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体的本能还是能让她察觉到不妥,于是小手始终抵着林若水的胸口推拒着,嘴里更是溢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可她不知道,越是这样就越是激发了男人的占有欲,如果说开始林若水还想停止,那么现在就完全是身体受本能驱使,不受理智所控了。
区清露和林若水的早晨于是在缠绵悱恻中度过了。
荆国公府。
太夫人赵氏见赵晴芸最近几日小脸上珠圆玉润,红艳艳的,顿时觉得自己的打算是对的。
“晴芸,擎扬他待你可好?”赵氏清咳了几声问赵晴芸道。
“很好的。”赵晴芸娇声含笑道。能不好吗?张擎扬虽然纳她为妾,她算是当上了姨娘,但是张擎扬从不碰她,这样的日子能好到哪里去?不过,她有的是法子让自己松解,张擎扬身边那个叫荣泰的,还不是和她眉来眼去的,一来二去的可不就勾搭上了吗?
“你没骗我?”赵氏有些不相信。
“我骗你做什么,是真的。”赵晴芸点点头说道,实情她才不会说呢。
“太夫人,你该服药了。”赵氏身边的一等大丫鬟玲珑端了碗药汤进来伺候着赵氏服药。
“晴芸,你先退下吧。”赵氏许是说了几句疲倦了,便挥挥手让赵晴芸退下了。
赵晴芸皱了皱眉,便福了福身告退了。
“启禀太夫人,毕氏在庄子上咬舌自尽了。”玲珑在等赵晴芸离开后,轻声靠近赵氏禀报道。
死了好,只是张擎扬未必听话。张擎扬这个庶出的孙子已经跳出了她身为棋手的控制,棋子反噬可不是好事。
赵氏心中这么想,只是嘴巴上是不会说的,她是善于隐藏自己心思的人。
“张擎扬怎么说?”赵氏眉眼一沉,问道。
“说是染病身亡,已经发丧了。”玲珑下跪着说道。
“他这次倒是果断,连老娘都不管了?只是毕氏那么怕死的人,怎的会咬舌自尽?”赵氏不太相信。
“据说是丑死的,毕氏老态龙钟,每晚肠子绞痛,熬不住了便去了吧。”玲珑把自己了解的消息都给赵氏说了一遍。
“丑死的?”赵氏闻言神色紧张,毕氏怎么会是丑死的?张擎扬难道不当毕氏是他亲娘吗?莫不是张擎扬给毕氏下了毒,所以毕氏才会自尽?但是这也说不通,张擎扬没那么蠢给他自己亲娘下那么狠毒的药吧?
如果下毒的人不是张擎扬,那又会是谁?
难道是张润扬?
可是张润扬远在滨州,他若想伸手,也够不着啊?难道是真是张擎扬得知他亲母和张管家的奸情才想杀了亲母掩盖丑事?
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张擎扬当真太狠辣无情了!也很可怕呢!
“是的,太夫人,玲珑可没有撒谎。”玲珑确定道。
“这事儿可不能宣扬出去,若大公子说他亲娘是染病而死,那便是染病而死。”赵氏凄厉的眼神盯着她看了许久说道。
“奴婢谨记太夫人吩咐。”玲珑垂眸柔顺道。
赵氏这边有心思,张擎扬那边已经气得吐血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娘亲毕氏竟然会死的那般凄惨。
“荣泰,帮我去做一件事情。”张擎扬恼怒的吩咐道,心中已经对祖母赵氏已经起了剧烈的恨意。
“大公子请吩咐。”荣泰下跪道。
然后张擎扬让他多费点心思去找一个人。
荣泰一想既然大公子说那人现在在咸阳城,那自己肯定有法子找的到的。
五日后,太夫人赵氏被张家一族的族长给请去了族里。
族长和族长夫人都是一团和气,迎出屋门,亲热恭敬的寒暄,“嫂嫂身子可好?”
太夫人说道:“我这身子也就这样了,来这里还是坐着轿子来的呢,只是走路很喘,我和婶婶比起来,还差得远。”婶婶是族长的母亲,年近八十,耳不聋眼不花,走路不用人搀扶。
客客气气到了正屋,给太夫人引见了一位客人,“嫂嫂,这是莫郎中。”
莫郎中,乃六十花甲老人,相貌端正,儒雅风姿,一身白色衣袍,很有些仙风道骨。
莫郎中长揖到底,笑赞道:“太夫人安好。多年未见,太夫人风韵犹存。”
太夫人赵氏心中暗暗吃惊,是他?他什么时候回的咸阳城,自己竟从未听说!太夫人按下心中疑虑,笑着问侯:“多年不见,莫郎中一切可还好?”语气同他一样客气。
族长夫人奇道:“嫂嫂和莫郎中认得?”
