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州站到了。
莫问一路奔出了火车站,东张西望。
说实话,莫问真的不知道该去何处,在这个城市,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去哪呢?
“莫问……莫医生!”就在莫问想着去哪栖身之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在高声喊着他的名字。
这声音好熟悉,莫问皱起眉头,边想边转过身。
朝他奔来的是火车上曾经嘲笑过他的一个老医生,只不过在这位老人的身边,跟着一位绝色美女,美女的身后站着两个一身黑色行头的壮硕男子,很显然,是这个绝色美女的保镖,她看起来二十三四岁,手里拎着一个最新款的lv手包,她那窈窕曼妙的身段在连衣裙的衬托下,衬出她那副自然流露的干练之美,她的长相极是漂亮,在她额头上,几滴晶莹剔透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戴了那副墨镜,遮挡住了小半边脸,让人不能毫无保留地欣赏到这个女人的完整容貌。
老人走到莫问的身边,这才吐了口气:“莫医生,你让我好找啊,我就差没把整个火车翻过来了!”
莫问微皱眉头,问道:“你是找我看病的么?”
老人身后的女孩嘴角微挑,问道:“刘老,你说的‘神医’是他么?怎么这么年轻?”
莫问站在那,一身‘土鳖’的打扮,一米八多的个头,那土不拉几的上衣包裹不住完美的肌肉,帅气的脸蛋,只是这身行头,恐怕任何人都不会把他与‘神医’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被女孩称之为‘刘老’的老人点点头,介绍道:“对对对,就是他……我跟你说的‘神医’,就是这位年轻人……”
女孩微微皱眉,问道:“你真的是……医生?”
莫问双手抱胸,不屑地看了女孩一眼,不耐烦道:“是,土郎中而已,怎么?你也要找我看病?”
“这家伙真的能看病么?”女孩在心里嘀咕一句,却本能地想离开,因为父亲的病,让她见识到了许多名医,自认为还有些眼光,医生这个职业,一般都是年纪越大的,医学界的威望就越高,然而眼前这个男子,怎么看也不像个医生,更别说神医了。
本来刘老就是位名医,他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女孩父亲的提携,女孩父亲病重,他自然不管不顾,在见识到莫问的医术后,以他医生的职业见识来说,莫问绝对不是一名普通的医生,所以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女孩,让她来接人。
谁知道见到这位刘老说的神医时,才知道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把一个人的xg命交给这样一个年轻人,是谁都不会放心的,何况是自己的父亲,女孩自然也不能例外。
这个莫问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这样的一个年纪,敢妄称‘神医’?
神医可不比世俗的医生,非但要有精湛的医术,疑难杂症在他之手必须手到病除,那才能真正称之为‘神医’,不能凭一点点对医学的浅薄认知,就敢自称‘神医’,刘老对莫问如此评价,恐怕是夸大其词了……
女孩心有怀疑,也不敢妄下定论,索xg问道:“你学医多少年了?”
“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莫问的不悦表情越来越浓了,不过很快又黯淡下去,冷冷道:“不相信我,你可以找可以相信的医生,何必找我呢?”
“……”刘老额上冒了几道黑线,哭笑不得地说道:“莫医生,别生气,我们小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您这么年轻,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真是这样么?你把我当三岁孩子来哄呢?”莫问心里嘀咕着,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身材极好,堪称魔鬼身材也不为过,全身名牌,肌肤如一块白玉,一看就知道这位女孩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对于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有钱人,莫问从心底看不惯,冷笑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请我看病的……”
刘老擦拭了一下冷汗,苦笑道:“小姐,他的医术是老朽这一辈子从未见过的精妙,不把脉,不询问病情,一眼就能看透病理,这等医术,恐怕我华夏再无人可及,我们可以请他到家里,先为老爷看看,治不治我们等他看完以后再说,您说呢?”
女孩一听,刘老说的也有道理,可仔细一想,这种年纪的乡下郎中,最多看个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父亲连国外的名医都束手无策,这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就能治么?
还是不浪费这个时间了。
因为女孩的轻视与质疑,让莫问很不舒服,而他看着女孩的眼神,也让女孩十分的不舒服。
女孩高傲的目光在莫问身上轻轻掠过,便挪到一旁,冰冷地对刘老说道:“刘老,还是算了吧,我们回去吧。”
刘老微微一愣,这次在火车上遇到莫问,让他见识到了医学界的神奇之术,行医一辈子,他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妄称名医,在见到这位年轻人后,让他这位医学界的泰山北斗都为之钦佩,学术无高低贵贱,更没有年纪大小。
见到女孩要走,刘老赶忙拉住了她,微笑着对着莫问点点头,表示歉意,随之就低声在女孩的耳边,说道:“小姐,千万不可放弃一丝希望,老爷的病这么多年都为见好转,不管他是不是能治好老爷的病,每一位医生都是老爷的一份希望……”
“刘老,这……这不妥吧?他就是一个乡巴佬,可能是专门骗钱的土郎中,请他看病,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么?”女孩没等刘老把后面的话说完,便打断了。
“这么说吧,虽然我没见过他的医术有多么精湛,但是我亲眼所见,一个小孩大肠破裂,没有手术,没有任何药物的辅助,只有两盆温水与一袋食盐,小姐,这种手段,我刘国轩自愧不如!而且……他还能一眼看出我身上的毛病,请问华夏有几位医生能做到?”刘老轻叹一口气,语气严肃起来:“现在除了他,恐怕没有人能帮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