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娉婷想起三嫂何氏对黄氏的评价,她说黄氏爱占便宜厚脸皮,所以楚娉婷见也没想见,便挥挥手让人去跟那黄氏说她人不在,让她抱着孩子离开,楚娉婷这是摆明了不想见。
黄氏一听县衙的小厮这么回禀自己简直气的吐血,但是也没有法子,纵然她此时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是人家楚娉婷人不在,她难道还能抱着海哥儿硬闯进去吗?
“娘……我饿……我要吃饭饭……”海哥儿刚才一路上都听黄氏夸下海口说要来浒县县衙吃山珍海味的,如今美梦破碎,小的回去只能吃咸菜梗儿,海哥儿就此哭闹了起来。
“我的小祖宗哎,这你表姨妈不在,咱们进不去啊,咱们回去那边找你爹弄点芝麻糊糊吃吃吧。”黄氏被海哥儿一通吵,吵的脑袋瓜儿疼。
“我不要,爹肯定不给我吃的,我要在这里吃好吃的,娘你说的,咱们是来表姨妈家里吃好吃的,你说我还能吃到猪蹄猪肉的,莫不是娘在骗我?”海哥儿凶狠的一边用拳头打黄氏,一边用脚踹黄氏的脚,黄氏平素纵的他没了边,这会子她再怎么训斥,且声音大冲着海哥儿吼也没有用。
海哥儿一个劲的嚎啕大哭,黄氏想去抱他,他却一躲开,往县衙墙壁上的狗洞里钻了进去,黄氏一看这可怎么得了,海哥儿竟然钻墙洞里去了。
小厮看见了便催黄氏去喊,黄氏忽然眸光一闪,心道干脆今个在县衙里头等四表妹,她就不信等不到四表妹回来。
于是黄氏不顾小厮的叫喊,竟然也如海哥儿一样猫着腰从墙壁下方的狗洞里钻了进去,黄氏身子瘦弱,自然钻狗洞也不是太难,一下就进去了。
黄氏一看见里头鸟语花香,再瞧着有烟囱的方向,心中猜测那便是县衙后院的厨房吧。
“娘,快点儿,咱们去找吃的去,我要饿死了。”时间已至晌午,海哥儿饿的饥肠辘辘的,如今嗅到了空气之中糖醋小排骨的香味,他哪里还能忍的住,他在瞧见黄氏也进来后,急忙擦了眼泪,飞奔了过来,扯着黄氏的手想要找吃的。
门房那边的小厮赶快去把这事儿告诉给了楚娉婷知晓。
紧接着厨房那边也派人来说有一母子偷吃了红烧鸭子,还死不承认是小偷,还说和太太是亲戚,亲戚来吃个红烧鸭子不算啥,那人说还请太太定夺。
若说刚才听到黄氏母子钻狗洞是气愤,那此时简直是愤怒了。
楚娉婷皱了皱眉,然后她开口吩咐凝香道,“凝香,等下让人抓住了他们,让人直接撵出去,任凭他们说一些和我沾亲带故的话,也不要听信,一律撵出去。”
“是的,太太。”凝香也瞧不起黄氏的做派,真真是个不要脸皮的东西。
“你快去快回,沉香,你也一道去。”楚娉婷心道之前是为了老黑狗才使人挖的一个狗洞,她却没有料到黄氏还有钻狗洞的癖好。
凝香沉香出了楚娉婷的正院,二人面面相觑,然后凝香笑着对沉香说道;“咱们要不要为太太出一口恶气?”
“你怎么说?”沉香淡笑道。
“之前老爷不是把那些上门认亲的人当成骗子撵了出去吗?反正咱们俩又没有见过那黄氏母子,不如咱们把黄氏母子当成骗子一样打一顿给撵出府外去算了。”凝香恼声说道,她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可是太太那里……”沉香不太赞成。
“若是直接撵出去,没准儿她下次还会钻狗洞进来偷厨房里烧的菜呢,所以还是要打一顿才好。”凝香是看出来楚娉婷不喜欢黄氏才提的建议。
“好的,反正咱俩闲着也是闲着,这样吧,打大人就行,小孩子就免了,弄一麻袋套在黄氏头上,拿根棍子好一顿打,也教那黄氏知晓咱们县衙厨房里的菜不是那么好吃进嘴里头的。”沉香说道。
两人一番合计,马上按照商量好的法子做了,黄氏被打的全身酸疼,这凝香沉香可是宫里出来的人儿,自然知晓怎么打才能让人痛的要命,就算黄氏找上门来也无济于事,因为她们专往她的暗处打,比如腋窝下,腿根处,你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好意思脱光了衣物让人检查私处吗?
