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
这些时日圣力遍布她的全身，她早已经习惯了有圣力再全身游走的温暖感觉。现在圣力突然消失，她就感觉全身的生机伴着血肉都一起蒸发了一样，那种空虚而疼痛的感觉让她想要疯魔。
“——啊！！！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全身的感觉太奇怪，所以就没忍住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就直接吓得喊出了声。
她的手，她的手……
现在她的手真的被抽干了水分和生机，而且爬满了皱纹，看着就像是一个八十岁老婆婆的手，上面全都是皱纹和老年斑！凸出来的青紫血管冲击着她的眼球。
她惊讶恍然之间也没忍住抚上了自己的脸。
那像是树皮一样的触觉，怎么可能是她滑嫩的脸，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
圣力呢？！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恍然见她还瞅见了自己已经花白了的头发……
她现在哆哆嗦嗦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脸上除了难以置信还是难以置信，她不停地在眨眼睛，仿佛闭上眼睛再睁开之后眼前的这一切都会回归从前一样。
但她错了。
这并不是梦。
赤果果的现实让她懵在当场，也让所有人都懵在原地。
周围的人本身也和她一样，先是难以置信之后便开始拼命眨眼睛，总感觉自己是看错了……但他们要比当事人雪儿要清醒的快一点。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是想从对方的眼里找到什么答案。
“……好冷……我好冷！！”雪儿没愣多久身子便开始颤抖得更加剧烈。她把自己缩在一起，但是因为年老动作也变得更加迟缓。
“是你……是你！！”
团在一起没能让自己暖和一些之后，雪儿干脆直接站起了身，却因为平衡不稳而差点倒地。
即便如此，她还是疯狂地往季暖的方向走，用想杀人的表情咬牙道：“是你！月！是你把我搞成这个样子的？是不是！一定是你！我……”
“你这副样子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在这个时候，老塞里忽然又开了口，“你一直都在说别人是恶魔，其实你才是最恶的那个恶魔。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杀的人，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恶毒的吗？”
他冷哼一声，继续道：“你父亲，柯林布斯的父亲，马尔代全族有圣力的人，你敢说都不是你杀的？他们死状相似，每个人都是被切下头颅而死……你父亲要真的自愿把圣力传给你，他不可能身首异处，除非你用的是那种黑巫术夺取的圣力……”
雪儿闻言一个急转头就瞪向了老塞里，“……你胡说！”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却清楚。从老祖那个时候便已经有这种霸道夺取别人圣力的巫术，后来大家发现这巫术和我们的圣力相斥，对人的损害极大，所以早已经被禁用。”老塞里跟本不惧她的怒视，反而一步上前，盯着她的眼睛道：“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你现在会冷，便是因为你体内的霸道巫术产生的副作用占了上风。”
“那股邪气和你的圣力都是一直存在的。你每用巫术夺取一次别人的圣力，同时你体内的邪气也会增长。两者虽然互斥，但却没有那样冲突。”老塞里继续道，“如果圣力多，那便体现出圣力，这本没什么。可若是哪天你体内的圣力使用过多，邪气占了上风……那它便会驱散圣力，占据你的四肢百骸，吸取你的生机，直到你身上的生机全部被吞噬，方才休止。”
他的话音落地之后场面有一瞬间的寂静。
在之后，所有人看向雪儿的目光都带上了些恨意和嫌恶，反应过来之后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
“雪儿真的杀了她父亲……”
“事实摆在这里，根本由不得她辩解。我也纳闷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急着要圣力吗？就不能等自己的父亲自然死亡然后把圣力传给她吗？”
“谁知道呢，早先她还说是她父亲把圣力传给她，然后她靠自己的领悟又修出了这么多圣力。枉我们还以为她能带着大家到达几千年前三大家族的的巅峰时刻，没成想，她竟然是骗人的！”
“就是说啊！从千年以前圣力便不能自己修炼了，三大家族也都是在吃老本而已，怎么她当时说的鬼话我竟然也听了呢？”
“这女人太恶毒了，竟然一直在教唆我们……”
“是啊！她就是个骗子！明明知道翼皇是吸血鬼也不告诉我们，还骗我们说他是巫师……”
“你们别说了！你们三大家族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父亲那时候失踪肯定也是你们干的！”
“我们也不知情啊……”
“……”
雪儿被众人的议论声惊醒。她瞪着一双眼睛疯狂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你骗人！不会的……”
老塞里呵呵一笑，“你愿意信也好不愿意信也好，我是看的记载。这种东西被禁之后基本已经失传，可是为什么你有？”
说着，他扫了一眼翼皇，“你只知道翼皇和谛皇是吸血鬼，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怕阳光？为什么连被谛皇初拥的月都那么强？我告诉你，因为他们兄弟是——始祖吸血鬼！他们甚至比圣星祖先的年岁还要长。”
雪儿愣住。
别人没有的咒术翼皇却有……
始祖吸血鬼……
谛皇，翼皇，兄弟……
她现在的脑子一团浆糊，自己喃喃了半天之后她才转脸看向翼皇，皱眉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翼皇弯唇。
虽然没说话，但却是再明显不过的默认。
“你不是说这个咒术没有副作用的吗？！！为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你吧？”雪儿上前一步，想要拽翼皇的衣服，却被他侧身躲开。
老塞里目光沉了下，皱眉道：“其实老夫也很好奇。你一个始祖血族，为什么要来这里搅局？你一个人就可以灭了我们三大家族，为什么还要玩这么多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