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生:“……!!”
所以,所以他妹妹是喜欢上了一个同性恋?!
“秀儿,和豆豆……她们两个还不知道是么……”
滕弋淡淡开口:“豆豆,等时机合适,我会告诉她的。”
赵华生又怔愣半晌,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人,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最终,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张开的嘴,只是道:“我去找秀儿……”
“这件事你们还是先瞒着她们吧……”
季暖抱着滕弋的胳膊没松开,闻言只道:“赵秀带着枪,又会些功夫,不会出事。”
“更重要的,还是赵少将去坚守自己的岗位。”
赵华生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声音像是要结冰一样寒冷。
“不用你提醒。”
说着,他看向滕弋,道:“……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滕家人还需要你传宗接代,你不是一个能够任性的人。”
他本来以为滕弋听见这句话之后怎么说也要清醒一下,却不料人只是看着乐追欢,连个目光也没有分给他一下。
“不需要。”
赵华生脸色发青。
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不需要传宗接代还是不需要他多管闲事?
他也再没有心力多问,只是甩袖子走人。
……
等人走了之后,季暖抬头看着滕弋的脸,笑道:“话说……他刚刚说的那个问题你不需要多考虑一下么。”
“传宗接代什么的。”
滕弋沉默着。
他就像一个饿极了的老虎,满眼都是凶光,就这么盯着季暖。
半晌之后他终于开口,却是跟季暖的问题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撒谎。”
季暖看着他眸子里的危险光芒,讪讪一笑:“我没有啊。”
“我真的不行。”
话音刚落地,她便感觉下巴一痛。
滕弋的手蓦然抬起,捏住了她的下巴,并且稍稍用了些力道。
他低头,用一个几乎要吻上去的距离盯着她,明显是想要从她的眸子里盯出来什么。
“这件事……是你做的是不是。”
“她的袖子是你扯的。”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规避了这个问题,只道:“你看……她本身就是想要来陷害我的。”
“谁在主导权其实并不是很重要。”
有的时候规避问题就相当于承认问题。
滕弋的眸光黯了黯,他眯了眯眼睛,忽然就把季暖整个人打横扛起,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然后……
把她甩在了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草垛上。
草垛柔软,季暖没有陷进去却也费了半天劲才让自己从上面稳住了不掉下去。
还没等怎么样呢,忽然一片阴影压下来。
是滕弋。
季暖又是眨巴眨巴眼睛。
不是……话说,这个年代村儿也就算了,怎么连和大白葱亲密接触都这么,不唯美呢?
人家壁咚床咚,顶不行了上辈子还被魏原车咚了一下。
咋地到大白葱这里就直接成了草垛咚了?
想到这里,季暖没来由轻笑一声。
然而唇角还没来得及漾开,滕弋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的吻带着霸道的占有欲,还明显因为没有经验而显得十分生涩。
季暖努力配合着,回应着。
一直足足有二十分钟,面前男人的怒气仿佛才消了消。
但可能……心里的火下去了,有些地方的火儿又上来了……
他的胸口滚烫,再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
“以后不许你碰女人。”
末了又补了一句:“……男人也不行。”
季暖:“……”原来点儿在这儿啊。
所以他从出现之后就像是来了大姨爹的反应是因为她碰了赵秀?
她道:“我没碰她。”
滕弋皱了皱眉:“看也不行。”
季暖失笑:“那总不能我一直蒙着眼睛出门吧。”
“男人不让我看,女人也不让我看……没天理啊……”
很明显,她的这两句话完全没有被人家听进去。
滕弋看着她略有红肿的双唇,有些失神。
他没忍住又吻了下去。
季暖感觉下边某些地方有点硌得慌……
还没等怎样,他便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只大手揽住,再之后,便有另外一只手来解他的衣领。
像是幻想过无数遍一样,滕弋虽然动作生涩,耳根发红,但到底还是能稳住的。
季暖笑眯眯地在他喉结上落下一吻。
滕弋感觉自己的脖子蓦然接触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让他一贯冷硬的心也不由得软了软。
即便现在有些急切,他的脑海里还是闪过了一丝念头。
……原来男人的唇,也都是这么柔软的么。
对方的腰就向女孩子一样细,他的胳膊也是那样细。
每一个五官都彰显着精致。
甚至连耳垂也是小小的,看上去十分漂亮。
……这个人,真的是和他一样的男人?
只是这么个念头,闪过去了之后便过去了。
可上天似乎喜欢跟他开玩笑。
……
他解开了他袍子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每解开一颗扣子,他的呼吸就更粗重几分。
他的目光一直定盯在对方的脖颈处。
……这人的脖颈就跟他们这些粗散的大男人不一样。
她的脖子细秀纤长,嫩生生的,十分好看。
没有喉结……
但却也正常。
一个十六岁的小少年,可能发育得慢些,没有也是正常的。
这么想着,滕弋的动作顿了顿。
……是啊。
这人才刚刚十六岁。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滕弋这么想着,终于冷静了几分。
他看着季暖,看着她红彤彤的唇,十分诱人……
这么犹豫着,滕弋把眸子垂了下,正瞅见这人已经被扯开的衣领。
没瞧见胸膛,倒看见了一片白色。
这些白布束得很紧,可是依旧能看出来它有些向上凸起。
盖着袍子看不出来,现在没有了袍子遮挡……
滕弋脑子里的血仿佛在某一个瞬间停止了流动。
他瞬间抬起了头,用眸子锁住季暖的眼睛,眸子里满是疑问。
季暖看着他霎时间像是充血一般通红的脸颊,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她抬手,缓缓摩挲了一下他通红的耳垂,弯唇道:“你看……你这不是有答案了么。”
“……我,确实是女的。”
滕弋愣了。
他像是一个被定住了的机器人,完全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