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说这果子是不正常的畸形果,要摘掉,板儿说,这是双生果,不让摘。”喻蓁蓁指着一颗小树苗上挂着青色果子道。
说完还不动声色的瞪了福板儿一眼。这树苗上就三个果子,一个是正常果,还有两个是粘在一起的,这种果子,可能会长大,也可能不会长大。两个果子长一起,需要的养分就多,如果供给不上,就会黄掉
,然后落果。
福板儿被喻蓁蓁瞪得委屈,道,“他们本来就是双生。”
“行了,你也别委屈了,双生就双生。这两个果子,就给你了。你好好看着,好好保护。”喻蓁蓁也忍心用太重的话说他。
“真的?”福板儿瞬间眉开眼笑,兴奋的问道。
真是特别没心没肺,刚才凶了他,现在给他画一张大饼,他都这么高兴。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喻蓁蓁笑着问。
“你没骗过我。但是你凶我。”想起喻蓁蓁那凶巴巴的模样,就心里委屈。
“……好了,好了。大男人的,坚强点。”喻蓁蓁哄道。
“好。”福板儿应道,然后好奇的问,“蓁蓁,你这种的到底是什么树?”
去年,她移过来的明明是枳壳,很多人都说,喻蓁蓁是脑袋傻了,才种这样的树。
可只过了一年时间,这枳壳树都不是枳壳树了,叶子长大,长青了,还结了小小的果子。
“那我就告诉你,这是橙子树。以后这果子会慢慢长大,长得大概有我们吃饭的碗那么大,它颜色是黄黄的,味道是酸甜酸甜,很好吃。”
树苗在慢慢长大,以后大家也会知道她种的果子,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问题了。
“碗那么大?那不是比桃子李子葡萄还要大?”福板儿惊讶的道。
“那是自然。”喻蓁蓁肯定的道。
“哇,蓁蓁,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怎么知道枳壳树会变橙子树的?”福板儿这才想起问题来。
“是于大哥告诉我的。于大哥是无所不能的。”喻蓁蓁果断的将原因推给于铁木。
福板儿一听,看于铁木那崇拜的眼神再次升级,“于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于铁木看着这两家伙说话,一边听,一边笑。
和他们在一起,还真是心里舒畅。
这一晃,回来都一年多了。
“哎,蓁蓁,于大哥,板儿……你们都在呢……”山地里传来清脆的声音。
转头一看,是穿着艳丽色彩衣服、又长高长大了的舒金枝,她手里还牵着一匹黄棕色的马。
里正家之前没马的,现在舒金枝却牵着一匹,是刚买的?
“金枝,这马是你家的?”福板儿喜欢马,看到马眼睛就亮了。
“对,我家刚买的。好看吗?板儿。”舒金枝问福板儿,眼眸却一直落在只在她叫了一声看了她一眼后又再次干活的于铁木身上。
“好看,好看。能借给我骑一下吗?”福板儿大大咧咧的问道。
“不行。我这马刚买回来,马行的人,说现在还没驯服,要驯服一下。你不能骑。”舒金枝回绝道。
“没驯服,那你牵过来干什么?也不怕它跑了,你找不回来?”福板儿反问道。“我牵它过来看看我家的山地。而且,我看到于大哥也在。”舒金枝一边回答,一边冲着于铁木羞涩兮兮的问道,“于大哥,你起码技术好,能不能帮我驯服这匹马,然后教
我骑马?”
这一年,舒金枝为了于铁木做了不少斗争。去年在河边捞鱼那次直接到今年春天,她一直被里正夫妻关在家里。里正两口子就想,关了差不多半年也就差不多了,中间舒金枝尝试过逃跑,尝试过上吊,尝试过砸窗
户,各种闹腾,如果在关的话,估计就要关疯了,想着应该可以放她出来了,结果舒金枝就像魔怔了一样,一出来就跑喻蓁蓁家找于铁木。
舒开丰和舒李氏简直要被吐气血,自家女儿如此没羞没臊,总是追着一个男人跑,他们又无奈又生气。
最后舒金枝和他们谈条件,让他们给她两年的时间,如果两年的时间,她嫁不了于铁木,那她就乖乖的嫁他们给她选的人家。
就舒金枝现在这痴狂的模样,他们还能怎么着?舒金枝既然说了这么个情况,那也就只能先依着她。之前许大夫说,于铁木不出两三年眼睛就会全瞎。情况如果不那么好的话,搞不定今年就瞎了。而且于铁木人那么木讷冷漠,除了做事之外,也不和其他的人接触,对舒
金枝也没什么感觉的样子。
再退一万步讲,万一舒金枝真的得偿所愿。她和于铁木的事成了,那他们就认了。
于铁木各方面条件差,他娘于氏也没看上他,肯定不会为他结婚置办什么东西,大不了,他们去说,给于氏一点钱,让于铁木做上门女婿。
他人高马大,去年还收拾了许婆子一家。万一真什么都做不了,那就把他安置在门边,他那煞气足足的样子,做门神,守门看家应该还是可以的。
所有事情权衡考虑一番之后,舒开丰两口子,就一直决定,由着舒金枝去。
舒金枝得到父母应允之后,特开心,感觉自己是飞出鸟笼的金丝雀,每天格外开心。
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央求她父母在喻蓁蓁山地旁边买了一小块地,只要于铁木一去,她也去地里干活,虽然买了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你山地上除了草还是草。
现在看来,买马是第二个大招。
村子里就于铁木的马骑得好,让于铁木教她起码那是最好不过的。
新买回来的马确实需要自己人训一下,否则马气性大,伤人就麻烦。
于铁木抬头,看了看舒金枝买的那匹马,走了过去,道,“我可以帮你训马。”
舒金枝简直受.宠.若惊,赶紧将马绳递给于铁木。
于铁木一跃上马,先是轻轻的骑了不远,让马熟悉这里山路,走了好远一段之后,“驾”的一声,马立马跑起来。
“哇,蓁蓁。于大哥,真是太厉害了!”舒金枝看着于铁木骑马的背影,拉着喻蓁蓁手兴奋又激动的道。喻蓁蓁轻轻瞥了舒金枝一眼,于大哥一直都这么帅气,她好似不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