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白娉婷都以为老黑狗那凶悍的样子是想去攻击沈春生的,岂料一个个都猜错了。
原来老黑狗的一泡狗尿撒在了沈春生的脸上。
白娉婷见了,忙转身过去,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自家老黑狗还算好,便没有去咬沈春生,或者去咬他的命根子。
陆氏也松了口气,她本来以为自己的性福日子没有了。
沈春生气得勃然大怒,想要骂臭狗,可一想自己是在人家臭狗的地盘上,他哪里敢开口去骂呢?
“娘子,你问娉婷妹妹去拿条干净的汗巾来擦擦我的脸。”沈春生只能忍耐着,他不是还要请白娉婷给自己开药方吗?自然得态度好些,倘若他冲着人家发火了,他这命根子怕真的要无用了。
白娉婷见他没有生气松了口气,然后她开口告诉陆氏那干净的汗巾在哪儿,陆氏找到了汗巾去帮沈春生擦干净了脸。
白娉婷快速的写了一个药方,然后嘱咐她和他近期不要同房。
“那啥时可以那……什么同房?”沈春生在穿好了衣物后,脸红的问道。
“你的命根子不疼的话,就好和嫂子同房了。”白娉婷笑着说道。
“真的吗?”沈春生有点儿不太相信。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哦,不信的话,那么另请高明吧!”白娉婷淡淡一笑,本来就是看在陆氏的面子上才给治的,如今见他质疑,她可没有心情去解释。
“娉婷妹妹谢谢你,这是三十文钱的诊费,你请收下,你开到药方自然是极好的,我们谢你还来不及呢!”陆氏见白娉婷生气了,马上笑着哄道。
于是陆氏和沈春生拿着药方离开了白家。
此刻白婉婷也从她屋子里走了出来,她马上问白娉婷,“姐姐,刚才嫂子那叫声咋那么凄厉啊,吓死我了?”
白娉婷闻言噗嗤一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白婉婷听了哈哈大笑。
“活该啊,谁让他惹着咱家老黑狗的,老黑狗,今儿咱给你吃一根大棒骨,哦,不,奖励两根!”白婉婷笑眯眯的冲着老黑狗竖起两根手指,说道。
老黑狗看到白娉婷做的手势,它高兴的摇尾。
白娉婷听懂了老黑狗的狗语,在和小花猫说今天有大棒骨了,也给小花猫啃一根。
小花猫摇摇头说不要。
喵呜两声后,老黑狗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去舔了舔小花猫的尾巴。
小花猫哧溜一下爬到了老黑狗的背上,一狗一猫相处的非常和谐。
陆氏和沈春生回去后,听见公公婆婆又在闹休妻的事情了。
“老不羞,我的儿子又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回头我就让那骚狐狸不得好死。”苗氏一想到沈春生这次陪自己去绿草村抓奸给伤到了命根子,她就担心的要死。
本来她想让沈春生两口子去镇上药铺里找坐堂郎中瞧病的,但是陆氏却觉得白娉婷那死丫头的医术好什么的,她又做不了儿媳陆氏的主儿,她只能听他们的。
这会子,陆氏瞧见她俩回来了,于是她一瘸一拐的迎了过去,她紧张兮兮的问道,“那死丫头咋说的?”
“娘,给开了药方,还嘱咐了一些禁忌,娘,我先和娘子进屋去了!”沈春生对苗氏说道。
苗氏点点头,她冲陆氏说道,“好好照顾春生,他可是你的相公!”
“嗯。”陆氏闻言白了苗氏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
陆氏心中暗恼,她相公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她这个当娘的,要去抓奸,咋叫儿子一块儿去,她自己一个人去不就行了吗?
