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柔美得不可思议的长发披散在床上,他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插进倾念柔软的长发里,阵阵发香侵入心扉,瞬间身体一阵燥热。
胸前的纽扣被一颗颗解开,露出干净柔滑的肌肤。
黎业尊的呼吸急促起来,冰凉的吻由嘴唇移向她光洁的脖子,然后一路向下而去。
倾念紧张得一动不动,闭着眼脸颊发烫,呼吸起伏而短促。
一根粗大的炽热撞了进来,将她的柔软强行撑开,然后就那么静止不动,直到见她因疼痛而微微皱起的眉头稍有舒展,方才温柔的抚摸她滑如绸缎的后背。
温热的手掌在她光洁的身上一寸一寸油走着,像一条绵软的小蛇缓缓滑到那平坦的小腹。
稍作停留,又蜿蜒着向胸前抚去,让她不由得一阵轻颤。
深吸一口气,腰部用力,伴随着倾念若有若无的轻吟,黎业尊已如火焚身,身体也开始无法控制的猛烈摇曳起来。
天花板上悬挂着的百合花,见证着他们的百年好合。
抱着倾念柔软的身体,她翻了一个身,黎业尊无意中瞥见她身下洁白床单上那一簇鲜红,就如同窗外那开在雪地里的红梅,鲜艳夺目,永生难忘。
心中一阵悸动,她的第一夜,也是他的第一夜。
黎业尊暗暗发誓,这一生,一定要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要让她一辈子不再伤心、不再落泪。
“宝贝儿,我还有东西没有给你,猜猜看是什么?”黎业尊看着缩进他怀里的人儿,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因为方才一番剧烈运动,此刻倾念全身潮红,食指在黎业尊的下巴上画着圈圈,身子往他怀里偎了偎,美目流转间一抹红晕爬上脸颊。
“我猜不到呢,你给我一点儿提示。”
黎业尊抱着倾念的力气又加大了些,好似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你瞧那些百合花,有哪一朵不一样?”
黎业尊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倾念也翻了身,面向天花板一朵一朵的看过去。
期待着倾念看到中间那朵花心上的钻石戒指时会惊喜的欢笑,然后他便直接向她求婚,从此她就是他黎业尊的妻子。
倾念认真的看着每一朵百合花的不同之处。
一朵,两朵,三朵……
眼看着接近放有钻戒那朵了,电话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由于看得太过专心,突兀的铃声害得倾念一阵心悸,惊慌失措的看向床头柜上响个不停的手机。
目光转换的瞬间,一抹晶亮的闪光刺了她的眼睛,正是那枚钻石戒指所散发的光。
倾念却并未多想,起身去取手机,就此错过了那渴望套在她无名指上的幸福。
见倾念起身去接电话,黎业尊有一点儿失落,却也没说什么,跟着坐起身,迷离的灯光下,那拥有着完美线条的男性躯体暴露在这暧昧的空气中,每一块肌肉都结合了力与美的极致,算得上男人中的极品身材了。
他拿起毯子披在倾念身上,关心的问道:“是谁打来的?”
倾念疑惑的盯着电话屏幕,心里竟有些不安。
“是我爸爸,他们应该在旅行啊,怎么会打电话来呢?奇怪。”
黎业尊催促着:“快接吧,看看是什么事,或许忘了什么东西在家里,想让你邮寄过去呢。”
“嗯。”倾念心中疑惑,爸爸带妈妈出去一个多月了,基本上没打过电话,这是怎么了呢?
电话通了,那边却不是父亲在说话,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声音。
“您好,请问您是沈倾念吗?”
“是,我是,你是谁?我爸爸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如同受惊的小兽,倾念立刻警觉起来,本来是靠在床头的,听了电话那边陌生的声音“嚯”的一下坐起来,黎业尊给她盖的毯子也随之滑落下去,光洁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也顾不得再去盖毯子,追问着:“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倾念神色慌张,语气也变了,黎业尊跟着浑身一颤,紧张的盯着倾念,生怕那边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儿年轻男人的声音很慢,不慌不忙的样子。
“沈小姐您别急,您是不是沈建山先生和杨凡女士的女儿?”
