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如花问。
“是一位姑娘,说是姓韩,是小姐你买的丫头。”
如花脚步一顿,抬头看二河,问:“她这么跟你说的?”
二河点头,“是,小的问她找小姐有什么事?她就说她是小姐你买的丫头,她本姓韩,叫韩雅。”
如花真的是有种把这些麻烦事甩也甩不掉的感觉。
韩雅,如花记得,前世,齐雪萱找到韩雅时,韩雅已沦落风尘,而她帮着青影赎出韩雅后,韩雅在她安排的地方只过了半年舒心的生活,可后来因为要帮宇文翌,而她就选择了韩雅去接近齐王宇文隽。
再后来呢,韩雅帮了她很多,其实就是自己为了宇文翌而帮了宇文翌很多,不过,韩雅却被发现了,一颗棋子终还是结束在敌人的狠辣之中,韩雅死了,临死前给她还送来了消息,能让她认清宇文翌嘴脸的消息。可惜啊,当时她没在意这消息的可靠,只为韩雅的死稍有些心里不安。
“小姐,奴婢雅儿见过小姐。”
如花看着此时的韩雅,十三岁的年纪,挺拔优美的鼻子,菱形粉唇,弯唇时右颊边一个小小的梨涡就会显现出来。
在如花打量韩雅的同时,韩雅也将目光望向这个救了自己的小女孩身上,就见她眉如远山,不画而黛,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轻转间,便让人心甘情愿的只愿停留在那眼眸中,被那一泓秋水般的眸子而浸染,粉颊玉肤,红唇轻抿。
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如花打量完韩雅后,直言而出,“你哥派你来的?”
韩雅摇摇头,直视着如花的眼睛,轻启红唇,“小姐,是雅儿自己要来的。哥哥去的地方我不能去,哥哥安排我待着的地方,我又不想一个人留着。哥哥说,是小姐救了我,小姐的这份恩情,雅儿无以为报,愿意终身伺候小姐,给小姐当牛作马,结草衔环报答小姐。”
“你说错了,救你的是你哥哥,不是我,我不是你的什么恩人,你走吧。”
对着如花,韩雅跪下来,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双手捧着,“小姐,这是我的卖身契,不管怎样,雅儿认定了小姐,雅儿不离开小姐,求小姐收留我。”
如花说:“如果我还是不同意呢?”
“小姐,雅儿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如花看着韩雅,那么的坚定,一如前世,义无反顾地就去了齐王身边。如花不得不说,这俱身体的原主,对韩雅是有着愧疚的。
“你可知道你哥哥为何会不带着你?”
韩雅轻轻咬唇,说:“第一,哥哥要去的地方是不允许外人去的;第二,哥哥说他此去是去接受处罚的,或许会没有命再来照顾我;第三,我说要来找小姐,哥哥没有反对,我知道哥哥是默许了我来报恩的。”
如花眼神稍微地恍惚了一下,是啊,青影去基地接受的处罚,不死也得脱层皮。
过了好一会儿后,如花说:“起来吧。”
韩雅欣喜地看了一眼如花,立即恭敬地给如花磕了个头,“是,谢谢小姐。”
韩雅站起身来,上前两步,把自己的卖身契恭敬地放在如花旁边的桌子上。
如花叫了袁琦来,指了下韩雅,说:“袁琦,这是韩雅,她和你一起住。”
袁琦好奇地看着韩雅,对如花微一躬身,说道:“是,二小姐,奴婢这就带韩雅下去。”
袁琦带了韩雅下去,如花回身走到桌前,拿着韩雅的卖身契,看了许久。
四月二十五,易开市。
伍家精品首饰店开张了。
县令夫人和那几位邀约的夫人、太太们都来了,还有一些相熟或是有生意来往的人家,也都亲自或是派了人来。柳氏夫妻和如梅、如花姐妹、志勤三兄弟尽心地招待着。
到了吉时,自然是鞭炮齐鸣,店铺牌匾上的红绸由柳氏亲手给揭了,围着看热闹的百姓,不管是真高兴,还是起哄的,都高声呼喊着,场面很是热闹。
一楼是精品首饰店的大厅,如花仿着现代的金店摆设,大厅的三面和中间的位置都摆放了展柜展箱。还有五间屋子被设置成贵宾室、休息室,供人们在那里由店员服务着挑选饰品或休息。
二楼是高端的包间式首饰展销室,里面的首饰所供的消费群体要高端一些,一般的百姓是买不起的。其实,也就是为城里的富人而特定的挑选饰品的房间,这楼上的首饰的价钱可是楼下的几倍乃至至几十倍。
志勤三兄弟今天沐休,终于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可以亲自参加自家铺子的开张盛典,三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兴奋和跃跃欲试。
进店来的一些恭贺的人,凡是他们认识不认识的,都有礼地招呼着,遇到店员和伙计忙着招待顾客时,他们也会在一旁帮着介绍几句。