陆氏心中的想法,苗氏自然不懂。
沈春生和陆氏进屋后,他冲陆氏发火道,“都怪你偏要去那死丫头家里。”
“不去她家瞧病的话,难道让她出诊?你觉得凭着你娘的态度,娉婷妹妹会来这儿吗?”陆氏进屋后,关上门窗,冷笑着挨着沈春生坐下,她嘲讽道。
“哎,还不是我娘当时嘴馋吗?听人说什么狗肉煲,所以就去做了,谁料到一只狗也会那般记仇的,我真是没有想到啊。”沈春生叹气说道。
“你没有想到的事情多着呢,我觉得我还是被你家给骗了呢,那媒婆说你家家庭和睦,如今瞧着也未必啊,你看看你爹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去搞上了一个风流的寡妇,你娘更是厉害,还带着你一道去抓奸。最后呢,奸是抓到了,你的命根子也倒霉了!”陆氏忍不住抱怨道。
“娘子,你……你这意思是不是想不要我了?”沈春生当心自己越来越不能人道了,所以才焦急。
之前白娉婷问他昨晚有没有和娘子那什么同房,其实有的,做到一半,他扫兴而归了,所以次日一早陆氏才会拉着他去求医。
“我为什么不要你了?我好不容易摆平了这个家,在这个家也有了说话权,我为什么会不要你,难道是你想和我和离?你想娶个美女回来?”陆氏端详了沈春生一遍后,冷笑着看着他质问道。
“我哪里敢和你和离!你不要胡说!”沈春生忙解释性的摇摇头。
“你如果要和离,那你们沈家一定是十里八乡的笑柄了!这老的要休妻,小的要和离!沈春生啊,你不觉得很好玩吗?”陆氏一边嗑瓜子,一边嘲笑他道。
“娘子,我……我……”沈春生想解释,却发现自己像什么东西梗在喉咙口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之前不是看不上我的容貌吗,还说我相貌丑陋,那我问你,我哪里丑了?”陆氏觉得自己此刻可以理直气壮的和他翻旧账了。
“求求你了,娘子,我错了……我再也不说那些混账话了!”沈春生见陆氏这么说,有点担心陆氏被自己一生气,她想闹和离呢。
“知道就好。”陆氏点点头说道,她心想,她现在在沈春生家过的如鱼得水,且公公婆婆忙着掐架,而沈春生又是个软脚虾,还不是任凭她揉圆搓扁。
院子里传来的吵架声越来越大。
“我说了写休书,那是肯定要写的!”沈金根这次是决定了自己的心思,既然他想和宁寡妇在一起,那么肯定是要休了苗氏的。
苗氏闻言痛哭流涕的骂道。
“你这个杀千刀的老不羞,我过去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不想和你吵架了,我这叫请人去代写一封休书,等咱摁下指印,咱俩的缘分算是近了。”沈金根火冒三丈的说道。
“你要想休我,我就去吊死在宁寡妇那骚逼的门前!”苗氏愤怒的冲着沈金根咆哮道。
沈金根差点儿气得吐血,于是他也不甘示弱的喊道,“吊死了拉倒,还省下我的棺材钱呢!”
“……”
沈金根两口子越吵越厉害,让经过的村民听了频频皱眉。
很快沈金根家闹休妻的事儿给传到了沈土根的耳朵里。
沈土根听着这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隔日了。不过,他依旧觉得心情畅快极了。
“还是我家闺女聪明。”沈土根得意洋洋的说道,“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致命的伤口!”
“爹,你就少赞我了,其实我给出这主意,也挺损人的!”今天是白娉婷过来给沈土根换下纱布的日子。
“有什么可损人的,爹觉得你说的对。”沈土根说道,此刻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痛了。
“娉婷丫头,刚出炉的山芋糕很甜,你尝尝。”蓝氏笑着把一碟山芋糕给拿到了白娉婷的面前。
白娉婷被蓝氏的客气吓了一跳,蓝氏如何对自己那么好了?
“我……我不饿……”白娉婷摇摇头说道。
“你每次来都不收你爹的诊费,你爹过意不去,方才让我做了山芋糕想好好谢谢你。”蓝氏笑着对白娉婷说道。
“爹,不必这样的。”白娉婷仍旧没有吃,她只是低头瞧了一眼嫩黄的山芋糕,然后视线转向蓝氏,她对蓝氏说道,“你们自己吃吧,我真的不饿。”
蓝氏有点伤心,毕竟白娉婷是从她肚子里爬出去的,这回她刻意做糕点讨好她,希望她能亲亲热热的喊自己一声娘。
“烟娘,你先出去吧,我和娉婷丫头有体己话要说。”沈土根对蓝氏说道。
蓝氏点点头答应了,然后她转身走了出去。
“爹,你想同我说啥事?”白娉婷好奇的问道。
“我的眼睛是不是不能治好了?”沈土根担心的问道。
“爹,你相信我,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努力治好你的眼睛的。”白娉婷眼神坚毅的看着沈土根,眸光发亮,她认真的许诺道。
这会子,白娉婷更加恨沈金根了,如果不是他伤了她爹的眼睛,如今她爹怎么会变成独眼龙呢?
