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兵这次出手之前冷哼一声看着季暖：“这次可商量好了。”
“别特么哥儿几个一会儿打完了你又不比。”
季暖弯了弯唇角，笑道：“看看再说呗。”
韩大兵眸光看了看赵华生，见少将没有什么要说话的意思，只能讪讪作罢。
几个人上前，韩大兵先出枪。
砰的一声，九环以内，很稳。
剩下的人也都在九环附近，八环以里，但没有韩大兵那么稳。
韩大兵挑着眼睛看季暖，眼睛里全是得意。
十米能打到九环里头，而且极其靠近红心，已经不错。
“你别又找理由认怂。”
“这次你想打就给我打，不想打也给我打……就这个距离，就你这双手。”
“你能给老子打到靶上，老子就算你赢！”
季暖弯了弯眼睛：“呦吼，说话算数？”
赵华生皱眉，“不算数。”
“你这次打不打。”
季暖又笑：“换15米吧，把其他人撤了，他们已经输了。”
这句话……他妈简直拉仇恨啊！
那些人不乐意了。
有人扯着脸皮冷笑：“你他妈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呵，输赢是靠你一张嘴的？”
“要么他妈给老子练练，要么就别他吗这么狂……你算个吊啊！”
“还敢再少将面前蹦跶？”
季暖挑挑眉，“你们这种的都能狂，我为什么不能。”
赵华生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面已经有些不耐烦。
……果真就是会一张嘴么。
刚才不打，他还以为对方是在为自己把靶子射成五米而不满。
他那会儿确实有立威加拉脸的成分在里面。所以对方开口之后，他给换靶也没什么。
现在么。
看来自己是真的高看这人了。
“打，不打算输。”
“时间不应该浪费在一些没有价值的人身上。”
季暖挑眉，看着赵华生，笑得明媚。
“哦。”
“可以啊。”
说着，她连眼睛也没眨，头也没转。
就这么看着赵华生的连，抬起胳膊……
砰！
一声落地。
没有命中红心。
但是却恰好打在了韩大兵的枪点旁边……比那个点儿靠近红心。
周围的人愣了。
韩大兵第一个反应过来，皱眉：“你这是蒙的！”
“绝对是蒙的！”
就差那么一两毫米，可不是让人抓狂？
被这么一嗓子嚎醒，众人也开始私语。
“……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昂。”
“嗤……还行吧，也就是个能看的程度，比韩大兵强一点也不算什么。”
“也是，要是我，我也能打到这个程度。”
“他这是蒙的吧，他都没看靶。”
“不是这么简单的吧……你看他的手，很稳，姿势看也分明是个老手吧。”
大家想了想，回忆了一下乐追欢出枪的姿势。
确实像老手。
这时候……那没看靶的事……可就有点，吓人了。
众人原本的各种鄙夷暂且消失，静静看着事情的发展。
韩大兵还在那边不服。
“少将，我不服，这小白脸绝对是蒙的。”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是啊……就算我是蒙的，你们也都输了。”
赵华生敛眉低目，和季暖对视。
“再比。”
季暖挑眉，唇角边展开了一个弧度：“所以说，我刚刚让你们直接换一个十五米的靶子，没问题吧。”
“你让我打这一枪，只是为了让我看看你们是如何言而无信的？”
赵华生面不改色，言语稳当：“刚才也说了，在这里比的是谁枪法好，并不是谁的运气好。”
“既然大家不相信，那就重新比过。”
“不管是十米还是十五米，你都不可能一次服众。”
季暖挑眉，无奈道：“那就换成二十米的呗。”
语气是云淡风轻。
众人：“……”
“疯了吧这个小白脸。”
“狂是真狂，他也不看看自己拿的是个什么枪。”
“拿着把小微啊，有效射程也就二十二十五米的，再加上这是一把破旧的，准头不用想也知道有多次，啧……真的是疯了。”
赵华生皱眉：“刚才跟你说了，做人不能太狂。”
“很容易找死。”
季暖笑眯眯：“我喜欢找死，反正又不会真死……再说了做人也没什么好的。”
“上靶吧。”
赵华生也没有再废话，只淡淡道：“上吧。”
“韩大兵自己和他比。”
这话落地，虽然不公平，但也相对公平了。
相当于韩大兵和乐追欢的话他一人听了一句：让乐追欢重比，让其他人下场。
相当于直接判定别人输了。
他们有怨言是有怨言，可是现在还真不好说什么。
只能等着一会他们老大赢了之后再提出重比之类……
韩大兵上前，皱着眉，尽量让自己的心情稳定。
砰！
一枪。
六环。
二十米的距离，还成吧，能看。
韩大兵冷笑：“你上！”
“我就不信你还能蒙的那么准。”
季暖笑眯眯地看着他，和他对视。
她的眸光是一片澄澈，神情也是极其友好，甚至还带着一些笑意。
可就莫名的，让气冲冲的韩大兵有一丝发慌。
韩大兵不允许自己在一个小白脸面前出现这样的情绪。他刚要说话，便见到对方抬起了手。
砰！
一枪。
……这次又没看靶。
一直在看着他。
韩大兵皱眉，便听见二十米那边的人的喊声：“六环，又比韩大兵近红心一点儿。”
“这次乐追欢又赢了！”
韩大兵一个激灵从季暖的目光中脱出来，他掀了下唇角，满脸不甘。
这次没等赵华生说什么，他便自作主张又是一枪。
七环。
比刚刚强一点。
季暖从始至终的目光都没动，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韩大兵在那着急，然后缓缓抬手。
七环，又比韩大兵近一点儿。
韩大兵不信。
他砰砰砰又是四枪，季暖也是笑眯眯地陪着他。
七环、八环、八环、九环……可是每次季暖都在它落弹的前边两毫米。
尤其是九环那次，可以说是超常发挥了。
可是还是赢不过。
每次都是多一点多一点……
众人听着二十米处那边的报告，感觉有些不真实。
……这是，故意的吧。
不然为什么这么巧？
可是若真说是故意的，那也有些勉强……毕竟人家都没有看靶，怎么能知道韩大兵打在了哪里？
总不至于能听声辨位吧？
……那就太妖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