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看在宁雅的眼里,再联想到在门外发生的事情,心里立刻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他这是嫌弃她脏吗?
她轻咬着贝齿,忍不住开口唤道:“言医生”
“我最近这段时间都很忙,应该不会有什么什么时间指导你学术上的问题,下次有问题,你最好去找其他人。”言淮宁一边将手里擦过手的湿纸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一边转头睨了她一眼,打断她刚要出口的话,淡淡的说。
说话的时候,全程都十分淡定,语气淡漠疏离。
宁雅垂放在贵妃椅上的手不断收紧,尖锐的指甲直直的戳进肉里,她双眼泛红,死死地盯着言淮宁,控诉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我承认我今天的确是冒昧了,但是我什么都没做,我就只是想问你点工作上的事情而已。”
“我承认我那天的确是鲁莽了,才会跟你告白,可是我是真的因为喜欢你,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医院了,才会这么冲动,你不喜欢就算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我有什么错。”
她实在是受不了被他这么羞辱了,她不过是喜欢他而已,有错吗?
不管宁雅怎么哭诉,言淮宁面色始终如常,神色淡淡的,就像宁雅的哭诉,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轻凝着宁雅,缓缓抬步向前走了两步,在宁雅面前站定,眯了眯眼,缓缓勾唇:“喜欢上一个不会喜欢你的人,不就是你的错么?”
“都在同一所医院工作,撕破脸皮谁脸上都不好看,不过你给我记住,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尤其是她在的时候,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就是你最大的错。”
宁雅睁大眼睛,大大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的模样,再加上她清纯诱人的长相,看起来我见犹怜的。
但是这幅样子看在言淮宁眼里,依旧没能激起他半点可怜之心,他神色依旧没有半分改变,冷冷的说着,轻眯着眼,继续在宁雅的伤口撒盐::“对了,千万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否则的话别怪我欺负女人了。”
言淮宁没放过刚刚在病房的时候,宁雅看向阳妤那阴狠的眼神,怕自己不在阳妤身边的时候,宁雅会对她不利,沉声警告。
宁雅大脑轰然一颤,屏住呼吸双手不断收紧,紧紧的咬着唇,直至下嘴唇都溢出了血,才稍稍有些回过神来。
看着言淮宁,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她印象中的言淮宁温和儒雅,芝兰玉树,跟眼前这个残忍的男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你”宁雅张嘴,声音有些颤抖:“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爱护她,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她实在是被逼疯了,忍不住冲着言淮宁咆哮大喊。
她虽然不算出生名门,但是父母也都是政要高管,无论如何,都要比阳妤那样的疯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