柳氏带着县令夫人和众位有头有脸的夫人、太太们首先在一楼看了看,这些夫人、太太,立刻就被一楼摆放的一些黄金项坠和耳环、戒指、手镯、手链给吸引了眼球。
尤其是十二生肖的卡通项坠,几乎没有人不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生肖的项坠。
张掌柜今日的任务很多,所以,如花把孟娘子从丽人坊调过来,陪着柳氏一起专门接待这些夫人、太太。
孟娘子察颜观色的本事很高,看到夫人和太太们眼里的喜爱,自然是乘机就介绍了起来,只三言两语的,这些夫人、太太就给自己和家中的孩子按生肖属相一人订了个黄金生肖项坠。
如花专设的两个女店员,立即亲自动手,给她们把项坠编了绳子,方便佩戴。
这些夫人、太太中,还有那看上手链和耳环的,也赶紧的指了几样订下后,柳氏和孟娘子这才又带着她们上了二楼。
一楼三面展柜展箱,其中两面都售卖的是黄金饰品,还有一面是银饰,大厅中间展柜展箱的位置,如花留给了贝壳类和相思豆这一类的小饰品,这些东西的价钱不贵,一般百姓也能买的起。
舒雯跟在舅母的身旁,娴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雯儿,有瞧上的,就跟舅母说。”
“谢谢舅母,舅母,你瞧,我觉得这坠子表妹戴着比较好看。”
尚太太顺着舒雯手指的项坠看过去,那是一朵像芙蓉花的坠子,而她的女儿就叫尚芙蓉,尚太太满意地说:“嗯,雯儿的眼光不错,这坠子也合了芙蓉的名字。”
在那儿站着的店员,立即就招呼着:“太太,您瞧,我给您用这个项绳把这坠子挂起来,您再看看效果。”
说着,店员拿了一条项绳,把坠子绑在项绳的中间位置,然后用手撑起来,戴在柜台上放着的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女士头颈之上。
“太太,您再瞧瞧,戴在脖子上,这样看,是不是更好?”
尚太太瞧着,越发的满意了,立即就说:“这个坠子我要了。”
“好的,太太,这是购货单,麻烦您到那边付钱。”
舒雯看到如花正跟几个男人说话,眼神飞快地闪了闪,跟着尚太太去了收款台那儿。
这些日子她没少去花心思去打听点心铺子那几人的喜好,可惜,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郑家这边,她已看出来了,是根本就油盐不进的,郑家对如花的忠心,叫她恨的要命,跟他们探问了几次,都没能问出他们到底和如花是个什么关系。
“张婶子,这是进店礼品,你收好。吴叔,这是给吴婶的,你拿好。”
如花把两个小布袋递给张婶子和吴捕快,两人客气了一下,如花说进店的客人都有,他们便收下了。
张捕头悄悄地给如花使了个眼色,如花到一旁去,张捕头跟过去。
“那个姓林的死了,昨天晚上的事,突然发的病。”
如花一愣,垂首思索了一下,问道:“仵作验了尸吗?”
张捕头点点头,“验过了,不是中毒。”
人死了,这条线就断了,如花想着,对张捕头说:“张叔,死了就算了,看来我们也查不出个什么,以后我家小心些就是。”
“嗯,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本不应该说这个的,但你也说过,这有啥消息要及时通知你。你说的也对,这人死了,咱也查不出个啥,你们以后就多小心些,我估计还是和你们有生意利益冲突的商家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花看到和大哥在那儿说着话的,居然是舒雯,这眼神闪了闪,就对张捕头说:“多谢张叔了,改天你和婶子带着孩子来我家做客吧,我也好久没见大宝、小宝和大丫了。”
张捕头听如花提到自己的三个孩子,脸上就露出与往常不一样的温情来,说:“行啊,他们也常念叨你呢。”
和张捕头随便说了几句,两人一起去找张婶子、吴捕快他们。
如花正要往志勤那边去,就听有人在喊她。
“如花。”
如花回过头,看到刘秀才的两个儿子和一妇人打扮的女子进了店,喊她的是刘秀才的大儿子刘镇堂。
如花淡淡地笑着,迎了上去,“刘公子,你们也来了?”
刘镇堂温和地看着如花,说:“嗯,知道你们的店今天开张,正好我们今天沐休,就陪着我姐姐来瞧瞧,有中意的首饰,我姐姐也想买一、两样。如花,这位是我姐姐,夫家姓商,大姐,这位就是我和二弟的同窗伍家兄弟的二妹,如花姑娘。”
“刘家姐姐好。”如花对刘镇堂的大姐点点头。
商氏看了几眼如花,笑着就:“常听我两个弟弟提起你家的哥哥,我在镇子上也去过你家的丽人坊和仙粉店、点心铺子,没想到我们村子上还能有你们家这样会做生意的人家。”
如花笑笑,没有接话。
志学好似是看到刘家兄弟了,就走了过来。
“刘镇堂、刘镇宇,你们也来了?”
