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峰一直面带微笑,看着言淮宁,缓步上前。
说话的声音始终都是淡淡的:“都已经过去快要四年了,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变化呢,我有变化,她也有,言先生同样也有。”
“以前的你,身为心理医生,你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眼睛永远都是干净清澈,根本让人看不出任何欲望,可现在许是言先生你久经商场,你现在的眼神里,写满了不甘,写满了掠夺。”
言淮宁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成峰垂眸看了一眼,眼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言淮宁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郁。
“这是我的事情,与成医生无关。”他说话的时候,眼中不断泛着冷意。
成峰看着他,又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阳妤:“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事情,都跟我有关。”
“哦,不知道成医生,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句话,我跟阳妤之间的事情,是我们俩的事情,别以为你偷偷摸摸带走她几年,她就是你的所有物了,她是个人!”
言淮宁说话的声音有些激动,眼睛一瞬间变得通红。
相比较言淮宁的激动,成峰倒是依旧淡定无比。
“你跟阳妤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如今的阳妤,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还有阳妤她也不是你的,我带她走,是经过了她的同意的,也算不得是什么偷偷摸摸。”
“阳妤当年发生的事情,连她自己都有些记不清楚了,我不希望你再在她面前提起。”
言淮宁冷嗤:“如果不是当年出了意外,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成峰嘴角轻轻翘起,再次踱步上前,跟言淮宁齐平站定,望着一脸岁月静好的阳妤,心里有些惆怅。
张嘴,徐徐出声:“你知道吗?阳妤这几年,其实过得并不好。”
“她父亲跟孩子的事情,给了她太大的打击,她在g市的时候,精神就有些不正常,到了美国后,异国他乡,她的病情更加严重。”
言淮宁静静的听着,黑瞳骤然一缩。
孩子
“身为医生,她很清楚自己当时是什么情况,所以她更加厌恶那个时候的自己,每次只要稍不留意,她就会不受控制的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要不是还有伯母活着,估计,她早就已经心如死灰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她的情况才终于好转,正常的时候,跟正常人无异,她喜欢医生这份职业,所以我在美国也经常找这种公益性的组织带她过去,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可是若是万一病情发作,那便没办法控制。”
成峰声音低低的,压根没有关注言淮宁的表情,一字一句缓缓的说着,话音刚落下,那边突然传来一道厉吼声。
“啊!”
成峰皱眉,下意识转头看向阳妤。
站在他旁边的言淮宁同样转过身。
两个人在看到不远处发生的场景后,皆是紧缩着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