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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深处,一个蒙面人静静立在那里,见他们抬了人过来,淡定的吩咐道:“男的留下,女的扔马车上拉走!”
那位大叔连忙按照指示,指挥着众人将千江月抬上了早就停在一旁的那辆不起眼的小马车。
完毕之后对着蒙面人一阵点头哈腰,并伸出自己的手,在蒙面人眼前晃了晃郎。
蒙面人瞥了他一眼,扔给他一个银袋子。
“姑娘,这男的是你家相公吧?是不是他跟别人好了,你才这.....”
蒙面人虽然用黑巾蒙了面,但身上的五彩罗裙仍然向人展示着,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姑娘。
“不该问的别问,你驾车把那女的拉到城外去,找个地方放下就成,别叫她死了,明白了?”
大叔若有所思,连忙点点头答应了。
蒙面人这才向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走锎!
这个大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碧华郡主!
三天,她用三天的时间布了这个局,让小丫鬟给唐胤燃建议带千江月出来逛街,然后又买通了这些江湖客,不仅是这个杂耍摊子,还有卖糖葫芦的小哥儿,做糖人儿的老头儿,只要有一个人得手,计划就能成功。
碧华郡主挥手,立刻有两个人抬上唐胤燃,上了另外一辆马车,直奔郡主府而去。
今晚,她就与他,好事成双。
*
下了船,萧少煌与千江渡就分开了,他回龙昭,千江渡则去了赤唐。
此刻,萧少煌正站在龙昭国的皇城门口。
城门口的卫兵已经换了衣服,腰间挂着的牌子上面刻着的是赤唐的字样。
进城需要检查和搜身,城墙上贴着的正是他的画像。
果然,这一切都是那个唐胤然搞的鬼。
萧少煌环顾四周,他必须得找个地方,绕过检查的卫兵,然后悄悄入城。
正在这时,忽然从城内涌出来一队卫兵,直奔萧少煌而来,萧少煌连忙压低了帽子,往旁边跑去。
却见这些卫兵并不是冲他,而是冲他身后,萧少煌缓缓抬头,向后看,那顶轿子,他再熟悉不过,坐在轿子里的人,他更加熟悉的不得了,正是那个在大殿之上义正言辞,刚正不阿的左相大人。
瞧这阵仗,这位左相大人怕是早已经叛变了,不然,这城中怎还会如此安静平和,多半是他在外面安定民心的效果。
是了,五国会盟之时,大殿之上的巨变,城中的百姓不可能人尽皆知,萧少煌身为皇帝,自然与百姓见面的时候很少,可这左相大人却不一样了,卫兵换了不要紧,只要这些大臣还像往常一样,该上朝上朝,该干嘛干嘛,就妥了。
只听一个卫兵在左相大人的轿子前停住,抱拳回话:“大人,刚刚禁宫传出来消息,说是前太后忽然病逝了,属下等,正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大人做主!”
左相捋着胡子思考一阵,慢慢道:“风光大葬!”
站在不远处的萧少煌隐约听见这些对话,却听不太清,心头隐隐划过一丝不安。
左相的轿子缓缓进去了,卫兵们又开了对路人的盘查。
萧少煌正着急的时候,一只手从他身后悄悄搭上了他的肩膀,然后轻轻一拍。
萧少煌心中一禀,迅速反击,一手按在那只手掌上,然后猛地转身,扭住那人的手腕。
“主子,是我!”
这人也戴着大檐帽,看不清脸。
“默里?”
听声音,好像是默里!
“主子!”默里抬头,见到萧少煌奔波略显沧桑的脸,默里的眼圈儿顿时红了。
萧少煌见状,心中也是一片凄然,只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默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主子,会盟之日,左相已经悄悄将禁宫的侍卫都换掉了,臣无能,没有及早发现左相的阴谋!”
萧少煌还记得,大殿之上,左相与端木墉争吵的情形,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唐胤然真是打的一手好牌,里里外外,竟将萧少煌吃了一个通透。
默里见他沉思不语,由于一阵,又道:“今早得到的消息,太后娘娘她....娘娘她.....”