如花就对志学说:“二哥,你来的正好,带刘家姐姐他们三个四处看看,我去找一下大哥。刘家姐姐,你们跟我二哥四处看看吧,那边有给进店的客人发礼品的,你们记得去那边领啊。我先失陪了。”
商氏笑着应了,“嗳,好啊,你去忙吧。”
志学就招呼着刘家的姐弟三人,“来,这边请。”
商氏走了两步,看大弟刘镇堂回头往那边望了几眼,商氏就停了一下,拉了刘镇堂的手,“走吧,陪姐姐去那儿瞧瞧。”
如花找到志勤时,舒雯已不见了,如花就问:“大哥,方才你和舒雯说什么呢,说了好长时间。”
志勤冷不丁地被如花一问,还给愣了一下,看如花紧紧地盯着自己,志勤微微一笑,说:“还不是在介绍咱们店里的饰品。”
如花追问,有些不相信,“没说别的?”
“没有,只就说了三句话而已,你这是怎么了?不相信大哥说的话啊。”
如花拉了志勤的袖子,小声地在他的耳边说:“这舒雯在打咱们家生意的主意,不是个善茬,你得小心些,别被她柔柔弱弱的样子给骗了。”
志勤的眼神一冷,对如花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回家去后,你再跟我详细说说。”
如花点点头,“嗯,给二哥他们也得提个醒,回家去我跟你们说。”
如花左右看了看,问志勤:“志曦呢?他跑哪里去了?”
志勤说:“尚老板和刘掌柜,还有方老板、黄老爷、吴主簿都在休息室坐着,爹和志曦过去陪着呢,黄老爷说要给他家女儿挑选一套首饰,志曦在一旁帮着给介绍。”
“噢,你们三个今天倒是都比我要忙活。”如花弯唇一笑。
志勤看着店里的人,“我们只忙了一天而已,你可是忙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
两人正说着话,志勤却看见了白家的刘掌柜,就跟如花指了指,如花和志勤忙上前去迎了进来。
“刘掌柜。”
“刘掌柜。”
两人招呼刘掌柜,刘掌柜见是他们兄妹,一拱手,笑着说:“恭喜恭喜啊,这铺子新开张,我不请自来,两位少东家可别见怪。”
志勤笑着说:“不知道刘掌柜在彭田县,否则一定专程给您把请柬送去。”
如花向店门口又瞧了瞧,这才问刘掌柜:“是啊,刘掌柜,你这是一个人来的?”
刘掌柜说:“和商队一起来的,他们去客栈了,我听说了你家铺子开张,就过来瞧瞧,正好和你们谈谈生意。”
志勤和如花对视了一眼,志勤便说:“刘掌柜,生意不急着谈,既然来了,就先四处瞧瞧。”
说着,志勤和如花就带着刘掌柜到各个展柜展箱前去看。
刘掌柜笑着,对志勤和如花说:“你们这店里的伙计,还真是与别家不同,这接人待物,介绍货品,丝丝入扣,我瞧着这没有一个空手的。”
两人笑着,把刘掌柜请到了二楼,县令夫人和那几位太太、夫人都已挑选了一些首饰,柳氏和孟娘子送着离开了。
如花和志勤带着刘掌柜上去时,上面的客人不多,刘掌柜把上面的几个展柜展箱都看了,这才和志勤、如花到二楼的休息室坐了,伙计上了三杯茶。
刘掌柜夸赞了一番这店里的首饰新颖,才将话题说到了生意上。
“此次来,是跟你们谈一个长远的生意,我家少东家拿下了北疆和南岭的生意通商手续,所以想和你们合作,把你们家的货品带到北疆和南岭去卖。”
志勤吃惊不小,这北疆和南岭的生意要做成了,那这供货量可是相当于现在的总量上翻一倍都不止呢。
如花倒没有多吃惊,她一直知道,白凌飞在做生意上,能力有多强,北疆和南岭的通商手续他能拿下来,是早晚的事。
“刘掌柜,你家少东家的意思是我们合作,不知是哪种合作方式?盈利如何分配?”
