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别也没管周围有没有人，他看着季暖的唇，上去就亲了一大口。
“贴心。”一边这么说着，他就弯起狭长的眼睛笑了，末了还一副意犹未尽欲求不满的神情，“但还是很可惜。”
他颠了下怀里的人，唇边的弧度逐渐放大，“你的每一个笑容我都不想错过，暖暖。”
闻言，季暖的心跳没忍住又漏了一拍。
果然，她还是很喜欢她男人说的各种情话。
啧。
多好听。
季暖心情愉悦了，也抬脸回吻过去，俩人旁若无人大秀恩爱，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
……关键观众们还好这一口。
明明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下山也没什么看头了，但观众们还是纷纷扒在手机电脑前头各种舔屏，弹幕和评论也丝毫没有减少的倾向。
其他模特也是被虐了一脸，都自觉远离这俩人，然后孤独独苦比比的下自己的山，目不斜视那种。
季暖捏了下男人好看的下巴，神情淡淡道：“如果你不做这些，我自己也有办法让自己不受欺负。对付这种不需要放在心上的小跳骚花这么多钱，亏了啊。”
顾小别逮着她的爪子亲了一下，笑眯眯道：“不能这么算，暖暖。我花这些钱就是为了让你不需要动脑子，千金买了你开心，多值。”
“也是。”季暖弯了弯唇角，扫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爪子里的石子儿，“你这是要办坏事？”
顾小别把手里的石子转了转，“老天爷一天天事儿忙得很，哪有这么多时间看这看那？有些人发的誓老天爷懒得管，我们做人类的就该帮帮忙。”
随着他唇边的坏笑勾起来，前头忽然就出现了一声惨叫。
段月摔了。
就在上山时发生风波的那个地方，她正在往下爬，忽然一下子就摔了下去。voaa和工作人员紧急处理，做了些该做的措施之后，下山就带人去了医院。
他们要比大部队快一点，等大部队回到公寓的时候，正赶上段月回来。
她腿上打着石膏被裹得严严实实，还拄着两根拐杖，怎么看怎么萧瑟。本来应该是一个惹人心疼的场面，但或许是因为她脸上的不甘和恨意太过浓烈，反而让人心疼不起来。
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管是谁都能猜到个一二。
voaa也当即就宣布，段月伤到了腿，已经不能再继续比赛，只能退赛等待来年再战。
这可一下子就点燃了各位记者们的八卦之光……本来是赛后各种采访的，这下子也没人再等着，一窝蜂上去就是各种问。
没人对这个病号有所怜惜……本身段月的品性就大约都暴露了干净，大家都是做娱乐的，本身就知道什么是水深都知道谁都是什么人，记者们并没有这么难骗。面对一个满嘴谎话还各种中伤他人的小姑娘，所有人都没多客气。
他们能给的底线就是不至于身体攻击或者没个轻重地把段月碰倒了而已，嘴上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的。
“无缘这次比赛，不知道段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是遗憾多一点还是其他情绪多一点？”
“明年你还会来参加tg之路吗？”
“这次能拿到最佳硬照，证明你的实力很强甚至有争夺总冠军的资格，然而还没能参加下一轮的淘汰赛就无缘s系，不知你现在感受如何？”
“众所周知，现在无论‘段月’这个名字出现在哪里都是所有人争相讨论的话题，网络上黑你的人很多，粉你的人也更是不少，不知道现在你想对支持你的人和给你喝倒彩的人说些什么？”
“我不是一个相信玄学的人，可是段月你会从那里摔倒……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毕竟你上山的时候刚刚发过那样一个誓。这次你摔倒，是不是其实是老天的责罚？是不是上山的时候你发的那个誓显灵了？”
“你说自己的实力可以坐在第一的位置，可其他人都不这么认为，而且评委投票也证明你拿的这个第一名是有水分的，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
问什么的都有，倒不是说他们的问题真的犀利到能让一个人崩溃。
但现在的段月本身就处在崩溃的边缘，耳边的话一声声的盘旋在那里，让她想稳住心情都不能。
眼见着又有一个话筒怼在了她身边，段月炸了。
她冷笑了两声，眼中全都是恨意和冷色，伸手一把抓过那话筒就扔到了地上。
话筒落地时咚的那么一声，直接让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段月那种几近癫狂的说话声才分外可怖。
“——你们有病吗？！就特么为了那么几个臭钱连道德都不讲了？！看不到我现在什么情况，啊？！！”随着她的动作，没有人扶着的那一根拐杖也倒在了地上，场面看上去乱的一批。
然而段月发狂还没停，“有意思吗？要是换做是你你现在会怎么想？？我特么需要对谁说些什么？我的粉丝？我的黑粉？他们都是几把！！”
“我告诉你，我摔裂了骨头，不但下一届的tg之路参加不了，对于我的模特生涯也有影响，你明白了吗？你满意了吗？！傻比！”
态度十分冲地骂完这些话，段月忽然张着那双泛红血丝的眼睛看向路钏，神情像是要杀人一般。
“是你！路钏……是不是你？！！我感觉我下山的时候腿被什么东西打到，不然我是不可能摔下去的！！是不是你？！你害我！是你陷害我！！”
因为是刚到公寓，所以直播现在并没有结束，这一切全部都在通过一台台摄像机被各种转播着。
这一瞬间，除了段月之外没有任何人说话，别说各位模特嘉宾以及工作人员，就连观众们隔着一层屏幕都感觉心头一跳。
要不是段月看上去没太过分，大家甚至都以为这人疯了。
对于那些质问，季暖没有任何理会的意思。
然而段月却并没有打算轻轻揭过这个话题，这种安静并没有让她也跟着安静下来，反而让她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