太夫人赵氏柔声解释,“当年老国公爷骑马摔了一跤,半身麻木,全靠莫郎中圣手回春。那时莫郎中一天要往荆国府跑上三四趟,切上三四回脉。”
族长夫人满脸钦佩,“莫郎中真是医者仁心。”
族长拈着花白胡须笑道:“说来也是母亲有福气,前日她老人家头疼旧疾又犯了,竟正赶上莫郎中到了咸阳城!莫郎中的医术真是极好的,一两贴药下去,母亲已是身子大好。”
“都是老人家福泽深厚,在下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莫郎中说话的声音听着让人很舒服,而且为人方面很是谦虚。
族长表示不同意,“家母这旧疾每回发作苦不堪言,幸亏有莫郎中,这回家母不曾受罪!”宾主客气过一番之后,莫郎中问了一句令太夫人心塞的话,“老国公爷身子可安好?”
“老国公爷许是长久卧在病榻上,越想越郁结于心,便早早的去了。”赵氏一边红着眼圈,一边哀叹道。
“什么?老国公爷已经走了?”莫郎中闻言诧异道。
“我怎会骗你,自然是真的!”赵氏心道这个莫郎中此时出现的还真不是时候。
莫郎中听了大为惊奇,狐疑道:“当真?”
仿佛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族长念及亡兄,神情哀凄,“已去世十七年了,莫郎中,便是您医治好亡兄的那年冬天,他……他突发心疾,去了极乐世界了。”
莫郎中失声叫道:“啊!怎么会?怎么会?老国公爷那身子分明好得很,照他的身子骨,我猜他至少能再活四十年……”族长和族长夫人都是十分震惊,至少能再活四十年?可老国公爷十七年前已去世了!
族长忽然觉着这事儿不太对劲。
兄长那年去得很急,从发病到咽气,不足半日功夫。这中间……族长再看端坐的太夫人,眼神中有了几分狐疑。
兄长和嫂嫂经常为了琐事争执,兄长纳妾,嫂嫂气得喘症发作,从此嫂嫂和兄长感情淡薄,同床异梦,族中诸人都是知道的,嫂嫂她……
闻言,太夫人赵氏气得够呛!
再一想近日张擎扬那嚣张不听话的模样,顿时心中冷了几分,莫不是他故意挖了个坑等着她跳下去?
太夫人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族长家中出来的。“至少能再活四十年?至少能再活四十年?”
莫郎中,你是催命鬼吗?哎!你这句话可是要人命的!
送走太夫人,族长将莫郎中请在书房,秘密的问了当年医治老国公爷的旧事。
莫郎中沉吟半响后道:“老国公爷当时半身麻木,晨有痰,唯脑子清醒。在下用药以顺气怯痰,后来病好,在下嘱咐老国公爷可以再次骑马,但是不可气怒,在下离开咸阳城时,老国公爷一切如常。可惜,可惜……”自己离开咸阳那会儿,他已是身子康复,竟于当年英年早逝,真是蹊跷。
族长感念兄长英年早逝,不由得的起了疑心,他更相信莫郎中的医术,他既说老国公爷身子完全康复了,至少能再活四十年,那为何没过几个月老国公爷便撒手人寰?莫非这当中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润扬,一个莫郎中真能让赵氏那个不要脸的老虔婆上当吗?”楚娉婷觉得张润扬这一招棋下的有点险。
“你不信没有关系,只要族长相信莫郎中的话便好了。咱们且看赵氏那老虔婆还能怎么翻身?至于张擎扬,我陪他好好的耍一耍,想必赵晴芸那女人更有法子去对付张擎扬,咱们坐着看戏就好。”张润扬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当了。”
“你别忘记荆国公府除去了一个毕氏可还有一个孟姨娘呢。”楚娉婷想起那个表面唯唯诺诺的孟姨娘,只是她真的如表面那么懦弱可欺吗?若真是如此,如何会在毕氏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让张景扬平安长大?
“若是赵氏那个老虔婆和张擎扬闹出了矛盾,你以为孟姨娘那女人能没有动作吗?”张润扬沉着冷静的说道。
“哎呀,我如今怀孕呢,不要说荆国公府那些破事了,听着就心烦。润扬,你给我肚子里的宝宝念诗吧。”楚娉婷摇摇头说道。
“好。”张润扬马上爽快的答应了。
老黑狗也乖乖的趴在一边听着,只是听着听着睡着了,还流着哈喇子呢。
“张润扬,你这是念经吗?,你啊瞧瞧老黑都被你念的睡着了。”楚娉婷伸出手指指着老黑,对张润扬说道。
老黑,你丫的不地道,我辛辛苦苦的念诗给宝宝听,你听不懂也就罢了,还拆我的台!死老黑!枉费我平素喂你大棒骨和红烧肉了!
对于张润扬幽怨的眼神攻击,老黑淡定的换了个睡姿,继续流哈喇子。
“娘子,我已经念的很好了,对了,我娘说你现在是孕妇,应该多睡,你还是赶快睡觉吧,我——”张润扬接下来一句话想说又不敢说,他啊抓耳挠腮的好似很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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