刘掌柜说:“两种方式,供你们选择。一是白家买货,你们卖货,你们只单纯的给我们供货就成。二是你们出货,我们的商队负责售卖到北疆去。”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四六分账,我们四,你们六。”
志勤就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第一种方式对他们来说保险一些,把货卖给白家就不必再管其他事,而第二种所获的利益要比第一种高些,但风险也大,他们家既要出货品,又受制于白家的商队是售卖方,若白家没有售出货或是挣了钱不按协议给他们支付,他们都处于吃亏的一方。
志勤有些犹豫,就看向如花,和他不同的是,如花根本没在思考或是盘算。
见志勤望着自己,如花就开了口,说道:“刘掌柜,你家白公子这是在打劫啊。第二种方式,除去货品出厂价和商队的运费,所得利润七三开,我七,你三,这样,我再跟你们谈,否则,免谈。”
刘掌柜也不气恼,笑着说:“我家少东家果然没有料错,知道你们会选第二种方式,除去货品成本和商队的运费,所得利润六四开。”
“好,成交。”如花立即点头。
刘掌柜这下子却是一愣,半晌才问:“你答应的这么快,不该是要和我讨价还价,坚持七三开的吗?”
如花有些坏坏地笑了笑,说:“我会算账啊,这样的分配,我能赚到钱。”
刘掌柜顿时笑了,于是,和如花又把一些细节的地方谈了一下,基本确定了协议的内容。
“你们要提前把货品的货款给我们,我们才能购买材料加工货品,还有,这协议是你刘掌柜签,还是要拿回去找你家白公子签?”
“提前预付货品的货款我们可以做到,协议由我家少东家来签,再有,我方才看了你家这些首饰,这不管是从样式来说,还是从打造的手艺来说,都是上品,若有可能,我会跟我家少东家提提,咱们也合作着在京城开一家首饰铺子,你们觉得如何?”
志勤看如花,如花却摇头,说:“近几年我没有在京城开店的打算,谢谢刘掌柜的好意了。”
刘掌柜听了,有些可惜,说道:“不在京城开店,那真是可惜了。对啦,这给北疆和南岭的货品中,像松花蛋、粉条这样的吃食,我家少东家的意思,是能从你们这儿买几个菜方子,到了那儿也好给当地的人说说怎么烹饪这些食材。”
如花点头,说道:“今天谈成了这么大的生意,这卖菜方子就显得小气了,我送你们一些菜方子,以表达我对我们合作的诚心,希望咱们合作愉快,一起赚大钱。”
“哈哈哈,伍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确实是大气的很,好,既如此,我就立刻带信给我家少东家,他不日会赶来这里,与姑娘签协议。”
如花问:“嗯,不知你家少东家什么时候能来这里?”
刘掌柜说:“少东家此刻在彬县,估计最快五月初二左右能赶过来。”
如花想了想,说道:“那不巧的很,我那几天怕是要出趟远门,这样,白公子到了,由我爹和大哥负责来招待签订协议,他们签也是一样的。”
“哦,伍姑娘要出远门,那真是不巧,我家少东家还说要见见做生意如此奇才的小姑娘呢,那伍姑娘何时回来呀?看能不能和我家少东家见上一面。”
如花笑着说:“怕是赶不上,以后和白公子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还请刘掌柜给白公子说声抱歉了。”
刘掌柜略有些失望,白凌飞在派他来之前就说了,此行亲来签协议的目的之一,就是要见见伍家这个二姑娘的,不想却是这么的不凑巧。
如花忽略着刘掌柜的失望,问道:“刘掌柜,你家的表少爷,他还好吗?”
刘掌柜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如花,见她眼里满是关切之意,便思虑了一番这回话要如何来说后,才缓缓地说道:“我家表少爷去了京城,一切都好,劳伍姑娘挂心了。”
如花点点头,“哦,那就好,希望他在京城过的好,刘掌柜,不知我与他合作的生意,是否就这样算了?”
刘掌柜一摆手,说:“伍姑娘不问,我正想要跟伍姑娘说呢,表少爷给我家少东家从京城送了信回来,信里说他的生意请我家少东家代为照看着,与姑娘的生意继续,还说姑娘家若是再有什么好生意要合作的,表少爷也请我家少东家作主,与姑娘定下来,协议由我家少东家代签即成。此次来,也正是要替我家表少爷的店里再进些姑娘家的五月五端午节新推出的那些货品的。”
如花听了,特别的高兴,一是为白靖轩能信守和她的协议,二是为与灏亲王王府的关系终是没有断。
“好啊,不过刘掌柜不是要等白公子吗,那白靖轩的这些货能来得及在端午节前运到他的铺子吗?”