太后?
“母后她怎么了?”
萧少煌顿觉不妙,情急之下抓住默里的肩膀,猛地一阵摇晃。
“你快说啊,母后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
默里听这话心中更是难受,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悲痛万分。
“太后娘娘她积郁成疾,驾鹤西去了!”
轰!
萧少煌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幸好默里及时将他扶住。
“主子,您节哀呀!”
母后!
母后!
萧少煌满脑子都只有这两个字,晚了,还是晚了,他的皇宫被人占了,母后又积郁成疾,国仇家恨,全都拜那一人所赐。
唐胤然!
萧少煌紧紧攥着拳头,一拳砸在城墙上。
“主子,为今之计,还是先别进城了,刚刚左相吩咐了,要给太后风光大葬,必然是想引你出去,主子切不可上当啊!”
“朕要去送一送太后!”
“主子,您要三思啊!”
萧少煌慢慢冷静了一下,问默里:“洪力他们何在?”
“洪力带着暗卫们,找地方安置了,臣在这里日夜守候,足足等了十余天,才等来皇上您!”
萧少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们辛苦了,你去联络洪力,让他们来此汇合,晚上,咱们夜探皇宫!”
默里见他心意已决,一定劝不下,便点点头,将身上背着的水囊与银袋解下来给他,自己则往远处立着的一匹马走去,洪力他们就驻扎在城外的长名山,来回几个时辰便能打个来回。
萧少煌自去找了一处距离城门口不远的平安之所等待。
*
“驾!驾驾!”
载着千江月的小马车一路飞奔出了城。
直到城外十里坡一处僻静的小树林,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
驾车的大叔,打起车帘,向里面看了看,千江月还没醒,一路颠簸,身子歪歪扭扭的躺在那里。
大叔抹了抹嘴角,又回头看了一眼千江月,跳下马车,将马儿拉到一棵大树边儿上,用缰绳将马儿拴在大树上,又将车帘卷起,然后盯着车里昏迷的千江月开始自言自语。
“你说你面相不好看吧,身材还偏这么好,那姑娘,噢,不,是那个夫人说了,将你拉到城外,放下就行,又说别让你死了,可这荒郊野岭的,野兽又多,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活着。”
过了片刻,他又说:“其实,你要想活命也容易,老汉我还没有娶妻,你要是不嫌弃就......嘿嘿....咱俩就.....”
他说着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搓着两只手,害羞的背转了身。
千江月昏昏沉沉,晃了晃脑袋,她吸入的不过是最寻常的迷.药,三两个时辰便会自动解开了。
这是在哪儿啊?
千江月强忍着腰上的酸痛,慢慢爬了起来,四下里看了看,是在一辆小马车上,心情顿时就不爽了,怎么次次遭到打劫都是坐这种小马车啊?颠死个人了!
“咱俩要是成了亲,我就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妞子会耍刀,虽然不是亲生的,但那闺女却很孝顺....”
大叔又巴拉巴拉扭扭捏捏的说了一些什么。
千江月从车里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正好听见这大叔正在念叨,便没好意思发出声音,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那咱们现在就洞......”
大叔忽然转身,正对上千江月的脸。
“洞什么?”
大叔受惊,哀嚎一声,往后跳了几步。
“你.....你醒了呀!”
千江月拍了拍衣袖上的土灰,淡淡的问:“你打劫我做什么?”
大叔面色一红,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就要去拉她的小手。
千江月眉心一皱,立刻往后退了几步,马步一扎,做一个比武的姿势。
“等等,你别过来,我可没钱!”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你知道的?”
千江月呸了一声,“难道你想劫.色不成?”
大叔面上又红了,他果然没看走眼,这姑娘不仅身材好,这脾气也不小,很好,这样的女人能持家!
“我救了你的命,你说你怎么报答我?”
他?
就他?
能从唐大叔手中救出她来?