凝香沉香二婢做完这事后,一到楚娉婷的正院,在见着楚娉婷后,她们马上扑通一声告罪说自己犯错了,不经她的命令然后把黄氏给偷偷打了一顿给了个教训。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楚娉婷闻言先是震怒,倒是把沉香凝香吓了一跳。
于是凝香沉香马上下跪着磕头,谁料楚娉婷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不经主子的命令行事,但是做的事情却是大快人心,不错,所以功过相抵,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楚娉婷说道。
“太太,二小姐给你从咸阳城的云裳坊里送来了一批新制的绉纱,奴婢瞧着款式花样色彩都不错,你要不要挑挑,好给你多做几套新衣裳。”桂嬷嬷命令几个粗使丫鬟搬来了两个箱笼的绉纱。
楚娉婷一等桂嬷嬷打开绉纱,随后扬手拿出了一匹湘妃色的绉纱,轻轻地捏了捏,拉了拉,又把绉纱凑在鼻孔处嗅了嗅,顿时她的眉头紧蹙。
桂嬷嬷觉得今个楚娉婷的表情不太对劲,忙关切的问道:“太太可是觉得这些料子有问题?”按理这是亲妹妹送来的料子,原不该有问题的。
“嬷嬷,你自己仔细嗅嗅看。”楚娉婷冷冷一笑,扬手打开另外一个箱笼,再拿了一匹水蓝色的绉纱来,只轻轻一嗅,便紧紧的捏在手中,不一会儿,内力一催动,原是一匹好看的水蓝色绉纱料子立即变成了粉末状。
凝香沉香一看楚娉婷这么大的反应,便知二小姐专程从咸阳城送来的绉纱出了问题。
“这些绉纱或多或少是用麝香熏染过了,偶尔穿一次不打景,若是用这绉纱做的衣服穿的次数多了,可不就小产了吗?”桂嬷嬷到底在后宫浸淫多年,那些妃子小主争宠的招数还不就是用香料弄的对方无法生育吗?是以,桂嬷嬷的猜测已经猜对了八分。
“桂嬷嬷说的没错,这些绉纱料子确实存在问题,只是那些人竟然借着婉婷的手给我送来,还真是用心良苦。”楚娉婷气的咬牙切齿。
“太太可是猜到了此事是谁所为?”桂嬷嬷忙问道。“只是这些料子怎么处置?”
“先入库放着,可不能打草惊蛇。”楚娉婷忽然右手一抬,吩咐道,随后右手缓缓的放了下来。
“会不会是荆国公府的人盼着你别生下子嗣?”桂嬷嬷揣测道。
“可是老爷已经和荆国公府脱离了关系,咱们老爷又不可能去争那爵位了。他们如何还要出手来谋害太太未来的子嗣?”凝香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对了,送来绉纱的人还在吗?”楚娉婷问道。
“还在呢。老奴让厨房给做了一些吃食,想必现在还没有走。”桂嬷嬷一边说一边让小丫鬟去把那人喊来。
“等一下,嬷嬷你亲自去,叫说他王五差使当的好,我要好好谢他,要给他赏。”楚娉婷又想了想,马上阻止那个小丫鬟过去喊人,反而改叫桂嬷嬷前往。
那人叫王五,是楚包府上的护卫之一,白婉婷若是有从咸阳那边捎来的东西都是让王五送来的。
王五听了桂嬷嬷说的话后,心中很是惊喜,他没有想到来一次浒县还能拿到一些赏赐。
王五来了之后,马上下跪在地。
“属下王五给郡主请安,郡主万福金安。”
“王五你差使当的不错,想必大统领夫人也是极赏识你的,不然也不会总是让你给本郡主送一次又一次的礼了。多谢。”楚娉婷也不叫王五起身,只是笑盈盈的说道。
“属下为大统领夫人和郡主办事是心甘情愿的,当不得一个谢字。”王五抬手擦了擦汗,对楚娉婷笑道。
“你这一路上送来绉纱,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儿?”楚娉婷笑着问道。
“回禀郡主,属下不曾遇到。一路上可是顺顺利利的。”王五答道。
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儿?莫不是这个王五出了异心?或者被人收买?
“太太,此人不肯说实话,那就让老黑来询问他,正好老黑饿着肚子呢,若是不回答,咱们老黑也不用饿肚子了。”凝香利索的去把老黑狗给喊了过来。
还别说,老黑狗减肥还挺有成效的,如今老黑狗已经不胖了。
王五闻言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抬眼看向那老黑。
他心道,这恶犬当真是一煞神,张口一吼,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其牙如剔刀胜三分,舌似幡带长五寸,口中恶涎倒垂三尺,直欲噬余于其口下。
太可怕了!