“娉婷丫头,爹相信你!”沈土根笑了笑,对白娉婷说道。
“好的,只要爹配合我的治疗,你这眼睛我一定设法治好!”白娉婷闻言莞尔一笑道。
“对了,娉婷丫头,你能对你娘的态度变得稍微热络一点吗?”沈土根本来不想提,他瞧着白娉婷今日的心情不错,于是他对白娉婷说道。
“爹,你这是在让我为难。”白娉婷闭上眼一会儿,然后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对沈土根说道。
“爹知道你心中对你娘多少有点怨气,可是你好得是从你娘的肚皮里爬出来的,她没有功劳,那也有看苦劳吧,你咋不能原谅你娘一些呢?”沈土根耐心劝说道。
“爹,如果别人捅了我的心脏,我是不是还要对那个捅了我心脏的人说谢谢你?”白娉婷见沈土根还在努力修补她和蓝氏的母女关系,她轻轻地摇摇头,然后比喻道。
“罢了,我明白了。哎。”沈土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说服不了白娉婷了。
“爹,如果你们真有困难了,我不会不管不顾的。”白娉婷这算是对沈土根做下了承诺,她是他和蓝氏的女儿没有错可是要是让她做到和蓝氏像关系非常好的母女那样,她真心是做不到的,既然做不到,那她就没必要欺骗沈土根,那为了让沈土根安心,她就许了个承诺。
这是为人子女的基本。
“爹,前提条件是只要她不触犯我的底线就成。”白娉婷振振有词的说道。
“娉婷丫头,晌午留下来吃午饭吧!”沈土根笑着说道。
“不了,我不留下来,我得回去吃。”白娉婷懒得对上周氏,戴氏,蓝氏他们。
“也好,那你自个儿回去路上小心点。”沈土根关照道。
白娉婷都笑着点点头答应了,又说自己可不是三岁小孩子,让爹不要太操心了。
“你要活到一百岁,也还是我沈土根的女儿,我肯定担心你的!”沈土根说道,此刻他为了送送闺女,立即忍着疼痛下了床。
白娉婷见他下床是为了送送自己,她立即拒绝了。
“爹,你现在身子骨弱,还是别送我去门口了。”白娉婷笑着拒绝了。
沈土根白娉婷已经走了门口,顿时觉得无力,闺女这还是对娘子她有意见呢,罢了,只要自己有生之年,她们母女俩不掐架,他就心满意足了。
蓝氏见白娉婷打着油纸伞走了,她推门进来,问沈土根,“你把我的意思和她说了吗?”
“她说如果你们真有困难了,她是不会不管不顾的。”沈土根没敢把白娉婷的比喻说给蓝氏听。
“哎……”蓝氏叹了口气,然后没再说话,她发呆想着心事。
沈土根则若有所思的盯着蓝氏说道,“以后别再有那样的心思了,好好的管好平郎的一日三餐就好了。”
“什么只管好平郎的一日三餐?难道你和你娘,我就可以忽视了吗?”蓝氏闻言不悦道。
“我和我娘的一日三餐,娘子你当然也要管。”沈土根忙赔笑着点点头。
白娉婷从沈家走出来的时候,和访友回来的沈平郎撞了个满怀。
“三哥,你这身上的衣服好香,可是沉香熏染的?”白娉婷好奇道。
“没有,这衣服是我的一个同窗赠送给我的,有八成新,我瞧着不错就要了。”沈平郎一点也没有羞赧的意思,这会子还穷的挺有骨气的。
“哦,三哥,对了,这是十两银子,你且好生收好。”白娉婷把十两银子装在荷包里递送到沈平郎的手里去。
“娉婷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沈平郎恼声说道。
“当初第一次分家那会儿,你帮了我和婉婷,我记在心里头呢,如今正巧有机会还你,所以我就想着先还了吧,咱们白鹿书院的学费贵着呢,你又是住宿的,这到哪儿都得使银钱啊,你说,对不?”白娉婷笑着问道。
“嗯,是这个理儿,可也用不着这么多吧,一下十两银子,那你呢,你自己的学费可够?”沈平郎担心的问道。
“够的,你不必担忧。”白娉婷闻言嫣然一笑道。
“娉婷妹妹,你其实不用还给我的,年初三那天分家的时候就只有我得了银钱,你们都是得了田地什么的。所以这银钱啊你还是拿回去吧。”沈平郎没好意思拿。
“三哥,人家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所以你不必不好意思的。”白娉婷坚持要给他十两银子。
“好的,如此多谢娉婷妹妹了。”见她坚持要给,沈平郎想着她说的话对,真是各处都得使银钱,所以他落落大方的收下了。
“三哥,甭谢了,那我先回去了。”白娉婷跟他告辞了。
晚上,白娉婷吃了晚饭后,溜入随身空间继续查那些医书,怎么把她爹的眼睛给治好。
“啊?换眼?”白娉婷看了吓了一跳。
“难道是所谓的换眼角膜吗?”
