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红袖,展腰肢,是谁于耳畔轻语,侧首相对,抚琴者痴情凝望!
曾经素白的襦服已换成眼前的红衣,虽然明白抚琴者绝对不是爹爹,可一时又想不起他是谁。
脑海中一片模糊,隐约间飘荡着那年的瑶琴声,身子随着那乐曲起舞,是曲子醉了人还是人醉了曲子,一时间分不清楚。
好像又回到了多年以前,我是星凡,是爹爹眼中误落荷花池边的仙子,鼻翼中是属于河池的清香,一瞬间人随荷花醉,化为其间的一朵,随清风起舞。
曲子戛然而止,身边空冷了起来,忍不住想要抓住什么,焦急的唤出声音来,“爹爹,不要丢下凡儿!”
再然后耳畔有温柔的呢喃,“幽儿,你醉了!”
那双臂膀真的很温暖,让我忍不住的想去靠近,口中却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偎依着他温暖的胸膛,我喃喃的说道:“你才醉了呢,我还这么清醒,我记得这首曲子,这是荷塘仙子,是爹爹给我的曲子……”
再然后有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我的唇,依然是那柔和的声调,却带上了一丝了然的语气:“还说没醉,方老爷为人呆板,何时也摆弄了这风雅的东西来了,我带你回去,不然倒是要让这么许多的人笑了。”
我伸手拥着他温暖的腰身,听着他软语呢喃,把额头轻轻的抵靠在他的颈窝处,明明眷恋着,口中却硬生生的说些别样的话,“你这人当真讨厌,和我贴得这么近做什么,你当我也是她那样的女子么,我不是,我永远都不会是她!”
“幽儿,对不起!”
那是我听见的最后一句话,随后我陷入了幽暗,仿佛当真化为河池中的一朵,风吹过,水面起微澜,我随波轻荡,直到沉入无边的幽暗之时,脑子里一直反反复复的那么一句话:或许当真成为了荷花池中静静的一朵倒也好,至少这个时候很舒服!
多久未曾有过如此的宁静,宁静到有人在我耳畔轻轻呢喃,我也不想睁开自己的眼睛,直到那轻笑着的声音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醒了,若再继续睡下去,怕外头等着接你回去的方家人要心急了。”
睁开眼睛,对上的确是一方光滑玉白的肌肤,片刻失神,猛然抬头,才发现方才入目的那肌肤竟是俊彦的,他穿着纯白的中衣,并未好生的把那衣服绑紧,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胸口大片肌肤,乌亮的发丝并未如昨夜一般的笼起来,有两捋顺着他的颈侧垂下,于我身上盘成一小堆,他竟是伏在我身子上方,双手把我困在身子上,俯身看着我的。
心猛然跳动了几下,因为他在我上头,我知道自己不能起身,压制着自己跳起来的冲动,努力表现出沉静的说道:“王爷,你我并未成亲,这于理不合,您还是先让开吧。”
俊彦勾起弧度优美的嘴角,语调轻柔的说道:“你知道怕了?”
我一愣,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呆呆的看着他,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因为我知道,他会给我答案,无论我问还是不问。
俊彦看了我有一会儿,随即翻转过身子侧躺在我身侧,他和我的距离实在让我惶恐,才想坐起身子,却见他把手压在了我的胸口,他很虚弱,可他的胳膊却让我拿不开,忍不住把方才半睡半醒的时候听见的话拿出来回敬了他:“我若是再不起来,方家的人大概要心急了。”
我以为俊彦是个正人君子,却不想我的想法永远跟不上他的做法,我这话说出来不过片刻便听见了他柔和的轻笑,“那些人回去了。”
“你,你方才不是这样说的!”
“或许方才还没走,不过这会儿却是肯定走了。”
“你什么意思。”
“我叫你好一会儿了,你却一直都不醒来,没办法,我吩咐了邱挚若是这会儿你还没出房间,便是你昨夜真的累了,因此让邱挚打发了那群人,稍后会派了府中的轿子送了你回去的。”
虽然他的语气很平和,却总觉得他话里有着别样的暗示,低垂了头看着身上的衣衫,眼睛顿时睁大,有些紧张的问道:“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俊彦这会儿笑声更大,喃喃的说道:“其实有些时候你看上去十分的精明,可有些时候还是有些迷糊的,我们都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了,你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同了,倒也没什么,那身衣服如我所愿的穿在了你的身上,那么它便有了别样的价值,这夜里睡觉难免会把衣服弄褶了,我便给你换下去了。”
我捂住了胸口,侧脸看着咫尺之遥的俊脸,试图从那上面找到可能是欺骗了我的痕迹,却见他的表情那么的随和,禁不住又问了起来,“我的衣服当真是你给换的?”
