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魂一看,不由得吸口凉气,这若是全族人自杀,那谁来为他们慕容家当奴隶,谁来为慕容家开矿做苦力。
“撤。”
阵势不对,慕容魂调转狼头,狂奔而去。
慕容蛇一看,上司都走了,自己还不收手吗
绝处逢生,北辰族长悲喜交加。面对痛苦不堪的夫妇,他于心不忍,他知道这夫妇是活不成了,央求慕容蛇道“还请执事大人做件好事,给他俩个痛快。”
慕容蛇沉吟一番“好,那就卖族长个面子。但是,今天这祭祀,我还是得用他俩的人头来祭,因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慕容家族总舵的决定,不容我更改。”
北辰族长无语了,心疚得收剑时手都在颤抖。
既然是慕容族总舵的决定,那也改变不了。唉,不就是想杀一儆百嘛,那随你们便。
只要我北辰堡的元气在,只要我北辰家族的秘密行动还在进行中,就不怕没有翻身的那一天。
刀,在刽子手手中扬起,亮起一片血光,手起刀落,夫妇人头落地。
人头落地,咔嚓一声,血溅了一地,也溅了北辰族长一脸。
脸上,如同被人劈了个大巴掌,令他窒息,今他羞愧,令他觉醒。
“憋屈,这样的生活生不如死。”
“我北辰堡得重新崛起,不论生死,我要在我在任期内,带领北辰堡,杀出绝境,推翻慕容族。”
若无其事地从身上取出一个洁白的手帕,慢悠悠地且细细致致地将手和脸擦了个干干净净。
心,重归平静。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昔日越王勾践能,我何不能”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平静,只能平静,这事就只能这样平静地认了。
慕容蛇走到那人头面前,拎起,一手一个,趁人们尚在惊恐中,不知用了什么怪法,轰的一声,两颗人头上黑气冒出,发出嗤嗤的声响。
黑气冒出,将两人头高高举起,冲在场的所有北辰堡人吼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入魔者,入魔的证据,入魔者的下场。入魔者死。”
入魔者
人们不相信地看向人头,看向袅袅黑气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怒不可遏,但又敢怒不敢言。
哈哈,慕容蛇大笑了,“入魔者死,入魔者死。”
其实北辰族长早看清了他的手法,但是不能说破,因为他知道,若说破,那将招来更大的报复,更大的屠杀,就当没看见,就当他自己是个瞎子。
不就是杀人吗,不就是想借入魔的罪名杀人吗,那你就来的更猛烈些吧。
正在这时,那两孩子挣扎着将堵在嘴里的棉布条弄掉,呼天抢地地扑在父母的没头的身子上号啕大哭。
哭,撕心裂肺。
须臾间,众族人也跟着号啕大哭,“这样的日子怎么过这样欺负人的日子怎么过这样卑贱如狗的日子怎么过难道老天真的要我们北辰堡忍受剥削和压迫,从此消沉下去没有反抗吗”
泪光凄凄,纷纷看向北辰族长,看向五大长老,希望他们能带他们走出这残暴得暗无天日的日子。
“大唐,这还是那个大唐吗,这还是那个旷古盛世的大唐吗”
“都说大唐人民安居乐业,国家繁荣富强,可是我北辰堡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老天,请你睁开眼看看吧,看看我北辰堡还是不是大唐人,是不是大唐的子民”
惊天地,泣鬼神,哭声震天。
这一幕幕,乐得慕容蛇哈哈大笑,开心大笑。
身为慕容族人,身为欺压北辰堡的执事,他乐意看到这样的奇观,这样的场面不正好吗,看你们还有谁敢再反抗,再敢对我们慕容族不敬。
得意忘形。
惬意之极,提着两个血淋淋的脑袋,“嗵”的一声墩在祭祀的香案上,双臂一震,“祭祀继续。”
宣布了半天,旁边北辰堡的锣鼓手却迟迟不动。
慕容蛇眼一横,“难道你们也要开肠破肚”
锣鼓手依然未动,不仅不动,眼睛里还像在喷着火。
他大怒,想要宰了他们,可是往周围一望,倒吸一口凉气,周围人人眼睛都似喷着火,令他不寒而栗。
“难道要造反难道你们敢造反”
没人理他,相反,人群开始向他围剿,包围圈越来越小。
慕容蛇害怕了,越来越怕,胆怯的退缩
就在他感到自己将死在这里时,猝然,识相的北辰族长大步上前,挺身挡住了人群,令他们驻足。