刘掌柜笑了笑,“伍姑娘,刘某不是一个人来的,我那儿还有商队的人在,他们会赶在五月初一左右把货都送到的。”
如花“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是啊,我总是把你们的商队给忘了,我现在就去安排,把白靖轩的货准备好,商队也好明早就出发,早一天送到,也好早一天销售。刘掌柜稍坐,大哥,你陪刘掌柜聊聊天。”
说着,如花匆匆地就走了,看的刘掌柜不禁莞尔,对志勤说:“伍姑娘这心性有时候静若处子,有时候却风风火火的,呵呵,真是能文能武啊。”
志勤摇摇头,看着如花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想:如花对那个白靖轩公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照顾帮衬。
下了楼,如花立刻叫了袁琦,给她吩咐了一番,袁琦就立刻赶着马车,回了村子,去作坊安排给白靖轩的货品出货的事了。
如花看了看大厅,来恭贺的人基本都陆续告辞了,此时,伍立文带着志曦和志学,正陪着方老板在说话,柳氏和孟娘子则在招呼几个后来的富家太太们。
如花听到几句方老板说的话,似乎是说他家的姑娘出嫁时,他要在她家的首饰铺子给女儿订几套首饰作陪嫁。如花听了,为铺子将来的发展更加坚定了信心。
尚老板和尚太太、舒雯想必是已经走了,没见到他们的踪影,福惠居酒楼的刘掌柜却还在,正和张掌柜在说着话,那模样看着有些颓败。
如花想起刘小四说的,尚老板对刘掌柜越来越明显表示出来的不满,如花的眼珠子转了转,就朝刘掌柜和张掌柜走了过去。
“少东家。”
“伍姑娘。”
“嗯,刘掌柜,有些日子没见了,您可还好?”
刘掌柜勉强地笑笑,说:“劳伍姑娘挂心,在下还好。”
如花便请了刘掌柜到休息室去坐,张掌柜继续去忙了。
两人坐下来,伙计上了茶,如花就问:“刘掌柜,我听说尚老板从别家商户手里购买我家的东西,不知尚老板是何意?难不成想在别处,代我家开一间伍家铺子。”
刘掌柜脸上一僵,看如花眼里冷光一闪,刘掌柜叹了口气,说道:“伍姑娘,在下只是个酒楼的掌柜,这老板的行事,不是在下什么都能知道的,还请伍姑娘莫要向在下打听这些事。”
如花淡淡地一笑,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刘掌柜请喝茶,我问这些,并非是为难刘掌柜。说起来,来到这里,若不是刘掌柜给了我机会,我也不可能把生意做起来,对于刘掌柜的为人,通过这大半年打的交道,我也是知道的。刘掌柜觉得为难,不想说就不必说了,今天请你坐在这儿喝茶,我只想对刘掌柜说六个字:良禽择木而栖。”
刘掌柜压抑不了心中的震惊,瞪大了眼睛望着淡淡微笑着的如花,微张着嘴巴却无法成语,如花笑笑,垂了眼眸,轻叩着茶盅的盖子,在静谧的室内发出清脆的声音。
如花不急,她只是一个提议,最后刘掌柜能不能下决心,还要看刘掌柜对尚老板的失望程度会不会达到顶峰。
忙完县里的首饰铺子开张后,如花就再没去县里,把铺子的事全权交给了柳氏和张掌柜去打理。
而她除了督促着加工坊的女工们赶制端午节的香包和五彩手链、十二生肖那些的货品外,还得跟进李强,叫李强带着人,收摘已成熟的蚕豆、春黄瓜、圣女果、南瓜这些。
这些从爱立克手里买来的番邦种子,终于可以收获果实了,如花这两天,在地里不停的来回奔走,亲自示范,指导着地里的长工们,收摘蚕豆、春黄瓜、圣女果和南瓜。
就这样忙了三天时间,先采摘了一批她准备带去楚郡府卖给品味居酒楼的苏老板的春黄瓜、圣女果和南瓜,还吩咐李强也采摘一些春黄瓜、圣女果和南瓜,叫李强带两个人送去颖州府给一品酒楼的王掌柜,这些新鲜的番邦种子种出来的新作物的吃法,如花也写了一些,叫李强带给王掌柜。
而楚郡府这边,如花要亲自去送,一则是和苏老板谈这些新作物的买卖,二则是要去喜梅县的刘家屯村,瞧瞧郑斌那儿的工程和各种作物的种植情况,三则是要到王主簿那儿,把金、银购货的手续办齐全,还要督促几个矿主,把她订的煤粉煤炭渣给她运过来,小舅舅柳旺这里也要把蜂窝煤和煤饼、煤块给楚郡府这些城、县推销出去。
