道不是吗?将这些赝品衣服鞋包快递到我家,让我来参加,不就是想看我丢丑吗?除了官特助,谁知道我住左岸丽榭,谁知道我的”

  “不是我,”男人将她的话打断,呼吸越发粗重,似是很压抑很痛苦,“你被人算计了。”

  绵绵震惊。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身上穿的戴的,都不是他寄给她的,而是另有其人?

  怎么会?

  这个人为什么要算计她,而且还这样处心积虑,花这么大的血本?

  虽然都是赝品,但也是高仿货,要花不少钱。

  “你的那杯酒也有问题,被人下了药。”

  下下了药?

  绵绵惊错,更加难以置信。

  “什么药?”

  “春药。”

  “春春药?”绵绵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想起在酒会上,她端着酒杯去寻慕战,撞到一个服务生,那个服务生主动帮她换了一杯酒的情景。

  就是那个时候吗?

  结果,阴差阳错,那杯酒这个男人喝了,所以

  所以,他现在这样的反应就是因为药力发作?她眉心一跳:“是谁?是谁要这样害我?”

  她自认为并没有跟什么人结仇?

  除了那天不小心砸伤了周童童

  是了,就是她,她知道自己穿什么样的衣服和鞋,戴什么样的首饰,拿什么样的包包,而且,她还借这件事打了她一巴掌不是。

  “是童童小姐吧?”

  “我会查。”黑暗中,男人已低下头来,特别难受、特别压抑地蹭着她的脸,呼吸粗重,胸口起伏。

  绵绵浑身僵硬,侧着头,不让他蹭到自己肿痛的左脸。

  男人就开始意乱情迷地又蹭又拱,找寻着她的唇,痛苦沙哑的声音逸在他的唇和她的脸颊之间:“先将我身上的药解了”

  绵绵瞬间就不敢动了,话也不敢讲。

  她当然知道,将他身上的药解了是什么意思,只是只是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也就是这时,她才明白过来,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到这个大商场来买药了,是为了支开官慎吧?

  看来,他也是实在撑不住了,不然,也不至于要来就近的停车场,连去酒店开间房的时间都没有。

  说实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跳得厉害,她很害怕,也很矛盾。

  毕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紧张和害怕在所难免,而之所以矛盾,是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却不是跟自己两情相悦的男人,这一点让她难过又抗拒,可今天这个机会,又是千载难逢,如果跟他做了,她就不用再到处找人捐精,也不用去黑医院接受人工授精,还不用为血型或dna鉴定什么的烦恼担忧。

  心里一团乱麻。

  而男人似是也并不是很想碰她,都这样了,还在压抑,痛苦地压抑,只是蹭磨着她,不停地蹭磨着她,喘着粗气蹭磨着她,满头大汗蹭磨着她,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举措。

  绵绵被他蹭得也微微喘息起来。

  想着要受孕那件事,想着他此刻这样痛苦,也是因为她,绵绵心一横,主动迎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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