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了然的笑了笑,伸手拍拍弟弟的肩膀:“好了,别难过了,有你嫂子在,日后衣服鞋袜都不用发愁了!等明年秋天,你娶妻之后,又会多一个人操心你的事情,不再是没人心疼的人了!”
弟弟阿瑜,从小到大,虽然衣食无忧,似乎要什么就有什么。然而,他其实也是没爹疼没娘疼的孩子,父亲和母亲,也是几乎没有抱过他。每年的生辰,无论是爹,还是娘,都没人记得。
宋瑜含泪点点头;“我知道了,大哥。”
每次来大哥家里,他都觉得好温暖啊!每一次,他都眷恋难舍,不想离开。大哥和大嫂,都对他一片真心,真正把他当至亲,把他当兄弟。
就连大嫂的弟弟寻风、叶茂,都对他一片真心,以诚相待,真心的维护。
日后,他自己的小家,也能有这么温暖么?
他十分的期待,很是向往。同时,又难免有点忐忑难安,害怕自己看上的那个女人,会辜负他,会让他寒心。
东方画锦又打开另外一个箱子:“这里是两双千层底的布鞋,两双跟朝服相配的朝鞋,这两双鞋子叫中筒靴,一双里面加了羊毛,比较暖和,一双没有加羊毛,天气不太冷的时候穿。还有一双,是短靴。”
东方画锦微微笑着,声音柔和亲切:“这些衣服鞋袜,也都是新出的,今年只有你们几个人有。等过一段时间,我再设计一些新的样式出来,专门给你做一件最适合你的,一件独一无二的!”
宋瑜不禁泪光闪闪,声音都有点哽咽:“好的,谢谢大嫂,谢谢大哥!”
你们,都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也是我这一辈子要保护的人!大嫂,这辈子,若是大哥辜负你,背叛你,我绝对不会答应,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
大哥,这辈子,无论如何,你都不要背叛大嫂!不然的话,二弟将会很难做人,不得不跟你对着干了!大嫂是个苦命的人,也是个睿智的奇女子,是个再善良不过的好人,值得你付出一辈子的真心真情!
宋词和东方画锦,都不禁有点惊讶和无措。
好好的,干嘛声音哽咽啊?
唉,看来这二弟,当真很是缺爱啊!
宋词的心里,对生母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原本,他的心里对这个母亲,还多少有一点歉疚和心疼。因为,无论如何,对方也是生了他一场。自从恭亲王府被夺取王爵,降为自省伯之后,母亲陶氏,就被父亲自省伯给彻底打落了冷宫。一个月,都见不上一次面,更别说同床共枕了。
如此,那些踩低捧高的下人,自然就对陶氏各种打压。克扣用度不说,当着她的面,都给羞辱她。她身边得用的人,也一个个的,被主持中馈的梁氏以各种理由调走了,甚至是发卖了。
因为如此,所以宋词有点愧疚。
毕竟,恭亲王府之所以会丢了爵位,跟他有着莫大的关系。虽然,是恭亲王府的人和陶氏咎由自取,但是陶氏怎么说都是他的生母。
宋词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对生母的处境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呢?小小的愧疚,自然是难免的,不说他了,就连东方画锦,不也对安氏和东方忠诚的感觉很是复杂么?这两人,对于她来说,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父母。
然而,今天看到二弟这样,估计二弟从小到大,吃的苦受的罪,一定超乎他的认知。也是啊,二弟那恭亲王世子的身份,还是他在皇上面前求来的。皇上出面压制,每次恭亲王为上折子请立梁侧妃的儿子为侧妃,都被皇上毫不犹豫的驳回。
一次又一次,纠缠了很多年。最终,皇上不耐烦了,直接下旨意,册封宋瑜为世子。即便如此,恭亲王和梁侧妃依然不甘心,折腾着想要把宋瑜给拉下去。据说,陶氏在这场闹剧之中,根本就没有为宋瑜争取过一星半点。甚至,还愚蠢的劝说过宋瑜,让他不要忤逆恭亲王,把世子之位让出来算了。
唉,遇上这样的母亲,可真是他和二弟的悲哀啊!他自己还好一些,早早的,就脱离了那个无情无义的家庭。可怜二弟,天长日久的,被生母用母子情分绑架,一定过得心力交瘁吧?