心思百转,可这里不是在现代,她怎么思考也无济于事,她是儿科医生,对于眼科方面,她不是权威。
莲仙见白娉婷愁眉苦脸,于是说道,“主人不必忧心,等空间升级了长出了明目草,你爹那眼睛的问题也能解决了。”
“那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升级到长出明目草呢。”白娉婷摇摇头说道
“只能耐心等待。”莲仙笑道。
“嗯……”白娉婷淡淡嗯了一声。“对了,莲仙,我上次让你弄的茶树种下去了吗?”
“种下去了,那边是碧螺春茶,你快去瞧瞧,一垄一垄好看极了。”莲仙变成蓝色海豚,她让白娉婷坐上她的后背上,在空间里飞了一圈。
白娉婷瞧见了茶山,但见那茶树,一厢厢,一层层.依山而植,竖看如朵朵绿色沿台阶蜿蜒而上;横看仿佛是条绿色的长龙绕山而卧。
“明天晚上,主人就可以采茶了。”莲仙对白娉婷说道。她把白娉婷放在温泉池边,她白雾一闪,变成了一个粉装女童的样子。
“好的,明儿晚上咱们一起采茶。”白娉婷点点头,笑着说道。
看来自己得想一下怎么卖掉碧螺春了。
巡视了一遍随身空间,再泡了个温泉澡,又去制药室做了一些药丸出来才出了随身空间去睡觉。
次日,白娉婷和林伯联系上了,让他在白鹿书院开学的前一日记得来接她们姐妹俩去青梅街的房子。
从灵鹤镇回来,白娉婷又去沈里正家,她和沈里正说了要将沈家分给自己的田地租出去的打算。
沈里正答应了。
白娉婷自然也送了礼物的,这事儿很快办妥了。在白鹿书院开学之前就给办的妥妥当当的。
沈安郎本想让白娉婷去帮周氏把个平安脉的,但是去的时候,白娉婷在沈家村村尾的家是铁将军把门。
居然没在家!
沈安郎回去后就和周氏说让藤郎中来瞧瞧吧。
周氏点点头答应了。
“什么?你两妹妹都不在?”蓝氏心想这两丫头又往哪里去享福了?
她早前还听说了白娉婷家顿顿吃肉,本不相信,可是听周氏说起她几次去白娉婷那儿蹭饭吃的菜色后,不由得猜测白娉婷白婉婷有可能做什么买卖发达了,心中开始猜疑。
“嗯,我晌午之前去村尾瞧了瞧,大门紧闭,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怕是家里没有人在吧!”沈安郎说道。
“到底去哪了?”蓝氏问道。
“不知道。”沈安郎直接摊了摊手。
当蓝氏去和沈土根说这事儿的时候,沈土根直接让蓝氏甭管。
“孩子们都已经分家了,你去瞎搀和做什么?没得让孩子们更不待见你!何必呢!”沈土根劝蓝氏甭去找了,找来找去也没有啥意思的。
“嗯。”蓝氏心中更是对白娉婷他们有怒意了,姐妹俩发财了,也不记得帮衬帮衬家里头。
“两个小的不省心,这大的更不省心,一大早居然去帮夏家挑水去了,我还不晓得原来他还能这般勤快的!”蓝氏对于沈虎郎去帮夏家挑水,心中很生气,你想啊,这儿子还没有娶那家的姑娘呢,就已经这么去未来岳家献殷勤了,她心中怎么想怎么难过。
沈土根闻言直接挑眉,冲着蓝氏喊道,“甭说了,这多大点事儿,再说了,咱们虎郎难道休妻之后,必须打一辈子光棍吗?他现在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他都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我们也已经分家,儿孙自由二儿孙福,随便他们怎么整吧!”