俊彦把脸侧向了我,视线没有任何属于男子的,那个时候易博天与我咫尺的时候,他的眼中盛满了令我惶恐的欲望,而俊彦确是没有的,尽管我和他算是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的,可他的视线却像初见之时的清平,还有他的笑容也没掺上杂质,轻叹口气,“罢了,若是你给换的,那么便是你换上的好了,反正不过是一具身体而已。”
听了我的话,俊彦却转过了头去,望着窗棂上透过来的晨曦轻柔的说道:“昨天夜里,你表现的太过特别了。”
“休夫人除了面容出名外,剩下的便是这舞技了,可是,昨夜你跳的舞却让她惨白了面容,或许你没记忆了,那一曲荷塘仙子让淑薰也惶恐了,在场之人莫不是惊叹莫名,你该清楚,一个痴傻了那么多年的女子是不该有如此精湛的舞技的。”
或许俊彦的胳膊不在用力,我竟坐起了身子,侧头回来看向了俊彦,有些紧张的说道:“除此之外,我还说过了什么?”
朦胧中我觉得自己似乎说过不该说的话,可是昏沉的脑子却实在想不起什么了,这次乱了心思,忍不住的问出了口来,俊彦转回了头来笑看着我,他头下缎子般清亮的发丝把他的脸衬托的愈加的白皙,嘴角勾起了个几近完美的弧度,声调还是持续平缓的应着我:“你说了不该是方小姐说出的话。”
听见他如何平和的话,我反倒不再紧张,盯着他的侧脸轻问出口,“你知道凡尘外会有一处别样的地方,那里四季见不到光明,那里也没有欢笑,在那里听见的永远都是女子幽怨的哭泣和哀叹,那里是……”
俊彦突然出了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想过他会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却被他的问题问愣住了,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我是方幽凡。”
俊彦突然笑了起来:“不管你是谁,我喜欢的都是现在的你,皇兄已经生出了怀疑,今日早朝后会去你家,在他下朝前我会把你送回去。”
又是一句让我无法回应的话,我只是那么看着笑得平静的俊彦,我以为自己是懂他的,却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愈加的想不明白他的心思。
他看着我的反应,反倒笑着坐起了身子,伸出那一直温暖如我记忆中的手探上了我的脸颊,语调柔和的说道:“不管是沉静还是舞蹈着,你都是那般的不同,若是他不生出怀疑,那么他就不是景帝了,这点你倒是没必要担心的,不管他探知出什么样的结果,你只要记得你有我便好。”
他的眼睛或许是有魔力的,一旦看了便让人移不开视线了,我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话:“有你便好?”
他再次掀起嘴角,轻轻点着头:“对,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
伸手覆盖上了他贴着我面容的手,轻轻的把脸再向他手心靠了靠,闭上眼睛深深的体会着这难得的宁静,语调轻缓的说道:“或许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许久,俊彦却轻笑出口:“这房间是昨日放着嫁衣的那个卧房,或许你不知道,昨日你说了些让人迷茫的话,后来我怕你引起皇兄的怀疑点了你的睡xue,再然后却不是我把你送到这里来的。”
睁开眼盯着俊彦清澈的眼,我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是圣上?”
俊彦轻笑着点了点头,“我这个病弱的人,平日里都要人搀扶着,又怎能抱得起你来。”
回想再回想,脑子里还是一片空洞,最后放弃了自我折磨,看着俊彦轻声问道:“如此便是他认下你我的婚事了,不然为何让你我同榻?”
听见我的问题,俊彦轻笑出声,露出那口纯白整洁的牙齿,笑完后才喃喃的说道:“你怎会以为我们是同榻的?”
被俊彦这样一问,我反倒愣了一下,随即喃喃的说道:“我以为,以为……”
话还没说完,我的脸已经红了起来,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俊彦轻缓出声:“昨夜我是睡在外头的,皇兄不会让你我同榻,不过即便同榻了也没什么的,我这身子,外头的人不会多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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