志勤三兄弟去年在东面的地上开垦的六亩地,如花当时叫他们种的是油菜籽,如今已黄灿灿的一片山花灿烂,如花算了下时间,就吩咐二河,过几天,就叫二河带着人去采摘油菜籽,等她回来了,就把榨油作坊开起来,首先榨一批菜籽油出来。
点心铺子这边,如花还安排了村子里的几个妇人,在五月初二开始,就做糯米棕子,交给点心铺子去卖,这件事如花交待给了莫琳的娘齐氏来负责,由齐氏带着八个妇人,按如花教给她的几种口味的棕子做法来做棕子。
齐氏和莫琳如花都从食堂里调了出来,莫琳跟在了柳氏身边伺候柳氏,而食堂那边,则又新招了两个人进去。
爷爷这边的小吃铺子,如花教大伯娘和奶奶做了糕米红枣蒸糕来卖,乘着端午节推出这么一样甜食,为小吃铺子再吸引些顾客。
冬娃子他们采摘的芥菜籽,如花先叫赵婶收好,又给冬娃子他们安排了个新活计,就是糊纸袋子,这些纸袋子是如花以后为卖蚕豆干果准备的。
冬娃子这些孩子虽小,可干活都极为认真,这糊纸袋子的活计轻松,这纸也是如花来提供,孩子们只要一天坐着用浆糊把边角糊均匀牢固就行了,也不要什么技术含量。
丽人坊扩建的作坊也已建好了,如花给如梅交待了,叫她来招工,女工、男工都要,要如梅全权负责,伍立文在一旁帮衬着挑选工人。
和白凌飞签协议的事情就交待给了伍立文和志勤,给白凌飞要供的各类绣品和食材这些货,如花安排如梅招了新工人,以老带新,把新工人尽快培养起来,尽快赶制绣活。
食材这边只能保证一些出货量,就叫伍立文和志勤先跟白凌飞说,第一次供的食材的货量会稍少一些,等他们这边的加工作坊开起来,工人到位后,下一次的货量会翻两倍。
四月二十九这一天,如花就急急忙忙带着韩雅和袁琦,和小舅舅柳旺、杨大山一起,找了个车马行拉了黄瓜、南瓜、圣女果、咸鸭蛋、松花蛋,还有几车的煤饼、煤块、蜂窝煤和铁炉子,一起赶往楚郡府。
到了第一个镇子时,几人投宿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如花就和柳旺、杨大山分头行事,柳旺和杨大山带着煤饼这些去镇子上找买家,而如花则带着袁琦、韩雅去往常山县。
到了常山县,先去找了品味居酒楼的苏老板。
一见如花,苏老板就笑呵呵地说道:“伍姑娘,苏某可是天天盼着你家的鸭蛋呢。”
如花垮了一下脸,说:“苏老板,原来你不是高兴见到我呀,我居然都比不上那些鸭蛋。”
苏老板“哈哈”地笑着,忙摆手说:“嗳,伍姑娘,是苏某说错话了,苏某当然盼你比盼鸭蛋更殷切,来来来,请上坐。”
如花就笑了笑,等苏老板坐下了,她才跟着坐下来。
“苏老板,鸭蛋给你带来了,松花蛋二千五百枚,其它咸鸭蛋三种口味的各样一千枚。还有,我家菜地里种了一些番邦来的种子,现在收获了一些,我也带来给你尝尝鲜。”
“哦?!番邦来的,那苏某可得开开眼,尝尝这味道。”
如花就叫袁琦拿了黄瓜、圣女果和南瓜进来,指着筐里的东西依次给苏老板介绍。
“这个绿色的长条形叫黄瓜,可生食,亦可熟食,这红色的叫圣女果,可生食,亦可熟食,这一筐的叫做南瓜,可做面点,也可做菜肴。”
苏老板拿了黄瓜和圣女瓜仔细地看了看。
“苏老板,叫你的伙计先洗一些,你尝尝这两样生食的味道。”
苏老板点点头,叫伙计拿了几根黄瓜和一些圣女果去厨房洗,袁琦跟着去了,她们已经尝过这些新作物的味道,她进厨房去就是教厨工怎么洗这黄瓜和圣女果的。
没一会儿,袁琦就跟着伙计从厨房回来了,如花做了个请的手势,苏老板首先拿了一个圣女果,看着却不往嘴里放。
如花过去,拿了一根黄瓜和几颗圣女果,给袁琦和韩雅分了分,三个人,就吃了起来。
苏老板学着袁琦的样子,把整颗圣女果都放进了嘴里,一咬,汁水立时充满了口腔。
“嗯,这圣女果的味道就似是西红柿的味道。”
如花点点头,“嚓嚓”地咬着半截黄瓜吃的香甜。
