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尽乎无理了,是芝麻里挑沙子,这……”
“楠姐,只要我们有问题那就需要改正,别管他们的态度如何了,他们要吃就给吃,要喝就给喝,好好喂着,你说是不?”张清扬话中含着笑。刘志发如此伎俩,又怎么能让他放在眼中。
郝楠楠好像明白了张清扬的意思,点头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办,看他们能发现什么问题!”
“楠姐,你这态度可就不对喽,你要正确认识到本身的不足!”
“去你的,少拿我开心了!”郝楠楠呵呵地笑,“还有件事告诉你,我……领养了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儿……”
张清扬心里发空,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确定不……不结婚了?”
“嗯,确定了,有个孩子,全当是以后有个依靠吧……”郝楠楠惆怅地说。
“何必苦了自己呢?”张清扬摇摇头。
“也许这样最好。”
“唉,你幸福就好。”张清扬挂上了电话。
郝楠楠捏着电话发了还一会儿呆,仔细地回味着刚才张清扬的每一句话,她感觉到这个小男人很关心自己,这也就知足了。
…
张清扬收了收思绪,开始想到刘志发。这个刘志发还真是阴魂不散,张清扬是没把他放在眼里的,上次处理《规划》时已经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就是想告诉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小子别来找我的麻烦。
谁知道刘志发不自量力,非要和他斗上一斗。对于辽河的问题,张清扬是不怎么担心的,他到是担心刘志发。在《规划》出台的一个月以后,在辽河成为《规划》中的重点城市以后,他去找辽河的麻烦,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目标是张清扬。
这种小气表现得也太直接了,同时也太急了,搞不好会惹火烧身的。就比如刚才郝楠楠所说的旅游局的巡视组在辽河大吃大喝,犯下了大多数巡视官员容易犯的错误,这应该是出乎刘志发意料之外的。可能下面的人知道他想找辽河的麻烦,就用这种办法给辽河上眼药,但这种幼稚的方法实在存下了太多的祸根。
眼下,张清扬还不想针对旅游局的巡视组怎么样,他有很多种方法对付刘志发。心里盘算着,不如让他分分心也好。
张清扬含笑拔通了梅子婷的电话。
“老公,我是婷婷……”梅子婷有意卖弄着她的风情,好像故意让张清扬吃不到似的。
张清扬果然心痒,恨道:“死丫头,你等我看到你的,看我不收拾你!”
“老公啊,找奴家有事吧?”梅子婷聪明地问道。
“是有点事,你准备一下对金发集团下手吧。”张清扬沉稳地说道。
“老公,下决心啦?我正手痒呢,养着金发这么久,花了不少钱哦!你想让我怎么动手,一下子打败它们吗?”梅子婷充满着斗志地说。
“不要一次性解决,留着他慢慢解决,”张清扬笑道:“先让他们集团损失点钱吧……”
“这个好办,我马上按排国外的操盘手,两天之内就让他们股票出问题!”梅子婷信心满满地说。
“记住,别暴露自己!”
“老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梅子婷娇嗔道:“好公啊,人家想你了,身上痒哦,痒死了……”
张清扬知道她在气自己,怒道:“你等着我下次见到你,我不……”
“呵呵,人家就是痒嘛!”
张清扬笑着挂掉电话,这丫头每次都会给自己一种新鲜感。
下班前,苏伟来到张清扬的办公室。苏伟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推开张清扬的门,双眼直直地盯着他,就是不说话。
张清扬笑道:“怎么了这是?”
“操,我不是刚失恋嘛,又被你小子抢了先,我命苦啊,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苏伟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地说。
一听这话,张清扬笑了,看来他并没有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恋过啊?”
“唉,本来我是没死心的,一直在等待机会。可是那天看到你出现在她的家中,我就明白这机会又被你小子抢了去!现在啊……我不得不死心了!”
“小伟,我……那天真的是误会,我都不知道她过生日,是意外……”
“行了,不管是不是意外吧,我追了她这么多年,每年过生日都送礼物,可连门都没进去。你小子到好,直接放进去了,她……这就叫引狼入室!唉,我命不好啊!”
“得了吧,少这德行!”张清扬气得骂道:“你还不活了啊?”