看样子他真的不像什么世外高人,要么有人指使他,要么就是她瞎猫碰上了这个不要命的死耗子。
瞧他那一副涩米米的样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想要报答吗?那就给他个报答好了!
“你不是想要报答吗?那你过来!”
大叔见她面色稍有缓和,又叫他过去,连忙喜上眉梢,今天这一票真是没白干,得了那么多银子不说,现在又捡了这么一个花媳妇儿,这往后的日子,可有的是幸福了!
“再过来一点儿!”
大叔心里乐滋滋的,连忙又往前站了站,与千江月面对面。
“你别动,闭上眼睛!”
是想要先亲一个吗?
大叔心里小兔乱撞,连忙乖乖的闭上眼睛。
千江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见他眼睛闭的结实,便慢慢运了运气,缓缓抬起自己的右脚,照准那个位置。</p“涩狼!看腿!”
千江月照准他的那个位置,狠狠飞起右脚,踢了上去,一脚不解恨,又接着补了一脚。
“啊!!!!!!!!!!!!!!!!”
大叔捂着宝贝不住的的哀嚎,响彻整片小树林,激起无数的小飞鸟。
千江月趁此机会,连忙解开缰绳,跳上马车,一巴掌拍在马儿的屁屁上,马儿呼啸一下,撒开蹄子就往前面跑去。
大叔捂着宝贝起不得身,弯着腰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追,别提多滑稽了。
千江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倒霉大叔,抖抖手中的缰绳,吆喝一声:“大叔保重!咱们后会无期啦!吆呼!!!”
策马奔驰!
迎着风!
像一个侠女一样,最好再能有一把剑!
虽然,这策马没策成,策的是一辆小马车,但这个心情,还是一样滴,很!爽!啊!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唱山歌诶........诶诶诶诶........”
完蛋了!
千江月光顾着哼歌想歌词,一时没看路,再加上驾车又是头一次,眼看着前面一个狭窄陡峭的下坡路,竟拉不住马儿,眼睁睁瞧着它往那下面冲去。
“救命!哎呀哎呀!救命啊!!!”
千江月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小马车颠簸起来,她竟连路都看不清了,车轱辘压过一块大石,小马车一个重心不稳,呼一下就要翻车。
千江月被甩出车外,眼见就要摔下山坡。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影似流星一般快速掠过,一把捞住千江月的身子,将她带了起来。
扑通!扑通!
千江月的小心脏还没停稳,抬头见抓着自己的正是她的白逸师父,小心脏跳的更加厉害了。
“师父!”
千江月眼冒金光,面若红霞,又叫了一声:“师父!”
千江渡低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千江月顿时又酥了,“师父,你怎么这么帅啊?”
千江渡抱着她轻轻的落了地,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你先到马车上去,我去帮你看看你的那辆小马车!”
千江月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师父,师父,不用看了,那不是我的小马车,是我抢...是我借的,什么都没有,我们快走吧!”
“好吧!”
千江渡的马车,华贵的像是从壁画上扣下来的,光看那匹高头大马,就知道,这马车是有多舒服了。
千江渡与萧少煌分开之后,直奔赤唐国而来,他猜测着千江月一定会被抓来这里,却不料还没有走到赤唐国都,就巧遇了千江月。
“来,小心点儿!”
千江渡直接弯下身子将千江月抱上了马车。
千江月心情大好,搂着千江渡的脖子撒娇道:“师父啊,以后你都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千江渡笑了笑,没说话,千江月不依不挠,又问了一遍:“师父,好不好嘛?”
“咳咳咳!”
马车上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千江月皱眉,怎么忽然有咳嗽声?好像是从这车厢里传出来的,千江月连忙松开千江渡,掀起车帘,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车厢里坐着一位美人,这美人不是别人,正是风.情.万.种的明香女王大人,是她也没什么,重点是啊,她身上的衣裳松松散散的敞开着,露着香.肩和雪.白的脖.颈。
女王大人见她盯着自己看,斜眼往自己香.肩上衣瞟,又抬手缓缓在自己的脖子里慢慢慢慢摸了一把。
“这.....她.....你们.....”
