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叔,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厉珒从车上下来,对苏澜喜得范范神助攻,让警察再次把顾攸然抓捕入狱的事尚未知晓。
“厉珒啊,咱们明人跟前不说暗话,魏叔叔今晚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有一个朋友的女儿,名叫顾攸然,因为近日得罪了你那小娇妻,摊上了牢狱之灾,你好好劝劝你那娇妻吧,让她看在魏叔叔和你们厉家时代交好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攸然一马。”
厉珒看了一眼前方灯火通明的别墅,勾唇揶揄魏承安:“魏叔叔,你什么时候和sky的董事长关系这么亲密了?为了顾念珊的女儿,还不惜放下身段来求我一个小辈,这事梁阿姨知道吗?”
魏承安脸色一秒变黑,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识大体了,连他都敢讽刺取笑?!
“还有……”厉珒顿了顿,抬脚走进他和苏澜的家,“魏叔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家娇妻和顾攸然小姐之间的恩恩怨怨,绝非是一般小打小闹,内人性子倔,一旦下了某个决定,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恕难从命,我劝不了她。”
魏承安气的猛地捶了阳台一拳,厉呵道:“厉珒你哪里是劝不了,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愿意帮魏叔叔这个忙,压根就没想过要劝!否则!凭你厉珒的智商和本事,让你妻子改变主意乖乖听你的话只是分分钟就能手到擒来的事情!”
厉珒轻挑了一下眉梢,这一点,他毫不否认,凭他的聪明才智,他的确是有这个能力,但是……
“魏叔叔,你有不知,我这个小娇妻啊,同外面那些普通的寻常女子不一样,她啊,自幼便我行我素惯了,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包括我这个做老公的。
倘若哪天我要是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绝对秒秒钟就把我踹了,连眼都不带眨的,我们两口子啊,素来都是她在上,我在下,我是真管不住她,所以这次恐怕是真的要让你失望了。”
“……”
魏承安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不定,从政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放下身段,如此低声下气去求一个小辈,结果却吃了闭门羹。
试问是可忍孰不可忍?
“厉珒,你可真是有出息,连一个区区的小女子都制不住,也不怕传了出去,会把你们老厉家的脸全都丢尽了!”
厉珒在玄关处更换拖鞋,听了魏承安这求人不成便发火的话,不但没生气,反而笑盈盈的回魏承安:
“没办法,谁叫我厉珒就只有这么一个心爱的女人呢,舍不得骂,舍不得打,更舍不得让旁人随意欺负她给她委屈受,就只好死命宠着她,不管这样的我在你们眼中是何等的没出息,我都不在乎,我要的,至始至终都是她开心就好。”
“……”
魏承安今天是彻底败给了厉珒,竟被厉珒一番自甘堕落的话堵的哑口无言,他目光阴鸷锐利,咬牙切齿地瞪着漆黑的夜幕。
“你难道就不怕我们魏家会从此断了和你们厉家的交情吗?”
软的不行,就开始明着威胁,厉珒轻挑了一下眉梢,缓步走到沙发坐下,佣人欲上前为他奉茶,被他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魏叔叔,你如今与其问我怕不怕日后会和你们魏家断了交情,不如先好好的担心担心自己,万一被梁阿姨,还有梁爷爷,以及检察院那方的人,知道了你和顾念珊母女的真实关系,会掀起多大的轩然大波吧。”
厉珒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着,后背轻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无论是肢体语言,还是精神面貌,看着都是一副慵懒又惬意的模样。
威胁,谁不会?
“你居然威胁我?”
魏承安眸子里迸射出一抹锐利的锋芒,似乎做梦都没想到厉珒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同他关系恶化僵硬到如斯地步。
“威胁,还谈不上……”厉珒屈指弹走腿上一粒小小尘埃,云淡风轻道,“我只是在提醒魏叔叔,切莫因小失大,为了顾念珊母女,伤了我们魏厉两家的交情,以及你和梁阿姨之间的夫妻感情,若是因为此事,再影响到了你升迁之事,可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魏承安将手机逐渐一寸一寸的大力握紧,眸色一瞬凶狠的,仿佛此刻手中拿着的不是手机,而是某个人细长的脖子。
“好!好的很!厉珒,魏叔叔今天可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你杀伐果决不近人情的冷面阎王风姿,往后,大路朝天,咱们各自走一边,你好自为之!”
