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听雨捂着嘴角的血,生怕风铃铛看见,趁着夜色,慢慢地,悄无声息的擦拭,然后缓缓地按下她的鞭子。
“风铃铛,我知道你爱你的亲哥北辰映雪,你完全可以再爱他,爱的再狠一点,热烈一点,别让我失望。”
“你,什么意思”
风铃铛莫名其妙,她知道南宫听雨嘴里吐不出象牙,道“我当然会爱我的亲哥北辰映雪,这不用你操心,我现在只关心一个,你为什么将我的哥弄的这么不畅,不但将他的蚂蚁妖兽烧了还诬陷他是魔鬼”
南宫听雨不屑道“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南宫寨族魂之眼中的他吗,他一刀刀捅我父亲,逼我父亲达成他的企图,你说他是不入魔了”
风铃铛道“不啊,我不认为他是入魔了,反倒认为,他是为了你好,他急于得到你,所以不择手段。南宫听雨,你要为你能有这样热情爱你的人而高兴而自豪,而不是在这儿打击他挖苦他,甚至诬陷他。”
南宫听雨一看,这是话不投半句多啊,再次,脚一掂就要走人。
呼,风铃铛鞭子再起,劈头盖脸就冲她身上脸上打来,霎时鞭若游龙、气势磅礴,而鞭上含苞待放的玫瑰也被她鞭中的灵气催动,纷纷展开花瓣,愈加郁香。
呜呜呜,鞭子扫过,呼啸不止,无数的杀意,瞬间笼罩住南宫听雨,令她逃脱不了。
“南宫听雨,你还我哥哥来,至少得让他高兴。”
啪啪啪,鞭点如雨,鞭花漫舞。
南宫听雨不想和她纠缠,瞅准破绽一把将她的鞭子薅在手上,再一拽,啪,风铃铛收摄不住摔在地上,一脸的狼狈,显然南宫听雨功法高强的太多。
从地上爬起来,头发也散了,耳坠也掉了,顿时咬牙切齿,再次将丹田中灵气一提,鞭子上的九十九朵玫瑰花就“呼啦啦”地从地上飞起,在空中汇成一串花环,再汇成一片花海,“天女散花”,“移山倒海”,向着南宫听雨头顶罩去。
南宫听雨嘴一撇,根本不屑,双手一抬,登时,花海如同碰到了烧红的大铁板,“嗞啦嗞啦”的一阵阵刺耳声响,玫瑰瞬间化为焦炭,簌簌掉落再无声息。
霎时,弥漫着一股股焦味,焦味中还带着丝丝的玫瑰的香甜,令人觉得遗憾。
风铃铛心疼坏了,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太绝情了,出手就损坏了我的鞭子和这灵气泡制的玫瑰花,你还有没有一点姐妹之情”
好嘛,打不过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真够狡猾的。
南宫听雨反唇相讥,“你还知道情谊二字口口声声北辰映雪是你的情哥,可一见那白衣公子,眼睛都直了,请问,你的情谊在哪。”
哇,这句话太狗血了吧,风铃铛的脸当时就“唰”的一红,转而又气白了,真恨不得一鞭子将南宫听雨抽死。
“你胡说什么,我对哪个白衣公子眼睛直了”呜,又一鞭子打来。这一鞭可真狠了,几乎使出了她全部的功力。
南宫听雨冷笑,看着她那鞭子一躲,道“那还要我明说吗,谁个又不是没看到。”
“你血口喷人,你个怨妇,你是见不得别人好,别人的古灵精怪在你眼中居然成了,成了”
南宫听雨讥笑“成了什么,哈哈,成了攀龙附凤是吗,你本不就这样的人吗。”
风铃铛恼羞成怒,“你个老古板,仙霞门这三年功法不知道怎么样了,却愈加学得因循守旧、食古不化,我看呀,你注定一生孤寂。”
南宫听雨不屑道“孤寂又如何,修仙不就追求的这个吗”
风铃铛急了,“那好,那你把北辰映雪哥给我,你与他决断关系。”
南宫听雨道“我已与他决断了关系,我已决定嫁入安家”
哈哈,话没说完,风铃铛却高声嘲笑“老古板,没想到你也攀龙附凤,是谁个还刚刚骂我趋炎附势攀龙附凤的,这么快就轮到自已了。”
南宫听雨正色道“我怎么攀龙附凤了。”
风铃铛嘲笑道“嫁入安家,不就是吗,你可真脸厚。”
脸厚南宫听雨恼羞成怒,正欲再打,却听到树梢上踏空来了两人,一人高声道“谁刚才在说我哥白衣公子呢”
定睛一看,却是滚球球和金乌旭来了。
金乌旭依然满脸的阴嫠,显然对滚球球先前的不帮忙记恨于心,怏怏不乐。
滚球球倒也一脸的无所谓,依然我行我素,大大咧咧,冲下面就叫嚣,“喂,南宫听雨,你刚才说这风铃铛见我眼睛就直了吗”
且,南宫听雨扑哧一声就笑了,她可真服了这滚球球,可真自高自大,自以为是。
风铃铛正窝火,听这话登时眼睛一翻,哟,还别说,这眼睛贼有光,滚球球一见立马缩回了头,嘿嘿,还真有杀气啊,直笑。