“小瞧我了吧?我顶多是对她彻底死心了,其实我也相信你的话,明白她不喜欢我,可就是一根筋,这次啊受到你们的合伙打击,我醒悟了!”
张清扬点点头:“早醒悟比晚醒悟好!”
“哎,等过了这几天的失恋期,我就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说什么也不能让老爷子给我介绍,我要自由恋爱!”
张清扬哈哈大笑,从苏伟的表现来看,好像他一点也没受打击似的。但张清扬明白,苏伟这么做是故意给自己看的,他担心自己在乎他的想法。此人别看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关键时刻还是很细心的,很懂得为别人着想。在心中深处,他应该有会伤心。
张清扬有意取笑他,就说:“话说你送的那个蛋糕真是好吃啊……”
这话气得苏伟跳起来,不满道:“早知道你小子在,我就是喂狗也不给你吃!”
“呵呵……”张清扬一脸笑意:“小伟,不过我们好像真的不可能了,那天你走后,她也把我赶走了!”
“哼,这就叫老天有眼啊,活该!这么说来啊,我的心里还好过一些……”苏伟找到了他的难兄难弟,心情仿佛好了不少。
“金总……”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金玉瑶坐在老板椅上疲惫地揉着头,脸上是劳累过度的神色。这位下属眼中美丽大方的女老板,颓废得眼睛都红了。
走进来一位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他很小心地站在金玉瑶面前,脸上布满了汗水。“金总,这是最新情况……”他的声音很小。
金玉瑶拿起来看了一眼,便重重地把文件扔在了桌子上,那是公司股票的最新报表。她有气无力地问道:“没有办法了吗?就不能再挺上几天吗?”
中年男子摇摇头,痛苦地说:“金总,我想……您应该清楚,别说几天,就是挺上一天,这对公司来说都是一大笔损失,眼下最好的办法只能……收紧股票,抛出……兴许损失会小一点……”
“你说什么?现在抛出?现在抛出!你知道现在抛出我们要损失多少吗?!”金玉瑶跳了起来,愤力地拍着桌子,“这就是你说得最好的办法?五个亿,五个亿就这么没了,你心甘情愿抛出?我花钱养你们是干什么的!”
中年男子突然抬起头来,愤愤然地说:“金总,我想您应该知道,前段时间只有您主张抛售和买进,当初公司股票升值得很不正常,公司高层都在反对您的意见,可您就是不听,把大笔现金放入股市套牢,这能怪我们吗?”
“你……”金玉瑶没想到公司的副总敢顶撞自己,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但在这一刻她又冷静下来,她盯着面前男子的眼睛,缓缓道:“按照你们的分析,是不可能拼一拼了?”
中年男子无奈地摇着头,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这才说道:“按照我们当初的预想,已经投入了两亿美金,本以为可以制止对方的进攻,却没想到我们投一亿,他们投两亿,我相信对方还有更多的资金等着我们。照情况来判断对手现在就可以投入大笔的资金击垮我们,但他们没有这么做,好像无意取得我们集团的控制权。所以我们……最好马上抛出,多迟疑一会儿,几千万就没了!”
“等我……想一想……”金玉瑶的心情很乱,闭上眼睛坐在坐位下,随后又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中年男子闪到一边,并没有马上逼着她做出决定。
金玉瑶的确要好好的想一想,她怎么也想不通公司的股票会面临这种境地。一个多月以前,公司股票开始稳步升值,公司人氏分析这与内部的操控有关。随后,股票增涨越来越快,引起了公司高管的警觉,他们多次提醒金玉瑶感觉有一些危险资金流入了公司股票。
当时金玉瑶也很认真的对待了这件事,可是当他们通过关系详查之后发现,所谓的“危险资金”也只是一些国内外的零散户头买进,只不过买家有些多而已。金玉瑶马上判断一定是股民们见到了金发集团的实力,增大了对他们集团的信任,这才集积买进。
而正缺现金的金玉瑶也想趁机大捞一笔,指挥公司把大笔的钱注入股市,想在最好的时机内抽身而退,以取得大笔资金的胜利。虽然这种方法有操纵股票的违法嫌疑和很大的风险,但是以金发集团在浙东的背景,是没有人敢查他们的。也很少有人敢打他们集团股票的坏主意。因此,金玉瑶才敢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