“我是,你快告诉我,我爸妈他们怎么了?”
“沈先生的车与我的车相撞,可能是他们的车年久失修导致刹车失灵。他们两位现在受伤住院了,沈先生不是太严重,杨女士的伤相对重一些,我们这里是乡镇,医疗设施不齐全,希望您能尽快过来接他们去大一点儿的医院治疗,医疗费用我会负责到底。”
倾念脑中“嗡”的一声,跟着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黎业尊眼疾手快,抱住她将她放在床上靠着,拿过她的手机对着电话那边问:“沈先生和杨女士现在在哪里?我立刻过去接他们。”
电话那边说了一个地址,黎业尊挂断电话,安抚好倾念,也再顾不得求婚的事,迅速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倾念急忙也跟着穿好衣服,腿肚子都有些打颤,在黎业尊的搀扶下一同出了别墅。
雪地里留下两行匆忙的脚步,那一树红梅孤傲的开在茫茫大雪中,鲜红的花儿渐渐被雪覆盖,眼看就要湮灭了那夺目的火红了。
雪越下越大,已经从他们刚来别墅时的细雪纷纷变成了瓶口般的鹅毛大雪,路旁枯老的枝桠被厚厚的积雪压得吱吱作响。
劳斯莱斯行驶得缓慢又艰难,前方十米便看不清道路了。
黎业尊集中精神开着车,倾念也紧张得手心湿透,她明白这种天气在外开车,简直就是拿命在赌,一不留神就可能会丢了性命。
为了倾念,黎业尊顾不了那么多,现在时间就是生命,耽搁不得。
雪一直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
他们的车在雪夜里开了七个多小时,终于在东方的天空擦亮前到达了那偏远的小镇医院。
倾念急不可耐的冲向医院,说是医院,其实就是个乡镇的卫生所,破旧的大门上连块挡风遮雨的玻璃都没有,是用厚纸壳粘住的。
雪顺着门口的缝隙钻进屋里,融化后又结成冰,可想而知,这所小医院里没有任何供暖设施,条件的艰苦可想而知。
找到了电话里年轻男人说的病房,病房很简陋,只有两张木床,木床上的被褥也脏兮兮的,似乎很久没人清洗过了,屋里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父亲坐靠在近门的床上,额头缠着纱布,纱布缠得歪歪斜斜,很难想象是什么样不靠谱的医生会将绷带缠得这么丑。
母亲躺在里侧的床上,不知是昏迷了还是在睡着,胳膊、头、左腿都缠了绷带,看样子伤的不轻。
“爸,怎么回事,你们没事儿吧?”在这么一个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小医院里,看着父母的伤,倾念心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沈爸爸朝女儿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我们没什么大碍。但是你妈妈伤得比我重些,这里医疗环境不行,医生说怕继发感染,让尽快挪到条件好的医院去。”
这时黎业尊走进来,乌黑的头发上还挂着几片未来得及融化的雪花。
“您放心,我和倾念来之前,已经联系好了中心医院。他们的救护车和医生现在已经到了这个镇子,很快就能接你们回去了。”
沈爸爸也是浑身疼痛,点点头,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女儿和也尊来了,他也放心了很多。
“您是沈小姐吧?”病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说:“我是与沈先生的车相撞的车主。”
倾念上前鞠了一躬:“谢谢您送我爸妈到医院,又及时通知我们。”
“您快别这么说,是我的责任,雪天路滑,我忽然停车才导致您父亲撞上我的车,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也很抱歉。”年轻男子连忙对着倾念掬起躬表达着歉意。
黎业尊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年轻男子的衣领,冷眼瞪着他。
空气仿佛瞬间冻结,年轻男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你跟我出来。”说罢黎业尊手也没松,就那么半拖半拽的将男子拖了出去。
倾念本想阻拦,却也有心无力,她想,业尊处理事情会有分寸,自己还是专心照顾好父母吧。
两人在走廊交涉了很久,最后黎业尊黑着脸进来,年轻男子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必交谈得并不愉快。
“医院的车已经在楼下了,他们现在就上来接伯父伯母。”黎业尊对倾念说完,又冷着脸语气不善的对肇事男子说:“你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滚。”
肇事男子讪讪的离去。
男子走后,中心医院的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赶进来了,他们帮着把沈妈妈移到担架上,黎业尊扶着沈爸爸走出医院。
黎业尊没再开自己的车,跟着倾念一起钻进救护车里,回去的路上如果有事也来得及照应。
回去的时候,雪已经渐渐停了。
路上的积雪很厚,救护车始终缓慢而稳重的行驶着。
一路长途跋涉,终于在晌午时赶到了中心医院。
沈爸爸的伤需要静养,沈妈妈身体多处骨折,需留院治疗。
安顿好父母后,倾念随黎业尊出去。
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经过,才开口问他:“一直没机会问你,你跟那个肇事司机在外边谈了什么,怎么一回来脸色都那么差?”