在这个瞬间,兄弟俩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自己那不靠谱的母亲。
现场气氛,有点沉重。
宋长晖很是机灵,洞察力很强,小小年纪的他,很敏锐的感觉到了,父亲和二叔,似乎有点感伤。于是,他就站了出来,笑呵呵的对宋瑜道:“二叔,我和妹妹也有皮夹克和靴子,你等一下,我们去换一下衣服,穿给你看一下!”
宋瑜伸手摸了摸侄儿的小脑袋,和蔼的笑着道:“好的,去吧!二叔等着呢!”
宋长晖拉着妹妹的手,欢蹦乱跳的走了。
没有多久,兄妹俩又手拉着手,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二人的装扮,不禁让宋瑜满脸的震惊和喜悦,不顾形象的咧嘴笑了。
宋长晖一身黑色的皮夹克,黑色的皮裤,中筒靴皮靴,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羊毛围巾,头上戴着一顶青色的平顶帽。
宋如卉一身米白色的皮夹克,嫩黄色的过膝的皮裙,长筒的皮靴,脖子上一条粉红色的羊毛围巾,头上戴着一顶粉红色的平顶帽。
一眼看去,两个孩子光彩逼人,让人移不开眼睛。用东方画锦的话来说,就是太帅气,太漂亮了!
英姿勃发,飒爽英姿!
东方画锦目光扫过看呆了的宋瑜,不禁好笑的问道:“二弟,怎么样,好看么?”
这皮夹克,可是费了她老大的财力人力和物力,这才攻克了难关,成功制作了出来。当然了,在工艺上,跟前世的那种皮夹克,肯定有所区别。在这个古代社会,好些条件不成熟,没法运用。不过,这古代的工匠,可不是吃素的。老实说,她觉得这古代的工匠,不少人的智慧十分的高超,是后世的人难以比肩的。
宋瑜用力点头:“喜欢,十分棒,好看极了!大嫂,这又是你的奇思妙想吧?”
大哥可真是有福气啊,能娶到大嫂这么出色的女子,他未来的妻子,若是有大嫂一半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大年夜,自然是要守夜的。
晚饭过后,大家聚在一起,喝茶吃干果聊天打扑克下象棋。
东方画锦和两个孩子一桌,打“七王五三二一”,顾名思义,就是七最大,过来是万,然后是三二一。其余的,就是按照常规,很是简单,小孩子最爱玩了。
宋词和宋瑜一桌,一边聊天,一边下象棋。
宋瑜看了一眼五步开外的那一桌人,压低声音:“大哥,我昨天晚上去看过母亲了,带了两份年礼过去。一份给那些人,一份给母亲。”
宋词挑挑眉:“咋样?”
应该,很不愉快吧?
果然,宋瑜的脸色很不好看:“父亲大骂了我一顿,梁侧妃阴阳怪气,她的儿女们看我的目光很是狠毒。母亲哭哭啼啼,数落我和大哥是不孝子,害得她丢了王妃的身份,并被父亲彻底冷落。我带去的年礼,她丢了一地,还用脚去踩!”
宋瑜的眼里闪过寒意,深深叹息:“然后,竟然又哭着去把踩过的东西捡起来,因为她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吃饱饭了。而且,一天就两餐,每餐都是青菜豆腐,据说接连一个月,都没有吃到肉了!”
宋词冷笑:“没有吃到肉,这到底怪谁啊?就在十天前,我还让人送去十斤排骨,十斤五花肉,还有好些补品药材,两百斤大米,以及一些衣服料子。银钱,也给了她一百两,怎么会吃不饱啊?这些东西,该不会是被梁侧妃给抢走了吧?要不,就是她自己拿去讨好那人,想要赢得那人的宠爱吧?”
那人,指的是他的父亲宋礼德。
如今,他连父亲都不愿意叫了。
宋瑜黯然神伤:“大哥,你说的没错!我已经让人调查清楚了,那些东西,有的是被梁侧妃要走了,有的是母亲自己巴巴的送去给父亲了!”
