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彤没有回答,只是眼捷毛忽闪了两下。折腾了一晚上,两人都沉沉地睡去了。李钰彤睡得很安享,张清扬也睡得很沉,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张清扬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他是被饿醒的。张清扬并没有马上起床——想起也起不来,李钰彤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就像一条壁虎,四肢紧紧攀附着他。张清扬动弹不得,低头望着她熟睡的模样,瞧她鼻息均匀,两片红唇像初晨的玫瑰,一张恬静的脸是那么的美丽。
张清扬在那一刻心动了,昨天晚上太困了,才没有其它想法,可是现在搂着一具火热香喷喷的身体,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浮想联翩。一根头发滑到了她的脸颊,李钰彤在睡梦中撅了下嘴,十分可爱。
张清扬再也忍不住了,轻轻地凑过去,在她那红色的小嘴上面吻了一下,只是轻轻地一沾,却令他全身为之颤动。李钰彤翻了下身,吓得张清扬不敢再动,仔细一看,她并没有醒。
张清扬悬着的心放下了,这次更方便做动作了,单手放在她饱满的小胸脯上面,埋下头又吻了下去,这次试图用舌尖触动了她的唇瓣两下。李钰彤在睡梦中出于本能,也轻轻地回应了一下。张清扬一不小心碰到了她湿润的舌头,整个人为之酥麻,随后他伏起身体有些懊恼。
张清扬支起身体,静静地看着她,他知道李钰彤非常信任自己,否则就不会大胆和他睡在一处。但是他真的有点控制不住了,忍耐了这么久这是难得的机会。可是一想到拿她发泄自己的欲望,他就有点无法接受。这丫头太单纯了,他不想亵渎她纯洁的心灵和肉体。
张清扬默想了一会儿,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大喊道:“起床啊!”
“啊……”李钰彤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没有把眼睛睁开,很气愤地说:“才几点啊,再让我睡一会儿……”
“都下午一点了,你不饿啊?”张清扬笑道。
“再让我躺十分钟,好不好?”李钰彤此刻还搂着张清扬强有力的腰,紧紧搂着没有撒手。
“真拿你没有办法,好像我是你的保姆!”
“行不行啊?”李钰彤露出了笑脸。
“嗯,那你能不能不搂着我了?”
“不行,这样舒服。”
“可是我很难受。”
“你已经舒服过了,让你占便宜还不行……”李钰彤迷迷糊糊地说道。
张清扬在那一瞬间愣住了,她什么意思?难道说……
半个小时之后,张清扬才把李钰彤叫醒,而她这次也心满意足地醒来了。李钰彤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说:“睡得好舒服!”
张清扬盯着她高耸的,笑道:“睡衣扣子开了……”
“啊……”李钰彤低下头,果然领口大开,一条白嫩的沟露了出来,她立刻拉紧衣领,凶道:“你不会趁我熟睡就……”
“你觉得呢?”张清扬坏笑道。
“不管了,反正已经这样了,你要是真那个了……我就当是免费按摩了!”李钰彤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张清扬郁闷地摇摇头,这丫头可真是极品,她的性格根本就无法同淑女一样的小叶子相比,可是她也同样惹人疼爱。这两个女孩儿就是两个极端,说不出哪个好、哪个坏。
张清扬打开房门,看到彭翔正好拿着文件从外面走进来。
“老板,睡得还好吧?”彭翔径直走过来。
“嗯,还好,你干嘛去了?来……进来说。”张清扬忘记了小李同志还躺在床上。
“呵呵,我出去接了份传真。”
“传真?”
“嗯,关于青水煤业宾馆的材料,我让孙勉找了些东西。”彭翔边走边进门,当他看到李钰彤刚从床上爬起来时,不由得瞳孔放大,满脸吃惊。
“呃……”张清扬这个后悔啊,又想撞墙了,这事如何解释啊?他抓抓头发,尴尬地笑道:“那个……小李说隔壁太吵,就跑我这屋来了。”
“哦……”彭翔不置可否地答应一声。
李钰彤的脸也红了,小声说:“我……我衣服在旁边呢……”说完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张清扬望着李钰彤的背影,不禁在想,这个愣头青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孙勉发来了材料?”张清扬赶紧转移话题。
“嗯,我起来的早,闲着没事干,就自作主张让他帮忙查了一些东西。”彭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呵呵,你这个自作主张好啊,你不这么干我也会安排小孙的。”张清扬微笑点头,“都查到了什么?”
