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笑,窃笑极了,自己终于赢了一场。
众人看向这个世家,这个不怀好意的白衣公子的笑。
愤怒,但于事无补,他们知道帮不了北辰映雪什么,一脸的无奈和煞白。
北辰映雪,却在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
反击
只见他收了棺材,抚摸着棺材,忽然绝地反击,“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你一样东西。”
话出平淡,波澜不惊,却像一个炸雷。
惊艳众人
白衣公子一愣,转眼间反应过来,伸出了手,“那好,我双手恭迎。”
北辰映雪一指远处,那是广场侧边,一条林荫道的尽头,一处断崖,崖上有个小土包。
土包,断崖,林荫道。
“我送你一幅画,只看你敢不敢接,也敢不敢画”
“什么意思”白衣公子不解。
北辰映雪指着说“你看,这条笔直而平坦的林荫路,直指那处断崖,而断崖上有个小土包,包上长满了茅草”
白衣公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是的,是有个小土包,茅草虽然长的看不清,但估计有。
北辰映雪继续说道“我送你的就是这幅画,广场、人群、林荫道、断崖、土包、茅草,意境是不是有了”
“哼,不错。”白衣公子赞扬起来。
北辰映雪话锋一转,问“那你知道那土包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是一座坟。”
哼,白衣公子其实心里早就知道。
北辰映雪继续他的话题,“广场、人群、林荫道、断崖、土包,这都是衬托,关键就在于这坟,点睛之笔。”
点睛之笔,他还知道的蛮多。白衣公子没有反对,对方说的完全在章法,不容反驳。
见对方入套,北辰映雪一笑,说“点睛之笔就是坟,那你可知道,那坟是什么坟”
“不知道。”
“那还是我来告诉你吧,那是短寿坟,短寿的。”
短寿的
哦,白衣公子明白了,绕来绕去,他这是骂人呀。
阴招。勃然大怒。
不等他发火,北辰映雪却继续道“你觉得这画如何,我送给你,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接有没有胆量画”
白衣公子深思一翻,忽然哈哈大笑,“有什么不敢接,不就是一座坟吗,管他短寿坟还是不短寿坟,既然是你送的,我照单全收。”
“这么说,这画你是要画了敢画了”
“有什么不敢,你都敢接我的棺材,我怎么就不敢画你的坟”
白衣公子这话说得很巧妙,故意将“你的坟”三个字拖的很重,一听就明白,话意已颠倒了,成了北辰暴映雪的坟,短寿坟。
“好,有种。”
北辰映雪见对方回答的很巧妙,将计就计补充道“记住,这是你的坟,白衣公子的坟。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你好像早已知道,明知故问。”
“哦,安金乌旭,金乌旭。,好名字,那就在坟上刻下安金乌旭四个字吧,不知道这样你还敢不敢画”
“有什么不敢画,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是你送我的,我都接。”
金乌旭不屑着,不就是画一座坟吗,纵然刻上我的名字,咒我短寿,但我能不能短寿,那也不是你说了算。说不定短寿的正是你北辰映雪,族比和血炼,都是你不能过的坎。
“哼哼,咒我死,照单全收。”
北辰映雪并没完,只见他托着那鬼棺材,不紧不慢地说道“你送我的,价值不菲,我送你的,也要价值连城。”
“什么意思就一张画也价值连城”金乌旭问。
北辰映雪说道“这棺材魂气缭绕,一定是用魂气封印了的,那么我这幅画,也绝不弱,最少它应该也是用魂气封印的,这才叫公平,所以我问你,你有这个能力吗你现在还有这个能力吗”
北辰映雪连用几个“吗”,意思很明白,我不吃那亏。
暗道你的画魂功法已被我掠夺了,没有了画魂,看你如何来封印我就不相信你在这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就将功法恢复了。
“叮,宿主你可能弄错了,对方纵然没有了第七层的画魂魂脉,也是可以魂气封印的,因为他有春秋笔。春秋笔在手,他可以调用笔里的魂气啊。”
“不,那笔里不是有我的神识吗,我的神识加上魔力点,你说过,他是解不开的吗”
“叮,报告宿主,很不幸,对方功法晋级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反正晋级了,而笔也晋级了,如今这笔好像已不仅是春秋笔,更是判官笔,判官笔,所以抹掉了你留在笔里的神识,此笔已重新认他为主,重新可以调出魂气。”
天啊,这也行还有这等升级的北辰映雪都懵了。
笔也能升级不可思议啊
“叮,怎么不行,你都可以在消耗一个魔力点的情况下借用,更不消说他本就是这笔的原主人,且他拿这笔练了十几年,笔里的魂气都是他平日里练出来储存在里面的。”
哦哦,这下北辰映雪算是明白了,难怪,“不过嘛,就算他金乌旭能将这画魂气封印,我自已也不亏,至少,我平了这局。”
“他送我一口棺材,我还他一座墓,且都是魂级的,平来平去,不亏。”
只是,这家伙的第七层魂脉修复了吗就在这短短的半天时间
他有些好奇。
你能画吗你还敢画吗,你还敢接招吗这句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向金乌旭的心里。
金乌旭错愕“原来他要我用自己的魂气,画出像棺材一样的魂气,看来他以为那棺材上的魂气是棺材铺买来时就有的。”
哼哼,你想错了,你以为我还是先前,那个画魂魂脉稀里糊涂消失的没有魂气的家伙
哼,也不想想我手里的春秋笔是干什么的。
纵然我没有画魂魂脉,还有春秋笔;纵然春秋笔被你废了,但我还是有办法弄回来的。
我就是我,我就是金乌旭。
毫不含糊,掷地有声“不就是画一幅画吗,不就是想要一幅价值连城的画吗,小菜一碟。”
北辰映雪冷笑,再次重申和提醒“我要的是魂气封印的画哟。”
“没问题,保证魂气封印”
哼哼,是吗,你以为你修复了春秋笔就能了北辰映雪心中却自有盘算。
只看到,提笔,铺纸,风度翩翩,白衣公子金乌旭开始作画了。
开始作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在那广场上,就在人声嘈杂的地方,他支起了画板。
骂声一片,愤声一片,人人都恨这个可恶的外来人,一想到早晨时他的叫嚣,无不恨之入骨。
但又都,敢怒不敢言。
白衣公子蔑视着、逍遥着,逍遥中将那逍遥扇一摇,顿时扇一合,成了笔。
扇,成了笔,逍遥扇成了笔。
笔,春秋笔,依然是那支黑白参半的春秋笔。
黑,黑得发亮,白,白得灿白。
黑白各半,阴阳各半,黑白配,黑变白,白变黑,便又成了判官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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