大哥这么讨厌父亲,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更加不会不高兴。因为,那样的父亲,他也忍不住很讨厌。那样的父亲,从小到大,就没有给过他半点温暖。
小的时候,每次看到父亲抱着梁侧妃的儿女,笑的那么和蔼,那么慈祥,那么柔情,他的心就跟针扎一般,说不出的难过和失落。很多时候,他都以为,他是抱养的或者过继的,并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
宋词听了弟弟的话,心情不是一般的糟糕。
真是糊涂啊!那人的心,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黑透了。不然的话,又如何会公然干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要知道,在这个社会上,男人三妻四妾,男人宠爱小妾,实在见怪不怪。然而,公然宠妾灭妻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因为,宠妾灭妻的男人,是会被世人唾弃的。为官之人,或者勋贵、皇族之人宠妾灭灭妻,是会被御史参奏,被皇上呵斥。话说,这二十多年以来,那人因为宠妾灭妻,都不知道被皇上申饬过多少回了。
当年的封地,也就是榴州那边的百姓,对那人很是看不上。表面上恭敬,集市上,那人让封地的百姓很是不齿。百姓的想法很单纯,一个宠妾灭妻的男人,还能指望他会对无亲无故的百姓好?
自然,那是不可能的!
就为这,封地的百姓和官员,就对那人多了几分忌惮,几分疏远,几分防备。再加上梁侧妃和她的人,以及她的家人,仗势欺人,不知道得罪、祸害了多少人家。暗地里反对那人,跟那人对着干的,并不在少数。
可怜的是,至今为止,那人依然还蒙在鼓里。
东方画锦如今也是耳聪目明,兄弟俩的对话,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不禁很是同情宋瑜。
唉,二弟可真是可怜啊!遇上这样的母亲,又狠不下心不管,三不五时的,肯定要烦恼生气。没有别的办法,只希望他自己能够想开一点,不要为那样的人把自己给气坏。
宋词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弟弟,终于还是不忍,就道:“这样吧,明天我就派一个暗卫给她,再给她两个会武功的婆子。等过了元宵,我让你大嫂进宫请皇后给一个厉害一点的嬷嬷,给她撑腰并主持大局,让那些人不敢再轻易欺压她!”
宋瑜心里涌起一股喜悦,很高兴大哥愿意维护母亲,却有点不解:“大哥,会武功的婆子,很难得吧?怎么不派会武功的丫鬟过去?”
据他所知,大哥府里会武功的婆子,最多不会超过十个。这些人,有五人是王府戒律院的,还有五人如今是大嫂和侄女侄子身边的管事嬷嬷。如今,一下就派走两个,对王府的正常运行,没有妨碍么?
宋词摇摇头:“派丫鬟过去,我担心她会拿去讨好那人,白白的祸害了人家。而且,派婆子过去,比较有震慑力。若是丫鬟的话,就算她无缘无故殴打丫鬟,丫鬟也只能自认倒霉,总不能打回去吧?反抗顶嘴,她也是不会允许的!”
宋瑜哑然,无话可说。
大哥说的这种情况,还真是很有可能!
父亲好色,若是有年轻姑娘送上去,他一般是会收下的。王府的武婢,虽然有一些相貌平常,但是胜在年轻啊,胜在青春有活力。父亲那人,是个来者不拒的,不美貌的女子,他或许用过一次两次,就会置之不理了。如此,才更加的可怕,对于女人来说,没有什么被自己的男人就这样打入冷宫,更加的可怕了!
再怎么说,也要侍寝十来次,怀上孩子再说。受冷落,又没有孩子傍身,这辈子要如何熬过去?
自身伯府,正院。
梁侧妃,哦,如今是梁贵妾了。
梁贵妾在宋礼德的跟前,给陶氏上眼药。
她依偎在宋礼德的怀里,媚眼如丝,声音妩媚娇柔:“相公啊,家里没有多少银钱,梅儿想要吃燕窝,都舍不得啊!唉,我可是听说,昨天二少爷来府里看姐姐的时候,给了姐姐好多银票,至少也有五千两。姐姐也真是的,明明手头有的是银钱,却偏要装出一副很穷的样子,好像对相公很不信任啊!”