黎业尊心事重重,好像没听到倾念的询问似的,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
“业尊?我在跟你说话。”
黎业尊回过神,草草说了句:“没什么,一时气愤他不小心开车把伯父伯母撞伤,骂了他几句。”
“你别这样,他也没有逃跑,还打电话通知我。”
“傻丫头!好了,进去看看他们吧,我们别一直在外面站着。”
黎业尊一直陪倾念和她父母到很晚,由于从前天开始就忙着修整纯色别墅,布置向她求婚的房间,一直没怎么休息,昨晚又开了一夜的车,熬到现在眼皮已经开始发沉。
他的疲惫倾念看在眼里,心中既感动又心疼。
“业尊,你回去休息吧,昨晚开了那么久的车。”
黎业尊用力按按太阳穴,强打精神:“我没事儿。”
“你必须回去休息,不然你累倒了,谁再来照顾我?”
黎业尊一开始还不肯,后来在倾念一再的坚持下,答应回去睡一觉,明天一早再来看沈家二老。
回到纯色别墅,失神的仰头望着悬挂在百合花中的那枚钻石戒指,遗憾涌上心头,犀利桀骜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
精心设计的求婚,因一个意外的车祸被错过,也幸而是这场意外,才让一切都还有机会停下。
小憩一会儿,疲倦稍有缓解,睁开眼窗外依旧漆黑,看了眼墙壁上的水晶挂钟,才凌晨两点钟,黎业尊决定先去找启安。
想法与行动几乎是同时进行的,三更半夜敲开了凌启安家的别墅大门。
凌启安一身藏蓝色睡衣,睡意浓重的站在大门口,不时打两个哈欠。
“这么冷的天儿你怎么大半夜里来找我,先进来吧,外面冷。”
“陪我去喝一杯,你进去穿衣服,我在这儿等你。”说完把凌启安推回去。
十分钟后,凌启安穿好衣服出来,在寒风中睡意稍减,与黎业尊步行到附近的酒吧坐下。
黎业尊坐下来便开始喝酒,也不理凌启安,一个人闷头往口中灌着烈酒。
凌启安与黎业尊相识近三十余载,多年来从未见他这般作贱过自己。
在凌启安眼中,黎业尊是个对任何事漠不关心的男人,即便天塌了他也不会在乎。
今日如此,凌启安实在猜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黎业尊抓着凌启安的胳膊大声说道:“启安,这么多年我始终觉得我已经做到很好了,可直到昨晚我才看清楚,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你喝的太多了。”凌启安边劝边夺着黎业尊紧紧攥在手中的半瓶伏特加。
“别、启安,你别抢。”黎业尊的话开始说不清楚,酒精逐渐麻痹了大脑:“你说是不是启安?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不止差点儿害死她,还差点害死她的父母!”
黎业尊正嚷嚷着,凌启安突然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猛然间被这猝不及防的巴掌打得怔住了,四周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齐刷刷看向他们这边。
随着凌启安那一巴掌落下来,黎业尊安静了足有一分钟,紧接着又大吼:“你打得好,打得好!”
