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吉塔点头,“大叔,我……我是不是错了?”
陈雅抬头望了张清扬一眼,桌下捏着他的手,轻声道:“她穿这身衣服挺好看。”
张清扬马上换上一幅笑脸,点头称是,自然明白陈雅是在为舒吉塔开脱。他缓和了语气,对舒吉塔说:“小舒,你的身份特别,以后不要平白无顾接受别人的礼物,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以后……不敢了。”舒吉塔垂下头,眼珠里含着泪水。
张清扬瞧她这样,不敢再说,无奈地叹息一声。这丫头哪点都好,就是脸皮太薄,一批评就要哭。
吃过晚饭,心情大好的张清扬对舒吉塔说:“小舒啊,今天早点睡吧。”
舒吉塔怔怔地点点头,不明白大叔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了。
随后,张清扬又对儿子说:“涵涵,你也早点回房睡觉吧。”
涵涵自然听老爸的,洗了脚,换上睡衣就钻进了属于他的小房间。客厅里只剩下张清扬两人,他对陈雅挤挤眼睛,说:“老婆,我们去洗澡吧?”
陈雅早就看出来不对,知道他让别人早点睡肯定对自己不怀好意。小脸一红,推他道:“你……你先去……”
张清扬拉着她的手,坏笑道:“一起吧,那个……洗鸳鸯浴好不好?”
陈雅不高兴地推开他,理也没理便回房了。张清扬一阵无趣,老婆哪点都好,就是这古怪的脾气有时候大伤情趣。不过生气归生气,当张清扬洗完澡出来,搂着陈雅上床时,她半推半拒的也没有完全的拒绝。
抚摸着陈雅弹性十足的娇乳,吻着她香喷喷的身体,这个晚上,张清扬把在官场上得到胜利的兴奋全部发挥在她身上。望着娇人在身下辗转承欢的羞人姿态,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
……
中国经济专家团在缅南金角的访问,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各大报纸纷纷报道了世界著名经济学者章春华院士在金角的谈话。谈话的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希望金角能够改变现行的政治、经济结构,成立拥有高度自治权,高度对外开放的经济特区。
章春华院士的话不但在金角掀起了风浪,就连在国外都吸引了相当一部人人的关注。西方社会的媒体纷纷评论,这是我国在政治上的一次进攻,目的自然是为了改变金角的社会结构等等,自然全是贬义。
众所周知,缅南是美国布属在东南亚国家中的一枚针对我国的重要棋子,可是从种种迹象表明,缅南已经与美国撕破了脸皮,并且向我国示好,这也难怪西方媒体会大肆批评这是我国政治和主权的扩张了。
不过从金角当地媒体反应出的情况来看,他们并没有反感章春华的讲话,各种报纸中都提到,金角临时政府的长官蒙真对章春华表达出了崇高的敬意,并且还希望聘请他为金角重建工作的总顾问。
张清扬缓缓放下报纸,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金角能否成立经济特区,下一步只能看金角当地官员、经济学者们的态度了。
“蓬勃!”张清扬对外间喊道。
“市长,您有什么事?”郑蓬勃小跑进来。
“你联系一下秘书长,告诉他一声,等章老回国时,让他陪我一起去迎接。”
“好的,我明白了。”郑蓬勃转身离开。
张清扬的心里很感谢章老,不单因为他这次出访金角帮了自己大忙,还因为……几乎很少有人知道,章春华院士是刘老当年亲自选择的张清扬经济学业的导师。
张清扬坐在盘龙山庄静谧的茶室中,鲜花盛开,茶香四溢,一侧的屏风上秀着龙腾虎跃,暗红色的茶桌,深色的陶瓷茶碗,一切都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
一身锦缎旗袍的丰挺身材的少女笑盈盈地端着茶具跪在张清扬面前,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以后,张清扬伸出手来接过小茶壶,轻声道:“你下去休息吧,给我。”
少女点点头,露齿一笑,起身时旗裙开岔处露出的白润如玉的大腿分明耀眼。张清扬也只是欣赏地望了一眼,便扭转回头。现在的他自然不是几年前的毛头小伙,对美女人已经有了一定的忍耐力。而何况面对着他面前的老人,他不敢思想溜号。老人头发早已花白,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但脸色红润,双眼锐利,稳稳当当地盘坐在那里挺直了腰板,真可谓是鹤发童颜。
老者正是在国际经济届都很有权威的经济学专家章春华,是此次出访金角经济考察团的领队。
张清扬倒了两碗茶水,端起一碗恭恭敬敬地摆在章春华面前,轻声道:“老师,您偿偿南海的清茶。”
章春华微微颔首,满是皱纹仿佛是用刀削出来的严肃面孔难得地露出一抹微笑:“清扬啊,还不错,不骄不躁,我还以为凭你现在的地位,心性早就上天了呢!”