宋礼德把梁贵妾当心肝宝贝,但凡是她说的话,他从来都是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就算心里隐隐明白,她说的话,其实有很大的水分,或者根本就是在说谎。然而,他却总是刻意忽略,按照自己的心愿去想。
此时此刻,他也明明知道,梁贵妾的话,可信度不高。然而,他依然怒气勃发,气冲冲的道:“什么?那个践人,她竟然敢这么做?!在她的眼里,还有我这个丈夫么?!”
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怒火万丈的道:“走,我们去那践人那里看看,把她的银钱搜出来!没有道理,你这个当家主母节衣缩食,连一盅燕窝都舍不得吃,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践人,却有大把的银钱花!”
听他这么说,梁贵妾的心里美美的,很是得意。不过,却也有点惊慌,连忙推拒:“相公,还是不要去吧?这样,姐姐一定会很生气,日后对相公肯定会更加的不满!”
陶氏如今什么情况,她比谁都要清楚。
陶氏的嫁妆,早就被她跟宋礼德软硬兼施,骗光了抢光了。而她安插在陶氏身边的细作,也跟她报告,宋瑜如今对陶氏也不大方了,每次给的银钱,都不会超过一百两的银子。吃的喝的用的,倒是挺大方,不过那些东西,每次宋瑜一走,基本上都会被她给强行要走。
如今,她的娘家人,可不就是靠陶氏的这些日用品和吃的喝的养活么?不然的话,娘家那么多张嘴,一个个都好吃懒做,有出息的人,一个都没有。不抢陶氏的东西,她拿什么去应付娘家的人?
她自己的私房钱,得留着,日后给女儿做嫁妆呢!就在一个月前,皇上竟然又找了一个名头,安了宋礼德一个罪名。不过,允许拿银钱抵罪,不然的话,就要去大牢里呆上两年,伯爵这个爵位,也要被剥夺。
如此,自身伯府不得不变卖产业,好不容易,这才凑了一笔银钱,勘勘够数,让宋礼德这个当家人免去了牢狱之灾。如今,伯府里的五六十口人,就依靠典当过日子了。
而陶氏有点值钱的东西,都被宋礼德搜刮走了,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留下。不过,反正陶氏也被宋礼德长期禁足了,连府门都出不了,没有首饰也不会丢了伯府的脸面。
梁贵妾说的那一番话,名为劝说,实为挑唆上眼药。
果然,宋礼德跟她预计的那样,更加恼火了:“怕什么?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践人,她对我是否不满,又有什么要紧?去,必须去,现在就去!”
梁贵妾一脸的为难:“相公,要不你自己去吧!我就一个小妾,上门去逼迫正妻,有点不像话。若是传扬出去的话,妾身就没脸见人了!”
宋礼德怒吼:“府里的事情,我看谁敢传出去?”
虽然这么说,不过他还是不舍得为难自己的心肝宝贝,自己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以及两个贴身侍卫,怒气冲冲的找陶氏算账去了。
陶氏的身边,如今只剩下两个丫鬟,一个婆子。
真正忠心于她的人,其实只有一个,也就是那个四十多岁的婆子。这个人,是当年她从娘家带来的。另外两个人,与其说是伺候她的人,还不如说是来监视她的人。这两个丫鬟,根本就不干活,跟大小姐一般,比她还像主子。
这两个丫鬟,还都跟宋礼德有一腿。
这两人,都是十五六岁,长得不算很美,却也是水灵灵的。梁贵妾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咬牙,创造了机会,让宋礼德睡了这两个丫鬟。并且,一个月里,在她来小日子不方便的时候,会让宋礼德跟这两个丫鬟分别睡上一两次。由此,让这两个丫头尝到了甜头,对未来有了不该有的奢望,死心塌地的跟着她走,成了她的心腹手下,帮她将陶氏牢牢的监视住。陶氏这里,有个风吹草动,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够全盘知晓。
如今,宋礼德除了陶氏这个正妻,也就只有梁贵妾这个名正言顺的女人,以及另外两个生养了儿女的良妾。那两个良妾,都远远没有梁贵妾美貌妩媚,又超过三十五岁了,人老珠黄了。
宋礼德对那两个小妾没有了什么兴趣,在梁贵妾来小日子的时候,不是憋的实在难受,他都不会去找那两个小妾。刚好,陶氏身边的这两个丫鬟主动投怀送抱,他哪里会拒绝?
