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若水好像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水灵低声又重复了一遍。
云若水停住脚步,望了望天空,又看了看忙碌的众人,突然笑了:“好事,我们应该去恭喜一下。”
云若水想,怪不得这两天龙逸泽,面上神情都是怪异的,她只当他忙什么事情,原来是忙着圆房,在自己娘亲去逝未过头七的日子里。
“小姐,您要去哪里,走慢一些。”水灵急急地跟在云若水身后。
云若水转过头问水灵:“怎么才圆?”
水灵无法回答,摇摇头。
云若水突然又转了方向,来到了龙萧的房里,没看见非儿,却见萧幕锦躺在床上好像在睡觉,只是脸有些苍白,屋内还有药香,屋子里一个小丫环见她来了,慌乱地收拾桌子上的碗。
云若水奇怪地问那丫环:“你慌什么?”
那丫环一急道:“萧公子说不能让您看见。”
“为什么?”云若水问。
突然床上传来了一声咳嗽,萧幕锦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芸儿,你下去吧,这笨呢,我说不能让人看见,什么时候说不能让夫人看见了。”
“不让人看见,可以让我看见?我不是人?”云若水听着实在奇怪,直接问了出来。
萧幕锦摇头:“我不会说话,你要挑起来,当真没完。”
云若水点点头:“我只知道非儿不会说话,却没料到你也不会。只是你怎么了?”
“没事。”萧幕锦道,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走下地来。只是身体有些晃。
“你躺着吧,我想起来了,你定是那天咬破舌尖增加功力所致的后遗症,我想想,看没有什么法子帮你。”云若水想着师父教给她的药方,很可惜已被她忘记了十之八九,如果师弟在就好了。
“夫人不必费神,无大碍,只是怕落下病根,方用药调理,药方是成方,以前也用过。”萧幕锦道。
“那倒是好方子,对了,非儿呢。”云若水环顾四周问道。
“他不是准备,准备那什么嘛。”萧幕锦道。
云若水瞧着他回避的样子:“他准备什么呀?上学堂?话都不会说呢,怎么可能。”
“准备被送走,到他该去的地方。”萧幕锦道。
“哪里?”
“要喝茶吗?”萧幕锦端起茶壶要给她倒水。
“到底要去哪里?”
“不知道,待定。”萧幕锦坐了下来,样子很严肃。
云若水告辞出来,萧幕锦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转身进屋,一阵猛烈的咳,直到吐出一口黑血方作罢。
云若水满院子的找龙逸泽,终于得知他在前面的院子里,她带着水灵直接杀到会客厅。
待她进去,愣了,看见青风和几个陌生人在。
青风一见她,立马跪拜口呼:“老臣见过皇太子。”
云若水躲过,倒把身后的水灵吓了一跳,嘴半张着,紧紧跟在她身后,眼睛瞄着那些人。
龙逸泽见她来了,站起来扶她坐下:“娘子,这么急,可是有急事?”
云若水未说话,先看了他两三眼,他面色略带疲惫,眼中也有血丝,她低下头道:“没事,只是想看看你。”话说出来,才知在这样的情形下,很是不合适。
龙逸泽倒不在意,有些开心:“是不是有些闷了,我忙完便陪你可好?”
云若水点头。
青风在旁边道:“皇太子,您一定要保重凤体。”
云若水笑笑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龙府?”
“昨天龙公子邀请我们一起来的龙府。”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想让我回云楚国吗?”云若水问。
青风道:“老臣终于找到太子,先皇创下的江山还得您来将它巩固,以至千秋万代。”
云若水考虑了一下:“你的情况我理解,不论我是不是你们口中的太子,我不想回云楚国,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承担不起救民于水火的重任。如果想将这副重担强加于我,怕是更负了你们的先皇。”
青风有些急:“太子,您切不可灰心,您身上流的是凤血,有多大的能力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老臣代万民请命。”说着跪倒在她身前:“如您不愿随老臣回云楚国,老臣也无颜再回去见父老。所以,便只有死在您面前。”
说着,竟然抽出了随身带的短刃,指向自己的脖颈。
龙逸泽眼急手快,直接近前,将短剑夺了下来:“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剑,难道不怕吓到了你们口中的太子?”
他显然有些生气了。
云若水倒是眉头都没皱一下,轻声道:“现在的女王是痴呆之人?”
青风不明所以,只是点头。
“她一定是受制于你们所说的奸相吧。”云若水又淡淡地问道。
青风仍是点头称是。
“那么你以死相逼,是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挟制呢?”云若水的语气仍是轻描淡写。
青风一听,忙不住的磕头,口称老臣该死。
云若水起身扶起他:“你不能用这个方法让我就范,你应当想想怎么说服我。”
青风惊讶地看着她,忽尔眼中现了惊喜,喃喃地道:“我们云楚有希望了,有救了。”
“你们打算在龙府住多久?”云若水问。
青风愣了一下道:“直到将你接回云楚国。”
云若水未说话,旁边的龙逸泽起身揽着她的腰身:“我娘子已有身孕,只能在龙府,不方便行动。”
青风愣了,然后瞧着身后的几个人,交换了眼神道:“太子,如此,老臣们先撤离龙府,有什么消息会通知太子殿下。”
云若水倒愣了一下,他们怎么要走,放弃劝自己回云楚国的念头了。
那几个人说走便走,一柱香的功夫已出了大门。
龙逸泽环着云若水道:“最好他们彻底死心,我不要我娘子回去做什么女王,就做龙夫人才好。”
云若水深吸了口气:“对,做你的龙夫人,相夫教子,管理家事,然后顺便照顾你的妾室。”
云若水语气很平淡,淡如水,但龙逸泽身体一僵,他感觉到背后有丝丝凉意:“娘子,你生气了?为什么?”
云若水听他问了为什么,被气得乐了,但转念一想,虽小时候爹娘从未刻意教过她女德女经,但光看着唐府里的女人就知道了,正室争风吃醋,或明或暗,但都是针对其它妾,而不能埋怨自己的相公。
男人做什么都是对的。这是上善国里的女人或者是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云若水推开他的手臂,她生他的气,不为他要同四个妾圆房,只为他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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