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眨巴眼睛，季暖一脸无辜道：“还有哦，我要吃东西，想吃点心和肉。”
……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得上口。
上一世捡了个儿子，只过了一辈子她就被养成了吃货。
最爱吃的就是儿子给做的肉和点心……啧，那味道真的是。
只恨临死前没有多吃两口。
只是不知道这辈子没儿子了那些凡尘俗世她还能不能吃的上口。
季暖在这边各种神思不属，别人就不是了。
杨一齐瞅着她这副态度，心里窝的慌嘴上噎得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末了只是一挥袖子，怒道：“以歌……我不知道你说那些话的意义在什么。”
“是为了发泄你心中的愤懑还是本就是真心对小陌心存怨怼……又或者是单纯想要气我将所有人都据于千里之外……不管怎么说，你那些话都说的太过分了些。”
“而现在你又没有半点知错道歉的意思……我在来之前曾做过心里准备。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所以想不管你说什么怎么对我怎么发泄我都要好好安慰你……”
“现在看来我是高看自己……也太高看你了。”
“不管我的这些话有多不适合同现在的你讲，我都忍不住想说一说，希望你能听进去……受伤我们会同情你会担心你，但你不要以此为资本伤害你最亲近的人。”
“我实在是生气，还是不要在这里影响你养病了。”
说着便要离开。
待他走到门边的时候，季暖蓦然道：“等一等。”
杨一齐犹豫了一下，还是住了脚。
他长舒了一口气，道：“你若是被我骂醒了，那便是好事。”
“你说我我并不在意，无需道歉。至于你说小陌的那些话……还是不要去和她道歉了，我只当今天没有听过，这样对谁也好。”
季暖听见这些“可爱”的话不由失笑。
“喂，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戏这么多呢。”
“我只是想让你把那个小瓶子拿上。”
眼瞅着杨一齐转身，即便便对着桌子抬了抬下巴。
那里放着的，正是林小陌送的“礼物”。
原本杨一齐已经揣怀里了，但是在走之前还是把那个礼物留给了她。
季暖瞅着对方那愣气愣气的表情，笑道：“你没听错，就是它。”
“你回去告诉林小陌，就说我对这个礼物很不满意。如果她真心想为我好的话，那就直接把本源魂力还给我吧。”
杨一齐的眼睛瞪得简直跟牛眼一样，满目难以置信。
“……以歌！”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以歌吗？！”
季暖摊手：“天知道。”
说着，她随意地笑了笑。
“不过我猜林小陌肯定不会还的，所以你还可以跟她说……欠我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我会自己取回来。”
杨一齐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要对小陌做什么？”
季暖缓缓躺回了玉枕上，漫不经心道：“我能对她做什么？”
“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几乎没有本源魂力的普通人而已。”
“我就算想对她做什么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
“开个玩笑而已。”
杨一齐愣在原地，眉头皱得愈发深了，连眸光都暗了很多。
不为别的，就为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
……魔法师的灵魂力量比常人要强很多，所以各方面也都更加敏锐。
刚才她在说话的时候，他竟然莫名心悸了一下。
那是遇到大危险之前才会有的感觉……
刚刚她的神色十分平淡，目光也是澄澈得要命……明明一点危险的意味都没。
杨一齐半天没有头绪，只将那些当成是自己情绪波动太大而产生的错觉。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那玉瓶拿了起来，然后十分果决地转头离开。
在推门之后，他背对着季暖，道：“以歌，我不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玩笑，但我再强调一遍。”
“你本源魂力降低天赋变红，和小陌没有关系。”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本身我是更向着你的，因为我觉得你温柔大方，喜欢替其他人着想又和我很像……甚至，甚至我对你还有一丝……”
“但不管是为了保护小陌也好，还是为了让你不会误入歧途犯下过错也好……只要你做出对小陌不利的事，我都会全力以赴地阻止。”
“……我不想和你作对。”
“这几日养伤，你还是想清楚比较好……我，我明天再来看你。”
季暖摆了摆手，道：“你快算了吧。”
“小爷并不是很喜欢看到你。”
“还是别来了。”
杨一齐拳头又一次攥紧。
这次他一言不发地关上门，离开。
季暖也懒得理会。
她默默地瞅了两眼系统……奥呦妈耶……p都没有呢！
系统又一次蓝屏了。
玛德。
这次更别想看什么剧情了。
季暖也是纳闷，往常大多都是她黑了系统或者做了什么，这系统才会不给剧情或者如何如何……她上辈子乖乖的，老老实实的，咋系统就给蓝了呢。
……这傻比不会是背着她搞什么坏事了吧？
啧。
要不是为了自由，要不是一个生物身上只能绑一个系统，季暖才懒得和这破玩意儿一起搞事情……早就搜罗点破铜烂铁重新做一个贴心小系统安上了……妈哒。
这破玩意儿没盐不甜，不能萌萌哒陪她一起说话……简直是落后科技。
除了不好黑之外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一点也不能好好为她服务。
正抱怨着，季暖蓦然觉得手上传来了些感觉。
右手轻抬，季暖一瞧掌心，没忍住一阵讶异。
这不是……她宝贝儿子送给她的那个长生蛊铃铛么。
现在不是什么实体，只是一个淡淡的，若隐若现的东西……跟纹身很像，却没有实质。
季暖尝试着感应了一下，似乎只是有那么一点感觉而已。
就是，只能知道有它的存在，便没有其他的了。
上辈子临死之前她儿子放了她一会血，滴在了那只铃铛上头。
是因为那个血整出来的联系？
联系到什么了？
那血也不是她的，她本身又不存在灵魂……这都怎么整出来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