“可是如果虎郎把夏家那名声臭的丫头娶来家里,咱们家的面子里子可全没有了!”蓝氏发愁的就是这个。
“那我且问你,当初咱们虎郎休了那不要脸的顾氏,咱家难道还有脸面不成?你也别自己说自己好了,咱们虎郎是二婚头,人家夏家不嫌弃已经不错了!凡事都看开些吧!”沈土根苦口婆心的劝说蓝氏。
“可我就是不赞成,这心中难受死了。”蓝氏叹气,又是摧心肝,又是鼻子冷哼的,很显然,她对沈虎郎想要和夏樱在一起这个事儿,心中多少是不赞成的。
“甭说难受什么的,如今已经分家,即使咱们要管,也管不到了,其实话又说回来,夏樱那孩子不错,咱们虎郎又是娶了夏樱,他们俩的小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的。”沈土根说道。
“我再想一想吧。”蓝氏的口气还是不太赞成的样子。
正月廿四,是白鹿书院开学的日子。
白娉婷的身量长高了不少,所以又扯了些布,让白婉婷帮她做衣服。
清一色全是男子的服饰,这都是为了她女扮男装方便些。
“姐姐,你今天去上学,那我一个人在家会很无聊的。”白婉婷看着白娉婷娴熟的换上男装后,她对白娉婷说道。
“对了,你可以去找夏暖玩啊,她一个寒假没有见到你了,一准儿开心死了。”白娉婷给她出主意。
“嗯嗯,我咋没有想到呢,那我马上去给夏暖准备一些吃食,等下林伯把你送去白鹿书院后,再回来把我送去夏暖家,之前夏暖有让我去瞧瞧她的,我也没空去,今个可以好好的去和她一道玩耍了。”白婉婷闻言很是兴奋,摩拳擦掌的准备给好朋友准备礼物和吃食。
“也好,回头我让林伯早点回来就是了,现在呢,我用了早饭就去白鹿书院报到了。”白娉婷拢好了白袍,勾唇笑道。
“哥,你真俊朗,就像一个词语说的玉树临风,对,对,就这样。”白婉婷见白娉婷已经穿上男装,然后开始喊哥了。
“婉婷,你入戏还蛮快的!”白娉婷说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怕到时候说漏了嘴,这会子多练习一下。你把我炸的春卷带去吧,是荠菜猪肉馅的,一共二十个,另外这是一盒爱心便当,按照你的要求,给你做出来的紫菜寿司。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白婉婷把白娉婷上学要带的东西用一块布绕成了包袱样,让白娉婷绑在身上。
“对的,我已经品尝过一个了,非常好吃。”白娉婷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去捏了捏白婉婷的粉嫩小脸,赞美道。
“甭调戏我,你再不走可就要迟到了。”白婉婷几乎是把白娉婷给推出门外的。
林伯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
“少爷,快点儿,咱们开学第一日可不能迟到啊!”林伯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白娉婷点点头笑道。
正好在去白鹿书院的路上遇到了徐子晖,他一看是死对头白屏庭的马车,当下就让马车夫赶紧加快抽马鞭的频率,无论如何都要超过白屏庭的马车。
于是大街上,两辆马车互不想让,一会儿徐子晖的马车在前,一会儿白娉婷的马车在前。
“少爷,那辆马车是不是刻意为之?”林伯很快察觉出不对劲了。
“也许吧!怕啥,咱们超过那辆马车就是了,不争馒头争口气!”白娉婷笃定道,倘若林伯的马车追不上那个徐子晖的马车,那她就让莲仙施法帮忙,反正她就是要比徐子晖先到校门口。
徐子晖得意洋洋的掀开马车帘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娉婷。
徐子晖那马车是两辆马车并驾齐驱,是以,比白娉婷那一匹马套着的马车跑的快些。
白娉婷一看自己这是要输掉的节奏啊,当即咬牙,让莲仙帮忙,让马车加速,林伯吓的脸都白了,这一切是不是太诡异了,马儿好似长了翅膀似的在飞呢。
一盏茶的功夫,白娉婷就到了白鹿书院门口。
那匹马还在自言自语呢,白娉婷是听了差点儿捧腹大笑。
“我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还好还好,没有半道上撒马尿。”
再说徐子晖发现非常诡异的一幕,刚才还在他们身后的马车突然像鬼影子似的跑的飞快。
他家的车夫怎么也追不上去!太恐怖了。
徐子晖一直到了白鹿书院门口,还有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
他去的时候,已经算晚到的学子了。
白鹿书院门口聚集了一辆辆马车。
门口可热闹了,还有不少小贩等着做学子们的生意呢。
“白兄弟,这么巧!”忽然一个胖少年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抱着一堆装糕点类的吃食篮子。
“令狐旦?怎么一个寒假不见,你又长胖了?”白娉婷瞧着令狐旦发胖的身材,唇角猛抽,之前她给他写的减肥法子,这家伙肯定坚持不了吧!