睡丫鬟,连通房丫头的名分都不给,没有人呢去举报,衙门也不会主动上门来,治他违法婚姻法的罪名。
见到宋礼德,那两个丫鬟顿时眼睛发亮,满脸娇羞的迎了上去:“老爷来了!”争先恐后,向他抛媚眼,一人抱住他一个胳膊,用高耸的胸部去挤压他的胳膊。
“小妖精!等一会儿,我再来收拾你们!”宋礼德伸手捏了捏二人的胸部,心猿意马,却还是克制着,想要先找陶氏算账。再说了,这里是陶氏住的地方,他也不能太过猖狂了。要睡她的丫鬟,好歹带去别的地方,这座院落毕竟太小了,就那么几间屋子,跟丫鬟欢爱,陶氏都能听得到。
丫鬟非常知趣的松开他,娇媚的笑着道:“那好,那奴婢们就等着老爷了,老爷可不要忘记了奴婢们啊!”
今晚,一定要抓紧老爷,最好能一举怀上孩子。
说话间,陶氏已经听到动静,满心欢喜的迎了出来:“老爷,你来看妾身啊?”
宋礼德白了她一眼:“谁来看你啊?你想得倒是美啊,无知的蠢货!我听梁氏说,昨天宋瑜给了你三千两银票,赶紧拿出来!不然的话,日后你这里,一天就只有一餐了!”
梁氏很不开心,却还是连忙解释:“老爷,老二没有给我那么多银钱,只给了一百两的银子。那些银子,也被梁氏给抢走了,如今我的手头,也就只有十多两银子了!”
宋礼德一听,顿时怒了,十分不耐烦的吼道:“你个蠢货,你个自私自利的东西,既然你对我如此无情,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对你手下留情了!”
说完,就伸手搂住那两个丫鬟,又亲又摸:“爷的宝贝,今天晚上,爷就在这里跟你们好好亲热亲热!”
“好嘞,谢谢老爷!”二女娇滴滴的笑着,跟他搂抱在了一起,当众上演亲热的戏码。
陶氏傻了!
陶氏蒙了!
陶氏震惊无比,不知所措了!
这样的宋礼德,让她太过寒心了,太过无法接受了!
这一刻,她几乎要崩溃了!
他,宋礼德,他竟然在她的跟前,跟丫鬟当场亲热!完全,无视了她这个正妻的存在,无视了她的尊严!
呆愣了好一会儿,她终于醒悟过来,抓起身边的一把扫帚,对着那两个丫鬟,劈头盖脸,不管不顾的打了下去。
一边打,一边怒骂:“浪蹄子,小搔货,我让你浪,我让你骚!我的跟前,你也敢这样放肆?!别忘了,我的长子,可是秦王!我的次子,可是定远伯!我的儿媳妇,还是锦绣夫人,是皇后十分亲近、视为姐妹的锦绣夫人!”
可恨的是,那两个践人一个劲的往宋礼德的怀里躲,让她有所顾忌。不能伤了宋礼德,让她打得不够痛快,实在是郁闷极了!
不过,她这么一喊,果然起到了一定的震慑力。
宋礼德不禁有点心惊,停止了动作,放开了那两个丫鬟。这一放,陶氏没有了顾忌,把那两个丫鬟打得嗷嗷直叫,哇哇大哭,不住的跟宋礼德求助:“老爷啊,奴家好痛啊,您快让夫人住手啊!”
哎呦,夫人那个凶残啊,让人都不敢相信!这样的夫人,哪里还是她们所认识的?瞧她那凶狠的样子,那狰狞的表情,好可怕哦!
宋礼德也不敢相信,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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