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舟颔首,随后对着白落歌道,“那就麻烦白小姐随我们走一趟。”
白落歌闻言,并没有反抗,遂人员上了车。
c城侦查局审讯室
“你看见杀害他的人了?”陆墨舟问。
白落歌,“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戴着一个小丑面前,留着长发。”
陆墨舟,“他朝齐云开枪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的对面。”白落歌也很坦然。
陆墨舟闻言,皱眉,“他没有对你动手?”一般情况下,凶手对目击证人灭口才是正常的做法,但看白落歌的反应,对方根本就没有对她图谋不轨。
白落歌摇头。
那个男人的确没有对她下手,虽然他整个人周身的气场都散发着强烈的阴鸷。
“你认识他么?”陆墨舟又问。
白落歌继续摇头,“不认识。”
陆墨舟沉吟,从白落歌的陈词上来看,她和凶手看上去确实没有什么实质联系。但他总觉得这件案子透着些许诡异。
“陆队,简医生来了。”有人敲了敲门。
陆墨舟,“请进来。”
当身穿着白大褂,面容清冷英俊的简漠出现在审讯室时,白落歌心中微震。
简先生?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简漠看了眼对面端坐着的白落歌,半晌,转身对陆墨舟道,“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不过有些事,我需要和你单独谈。”
“好。”陆墨舟答应,旋即便随着他一起出了审讯室。
一瞬间,偌大的室内只剩下白落歌还有其他两个侦查员。
白落歌看着简漠离去的身影,喃喃道,“他难道是法医?”
“你不知道吗?简先生是国际上最著声名的法医,协同很多局子办过难缠棘手的案子。当然,他在心理学方面的建树也很优秀。”旁边的一位女侦查员忍不住道。
她真的不知道。
从前,简漠也从未和她主动提起过。而私下里,她也没有调查过。
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因为太在乎。所以不敢。
她知道他这样的人有多优秀,不想让那些资料反复提醒自己与他的距离,不然显得自己有多狼狈?
白落歌微微低头,他既然在审讯室里看到她了,那就应该猜到自己和这桩案子脱不了关系。
审讯室外,简漠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陆墨舟。
“在真正意义上导致齐云死亡的并不是那枚贯穿胸膛的子弹,而是一种病毒。”
“病毒?”陆墨舟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简漠颔首,解释道,“病毒的学名叫pa3069,几十年前风靡远东,主要传播途径就是靠毒品。它的潜伏期很长,在短时间内会使人具有强大的破坏力,但一旦没有及时补
给就会生不如死。”
“后期这种药物会使人癫狂,受制于人并产生大量的幻觉和幻听。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成为作恶的傀儡。”
陆墨舟的眼神随着简漠的这番话变得越来越冷,直到最后,沉声道,“现在比起他的死亡,我更好奇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药。”
简漠,“或许,可以从他那几个狐朋狗友的行踪作为切入口…”简漠话还未说完,侦查局里就出现了一对豪门夫妇。
中年美妇身穿白色丝绸旗袍,上面绣着玉兰,高雅清秀。男人则穿着一身日常休闲西装,厚厚的镜片下眼睛盛满了沉重。
“落歌,我们的落歌现在在哪里呢?”白母面色焦急担忧。
倒是她身边的男人,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了陆墨舟和简漠,“陆队,我们听说落歌被请到侦查局做笔录,现在都已经完成了吗?我们想接她回家。”
陆墨舟,“笔录现在做完了,按照目前案子的进度也没必要强留白小姐,二位可以接白小姐回去。不过日后如果有事,还希望让白小姐配合我们。”
白母听了,脸色立即冷了下来,“日后?日后落歌就要嫁人了。难道在婚礼当年案子出了事都要被你们传唤回来吗?你们这样让我们两家的颜面何存?”
旁边的简漠微微挑眸,看向两人的眼神微微一凛。
陆墨舟的态度也很强硬,“这是必须要配合的事,二位如果不满,就是和规章制度过不去。”
“你们!”白夫人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中年男子制止。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眼神心疼,“落歌一直都是很温柔很善良的孩子,齐云的死一定不可能会和她有关系。最近她婚期将近,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看她的笑
话。”
简漠,“白家注重名誉,有如此担心倒也不奇怪。不过,白小姐是这件案子的证人,想要完全独善其身也不可能。二位与其怕传出去影响名声,不如换个角度去想。”
“白家如果能协助侦查局破案,不也是美事一桩吗?到时候,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赞誉扑向白家。”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怔住了。
不得不说,简漠的这番话说的他们也有些心动。
半晌,白母开口,“我们想进去见一见落歌。”
陆墨舟闻言,自是颔首同意。
白落歌没想到白母和白父会来局子里捞人,原本陪着她的两个侦查员见状,也都推门而出。
在关门的那刹那,白母就直接干净利落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啪
清脆而耳光声响彻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是如此突兀。
“我让你别在这段时间里给我惹事!你非是不听!”白母气的七窍生烟。
白落歌捂住自己发红的左脸颊,沉声道,“我没有想主动惹事。”
白母,“那你和齐云是怎么回事?今天茶会结束你为什么不直接回家?他之前追求过你还闹得这么难看你不是不知道啊。白落歌,你都要嫁人了,为什么不本分点?”
这番话夹枪带棒,听的白落歌头疼心更疼。
为什么不本分点?
她哪里不本分了?
“母亲父亲,你们都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直接肆意责怪于我吗?”
白母,“你还要我们怎么相信你?真是有其母必…”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身旁的男人冷硬打断,“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