“郡……主……郡主……为什么拿狗吓属下,属下可真没有做对不起大统领夫人和郡主你的事儿。”王五马上磕头如捣蒜。
“这些绉纱上可是染了熏香呢!要不,我赏赐你一些,你带回去给你娘子做裙子穿穿如何?”楚娉婷看了他害怕的样子后,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
“多……多谢郡主美意……属下的娘子身材肥胖……穿出来不好看。”王五哪里敢答应啊,马上下跪着磕头拒绝。
“你的娘子即使身材肥胖也可以穿上这绉纱穿的裙子啊,难道是你捎来的绉纱裙有问题?”楚娉婷眼色一厉,质问道。
“怎么……怎么会?郡主误会了。”王五心中大惊,马上低垂着眼帘,都不敢抬头看楚娉婷。
“既然皱纱没有问题,那你便带回去吧,就当是本郡主赏赐你的。”楚娉婷优雅的端起茶盏,手指摩挲着茶盏的杯沿,瞥了一眼,唇角一勾说道。
“这……谢郡主赏赐。”王五赶紧磕头谢恩,只是心中更害怕了。
“还想撒谎吗?”楚娉婷察觉到王五的脸色不对劲,若是旁人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的话,肯定不会哆哆嗦嗦的,可他下跪在地,全身还抖个不停,实在是太奇怪了。
楚娉婷立即跺了跺脚,老黑狗立即跳到了王五跟前。
“郡主,郡主……属下没有撒谎……”王五近的能听到老黑狗的呼吸声,可吓的他不轻。
“如果你没有撒谎,那你把你的手给老黑狗舔一下,如果你撒谎,老黑狗一定会咬你的。”楚娉婷平淡的说道,只是心中在揣测绉纱裙熏了麝香的事儿,他到底知道多少?
王五大着胆子伸手过去,只是在看见老黑那冒着绿光的眼睛,以及那獠牙,他心中好生害怕,不一会儿又给缩了回来。
这么几次后,凝香觉得没有必要等下去了,直接捏着王五的手握成一团,然后把他的拳头塞入老黑狗张开的嘴巴里,嗷呜一声吓的王五立即缩了回来,然后马上下跪猛磕头。
“属下全招了,属下全招了,属下……属下……”王五此时愣是没有一点大男人的气概,就下跪在地磕头磕的差点儿磕破了脑袋。
“你快坦白,若是有半点隐瞒,我不介意让老黑品尝一下人肉的滋味。”楚娉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不怒不火,就这样平静的看着他。
感受到楚娉婷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王五的脸煞白如僵尸,甚至毕僵尸更骇人,尖尖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他努力维持镇定,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含着颤音的。
“属下和荆国公府的张管家是同乡,前不久他得知属下赌博输了银钱,便拿着银钱来和我结交,只是说往后我遇到什么送往浒县的差使和他说一声,就比如这次他得知我要去云裳坊拉两箱笼的绉纱,便好好的请我吃了一顿酒……”王五贪生怕死,一下把幕后之人的老底给翻了出来。
“可知道张管家背后之人是谁?”楚娉婷目光微沉,问道。
“属下并不知道。”王五马上回答道。
等王五告退之后,楚娉婷对桂嬷嬷说道:“嬷嬷,往后这个人是不能再信任了。回头我会让人休书一封给婉婷知会这事儿的。”
“老奴也是疏忽了,早知道应该仔细打听这人的来历的。”桂嬷嬷心中懊悔,她差点儿害了郡主。
“这事儿不怪你,荆国公府那些人恨不得我和张润扬死,这麝香什么的只是小手段罢了,回头你们都要给我怀着十二万分的小心。那些人的招数真是层出不穷,不过,这些绉纱也不是没有用处,这样吧让人掺合着弄去给荆国公府的女眷,他们不是要嫡孙吗?那行,回头嫡孙生不出来,那也和本郡主没有啥关系。”楚娉婷觉得自己不应该太懒了,本以为她离开了咸阳城,他们鞭长莫及。谁知还是等来了刺杀和麝香,这些人的心肠可不是一般的黑!
