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英俊潇洒的阳光男儿!
余安之看得有点痴了。
这样的极品钻石男子,竟然就是自己的未婚夫?
长相英俊,千里挑一;人品过硬,正直爽朗;文武双全,谦虚上进;知冷知热,上的战场,入得厨房!
这辈子,能拥有这么一个极品男儿,她也就不枉此生了。
沈湛见她这样,不禁好笑的逗趣道:“怎么样?媳妇,我长的好看么?”
余安之回过神来,不禁面红耳赤,囧囧多,娇羞难当:“不知道!”
说完,就逃一样的进了自己的卧室,装鸵鸟去了。
这个沈湛,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这么油嘴滑舌了?
余安之趴在上,忍不住手握成拳,用力的捶打着被褥。心里,当真是娇羞难当。
哎呦喂,实在是太丢脸了!
沈航站在卧室门口,压低声音,好笑的喊道:“媳妇,你在干嘛呢?我方便进去么?”
春草吓坏了,不等余安之回答,就连忙冲了进来,拦在卧室门口:“沈大人,这可不行,这可是姑娘的闺房,你可不能进去啊!”
沈湛瞪眼看着春草,无可奈何。
余安之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春草,别让他进来,让他在客厅里小坐一下。”
“媳妇。”沈湛不禁委屈的喊了一声。
安之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不给他面子?
看春草那防贼的样子,可真让他很是无语。
至于么?他是想要进安之的闺房,只是好奇而已,不过是想要参观一下罢了。又不意味着,他这一进去,就想要把安之怎么样?
余安之从他的喊声里,听出了委屈,听出了一点撒娇的意思,不禁好笑的道:“沈大哥,你先去客厅喝一杯茶,我很快就来!”
二十岁的男子,在她第一世的那个文明社会里,其实还是个孩子。一般来说,二十岁的男孩,应该是大二的学生。甚至,还有的人还在高三的复读班里。连校门都没有走出的男孩,大多数都还是很稚嫩,很没有担当。
也只有在这古代王朝里,二十岁的男儿,有的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了。虽然在这个时代,一般男子要满了十八岁才会成亲,然而十五岁成亲的,为数不少。大户人家的男儿,满了十四岁,很多人都已经有了通房丫头,已经破了童子身了。
十四岁的父亲,也着实不少了。
沈湛已经满了二十岁了,不过除了余安之之外,还没有跟女子亲密接触过。面相上看,依然带着一点尚未脱尽的稚气,尤其是在偶然跟余安之撒娇的时候,更是有那么一点明显。
这种偶尔为之的撒娇,自然不是真的跟小孩一样的撒娇,而是在自己的心上人跟前的,那种下意识的撒娇,是在心上人的跟前,完全没有防备的放松----愉快的放松。
是的,余安之的感觉告诉她,事实就是这样的。
这样的沈湛,她一点也不讨厌,反而觉得很有趣。
跟沈湛接触的时间长了,二人之间,就多了很多小情趣。可以时常来往的二人,比起这个时代的未婚夫妻来,实在是太过幸福了。
这也得益于,余安之是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人,又是三世为人,很多陈规陋矩、男女大防,她都看得比较开,看得比较淡。所以,每次沈湛人手不足相思之苦来找她,她都可以坦然对待,不至于避而不见。
而沈湛,又是在将军父亲身边长大的,是打小就在军营历练过的,如今又是一介武官。对那些繁文缛节,原本就看得不是很重,对于那什么三从四德,其实也并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女人只要不红杏出墙,不脚踏两只船,不卖弄,差不多就可以了。逛街、踏青、秋游、开铺子等等,他都可以接受,反而对那些“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女子,没有什么兴趣。
试想一下,一个女人,连家里的外院都轻易不踏足,这样的女子,还有什么见识?还谈得上什么见识?真正的见识,可不是去参加几次赏花会,去首饰店买几次首饰,说些家长里短,谈论一下珠宝首饰衣服和别人的八卦,那就是有见识的。
而余安之,做生意、创造发明、亲自种菜种田种果树、酿酒、制作干果、咸菜、开铺子做生意等等。这样的余安之,很有烟火味,很接地气------这个词,是跟余安之学的。对了,她的很多话,用的好些词语,都是她发明创造的,很新奇,也很有意思,很有存在的必要。
尤其是那什么“座右铭”、“歇后语”“典故”等等,还真别说,十分的有研究的价值。就连那些老学究,那些老古板,那些十分高傲的大儒,都对余安之赞不绝口,心服口服。
慢慢的,京城内外,都开始流行她的创造出的那些新奇的词语词句了。流行的最广泛的,就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人生一世,如驹过隙。
换言之,就是说:人生短暂,要好好珍惜时间,要好好努力,要发愤图强,免得老了的时候,悲伤后悔也无济于事。
还有一篇奇文,也让世人热烈追捧。那就是,《少年燕国说》。这自然是余安之从《少年中国说》稍微修改了一下,改头换面而成的。
《少年燕国说》,正是余安之在长公主的赏花会上,当众挥笔而成的。她那是要借此机会,告诫世人,告诫皇上,一个国家、一个家庭,少年人是多么的重要,那是一个国家的希望,是一个家庭的希望。
暗讽瑞王之流,是皇室的祸害,是国家的祸害。
事实上,长公主之所以没有迁怒余安之和余家,正是因为看了这篇文章。皇上下定决心,要给瑞王严惩,半点没迁怒余安之和余家,也是因为这篇《少年燕国说》。
这篇文章,对于很多很多人来说,都如当头棒喝,震耳发聩。对于皇上来说,尤其如此!