大手一挥,冲锣鼓手们喊道“听到命令了吗,祭祀继续。”
这下,锣鼓才敲起来,祭祀再度开始。
仔细听,鼓乐却充满了悲壮凄和凉。
祭祀继续进行中。
慕容蛇不怀好意地走到北辰族长身边,压低声音威胁道“这事没完,你等着,到时你死无葬身之地。”
族长没理他,脸迈向一边。
天空,霞光满天,但四周却阴云密布。
霞光、乌云,他在思索一个问题朝光为什么刚刚升起,乌云却布满了天空
“难道我们出了内奸
祭祀结束,龙舟队出发。他们要到镇上的慕容族去,去参加那里一年一度的全镇全民族的龙舟赛,这是传统,是几百年来聚宝镇留下的传统。
临走时,族长再次咛咐他们,宁做第二,不抢第一,将第一让给慕容族。
众人点头称是,都知道这是无奈之举。
“唉,凭我们这些身强体壮英勇无比的壮士,哪能不夺第一”
“唉,有什么办法,寄人篱下,不得不明哲保身。”
龙身队员不情愿的,带着愤恨走了。
北辰族长看着他们离开,痴痴地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失去的太多了,太多了
慕容蛇腆着个肚子,雄赳赳气昂昂地登上威武楼,好像那威武楼是他家的一样。
北辰堡人也识趣,早早就给他备了桌酒咧咧地往上一坐,拎上一条肥得流油的烤羊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全然不顾这酒席还有北辰族长和五大长老要来。
吃着羊腿,就着酒,美酒三杯。
“人生不过如此嘛,哦,我好像还缺个什么,缺美女呀。”
大笑,站起身,冲威武楼内的内城看去,那里是演武场。
色眯眯的眼睛一扫,就瞅上了一位穿红色衣服的少女,当即就指着她,要那少女上来陪酒。
陪酒。少女哪敢不从,谁不知道他是慕容蛇,毒如蛇蝎。
得罪不起他,强作笑颜,把酒言欢。
这下酒色齐备,对酒当歌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这是当代讲诗人李白的杰作,现在用来恰到好处,看来我也能成半个诗人,嘻嘻。
纵情间,族长和五大长老上得楼来。他正眼都不抬,继续搂他的美女,全没当回事。
族长看着这情景就恶心,就想提刀杀了这厮,但
唉,唉,唉,三声唉。
气愤之极,掐了把刚刚断指的伤口,让钻心的疼痛刺激他报仇,报仇,一定要报仇。
强压住怒火,悻悻离开。
刚离开,就有瞭哨的卫兵慌慌张张来报,不好了,东边堡死了上百人了。
族长一惊,忙让他细说。
他说,北辰悔的小儿子“北辰图诚”今天出关,哪知出来后没有达到预期的“仙”,遭到众投资人的围攻讨伐,不得已下,北辰悔不得不自杀,而他老婆也是先杀了亲闺女,再刎脖自尽,留下个北辰图诚被吓成了傻子。这一傻之下却走火入魔,一瞬间斩杀了在场百十号人,只留下一个躲在鸡笼里才算逃过一劫。
北辰族长勃然大怒“给我抓回来,罪大恶极,死;走火入魔,死。。”
“是,”士兵转身下楼。
“慢着,”他又叫上来士兵,吩咐,一定要抓活的,活捉。
是。士兵带着不解,但也不敢问,离开。
看着士兵离开,他哗的一下软在椅子上,“天啊,北辰图诚,那可是我北辰堡今年最看好的少年呀”
如失了魂一样,目光呆滞。
马首是瞻的小长老早在旁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失适宜地凑到族长耳边说“我先前说的没错吧,端阳草插在威武楼上不吉利,这不,祸事接连发生了吧。”
族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心中对北辰映雪的气焾子也“腾”的一下点燃了,思忖道先前一直忙着救人和对付慕容蛇,倒把这个祸害给忘了。
冲旁边的守卫命令道“去,把守卫长给我叫来。”
那守卫答道“守卫长今天受伤了,包扎去了。”
族长觉得蹊跷,守卫长功法不俗呀,怎么受伤了当即追问起来。
那守卫不敢实说,若如实说了,那族长还能饶了他们一杆吃干饭的。
只有瞒着说守卫长昨夜喝多了,栽下城墙,受伤了。
族长“哦”了一声,指着这守卫,命令他带着上一队人马,火速抓北辰映雪回来。
守卫心中一喜,暗道这么多人去抓,还怕个球,还不像抓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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