苏老板看着如花,也拿起一根黄瓜来,学着如花方才的样子,双手一掰,掰成了两半,拿了一半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吃了几口下去,苏老板的眉毛轻轻地挑起来,对如花说:“这个菜生吃起来清爽可口,夏天要是能有这菜,那可真的是很好。”
如花笑着说:“夏天自然会有这黄瓜吃的,这两样,能直接这样生食着吃,也能做成熟食来吃,不过,在我觉得,还是生食着比较原汁原味。苏老板,还是得借你的厨房一用。”
苏老板自然是不会错过那个叫南瓜的,于是,立即吩咐伙计带如花去厨房,做南瓜。
如花到厨房里去,做了个红烧南瓜、咸蛋黄焗南瓜、南瓜蒸肉、焖南瓜、粉蒸南瓜、小米南瓜粥、南瓜排骨汤、白糖黄瓜、凉拌拍黄瓜、炝炒黄瓜、黄瓜炒虾、黄瓜炒肉,看到有粉丝,如花又做了个黄瓜拌粉丝。
至于圣女果嘛,就做了个糖拌圣女果、蜜汁圣女果,看到厨房里还有香椿,如花就做了个香椿炒圣女果,还炒了个圣女果炒鸡蛋、大白菜炒鸡蛋。
韩雅在一边帮着如花洗菜、切菜,看到如花灵活地翻动着炒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炒菜就出了锅,韩雅惊讶之余,对如花更是佩服了几分,对如花更是敬仰起来。
此时已快到午时了,如花本没打算做这么多菜的,可想着她自己也要吃饭,干脆就多做了些,反正是要卖菜方子,推销这三样菜,干脆乘着这个机会,就借苏老板的厨房,做了些自己好久都没吃过的菜了。
苏老板一直等着如花,没想到一等就差不多等了一个多时辰,等一桌子的菜上桌后,苏老板的嘴角抽了抽,不过看到如花额头的汗,苏老板又颇为不好意思地对如花说:“伍姑娘,真是辛苦你了,我叫厨房再做几样菜来,咱们一起吃。”
如花一摆手,说:“苏老板,不好意思啊,我做的多了些,不过,这可不是咱们两个吃,我叫我的人去请县令大人和王主簿和几位矿主了,若是他们赏脸,一会儿就到。还有,你的厨师我已替你吩咐了,叫他们准备一些拿手的菜,一会儿若是县令大人王主簿到了,就上菜,若是没来,就不用了。”
苏老板有些石化了,好半晌,才算是回了神,说道:“无妨,无妨,县令大人和王主簿不来的话,苏某都要好好请伍姑娘吃一顿。”
如花在心里做了个鬼脸,心想:请原谅我吧苏老板,实在是这个机会不能错过,而她确实今天也是真的想吃点好吃的,所以就自作主张的吩咐了你的厨师,希望苏老板是个大肚量的人,可别在她走后去找厨师的麻烦。
袁琦只去了县衙,找到王主簿,说了如花请县令和王主簿去品味居酒楼吃番邦购买来的种子种出的新作物时,王主簿立时就答应了,并派了人帮袁琦去请几位矿主,而他亲自去请了陈县令。
等陈县令、王主簿和陈矿主、张矿主、王矿主几个依次都到了品味居酒楼时,如花的菜正好刚出锅没多久,众人和如花稍稍寒暄了几句就入了座。
如花正式地拜见了常山县的陈县令,陈县令是位品貌儒雅的中年人,留着胡须,一直都面带着微笑,看起来很是亲和。
如花向陈县令见了礼,又和在座的都福了福,这才和苏老板一起,说起了这些菜色。
“陈县令,诸位,这几样是我家从番邦人的手里买来的种子种出来的,这头一茬采收的,就带来了苏老板这儿,想和他谈谈买卖,正好,也借此机会,请诸位尝尝鲜。这个叫黄瓜,这个叫圣女果,这个叫南瓜,这里有炒的,有凉拌的,有咸有甜有辣有鲜,各种口味,请,陈县令,您先动筷子尝尝如何?”
苏老板也在一旁笑着说:“苏某觉得啊,这黄瓜清脆爽口,这圣女果汁甜味美,比西红柿更好吃些,这南瓜嘛,味道怎样,苏某倒还真的没尝过不吃道。陈县令,请,您先尝尝。”
陈县令夹了一筷子的凉拌拍黄瓜,吃到嘴里,只觉得酸辣脆爽,不由地点点头,“嗯,确实极为清脆,诸位,也别看着我吃了,大家都动筷子吧,瞧伍姑娘这眼巴巴地看着呢,诸位要是都说好,那伍姑娘和苏老板的生意不就成了。”
看陈县令开着玩笑,如花也极是配合地说,“那可不,请诸位帮帮忙,尝尝说好吃,苏老板这才会买我的这些菜啊。”
王老虎最是利索,在陈县令说动筷子时,他已夹了红烧南瓜来吃。
“这黄黄的,叫什么来着?”