说完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去,幸好凌启安及时拦下。
凌启安付了酒钱连拖带拽的将黎业尊带走,却引起了围观者的交头接耳,酒吧的人们茫然的互相看了又看,忽然像商量好似的集体安静了下来。
这种静默与茫然只持续了仅仅几秒钟,大家就又都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立刻遗忘了刚刚的一幕。
凌启安一口气将黎业尊拖到一条偏僻的小径,把扔他在墙边,自己也坐下来点燃了一只烟。
闷声吸掉几支烟后,黎业尊醉醺醺的嘟囔几句便沉沉睡去。
凌启安叹了口气,弯下腰背起他,一深一浅的踩着雪朝自家别墅走去。
当黎业尊醒来时,太阳已经露出了半个头。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到头痛无比,眯着眼睛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是在启安的卧室,他睡在了启安的大床上。
黎业尊这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心情压抑来找启安,本来想跟启安商量事情,却先喝多了。
后来的事就不记得了,一定是启安带他回来的。
打开门下楼,发现凌启安睡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熟睡的脸上写满疲惫。
黎业尊心中愧疚,想必一定是他昨夜喝醉折腾得太久了。
走过去轻拍了凌启安一下,小声唤道:“启安。”
“怎么了?”凌启安闭着眼腾起身,由于起来太迅猛,眼前发黑一下子又跌坐回沙发里。
黎业尊扶住他,略带歉意的对他说:“启安,对不起。”
凌启安拿起大理石茶几上的杯子,接了杯冰水,一口气喝下去。
“你我朋友这么多年,不用说对不起。昨天你醉成那样,话也说不清,现在说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作践自己?”
黎业尊满脸愁容,“我给倾念带来太多伤害了,是不是有一天我死了,她的日子能好过点儿?”
凌启安头也没抬,往真皮沙发里靠了靠,说:“你死了小念更难过。”
“唉!看来事情真的没有转机了。”
“你在说什么?酒还没醒吗?”凌启安听不懂他没头没脑的叹息。
“有烟吗?”
凌启安去衣柜里拿出一盒烟丢给黎业尊,“这东西至少会让你少活十年。”
黎业尊默默点燃香烟,吸完一支又燃起一支,沉重的说:“我想离开倾念。”
凌启安一下子弹起身,大声质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冷静点儿。”黎业尊掐灭香烟,“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冷静?”凌启安的眼睛都红了,“你让我怎么冷静?这个时候你说你要离开她,你是想要她的命吗?”
黎业尊不敢抬头直视凌启安的眼睛,害怕面对他的质问,害怕面对他的失望。
“原本昨晚我是想向倾念求婚的。”黎业尊决定还是告诉凌启安。
“求婚?”凌启安恍惚的重复着:“求婚……”
“对,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终于建好了纯色别墅,布置好了每一间房,甚至是未来的婴儿房,也精心挑选了结婚钻戒,但是当我即将把钻戒拿出来戴到她手上时,我们被通知倾念的父母出了车祸,我的求婚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那你就等她父母康复了,再重新求婚啊!难道就因为这一点儿小差错,就放弃她?还是说你心里有其他顾忌?”凌启安激动的情绪并没随着黎业尊的解释缓而和,反而愈演愈烈。
“对不起。”黎业尊眼中有深深的愧疚,对倾念的愧疚,还有对凌启安的。
“我连夜开车带倾念去见她父母,又把他们接回中心医院安顿好,可启安你知道吗?是我害得她父母出了这场意外。不,不是意外,是人为的车祸。”
“什么?”凌启安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一张有着冷血无情眸子的男人脸浮上心头,“人为的车祸?”
“倾念父母是在北方一座小城出的事,而我们这里距离那边有几百公里,但肇事司机的车却是我们这里的车牌号。我心里有疑问,就拉了肇事司机出去询问,谁想到他竟然说这场车祸不是意外,是他借着雪天路滑的理由故意制造的,目的是要让倾念的父母意外而死,那个肇事司机也没打算活着,本是想同归于尽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竟毫发无伤,倾念父母也无大碍,于是他就请示花钱雇用他的人接下来怎么做,得到的指示是通知倾念和我,然后告诉我这场车祸是蓄谋的,雇主是冷峻。他还在我面前嚣张的说,有证据就报警抓他,他说冷峻让他告诉我,要想倾念和她的家人好好活下去,就必须跟她分开,还说我的妻子只能是冰儿,不论能不能找回来,都不允许我爱其他女人。”【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