张清扬惭愧的笑,说:“老师,您说得哪里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长辈。如果不是有您当年的教导,我现在仍然一无所知。”
“呵呵……”章春华端起茶碗淡淡地抿了一口,笑道:“你啊……总算没有让我失望,这些年做得的确不错。”
“老师过奖了,”张清扬也捧起茶碗品了一口,“您身体还好吧?这两年太忙,偶尔回京,你老又出国访问,所以一直没去看望您。”
“有这份心思就好了,我还硬朗得很,等我有那么一天躺在床上的时候,你再去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吧。”章春华开怀一笑,望了一眼茶室内的环境,摇头道:“华丽得有些过份啊……”
张清扬没敢接声,他知道章华平的脾气,向来反对这种面子工程。
章春华又望了张清扬一眼,说:“清扬,今天劳你大架接我回国,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张清扬脸色一红,抓抓头发,露出孩子似的微笑,说:“老师,您说得哪里话啊!这次您为代表我们江洲出访金角,为他们的重建出谋划策,我理应亲自去迎接。不说这个吧,您是师,我为徒,徒弟去接您这没错吧?”
“你啊你……一肚子鬼心眼,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不就是很想知道金角干部对成立经济特区的看法吗?”
“那个……主要还是想和您叙旧,顺便谈谈工作嘛。”张清扬被道破心事,颇有些不好意思。
章春华不以为意,笑道:“看得出来,蒙真是很想做点事情的,我相信他对经济特区的建立很感兴趣,必竟蒙凡不止他一个儿子,他也需要政绩啊!”
张清扬信服地点头:“老师说得对,缅南将来的继承人之争应该很激烈,如果蒙真可以让金角发展起来,并且带动他们全国的经济,那么他功不可没。再地说金角特区的成立,势必会扩大区域领土,这样他手下的地区武装也就会增加力量。”
缅南政府由军方领导,因此全国各地分成了好几个军事管辖区,由各地区的军事最高长官统管一切。各地区拥有高度自治权,如果蒙真可以扩大自己的势力,扩大军事力量,将来为他的登顶也提供了条件。
章春华继续说道:“我在金角详细地走了一圈,可以说战场的硝烟还没有清洗干净,整座城市一切都需要重新规划,这就为经济特区的成立提供了方便。虽然说金角现在还没有出海权,但是他一但成立经济特区,东部靠近南海的克塔邦自然会归于金角辖区,那样他也就拥有了出海权,同时也扩大了面积。”
张清扬抬眼望向章春华,笑道:“听老师的分析,您已经为金角特区的成立规划好蓝图了吧?”
章春华神秘地一笑,长叹一声道:“我规划有什么用?金角能否成立经济特区,还需要缅南领导人说了算!”
张清扬更进一步地问道:“老师,那您感觉他们会不会成立经济特区?”
章春华沉稳道:“其实问题不在于成立经济特区,而是高度的对外开放。你也知道缅南国内一直不太平,军政府与各民主党派总有摩擦。所以对外开放以后,他们担心国内的民主党派势力会得到国际社会上反对军政府主义同盟者的支持,那时……”
“那时他们担心动乱?”张清扬似笑而非地问道。
“你不这么想?”
张清扬摇头道:“我不这么想,老师,您想过一个问题没有。为什么金角这二十年来多次陷入战争,为什么缅南国内的其它地区总发生民主党派、平民百姓与政府的武装冲突?”
“这个……”章春华沉思一会儿,马上明白了张清扬的意思,说:“你是指经济主导一切?”
张清扬笑道:“老师,对于这点,您比我清楚吧?如果缅南人民能生活得好,国内经济繁荣,他们还能发生动乱吗?金角这二十年来的经济一直被地方政府把持,民不聊生,所以才会发生战争。我想,一但金角繁荣起来,大家都忙着赚钱、享受,哪还有心思动乱?”
章春华微笑道:“金角的繁荣自然也会带动江洲的二次发展,为江洲的企业家、剩余劳动力创造了机会。我想那时候你的想法……是想把金角当成江洲的制造业基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