如花忙说:“南瓜。”
王老虎点头,“嗯,这南瓜吃起来有点甜味,绵软,不太适合我这性子。”说着,他又夹了一筷子的黄瓜炒虾来吃,吃完了,又夹了凉拌拍黄瓜,还尝了圣女果的几道菜。
“这黄瓜对我的味口,伍姑娘,你这几样菜我都要一些,你给苏老板送货时,给我家也带些来,价钱好说,你来定。”
如花笑眯眯的直点头。
其他几人,都一一地尝了这黄瓜、圣女果、南瓜做的菜,如花又悄悄地叫伙计去洗了一些黄瓜和圣女果放在盘子里端了上来。
“陈县令、王矿主,你们瞧,这样生吃,也是极好吃的,诸位,你们也可以尝尝,对比对比与这些调了汁炒了的味道会不会不一样。”
说着,她率先拿了一根黄瓜一掰为二,递给了陈县令和王老虎,两人接在手里,陈县令还在研究地看着半截黄瓜,王老虎已大口地咬了下去,脆脆的声音响起,王老虎大口吃着,还频频地点头,没两下子就吃完了半截黄瓜。
“这样吃爽快,清淡淡的,味道也不比做熟的差。”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顺利成章的,如花闷头也吃了一会儿后,待到撤下了桌上的见底的一堆碟子和碗筷后,众人坐着,品着茶。
如花就先跟几位矿主说了煤粉煤炭渣运送的事,有陈县令在,自然矿主们都答应了,会帮如花把煤粉煤炭渣给她运送过去,反正他们也是要给各处送煤炭的,也就是顺路的事。
如花松了口气,上次她谈好的那家商队,因为运送煤粉煤炭渣又脏又费人力,所以提出来要涨价,如花算了算,不太花算,就和对方解了约。
“各位,我家加工煤粉煤炭渣的工厂已做出了成品,过两天,我小舅舅柳旺,会来找买家,若是找到诸位的门上,还请各位帮帮忙,替我小舅舅推荐一些买家。我在这里,先替我小舅舅谢谢各位了,以茶代酒,敬诸位。”
如花说着,站起身来,端了茶,向在座的人示意一圈后,一饮而尽。
几个矿主自然是端了茶杯,也喝了。
陈矿主上次就问过如花买煤粉煤炭渣的目的,听如花说这两天就能见到做成的成品,就和在座的几个矿主以眼神交汇了一番,几个人都在思量着这成品的价值,若是真的好的话,他们那些煤粉煤炭渣可就相当于给这伍家小姑娘白送了。
如花故意忽略几位矿主的眼神,和坐在一旁的王主簿悄声地说着办全购金、购银手续的事,王主簿叫她一会儿一起去县衙,他把替如花办的东西跟她,叫她再去府城楚郡府的知府衙门,补全手续。
这顿饭没有花如花的钱,就办成了好多事,如花在心里乐的直打滚。
在饭桌上也和苏老板和几位矿主们说好了黄瓜、圣女果和南瓜的卖价,答应他们等她回家去了,就派人给他们把这三样菜都送来。
“诸位,这南瓜你们做着吃时,把里面的南瓜籽不要丢弃,可以洗干净晾干,我可以回收,一斤就按两文钱算,毕竟这是新作物,我家的种子也不多。”
陈矿主就笑着说了:“伍姑娘还要回收种子?你还不若教我们怎么种,也叫楚郡府更多的人能吃上这些新鲜的作物。”
如花心里骂了句,老狐狸,就你事多,脸上却微微地笑着,说道:“陈矿主,不是我不肯,而是这几样作物是我们头一次种植。不瞒你说,这种子种下去,长成的却不多。所以,现在还在摸索着种植的方法,看是土地的问题,还是施肥、浇水的问题,更或者是阳光照晒,还是雨水不够的问题。我们家想的是把这种植的方法完善后,能确保亩产量时,再把种子拿出来给各地去种,要不然,花了钱买了些种不出的、产量极低的种子回去,这不是浪费钱嘛,农民一年的生计可就是靠种子种出东西来维持的。”
这陈矿主没有种过田,也确实不知这种田的这么多因素,像陈县令、王主簿这样的,虽没亲自种过地,可他们也常去田间地头关心一个县里的农作物产量,自然是听过农民说的这些,知道如花说的也确实是实情。
陈县令就开了口,说道:“伍姑娘考虑的极是,这些新作物,若没有推广的价值,朝廷也不会花费财力和物力去推广,毕竟,朝廷更需要的是高产的,能添饱肚子的粮食。”
陈矿主悻悻地笑了笑,跟着大家一起答应了,都说把南瓜籽给如花留着,也不要如花付钱,就叫如花把这些新鲜的菜给他们多卖些,叫他们能早些吃到就好,如花自然是乐意的。
如花这次带来的黄瓜、圣女果和南瓜就全部卖给了苏老板,而苏老板自然赶紧地追着如花,把她这些菜方子全部都买了下来。
忙完这边的事,如花就去了县衙,从王主簿那儿拿了购金、购银的手续,和王主簿告了辞,赶去楚郡府府城。
一个时辰后,到了楚郡府,进了城,打问了一下知府衙门的所在,袁琦赶着车,一路往知府衙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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