“太太早该这样决定了,以牙还牙,否则那些人还当太太你好欺负呢。”桂嬷嬷点头赞成道。
“说的是呢。”楚娉婷说道。
等张润扬回来县衙后,楚娉婷把绉纱裙被暗中染了麝香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没事吧?”张润扬被吓的不轻,一时紧张竟忘记了楚娉婷是懂医理的。
张润扬伸手把她拥入怀里,再好好一翻细看,在确定楚娉婷没事儿,他才安心了。
“我没事儿,我只是觉得那些人必须除掉,否则你我连过年也怕过不好。”楚娉婷这话一说是已经起了对付荆国公府的心思,若说从前她没把荆国公府放在眼中,那这次竟然涉及到子嗣问题,那就逼得她硬起心肠去对付他们了。
“我得到的消息赵氏如今恶疾,估计吃不到今年的年夜饭。”张润扬把自己得知的消息说给楚娉婷听。
“你有什么打算?”楚娉婷皱眉,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毕氏他们要赵氏活,那咱们就给他们添点堵,让赵氏深受恶疾之苦,想必伺疾的人所过的日子一定很难熬吧。”张润扬握拳,脸色沉郁,说道。
“为什么不干脆让赵氏死了算了!”楚娉婷不解道,她是知道的,张润扬对太夫人赵氏的恨意,是以,她问道。
“直接那么死的话,太便宜那个老虔婆了,我娘痛苦的一生多半是那个老虔婆造成的,我不会轻易的饶了她,我只想一点一滴的折磨她,想必让她知晓她亲信之人害死她的滋味一定更好受吧。”张润扬在楚娉婷面前,丝毫不隐瞒自己对待仇人的手段。
“所以赵氏之恶疾和你有关?”楚娉婷一点也不震惊,张润扬自小在荆国公府长大,在荆国公府安插几个亲信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嗯。”张润扬并不否认。
“润扬,其实我是有一点害怕的,这次我并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出手不想让我怀上你的子嗣,幸好我懂医术,若是我不懂。我和你岂不是一直没有子嗣?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楚娉婷越想越是愤怒。
“你说的对,咱们俩不能坐以待毙。你放心吧,那些沾血的事儿,我自去安排即可,我不允许你沾染上。”张润扬想着让楚娉婷嫁给自己,他就是想让楚娉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可不是要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黄氏抱着海哥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看戏的地方,那边蓝二郎正在和同村的寡妇尤氏搭话,尤氏长的很有几分姿色,年约十八九岁,男人蔡铁柱在一年前凫水时溺死在旺山河里。她男人一死,她就成了旺山村那些光棍汉眼中的香饽饽,据说吧今天让摸一下小手,明天让摸一下臀,后天圈圈叉叉也是可能的,总之这个尤氏的风评很不好。
旺山村很多人瞧不起尤氏,但是尤氏性格刚烈,有点泼辣的劲儿,那些垂涎她美色的光混汉只看的到吃不着,是以,背后便开始抹黑她,说她水性杨花什么的。
尤氏今日抱着自家四岁的女儿蔡荷来镇上看免费的戏,看着得劲的时候,恰好她女儿饿了,她于是看见蓝二郎摆出了买芝麻糊的担子,便好说得说用三个铜板换了两碗芝麻糊吃,蓝二郎也是知道尤氏风评的,还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等尤氏给他三个铜板的时候,他啊乘机摸了一把尤氏的手,果然软绵绵,温热的,让他心神好一阵荡漾。
“蓝二郎,芝麻糊好了没?我家荷姐儿饿的慌。快点快点。”尤氏笑着催促道。
她眉眼一笑很是妩媚,让蓝二郎瞧的自个儿心中痒痒的,恨不得立马扔了芝麻糊的担子,抱着这个骚娘们儿找个僻静的地儿来搞那么一回。
尤氏自然不清楚蓝二郎心中的龌蹉思想。
“快好了,快好了,你家荷姐儿可真安静,竟然在你手里这么乖,若是我家海哥儿,他哪里能那么乖巧啊?”蓝二郎笑着说道,手里舀热乎乎的芝麻糊很快。
黄氏站在不远处,简直看不下去了,她男人蓝二郎什么时候对她这么温柔的笑过了?这个尤氏简直是在勾搭她的男人啊!
她今天去浒县县衙虽说吃到了好吃的食物,但是也被那些个下人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她此时正愁无处发火呢!
她心中骂尤氏这个不要脸的!
黄氏早就忘记了她自己不要脸的程度!
蓝二郎微笑着把一碗放着木勺子和木碗的黑芝麻糊递给了尤氏,再次顺道沾了一下便宜,借着递碗的瞬间,他顺手再次摸了一下尤氏的小手,尤氏第一次忍耐了,第二次见蓝二郎再这么混账,她再也忍不住了,正想开口骂那蓝二郎。
忽而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
“尤氏,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你是不是要把你自个儿脱光光了投怀送抱啊!”
蓝二郎咋一闻言,脸色一变,被抓偷腥,他还是有点害怕的,可是他抬头一看黄氏突然抱着海哥儿回来看戏,心中不由得狐疑!
他心道,黄氏她回来的是不是早了点儿,虽说此时是晌午,但是她之前不是和自己说她今个晌午是去浒县县衙吃那什么山珍海味吗?
那她怎的回来的时候那走路的样子有点儿瘸呢?
蓝二郎一瞬间的沉默,让黄氏看的更加的火冒三丈!
尤氏闻言,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她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凭白被人破坏名誉,还被不要脸的蓝二郎沾了便宜,她这口气怎么好忍耐?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女儿荷姐儿面前,她一定要为自己讨还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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