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刘梦婷走在解放军总院的花园里,刘梦婷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说道:“清扬,你要好好对她,小雅……很不容易。”
“这个我懂,你放心吧。到是你现在……我不在你身边,千万要注意。”
“没事,有我爸妈了,子婷有空也来看我。”
“嗯,那就好。”
“老公,”刘梦婷停下脚步。
“怎么了?”
“你现在到底有几个女人了?”刘梦婷的大眼睛忽闪着,就像蝴蝶的翅膀。
“这个……你都认识的……”
“呵呵,不说算了!”刘梦婷妩媚地白了他一眼,“有机会把你的这些太子妃们叫到一起,都能开两桌麻将了吧?”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张清扬老脸一红,随口又补上一句:“不够两桌的人数……”
“哟哟……听你这意思,真想凑够两桌?”
“逗你玩呢,呵呵……”张清扬尴尬地笑了笑,双手按在她的肩上,正色道:“婷婷,以后不许再说离开我的话了,知道吗?”
“以后不说了,我刚才以为小雅生气了……”
“你不了解她,”张清扬摇摇头,“我也不了解她……”
送走刘梦婷,张清扬回到病房一瞧,小瞧正躺在床上无聊地望着天花板出神。他走过去,坐在床边,问道:“想什么呢?”
“清扬,我想出院了……”
“现在不行,还没有好呢,伤口容易感染。”
“我……我想在家里过一个春节。”陈雅期望地看着张清扬。
张清扬想了一会儿,说:“还有半个月春节,我想那时候应该出院了,但还是要注意一些。我答应你,如果没有太大的问题,就带你回家过年,好吗?”
“嗯,”陈雅开心地笑了,然后问道:“清扬,我在胡一白身边时,你知道是我吗?”
“我一开始就怀疑过,因为菲菲的性格和十年前你的性格一样,”张清扬笑道:“我记得有一次你当着伊凡的面让我难堪,我就感觉你是有意引起我的注意。”
“嗯,我好想和你相认啊,又不敢……怕伤害到你。”陈雅有些失望地说:“你当时真的感觉是我了吗?”
“感觉到了,当我知道那个地址是彤彤时,我就感觉到是胡一白身边的人在帮我!特别是当我和岳父通过电话,他让我同意胡一白的合作请求,并且带他到辽河飞机厂时,那时我就断定他一定知道了什么,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引蛇出洞。也正是那一刻,我才下决定拼一拼,让郑一波抓捕了伊凡。”
“其实,我本不想让你参与进来的,可是我不想等下去了,我跟在他身边一年,都没有发现他的任何异常,如果不这么做,仍然没有证据表明他就是雪狐。”
“傻丫头,这么说来,这个案子我是不是也有功啊?”
“嗯,你是大校军官的丈夫!”
张清扬捏了捏她的小脸,躺在她的身边说:“明天我带涵涵过来。”
手机响了,张清扬拿出一瞧是岳父,马上接听道:“爸,有事吗?”
“他要被枪决了,死前决定把他的财产献给国家,但是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他要见你。”
“见我一面,捐出全部的财产?”张清扬感觉不可思议。
“他很聪明,捐不捐出财产,能是他自己说了算吗?所以我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满足他最后的愿望吧,怎么样?”
“好吧,我同意。”
“明天,我安排人去接你。”
“行。”
挂上电话,张清扬对陈雅说:“他要见我,还说会捐出全部的财产。”
陈雅点点头,说:“他是一个聪明人!”
“还是我老婆更聪明,因为你打败了他!”