千江月指指车厢里面,又指指千江渡,直接气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完全了。
千江渡见她生气,知道她误会了,忙说:“先上去,我们边走边说好不好?”
千江月很想说不好,但身处险境,儿女情长之事,还是先放一放吧!
千江渡跳上马车,千江月也无比不情愿的钻了进去。
马车调转方向,往来的路上疾驰而去。
明香女王冷冷瞥了她一眼,小声嘟囔一句:“就你这模样,也配的上他?”
她故意让她听见。
这明显是挑衅!
千江月隔着车帘捅了捅千江渡的后腰。
然后大声的说:“师父啊,你刚才抱我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我比以前瘦了一点啊?”
千江渡大汗!那算抱吗?那种情况还会有工夫测量她的腰围吗?
“啊!是吧!瘦了!”
千江渡打着哈哈随口回了一句。
千江月骄傲的瞄了一眼女王大人。
果然,女王大人脸色变了几变之后,郁闷的往旁边挪了挪。
千江月暗想:“想跟老娘斗,没门儿!普天之下,除了老娘,谁都不可以对白逸师父动歪念,谁都不可以,谁来老娘就杀谁!”
过了一刻,明香女王递过来一个小手帕,千江月知道她的本事,迟疑着不敢接。
“你怕我害你?”
千江月立刻点了点头,她最近有些倒霉,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胆小鬼,我是让你看看这个手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千江月还是不敢接,凑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发现这手帕还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一方很普通的白色手帕嘛。
“真没有!”
“你闻闻看!”
千江月连忙警惕的捂住鼻子,不能闻,坚决不能闻,有迷.香啥的就危险了,她可不想在马车飞驰千江渡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她迷晕,然后残忍被她从车窗子扔下去。
明香女王再一次鄙视的看了看她,慢慢收回帕子,然后放在自己鼻尖,深深的,深情的,无比享受的,嗅了一下。
“这是他的贴身汗巾!上面还有他的味道呢!”
千江月闻言,一阵恶寒,强忍着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我....我还是出去坐坐透透气吧!”
千江月掀开车帘,坐在千江渡的身边。
千江渡见她出来,连忙往一旁挪了挪,把她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千江月顺势歪在了他的怀里。
静静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山风和车轱辘压过小石子的声音。
时间静静的溜走,很快就到了晚上,他们没有走出这片山林,只得找了一块儿还算平整的空地,烧起火堆,围火而坐。
千江渡猎了一只野兔和一只山鸡,扎在粗树枝上,给她们做烤肉。
千江月小声地问他:“师父啊,你同这个女王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千江渡淡淡回说:“萍水相逢而已!”
“萍水相逢到互送贴身的汗巾的地步了吗?”
“汗巾?”
“算了,当我没问吧,我又不是你的谁,没资格管你!”
千江月嘟着嘴,将头扭向一边。
浓浓的醋意散发出来,千江渡明显招架不住了。
要他说她有资格管他吗?还是说麻烦你拜托你管一管吧?
他真心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只好什么也不说!
千江月脖子都扭酸了,千江渡什么都没说出来,不由得心中更加确定了他与那个女王有一点儿什么关系了。
“师父啊,你忘记了你的干儿子了吗?”
千江渡闻言,缓缓松了口气,“怎么会呢!”
“我也想他了,很想!很想的!不知道回去之后他还认不认得我这个亲娘了!”
“母子连心,一定认得!”
千江月的眼泪忽然滚了下来,一时情动,抱着膝盖慢慢将头枕在上面,呜呜的小声哭了起来。
千江渡连忙将她揽在怀里,劝慰道:“别急,我们明天一早就回龙昭去,连夜赶路,不几日就到了,到时候,咱们咱们哪儿也不去了,你就天天守着他好不好?我教他武功,教他做一个好皇帝,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不想让他做什么皇帝,做皇帝不开心的,我宁愿他做一个平凡的人,只要快乐幸福就好!”
