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玄幻小说 > 极道香火在诸天 > 第140章:对号叉号1
  血,又一口血喷出,这回他彻底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笔还在动,却越来越吃力,渐渐地也就没了声息。

  地上,一张灿白的脸,如死人一张。

  蓦然,山庄的院墙上探起一个头,机警的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衣公子。

  转身冲墙外一挥手,于是,扑扑扑飞进来十几个蒙面者。

  不说这十几人功法如何,单看其落地的身法,那个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声响,就可以判定已近乎“仙凝期”的强者了。

  摄手摄脚的他们如临大敌地将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白衣公子团团围住,慢慢地举刀,然后轮刀就砍。

  白衣公子依然毫无知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身上的血,嘴角的血,还有那死人一般的脸。

  脸,本就白,白得像张白纸,而此时,脸更加白灿灿了,看着都有点渗人。

  就在他们的刀将砍到时,忽然,旁边画板上的宣纸莫名的炸裂了开来,于是他们的面前一团漆黑,漆黑中他们辨不清方向,更看不准下刀的地方。

  一道疾风起,一支白色的笔冲进黑暗,笔在黑暗中作画,于是黑变成了夜的黑,黑暗中有了星星,一颗,两颗,繁星点点。

  他们惊异不已。

  这时一轮明月出,月是月牙,是弯钩,是船,月光如流水,皎洁的堪如实质。

  月光下,那躺在地上如死人的白衣少年依稀可辩,而那画笔也更是可见,只见笔不是普通的笔,是黑白各半、阴阳各半的判官笔。

  “判官。”

  不知是谁脱口而出,于是,“唰唰唰”,判官笔在他们身上打上了记号。

  记号

  是的,当然是记号。

  什么记号当然是对和错,是叉和勾。

  他们大惊失色,惊诧的是他们身上的对号和叉号如荧光,在这夜空中分外明亮。而在对号和叉号打完后,他们就觉得浑身无力,刀,剑,纷纷坠落。

  画面旋转,霞光起,太阳将要升,于是夜没了,星星,也没了,月亮,挂在一棵大树上。

  霞光开始照耀,照耀在他们身上,于是打对号的满心欢喜,无限快慰;而打叉号的人则惨痛嚎叫,叉号在他们身上分裂,于是随着霞光的照耀来,他们的身段四分五裂,成了摆在地上的叉号,摆在地上的死尸。

  冥冥之中,他们都好像做了个梦,可是梦醒了,人死了,而活着的也恐惧万分。

  “你是谁”

  “我是判官笔。”

  人没有回答,是笔在回答,且它还在继续回答“判官笔判阴阳,阴阳判官笔。”

  天啊,突然有人醒悟了,胆色俱裂,“它,它就是判官笔,传说中的判官笔。”

  于是活着的人没命的跑,没命的逃,没有人敢回头。

  墙外山坡的林子里,一个威武的中年人手提着刀注视着院子里的一切。

  当他看到那白衣公子根本就没有动,在睡觉中就将他的手下一个个杀的如此不堪,不禁大惊失色。

  传闻此公子刀枪棍棒、骑马射箭都一流,所以他才没敢大意,才带了这么多人来,却没想,人家根本就没动手,就在睡梦中将他的人杀的丢盔弃甲,还死了不少。

  如此诡异,这公子学的是什么法。

  难道就那画

  那画也能杀人,难道他得到了传说中吴道子的仙法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惊悚,震撼不已。

  震撼过后,眼中透出无尽的肃杀。

  正要带上逃回来的这些身上画对号的手下再次冲进去击杀,却看到那支笔诡异地跟了过来。

  天啊,这是什么笔,如此有灵性。

  举刀,一道刀光的光幕挥去,就要将那笔斩为两截。

  蓦然发现,了不得,那笔非但没斩到,还绕着圈儿冲他头顶奔来。

  唰的一下正中他的眼睛,速度之快,无可比拟。

  登时一下,一只招子就废了,只疼得抱着眼睛就地十八滚。

  可哪滚的出笔的毒手,再抬头时,骇然,笔又在前方,冲着他的另只眼睛来。

  再次就地十八滚,可再起来时,笔又在额头前。

  再滚,再现。

  再现,再滚。

  终于崩溃了,这什么诡异的笔。

  蓦然他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也被笔画上了符号,不过是对号。

  对号,这是什么意思

  叉号,那又是什么意思呢不过画了叉号的人他都看到了,个个死。

  而画对号的好像都还活着。

  正侥幸自己不会死,却哗哧一下,这些逃出来的画对号的手下全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痛苦而死,唯有他还活着。

  霎时惶恐,惶恐到了极点,只感觉那笔已不是笔,是死神。

  不,不仅是死神,更是判官,那个勾魂儿来的判官。

  判官,无常。

  无常,判官。

  只觉得天旋地转

  好不服,再将刀抡起。却发现,刀刚一碰上那笔,就被判了死刑,嘣嘣嘣破裂成一块块碎铁,如石头块落下。

  骇然。

  不及他骇然,一个魔鬼般的声音在笔里叫嚣“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他惶恐地回答。

  唰,笔朝他面前的空中一点,唰唰唰,画了一幅三味真火。

  瞬间,画就在空中诡异的燃烧,扑的一下烧到了他的眉毛,接着全身被烧。

  烧就烧吧,反正是活不了了,君不见刚才画了对号的人也没能活吗,就把我烧死吧。

  “说,谁派你来的”

  “不知道。”他依然铁铮铮一个汉子。

  轰,那火势却减弱了,不烧他全身,而是烧他小二,这个他惶恐了。

  那可是命根子,烧了全身不疼,单烧一处却疼的要命。

  这么短寿的法子都能想得出,罢罢罢,再不说出,只怕还有更歹毒的酷刑。

  一头想找棵树碰死,刚有那个动作,却发现身子动不了了,只有胯下的火不急不慢地燃烧。

  真要命啊。

  “说,给你条活路,不说,活活煎你个十天十夜。”

  哇,如坐针毡。

  只有招了,什么都招了,只投死个痛快。

  果然,招了,也果然死了,死的痛痛快快,含笑着看着胸前的对号而死。

  对号,说明我这一身没做错事,对的起人;说明我死的光荣,死的伟大,死的重于泰山,不轻于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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