“是我们一同打败的他!”陈雅补充了一句。
……
第二天,几辆军车行驶在高速路上,正向京郊驶去。陈新刚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和张清扬一同去看望胡一白。胡一白被秘密关押在总参大牢,据说那个特殊的监狱在地下,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陈新刚的坐驾,是一台防弹奔驰,和普通奔驰相比,它的自身重量很大,因为材料特别,据说火箭弹都打不透。国家最高层的领导,基本上都是防弹轿车,陈新刚是军中要员,又有可能是下任的军内二号人物,他的安全受到了警卫局的重视。每次出行,前后都有护卫。
很快远离了城市,前方是连绵不断的群山,这是燕山的余脉。拐了几个险弯,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山洞,它被一扇完全漆黑的大门挡住。陈新刚的车刚停下,那扇铁门就缓缓打开了,车子行进去,灯光很暗,看不清方向,张清扬只感觉在山洞足足行驶了有半个小时,也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走了多少岔路,前方才明亮起来。
张清扬跟随陈新刚下车,完全被这一切振惊了,他抬头,高不见顶,一层层的旋转楼梯,向高处盘旋,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高,更不知道这是在哪了。四周全是荷枪实弹的战士,见到陈新刚以后纷纷敬礼。
张清扬没有马上走,而是四处看了看。陈新刚也知道这种地方对普通人来说很好奇,所以他满足了张清扬的好奇心,站在一旁没有催。
“爸,这里……”张清扬惊叹得不知道说什么。
“这里足足修建了8年,工程太危险,总共牺牲了二百多位战士,其中还有一位团长,三位连长。清扬啊,你知道我们在哪吗?”提到这里,陈新刚语气沉重下来。
张清扬摇摇头。
“我告诉你吧,我们在地下足足行驶了10公里,而现在你站的地方……是地下800米!早就远离京城啦!”
张清扬再次被振惊,苦笑道:“我没想到国内也会有这种地方!”
陈新刚的笑容中有神秘,还有骄傲,他引领着张清扬坐进电梯。又通过层层的关卡,张清扬被带到了一间宽大的接待室中,手镣脚镣全被戴上的胡一白默默地坐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张清扬,您好!”胡一白微笑着打招呼,没有称呼职务,一点也不像犯人。
“您好,这里……还习惯吧?”
两人就像朋友一样打着。胡一白对陈新刚点点头,然后对张清扬笑道:“我感觉很好,解脱了,全部解脱了,不那么累了!”
“胡先生,我不希望你还有什么遗憾,以你的事迹而言,是普通人几辈子也做不出来的!”
“哈哈,能听到你的夸奖,这让我感觉很自豪!”胡一白朗声大笑:“说真的,败在你的手里,我不遗憾!”
“胡先生,我真的很敬佩您,如果没有那些事,真的很想和您交朋友,我说的是实话,你的智慧令我忘尘莫及。虽然你的想法有些偏激,但是你还是爱这个国家的,不是吗?”
“我爱国,可是国不爱我啊……”胡一白的表情有些扭曲:“曾经年少,一心报国,读书习武,起早贪黑,可是十年浩劫把这一切都毁了!我的父亲,打鬼子那么拼命,可是最终却被自己人害死了!凭什么?就因为那些人掌握到了权利!所以从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取得权利!我一步步走来,一切都天衣无缝,可是却被你……哈哈……”
“十年浩劫,受到伤害的不止你们家,虽然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是我表示理解。胡先生,你还有什么事情或者未了的心愿,可以告诉我,如果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谢谢,不需要,我没有任何的亲人,唯一亲人胡老也去世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有的只有恨!”
“为什么不能抛弃恨?”
“呵呵,恨……这是我一生追求的根本啊,你不明白,你们都不明白……”
“那你为何要见我?”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我没有机会看到这个国家强大起来了,但是你有!我相信二十年之后,你会成为这个国家的掌舵者,那个时候希望你还能记起曾经我对你说过的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什么是霸权主义?在我看来,那就是失败者对成功者的借口!可以不称霸,但是要有称霸的实力,否则华夏仍然要遭欺负!”
“我会记下的。”张清扬看了眼陈新刚,发现他也在思考。
“还有,我希望用我的钱……打造一艘航母,这是我儿时的心愿,可是我没机会了,那就交给你们吧!虽然钱到了你们手里,去干什么我管不着,但我知道军内正在讨论航母……”
“我会考虑你的意见。”陈新刚说道。
“张清扬,最后再送你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政权如果不把老百姓放在心中,而是只注重当权者的享受,那么矛盾激化后,政权就会倒下!这年些发生了多少百姓和政府对着干的事情?你们应该有教训了!”
“这话我同意,谢谢您的好意。”张清扬没想到胡一白送给自己的临别之言会是这个。
“张清扬,我真想看到你成功的那一天!你是一个很有霸气的人,可惜也渐渐沦为了一个政客,希望你不要把政治当成一种工具,那样就埋没了你的才华!”
张清扬沉思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有一事不明,之前你已经选择了乔炎彬,并成功地把白灵打入到他的身边,那你为何又计划和我合作?虽然说白灵后来事发,但是我知道你很久以前就计划结识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