“没事儿,我表妹反正说喜欢我,只要我表妹不嫌弃我,我照吃不误,倘若按照你给我说的法子什么这个不能吃,吃那个是禁忌的话,那我还能吃啥?”令狐旦笑容懒散的说道。
“也就你表妹不嫌弃你,不过,你这么胖,往后真要订做一张大床了。”白娉婷瞄了瞄他貌似一百五十斤左右的身材,建议道。
“我爹娘已经找了最好的匠人给我设计了一张大床,到时候我和表妹成亲后,一起睡那一张床肯定没有问题。”令狐旦笑道。
“嗯,说的是呢!”白娉婷只能干笑着附和,不过,这个令狐胖能不能别把他的肥嘟嘟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喂,你挪开点,你这么重的手,我可扛不住。”白娉婷一下拍掉他那胖嘟嘟的手笑道。
“我很受伤。”令狐旦冲着白娉婷挤眉弄眼。
“受屁伤啊,我看你脸色红润有光泽,明显你和你表妹感情好的不得了呢!”忽然令狐旦身后传来叶溯的促狭声。
“叶溯?你妹呢?”令狐旦朝着他身后瞧了瞧。
“我妹已经去女子学堂报到了。”叶溯淡淡一笑说道。
“白兄弟,这是家母让我到了学校一定要送你的礼物,你可一定要收下。”他又说道。
“叶溯!你娘送我礼物做啥?”白娉婷觉得奇怪。
“上回因为你,我妹才能保有名节,这是她的谢意,里面是我舅舅从西域买的一缕香胭脂,我听说你家里有个妹妹,你可以拿给你妹妹用。”叶溯把一只圆形的精致的景泰蓝掐丝珐琅盒子递给了白娉婷。
白娉婷瞧着盒子上面还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蓝色孔雀,白娉婷打开盒盖一看,红色的胭脂飘出淡淡的一缕清香,果然名不虚传。
“我妹一定喜欢,多谢。”白娉婷知道不收礼物,反而显得见外了,于是她决定收下,回头她再琢磨着另外送一份礼物给叶母就是了。
“别客气。”叶溯笑着和他们一起走如杏林分院的医堂。
白娉婷觉得这古代书院的开学和现代那些学校的开学差不多的模式,不由得一个时辰后有点昏昏欲睡了。
在发了一些相关课业的书籍后,又听了那些夫子们的训话,终于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晌午,白娉婷吃了紫菜寿司,忽然想起张润扬的母亲是白鹿书院的夫子,于是她想把自己带的二十个春卷送去给林悠然吃。
到了书院分配给林悠然的居所门口。
白娉婷敲了敲门,却看见除了林悠然在,居然张润扬也在。
“林夫子?张润扬?”白娉婷愣了好一会儿,心中有点儿激动,居然还能见到他,而且她也想谢谢他送给自己的火狐毛斗篷。
“娉婷姑娘。”张润扬淡淡颔首,眉宇之间掠过一丝欣喜,他也没有想到今日白娉婷会来找他的母亲林夫子。
“这雪还没有完全消融,站外头风大,快请进来坐会。”林悠然笑着邀请白娉婷往屋子里坐坐,还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白娉婷嗅着茶香,不由得心中狐疑,张润扬不是应该陪着楚润扬去努力振作起来,然后筹谋把狗皇帝赶下台吗?他咋有空来白鹿书院看林夫子的?
还是说楚秀弦又出了什么事情?
