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突然侍卫大声喊道:“族长道…”
那意味,很像来的是位皇帝。
事实上可能也差不多。
云若水只见过长老,族长嘛。
进来的是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女子,后面跟着几个随从,不见长老。
这个女子云若水记得,她是听雨!
难道她是?
果然,龙逸泽龙逸飞起身,艰难地拜了下去:“参见族长大人。”
那换了装的听雨再也不是龙逸飞身边的小丫环模样,而是有了一种霸气和戾气,她声音不大:“起来吧。”
说着看向云若水:“龙夫人,久违了。”
“我不能再称您听雨了吧,族长大人。”云若水也是神情一敛,隐隐有君王之气。
“龙夫人,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龙夫人为了龙少,竟然不再逃跑,而是主动来投诚,以身相报。令下在很是感动。”听雨道。
“听雨为了族人,卧薪尝胆,在下也是佩服。”云若水针锋相对。
这时有人搬上来蒲柳墩,放在听雨身前,她款款地坐了下来,又让人给云若水搬了一个;“龙夫人,请坐。”
云若水亦是款款而坐,并未客气:“族长此番前来有何安排?”
听雨瞧了龙氏兄弟一眼:“我很感激你能来,我们场面上的话不说也罢,龙夫人主动前来救夫,我身为女子很是感动,此番来只为探看无它。只是您当真心甘情愿?”
“当然不甘心,青春年华,少年夫妻,此番孩子也要临事,哪个不想要这样的生活?难道您不想?但人生总得做出选择,族长大人,还是不要和我讨论这些杀风景的事情了。反正云若水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你放心就是。”
“龙夫人,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提就是。”听雨的声音很温和。
“什么需要?那明天请您安排人将龙氏兄弟同萧幕锦送走,可好?”云若水话音刚落。
龙逸泽反对的声音响起:“这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衣胜雪懒洋洋地靠地一边:“你家?问问你们族长,可否承认你是她的族人?”
听雨瞧了眼龙逸泽,脸上的表情仍是温柔的样子:“长老们已做了决定,将龙氏兄弟同萧幕锦逐出本族,那失踪的龙四也一样,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便不可随意更改,除非……”
“除非我们整个族人得到救赎,然后我便可以行使族长的特赦权。”
衣胜雪脸上露出轻蔑地表情,对她的谓救赎显然嗤之以鼻。
然龙氏兄弟脸上却露出了喜色,显然这对他们来说很有意义。
“族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答应我吗?明天将他们送走,否则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云若水淡淡地道。
“我答应。”听雨道。
龙逸泽慢慢挪到云若水身边,手放在她的肩上:“娘子,先不要急,我们的伤势再稳两天罢,出去也没有大夫,不如这里养伤来的便宜。”
云若水听他的话音和手下的力道,知道他是不想走,怕自己有危险,但她的主意已定,不容他反驳,只是看着听雨,很坚决的样子。
听雨点头:“现在我们整个族都靠你来救,你怎么说便怎么做,其实想起来,很是脸红,要拿你的命救自己的命,怎么说都是让人觉得无耻,但真是几千年来,本族人受够了被诅咒的命运,现在想来,不为自己,倒为了子孙万代不再受这苦,我们受您如此大恩,我们要将您立像,香火供奉,让后世子孙万世瞻仰。”
听她如此一说,云若水心里倒生了小小的不忍,想来,他们也是无奈。
族长走后,差人送来许多衣服和干净的水果清水,又送来厚厚的床板和松软的被褥,还有许多贵重的药材。
云若水瞧着衣胜雪开心的整理床被,自己也上去帮忙,然后将萧幕锦抬到床上。侍卫也进来帮忙,一时间喜乐融融,倒象是接待客人。
龙逸泽脸上全是忧郁,因侍卫在,他一直没问她的计划,如她当真是拿自己来换他们的命,让他怎生受得了。
最难受的人是萧幕锦,因为他已经开始发烧了。
最先发现的是云若水,她瞧着从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冰人,现在面如桃花,眉头紧锁,双眸迷离,倒平添了几分风姿,只是瞧着不对,一探额头,烫手。
“师弟,快。”
衣胜雪赶了过来,一一查看他的伤口,并看脉像,对着云若水摇摇头:“怕是五脏某处已化脓,救不救得过来,看他的造化了。”
待他熬好药,萧幕锦已是牙关紧闭,汤水不进,因他脸上的伤口,如果生生捏开下颌,怕是更快要命。
云若水接过药碗,举碗要饮,衣胜雪抢过来,着云若水道:“水儿,你转过身去。”
云若水纳闷,衣胜雪已含上了一口药,探下头去……
他不让自己喂,结果他来喂!
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瞧着衣胜雪,龙逸泽的眼里已生了些许感动。
终于一碗药见了底,衣胜雪脸色未变,但嘴里道:“如果你们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他,我定不放过。”
龙逸泽未待说话,衣胜雪瞧着云若水道:“水儿,此事虽应你做,但有味药对胎儿不利,所以,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什么?”
云若水心里满是感动,哪里有什么责怪。
哪料到衣胜雪抹抹自己的唇:“我头一次亲男人,你以后可不许嫌弃我。”
龙逸泽咳了一声,瞧着云若水,张开胳膊:“娘子,过来,让相公亲近亲近。”
他突兀的一句,弄得云若水一愣,但看他的眼神里有话要说,便一笑,伏身在他胸前。
只见龙逸泽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面颊与秀发,云若水觉得后背冷嗖嗖的,衣胜雪和龙逸飞可都在瞧着呢,在她刚要挣脱之时,龙逸泽如蚊鸣的声音在云若水耳边响起:“将计划告之于我。”
云若水也学他的样子,两人搂搂抱抱的,起初侍卫很戒备地听着,但被衣胜雪杀死人的目光吓得收回了好奇,一个个都目不斜视。
云若水在龙逸泽耳边将计划简要地说了一遍,终于两人缠绵结束,云若水离开龙逸泽的怀抱已是玉面粉红,而龙逸泽也好不到哪里去,别过头去,很不自然。
这时,衣胜雪突然张开双臂:“水儿,来,让我这个相公也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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