千江渡连忙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好!就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娶一个普通的娘子,生一群普通的小孩子,好不好?”
千江月抬头,见他说的一本正经,不由得破涕而笑。
千江月极其认真的盯着千江渡的眼睛,问:“师父,你....能不能娶我?”
千江渡搂着她肩膀的手忽然一僵,然后慢慢的松开了,转过身子,继续烤肉。
千江月原本笑着,见他这般,心中了然,苦苦的一笑,然后拍着他的肩膀大声说:“师父,看把你吓得,我是同你开玩笑的!”
千江渡心中一疼,此生,即便是她已经不是她,即便是她已经忘了他,他与她也不可能结成夫妻了,他这一生,都只能是她的哥哥。
月儿!
原谅我!
夜,很快就会过去了,而黎明已近在眼前。
*
同一片天空下。
唐胤然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了,眼睁睁看着碧华郡主命人给他换上了大婚时候的喜服,又被迫同她喝了交杯酒。
他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因为被人点了哑穴。
他像一个小媳妇儿一样被人抬进了洞.房。
碧华郡主自己掀开盖头,满面娇羞的往他身上压了过来。
“主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就算你明天要砍了我的头去,能和你做这壹夜的夫妻,我也死而无憾了!”
.......
龙凤花烛,燃烧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唐胤然的穴道才被他用内力冲开,他第一时间穿好衣裳,冲出门外,他要杀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对他如此放肆的女人。
“你们郡主呢?”
唐胤然抓着门外经过的一个小丫鬟,直接将她拎了起来。
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说:“宫里有事,郡主去上朝了!”
唐胤然大怒,这办的什么事儿啊?
一个皇帝,现在倒变得像是一个入赘的驸马爷了。
回宫!
唐胤然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皇宫,大殿之上,所有大臣都已经排排站好。
碧华郡主的发型也变了许多,原本散落在肩头的头发,现在已经高高的挽起,这就预示着,她已经嫁做人妇了,就在唐胤然还没来的时候,大臣们已经纷纷猜测了起来,这碧华郡主怕是昨晚上已经同他们的国主圆.了.房.了,一时间,对碧华郡主异常的恭敬起来,更有甚者,竟将碧华郡主的称呼私自改成了‘碧华娘娘’。
碧华郡主娇羞的立在大臣们的前头。
唐胤然无比气愤的指着碧华郡主,“你....你好大的胆子!”
碧华郡主连忙抬头,眼中氤氲一片,楚楚可怜。
唐胤然见她如此模样,脑子里忽然想起昨晚上,她霸道的样子,与现在相比,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碧华郡主缓缓跪下,“碧华自知死罪,请您杀了我吧!”
「主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就算你明天要砍了我的头去,能和你做这壹夜的夫妻,我也死而无憾了!」
当真杀了她吗?
大臣们若问起来她犯的什么罪,他该怎么回答?
如实相告他堂堂的一国之君,被一个小女子强包了,丢的是谁的人?
唐胤然感觉自己的心肝肺都快要呕出血洞来了。
罢了罢了!
“来人!”
大殿之外,立刻走上来一个侍卫,弓着腰,听候吩咐。
唐胤然挥挥手让他下去,又对着侧门的方向说:“来个女的!”
一个奉茶的小丫鬟快步的走上殿来。
“带华贵妃娘娘下去更衣!”
华贵妃?
众人一阵愕然,愣了一刻之后才恍然大悟,这是当庭封赐,碧华郡主现今已经一跃成了当今国主的唯一一个妃子,虽然不是皇后,但贵妃与皇后仅有一步之遥,又是当庭封赐,越发显得尊贵荣耀。
碧华郡主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步棋,她没有走错。
碧华郡主谢了恩,跟着小丫鬟往后宫去了。
突然,从外面奔进来一个人,手中捏着一个字条,一一相传,快速的传到了唐胤然的手中,只见那字条上写着:萧已回宫!
******************七夕节快乐!祝有情人终成眷属!*******************【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