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凉如水,却比不过凤然婉此时周身的冰冷。
她觉得全身都被冻住一般,僵硬了,每动一下手指,身体都要哆嗦着颤抖一下。
她只能紧紧秉住呼吸,闭上眼帘,拼命向上挣扎。
哗的一声,平静的湖面荡开一bobo水圈,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浮出水面。
岸上众人皆是一惊,而后又恢复成面无表情,静静盯着水下人走到池边,举着苍白颤抖的手往岸上爬。
凤然婉拼了力爬出水面,手刚搭上池边,眼前一个阴影罩过来,冻僵的手被一只脚踩住。
紧接着,便是冷冷一声轻哼传入耳中。
“凤然婉,你觉得本王会轻易放你上来?”
凤然婉寻声抬头,俊美如俦的男人映入眼底。
男人一袭湖蓝色长衫,上面用金线绣着云腾龙飞的图样,正如他的气质一般,尊贵不可亵渎。
一双如星般璀璨黑亮的眸子,在这夜色笼罩下,深沉不见低。
凤婉然知道自己穿越了,但却并没有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只凭着本能答了一句,“王爷为何不放我上去?”
“你害得平王妃小产,害得本王失子,竟还有脸问这种话?”
男人看着她,声音冷淡如冰,眸中承载的东西复杂而深不可测,不是单纯的愤怒那样简单,有厌恶,也有怀疑……
凤婉然忍着僵痛的身体,大胆迎上男人视线,努力扯出一丝笑意,“王爷,我是冤枉的。”
“冤枉?”北堂轻风也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位夫人,两个丫鬟,亲眼所见,你如何抵赖得了?又哪里冤枉?”
“王爷若认定是我,大可一剑杀了我,何必推我下湖?王爷若心中存疑,何不拉我上去听我解释,若任我冻死在这湖里,岂不算屈打成招?”
北堂轻风眸中越发深邃,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凤然婉。
这还是平时那个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的凤然婉吗?
这还是那个受了欺负就只会低头呜咽的凤婉然吗?
只是落了一次湖,难不成将她的胆色都冻了出来?还是说,这位凤然婉,本性便是如此?
“好,本王便听听你如何解释。”
北堂轻风松了脚,轻笑着转过身去,坐在长椅上。
眼尖的下人立刻拿了条厚毯子过来,盖在他膝上。
那厢,凤然婉忍着身上僵冷,强撑着爬上岸,一步一顿走到北堂轻风面前。
这短短的距离之间,凤然婉心中思绪翻涌,仔细思量对策。
她了解的信息实在太少,但也从男人短短几句话中,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眼前的男人既然自称本王,那便是王爷。
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想来也是妃妾之类,因为害得男人口中那位平王妃小产,才受处罚。
当然,这事究竟是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所做,还很难说。
男人称那位小产的妻子为平王妃,没直呼闺名,可见他与这位王妃感情不深。
这是自己第一个值得抓住的弱点!
一位夫人,两个丫鬟,证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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