“马槽里多了张驴嘴,”风铃铛毫不客气,“你不说话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
滚球球一脸哈哈,“是吗,我是哑巴,哈哈,哑巴。”说着他将身边的金乌旭一碰,“听到没有,人家说你是哑巴。”
金乌旭依然阴沉着脸,目光都不带往这边望的,显然很是倨傲。
不由自主地,风铃铛瞟了一眼金乌旭,只一眼,赶紧又躲,但还是被南宫听雨捕捉到了,一声讥笑“怎么,你真的是喜欢那个人了,你可真是风摆柳,喜新厌旧。”
天啊,风铃铛气恼了,这下简直要拼命了。哗,直接甩下鞭子,伸出两手,以手为爪,抓向南宫听雨的脸。
显然她这是撒泼了。
撒泼了,两手指甲老长老长,还涂了花花绿绿的指甲油,绚丽而斑斓。
“南宫听雨,我今天就要教训你,少用你的古板来衡量别人。”
古板,古板,南宫听雨听着这话直感到扎耳,这分明是挑衅。
手掌一凛,就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但转念一想,小时候他们青梅竹马,不常在一起互掐嘛,也就放平了心态不和她计较,闪身退到一边。
“怎么,敢做不敢当,这也是你风铃铛的性格”
风铃铛一爪不中,转回身来,气恨恨道“我什么时候喜新厌旧了,我就是喜欢北辰映雪哥,怎么的,你退出呀,立即滚啊。”
“哼,不就是在仙霞门学了点本事嘛,有什么了不起。”她毫不示弱。
南宫听雨反驳,“仙霞门,那也不是有些人说进就能进去的。”
“这么说你好威风了,那好,那你怎么不帮他解开丹田封印呢怎么不帮他进入仙霞门呢你不是很了不起吗,来呀。”
不依不饶的,誓死要为“亲哥”讨回公道。
俯身,心疼地看向北辰映雪,只见他面色苍白失魂落魄,心就如被人抓了一般一疚。
怒斥南宫听雨“这几年他的打击还少吗,你还诬陷他是入魔者,是魔头。”
哗,再次疯婆子样抓来。
“啪”,南宫听雨掌一抬,顿时地上卷起一股旋风,呼,风铃铛的嘴被堵上了泥巴,看来他这是不想把北辰映雪是入魔者这样事再扩大,毕竟旁边又多了两个人。
风铃铛哪想的到这点,气急败坏,连吐带呕,愤然“不就是会点仙法吗,有什么能小心我叫来我仙二哥来把你收拾了,我仙二哥,那可是仙的祖宗。”
呵呵,南宫听雨听着直觉刺耳,滚球球也不禁吐了吐舌头,而金乌旭更是眉毛都皱起来了。
看来她风铃铛这话说的太多,众人耳朵都起老茧了。
南宫听雨哭笑不得,呵,看来她这风铃铛还是小时候那调子,扎扎呼呼。
唉,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风铃铛先前的那句话却让一个人来了兴趣,那就是一个倨傲不说话的金乌旭。
只见他走向北辰映雪,挑着他的衣领说道“哟,这不是南宫寨上一刀一刀捅你老丈人的,且逼他答应你成为女婿成为族长的北辰映雪吗”
一番挑逗,但是,他看到,北辰映雪一直低着头,目光空洞,不时的,漫无目的地拿着手中的铜镜碎片在地上画着,胡乱地画着,显然受到了打击,蔫了。
哈哈,这不正是他金乌旭要的吗,这个结果太满意了。
他不可一世地冲北辰映雪叫嚣,“怎么,成为了魔头不好嘛,只要成为族长,成为女婿,成为三大家族的盟主,你何乐而不为呢。”
北辰映雪依旧低着头,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依旧漫无目的地画着,画着。
他故意侧过头去,假装关心地看向那画,一看之间又大呼小叫起来,“哟哟哟,你画的可真好呀,居然画得自已成了族长,成了女婿,你可真是想的美。”
夸夸夸,他鼓起了掌来。
说实话,他这一辈子都可能没有这么一时之间说这么多的话,因为开心呀,十分的开心,所以呱呱呱,叫嚣个不停,也鼓掌个不停,自娱自乐,得意洋洋。
却突然,脸上“啪”的一声挨了个嘴巴,登时他眼睛就翻了起来,暗道“谁吃了豹子胆,胆敢老虎嘴里拔牙。”
噌的眼睛一稍,好像是个女人,不好,是南宫听雨,当即不敢大意,拿起春秋笔,唰的一下就要画。
可又愣住了,居然是风铃铛,这太让他感到意外了。
南宫听雨都没来打,你却来打个什么,登时,眼睛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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