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景一怔,还未在他的那句话里反应过来,凌澜已是大掌扣上她的后脑,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拉,低头,吻上她的唇。瞙苤璨午
蔚景骤不及防,差点滑下石阶去,所幸他的手臂揽得快,直接将她扣入怀中钡。
熟悉的身子入怀,熟悉的气息钻入口腔,熟悉的柔软香甜,凌澜需索着她的味道,只觉得一颗心颤抖不停。
分分合合、兜兜转转、几经生死,几经别离,终于,她终于再一次回到他的面前。
“蔚景”
他吻着她,声音自两人紧紧相贴的唇瓣含糊不清地逸出铩。
蔚景又何尝不是?
知道他对她好,知道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一直将她护在后面,却并不知道,他竟然已经护了那么多年。
默默地、悄无声息地守护了那么多年。
她竟丝毫都不知道。
忽然,她好想时光能够倒流,倒流到她走进他眼的那个岁月。
她想,或许她一个回眸,就能看到他在身后。
可是,没有岁月可回头。
她遗憾地错过了太多。
所幸如这个男人所言,缘分天注定,是她的终究是她的。
惟愿今后的日子不留遗憾。
她伸出手臂圈住他的颈脖,羞涩地回应着他。
男人的吻便越发火热疯狂,长舌钻入她的口中,紧紧裹着她的,辗转流连。
两人都粗重了呼吸,他缓缓将她的唇放开。
他看着她,眸中跳动着炽烈明艳,唇角一抹水光莹莹闪亮。
“蔚景,你想我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静谧的夜里,透着说不出的味道。
蔚景在他的怀里,水眸迷离地看着他,他的头上是繁星满天、明月如盘,空气中飘荡着桃花的芬芳。
蔚景粉面含春地点头,第一次毫不掩饰心中的渴望。
“想!”
她是真的想。
不同于缠云谷的那两年,那时是因为心中有殇,她刻意让自己遗忘,而且前面有婆婆,后面有末末跟暖暖伴在身边。
这两年,她满心装的都是他的好,她独自一人,她孑然一身,每日每夜有多想他,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想我吗?”
她幽幽反问男人。
男人凝着她,没有回答,再一次将她重重吻住。
与此同时,大手甚至来不及伸到衣服里面,直接隔着衣袍迫不及待地抚上她玲珑的曲线。
他如何不想?
想到疼痛。
身体深处的那团火被点燃,他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直接大手一拉,将她的衣袍扯开,细密的吻暴风骤雨一般落在她玉瓷一般精致的颈脖上。
蔚景在他的唇舌下薄颤着,火热在身体里乱窜,她无助地攀着他的背,喘息连连。
凌澜一边吻住她不放,一边抱着她起身,正欲走向屋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猛地抬头,才看到那一群围观的观众。
腻软在他怀中的蔚景也感觉到了异样,循着他的目光看到去,便也看到了那一群可爱的不速之客。
是鹿。
一群小鹿。
全部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他们两人。
刚才他们太投入了,竟也没有意识到这些家伙的到来。
凌澜看看她,她就笑了。
“它们是我的朋友,在这个岛上,就它们一直陪着我。”
凌澜怔了怔,再次转眸看向鹿群。
“你看它们那敌对的眼神,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蔚景没有吭声,笑着朝鹿群扬手。
那些小鹿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纷纷转身离开,顷刻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本来就在欺负我。”
再次勾上男人的颈脖,蔚景水眸潋滟。
男人垂眸,深深凝着她。
没想到这个女人两年时间不见,竟然连动物都驯服上了。
唇角一弯,他低头,凑到她的耳边,暧昧吐息道:“好!定如你所愿!”
滚烫的唇触碰着她的耳垂,蔚景浑身一颤。
还未反应过来“你本来就在欺负我”跟“好,定如你所愿”这两句话之间是什么关系,男人已经抱着她大步流星进了屋,并“嘭”的一声将门踢关上。
甚至都等不及多走一步,他返身将她抵在门后面吻住,大手迫不及待地将她身上已经被他拉开的衣袍直接扯掉,扔在地上,又开始扯她的兜衣。
蔚景承受着他的侵略,小手也学着他的样子,主动替他剥扯着身上的衣袍。
对,剥扯。
男人一怔,大手同时顿住。
凤眸中跳动浓烈的暗火和炙热,他定定望进她的眼。
见他如此,蔚景也停了手中动作,喘息地回望着他。
“你想做什么?”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就像是另一个人。
蔚景怔了怔,更是莫名。
敢情他剥她衣服就可以,她就不能脱他的。
“我”
难得她一个女孩子放下矜持,他却
蔚景涨红了脸。
“你是不是又想着离开我?”他紧紧逼问。
犹记得两人最后一次欢爱,她就是这样破天荒的主动。
结果第二天就不辞而别。
今夜又是如此,是不是心中又在盘算?
蔚景怔忡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噗嗤”一声笑了。
双手缠上他的颈脖。
她笑睨着他,不语。
他也专注地望着她。
片刻之后,他忽然身形一矮,蔚景还未意识过来他要做什么,就感觉到眼前景物一斜,自己已经被男人扛了起来。
大步流星走到床边,男人将她丢在柔软的被褥之上,倾身压了过来
跟随凌澜离开灼华岛,是三日之后。
在他的悉心指导之下,她练成了《拈花笑》的最后一式。
为了索要她的报答,这三日,他可没少折磨她。
不仅要她洗衣做饭,伺候他的生活起居,还动不动就将她扯过狠狠地需索一番。
那样子就像是几辈子没碰过女人。
她故意调侃他,作为帝王三宫六院实属正常,皇嗣昌盛才能国家兴旺,他作何要废了六宫?就不怕天下人质疑他作为男人的能力吗?
他笑,说,所以,我要让你生一堆王爷公主出来。
她就瞬间词穷了。
在灼华岛的外面,她见到了赶着马车前来接驾的高朗。
说实在的,第一眼,她甚至都没认出他来。
才两年的时间,他竟然变了那么多。
沉默寡言,人也整个沧桑了很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看来,锦溪的死,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
听凌澜讲,他跟康叔依旧住在相府里面,只不过,相府门头的牌匾换了一块。
由相府改成了康府。
她其实想劝高朗,以后的路还很长。
但她终究没说。
依旧要求住在相府里面,住在那个有着和锦溪回忆的厢房里面,就说明他自己不愿意走出来。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劝说,什么都可以安慰,唯有情字。
情之一物,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或许别人觉得活在过去,是痛苦的,而当事人却觉得,活在有心爱之人的过去,是幸福的。
这种滋味她懂。
所以,她什么都不想劝。
低低一叹,她靠在凌澜的怀里,车身颠簸,一路朝啸影山庄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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