对于沈湛来说,更是如此!
有这么一个未婚妻,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最大的收获!
昨天,她带给他的震撼,还没有平息。
今天,坐在桌前,看着那新奇的蛋糕,看着蛋糕上面那几个用水果和花瓣组成的字:沈湛生日快乐!
他的心,一下就狂跳了起来。
为她跳动,为她的真心真情跳动,为她的聪慧睿智跳动,也为她的活泼开朗而跳动!
昨天的事情,皇上和长公主,都还没有定论,大家的心都依然惴惴难安。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她,竟然还有这个心思,竟然还能气定神闲的给他张罗这么别具一格的生日宴会!
余安之含笑看着他,用眼神示意弟弟妹妹们。
最小的妹妹余卉之首先拍手,跟着大姐余安之,张口就唱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沈大哥生日快乐,祝沈大哥生日快乐!”
随着这歌声响了起来,余信、余航、余老夫人、云氏、三叔等等,都走了进来。一起跟着余安之,哼唱着这首生日快乐歌。
丫鬟婆子小厮侍卫,也跟着哼唱了起来。
这首歌,早在五天前,余安之就教余府上下学唱了。因为歌词简单,曲调简单,又朗朗上口,所以大家很容易都学会了-----基本上,听了一遍,大多数的人就都会了。
就连沈宽都来了,陪伴在他身边的,不是沈湛的弟弟沈溪和大哥沈澈,那又是谁啊?那个站在云氏身边的人,不是沈湛的母亲唐氏,还能是谁?
原来,安之安排的这么好,这么到位,这么细致入微啊!
沈湛十分的感动,眼眶微微泛红,有晶莹的泪花在闪耀。她的真心,她的体贴,她的爱护,她的深情,她的乐观活泼,他都深深的体会到了。
在这个时点,一切的担忧焦虑,都烟消云散。
余下的,除了快乐,就是欣慰和果敢。
余安之的精神面貌,极大的感染了众人。
墨竹居的庭院里,摆了整整五桌,左边的三桌;这是给家仆们坐的。右边的两桌,是主子们的,男女各自一桌。每一桌,都有一碟切好的蛋糕,算是大家沾了沈湛的光,头一回品尝生日蛋糕这个新奇的吃食。
当然了,有幸参加的,都是每个主人的心腹手下。
余府虽然提倡节俭,家仆不多,但是数量也算是可观的。全部请来墨竹居,肯定是不行的。不过,余安之自己出银钱,给余家上下的家仆加餐。一人二两猪肉,一个煮鸡蛋,一个苹果。
算是举府欢庆吧!
余家欢天喜地,余安之和沈湛甜甜蜜蜜,柴立却陷入了凄苦之中。就在沈湛来到余府的那个时点,宣旨太监也来到了瑞王府,宣布皇上对柴立的处罚决定。
柴立,从瑞王,降为瑞郡王。
这是从王爷,降为郡王,整整降了一个大的等级。
这个等级,大多数的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跨越。尤其是,那些从王爷降等下来的,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希望重新回到王爷的位置上。
王爷,也就是亲王是专门用来封皇子和皇帝的兄弟的;而郡王,是用来封亲王的儿子,或者是那些功勋卓著的大臣。
瑞王,不,现在应该叫瑞郡王,强颜欢笑的送走太监之后,气得脸色铁青。书房里的摆设,全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砸完之后,猛然想了起来,如今已经失去余家这个钱箱子了。日后,他再也不能随便的去余家的店铺,免费取用摆设了。今天,砸了的这些,全部都要他自己承受损失。要置办齐备书房里的东西,哪怕是按照普通的标准来置办,也少不得,又要去掉上万两银子。
可是,他分府出宫单过,原本内务府就没有给他多少家当。而且,自从有余家这个钱箱子之后,他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养成了一掷千金的习惯。如今,他的手中没有多少余钱,日后过日子都要缩手缩脚了!
柴立看着满地的碎片,手脚都忍不住发抖了。
如今的他,其实可以说是一个穷光蛋,一万两银子的书房,他都没有能力去布置,日后被人知道了,他还有何颜面可言?
不!如今的他,已经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这一天,是他的灾难日,是他从云端跌入泥潭的日子!在今天之前,他或许还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余安之总有一天还会回心转意,还会回到他的身边。因为,他自以为是的认为,皇上是支持他的,是希望他可以跟余安之成亲的。
可是,事到如今,却由不得他自己欺骗自己了!
余安之,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可能了,是过去式了。往后,她的人生,将属于沈湛,属于那个他原本很瞧不起的小小的武官。
然而,不过是之间,好像就变得一无所有了。
原来,他失去了余家的支持,失去了余安之,什么美好的未来,都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原来,余安之,是那么的重要,跟她一比,那个余婷之,根本什么都不是。
过去,是他太自以为是了,以为一边可以跟余婷之谈情说爱,一边可以欺骗余安之,以此获得余信的支持,余家的支持。江山爱情两不误。
结果,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场空啊!一场空。
什么都没有了,人财两空啊!
江山,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柴立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扑在了上,压抑的哭了起来。
无尽的悲凉,在瑞郡王府的上空凝聚,如那乌云压顶,让人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僻静的院落里,有一个其貌不扬的粗使丫鬟,放飞了一只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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