一语说罢,魏承安便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厉珒轻挑了一下眉梢,把手机放下。
这上了年纪的老家伙,都一个德行,动不动就倚老卖老撂狠话吓唬人,好似他厉珒是从小就被人吓大的一般。佣人见厉珒挂了电话,这才恭敬的微躬着身子上前。
“少爷,少奶奶睡觉之前,吩咐我们用锅子给你留了滋补身体的高汤,现在要喝上一碗吗?”
“少奶奶已经睡了?”
“是的,少奶奶今天好像有点不舒服,晚饭的时候,我听她说话的嗓子都是哑的,然后没吃两口,她就上楼早早的睡下了。”
“怎么不早说?!”苏澜很少生病,厉珒担心的不行,怒骂了佣人一句,便腾一下站起身,蹬蹬瞪往楼上去了。
一会儿后,厉珒推开了卧室的门。
苏澜躺在床上紧闭着眼。
厉珒走到床前后,没有出声叫醒苏澜,而是立刻伸出手去摸她额头。
温度。
烫的惊人。
“发烧了?”
不仅体温异常,就连脸颊都是一片绯红。
厉珒立刻打电话吩咐楼下的佣人:“把体温计药箱一并给我找来。”
苏澜的确发烧了。
而且还是39度的高烧。
“水……”
厉珒刚给苏澜量完体温,苏澜就口渴的发出了一道呓语,有眼力见的佣人立刻去倒了一杯温水来,可是……在喂苏澜喝下的时候,却不小心呛到了她。
“咳……咳咳咳!”
苏澜咳嗽的满脸通红,厉珒瞧的心疼,立刻便怒骂那佣人道:
“怎么办事的?连个水都喂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水……”
苏澜迷迷糊糊的,呛水时弄湿了睡衣,湿哒哒的,她觉着很难受,便一边肺部难受的咳嗽,一边用力拉扯湿掉的衣裳。
还是口渴的很想喝水,那佣人忙又端着杯子上前,许是被厉珒方才爆发雷霆之怒的模样吓到了,一时间连拿脑勺的手都在发抖。
而这时……
嫌湿衣服穿着难受的苏澜,已经把身上的睡袍扒拉了差不多一半下来,露出大片无实物遮挡的风光,看得厉珒喉咙一紧。
“少……少爷……?”佣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头看着厉珒,请示道,“我……我现在是应该先喂少奶奶喝水,还是先给她换一件干净的睡衣?”
看着苏澜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嘟嘴,将小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的模样,那血管里的躁动和温度急剧飙升,厉珒只觉得口干舌燥,好似此时病了的人不是苏澜,而是他……
“你出去吧,剩下的事,我会看着处理。”
嗓音,低沉而又暗哑,深眸中闪烁着一抹明显的异样之色,视线的焦点更是一刻都不曾从苏澜那副姣好的身材上离开过。
佣人笑而不语,轻轻的水杯放在床头柜边上,然后就转身快步走出了苏澜和厉珒的卧室,出主宅去偏楼休息时同室友道。
“你们都没看到,当少奶奶把睡袍扒拉开时,少爷的眼睛都直了,所以这老祖宗真没骗人,男人都是一见到美女就只会用下本身思考问题的生物,就连咱们家四爷这样的天之骄子,都不能免俗!”
被苏澜收留在家中的范范,就住在这些女佣的隔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声音传播的速度和清晰度都异常的高。
范范把佣人们谈论取笑厉珒苏澜闺房趣事的话全都听进了耳朵里,抬脚,下床,将窗户打开,抬眸朝右上方45度望去,正好可以看到苏澜和厉珒卧室的窗。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泻下来,笼罩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澜和厉珒主卧的窗,许久,才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
“苏澜,嫁给厉珒之后,你应该每一天过的像今天这样幸福吧?”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苏澜此时的确很性福。
“唔……”
苏澜一直吵闹着要喝水,厉珒不由分说的就把水灌入口中亲自喂她,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被他这么一刺激,立刻就惊惧万分的睁开了眼。
“喂,你干什么?”
苏澜声音支支吾吾的挣扎了几下,没把厉珒推开,这男人,力气素来大的惊人。
“我干什么?”
厉珒喂她喝完水后,擦了下嘴角的水,一脸邪佞的笑,挑起苏澜的下巴说道:“我一踏进卧室,你就全身发烫,把身子扭来扭去,还故意把睡袍扒拉开,蹙着眉头,嘟起嘴,不停的问我要这要那的,你说我现在想干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