彭翔把材料交给张清扬,说:“宾馆的法人叫马健,也是名义上的经理,并不是于一虎的哥哥。另外,煤业宾馆是三年前煤企改制时卖给私人的,经过重新装修,增加了新的设施,被评为了四星级,也是青水县唯一的一家高档宾馆。”
张清扬翻看着材料,说:“于一虎看样子二十多岁,那他的哥哥年纪也不会太大,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家产,背景应该不简单啊!”
“您看这里,”彭翔把材料翻到最后面,接着说:“于一虎的哥哥叫于一龙,他们的父亲叫于臣。”
“于臣?”张清扬皱起了眉头,“龙山市人大主任,前任龙山市委书记?”
“对,就是他,所以这个于一虎在整个龙山地区都很有势力,被称为二少爷,关系近点的就叫他二哥,也不管老的少的。”
“呵呵,据我所知,于臣是比较清廉的,或许孩子没有教育好。”
“是啊,不过再怎么清廉,他的儿子产业这么大,肯定是借助了他的背景。”
张清扬点头道:“只要不没有违法乱纪,有点小毛病,我是可以理解的。”
“是的,详细材料,小孙还在找。”彭翔说道。
张清扬看了他一眼,笑道:“看来你怀疑于一虎有问题?”
“不是,我是怀疑他的哥哥于一龙有问题。”彭翔说:“这个于一龙产业不少,在青水镇就有他的产业。”
“那正好,或许舒吉塔能了解这个人。”
“老板,我们何时出发?”
“等李钰彤收拾完,咱就走,先出去吃点饭。”
“呵呵,那可真要等一会儿,我先回房整理一下。”彭翔起身告退,其实他是担心一会儿李钰彤过来,让大家都尴尬。
张清扬没等李钰彤赶过来,就直接过去敲门了。李钰彤正在擦护扶品,整个房间都香喷喷的。张清扬硬着头皮,说:“快点啊,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青水镇,要不然就没地方住了!”
李钰彤点头道:“马上就好。”
“那个……你回去后找机会和冰冰解释一下,别让他们误会……”
“误会什么?”
“我和你啊,昨天晚上……”
“哦,这事怎么解释啊,你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李钰彤笑道。
“喂,这关系着你的清白,你就不在乎?”
“我又没结婚呢,怕什么?”李钰彤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了,昨天晚上明明就是一张床上……”
“好好……当我什么也没说……”张清扬彻底被她打败了。
从青水县城赶往青水镇的路况很差,大众车完全是在雪地中前行,一路上根本没碰到几辆汽车,只有两辆跑长途的小客车。张清扬听舒吉塔谈到过,青水镇的硬件条件很差,平时与县城的交通联系,只有每天两班的小客车,万一碰到大雪封山,那就完全与世隔绝了。
彭翔把车开得极为小心,山路边就是悬崖,李钰彤惊得总是大叫,埋怨了一路。张清扬十分忧心,万万没有想到青水镇落后到了这个地步。李钰彤见张清扬不理自己,就指着路边的悬崖开玩笑:“万一出点什么事,您可就因公殉职了!”
张清扬瞪眼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彭翔笑道:“有我在,两位就请放心,保证安全!”
李钰彤瞄了张清扬几眼,想到昨夜的事情,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为了安全其见,彭翔的车开得很慢,到达青水镇中心时,天都快黑了。正是冬季,天黑得早。按照张清扬的指示,彭翔先找了一家旅店,把行李放下。张清扬本想让李钰彤留在旅店,然后他和彭翔去镇政府门前等舒吉塔下班。
李钰彤马上表示了反对,言辞凿凿地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万一你们走后,来两个男的欺负我怎么办?”
彭翔忍住笑,张清扬郁闷地说:“你真是自我感觉良好!行了,跟我们走吧!”
李钰彤窃笑,乖乖地上了车。张清扬摇摇头,这可真是一个活宝。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一路上有这位愣头青陪着,旅途上增添了不少乐趣。
彭翔开车来到镇政府门口,看了眼手表,说:“还有一刻钟。”
李钰彤自作聪明地说:“喂,你们怎么知道舒镇长就一定呆在办公室,万一她出去视察工作,你们不是白等了?”
张清扬指了指外面的雪花,说:“这样的天气,你出门视察工作?脑子有病啊?”
李钰彤想了想,理直气壮地说:“这样的天,您不就出来微服私访了,您脑子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