张润扬见白娉婷虽然坐姿端正的捧着茶杯,但是却没有把茶水递送到唇边,她的一双灵动慧黠的眸子此刻正在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来探望林夫子的吗?”儿子探望母亲似乎也说的过去。
“此为其一。”张润扬点点头。他打量着许久不见的小姑娘,此刻她虽然一身男装打扮,可是着身量长高了,肤色也变得白皙雪嫩了,和去年那会子见到她的脸儿也变了不少,至少这张小脸变得圆润了。
看来小姑娘吃的不错。
白娉婷也在打量张润扬,见他身材颀长,整个人越来越显得成熟稳重,最不变的是那一张冰块脸,没有什么笑容,和初见时候差不多,人家都说故人见面,怎么也得笑脸相迎吧,可他呢,冷酷着一张俊脸,没有一点儿笑容,让她看着觉得有点儿害怕。
“其二是什么?”白娉婷努力抛开那种害怕的感觉,再说林夫子在一边呢,于是她扬眉浅笑道。
“润扬,你可别让她猜了,她不知道明日是我的生辰,润扬是想给我祝寿才特地来的,今个一早才到的。”林悠然笑道。
“原来是林夫子的生辰,怪不得你特地赶来这儿祝寿。”白娉婷闻言点点头感叹到,原来如此啊,那么既然知道了明日是林夫子的生辰,那她是不是应该给林夫子送一份寿礼啊?
“正是。”张润扬听了白娉婷说的话后,点点头,简略的回答道。
白娉婷又瞅了瞅他,见他站起身子去拿一包东西出来,她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衣服上。
优雅似竹的身子,着一袭淡蓝锦袍,衣襟和袖口上都用银丝绣线勾勒出一朵朵银色的梅花,花瓣分明,素雅的栩栩如生。
“林夫子,你在服用了我开的药方之后,你的月子病有没有觉得好些了?”白娉婷收回视线,侧目和林夫子说道。
“你说的法子挺管用的,我已经觉得好多了。多谢。”林夫子说起这事儿,就一脸的感激。
“娉婷姑娘,这是秀弦让我捎给你的!”张润扬把一个天蓝色的包袱递给了白娉婷。
白娉婷打开包袱的一角瞧见了小姑娘的首饰以及吃食,她想这个干哥哥倒是真心对她好,倒是比自己的三个哥哥还会买礼物送她。
“替我谢谢他。”白娉婷笑着收下了。
“你们可需要我帮忙的,比如说药丸?”白娉婷想了想自己如果要回礼,还是看看他们需要什么,自己再送什么回礼比较好吧。
“是的,药丸也需要,但是也需要你的建议,娘,你能先回避一下吗,我有话单独和娉婷姑娘说。”张润扬对白娉婷说道。
“好的。”林悠然点点头走去了自己的卧室,让他们去了她的书房叙话。
“好了,这儿就在咱们俩,你到底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白娉婷见他神神秘秘的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上次你是不是说什么有什么杂交水稻可以提高亩产的,什么两季稻之类的?”张润扬模糊的提醒道。
“我确实有这么说过,但是我也不是很确定我自己能不能种出来。”白娉婷说道,忽而她似想到什么似的又说上了。
“对了,你们从济南城打到咸阳,是要走海路吧,如果打海战的话,还有海事图和水囊,海事图可以找经常出海的海船的船老大去购买,他们手里的图比较齐全,哪里有暗礁他们最是清楚的,水囊一定要特大号的,专门定制去,我听说蒙国那边人的水囊都是特质的,可以装很多水。”白娉婷想着楚秀弦,张润扬他们对自己好,她自然也希望楚秀弦夺回属于他的皇位,再加上现在楚燕帝越来越不得人心,她自然希望楚燕帝早点倒台。
“水囊倒是不难的!只是你说的标准海事图,倘若弄到手了,我们可得多备几份,我知晓那些出海的船老大很有些自己的本事,他们的图轻易不给别人看,都是多年走海凭记忆绘制下来的,要拿到标准的海事图,还真的很有难度。”张润扬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有什么,高价收购,倘若不卖,就用家人威胁,想必问出来标准完整的海事图也并非难事了。当然必须确保那些海老大的家人没事!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狗皇帝的名义去办这事儿!”白娉婷口中清脆语调略微上扬含着带着点点自信,说道。
“你说的对,果然你不仅医术好,你这脑袋瓜儿也挺灵光的。”张润扬闻言赞叹道,心中不由得更是佩服白娉婷小小年纪,竟然知晓那么多。
“甭赞我了,你说吧,你们需要多少药丸,我好努力制作出来,而且价格方面,我一定比药铺卖的便宜,但是药效呢会比药铺卖的药丸更好!比如说用途极广的金疮药……”白娉婷侃侃而谈,她想着等楚秀弦打去咸阳那边了,她也好大赚一笔药材钱,这样的话,她那随身空间里的药材也有了销售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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