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没有福气那啥?
苗氏听到蓝氏这么恶心她,简直让苗氏气的想要上前去抓花蓝氏的脸。
不可否认,蓝氏的脸雪白细腻,如羊脂白玉,五官绝美,真是漂亮极了,让苗氏妒忌的发狂。
“蓝烟娘,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娼妇,你咋晓得沈金根晚上不幸福啥的,难不成是他和你说的,哎呦呦,你还要不要你这脸上的一张皮啊!居然和大伯子私通,你恶心不恶心啊!”
苗氏这回是豁出去了,这骂出口的话一声比一声难听,就连白娉婷和白婉婷也听不下去了,这哪里是在骂人,简直是在侮辱人啊!
沈土根听了苗氏如此这般侮辱的话语气的快要吐血了。
“相公,你不要听苗氏那个贱人胡说八道,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清白的!”蓝氏担心沈土根轻信苗氏那个贱人的话,然后开始猜疑自己,实际上她还真的没有背叛沈土根呢。
“心虚了吧!”苗氏冷哼了两声,气的蓝氏疾步奔到苗氏面前,火冒三丈的把手里拎着的半桶猪食速度奇快的往苗氏的头上倒下去。
彼时,苗氏发现自己身上全是猪食,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身都粘粘的,这可是她的新衣服啊,她哪里忍受的住如此侮辱,气死人,气死人了!
“杀千刀的老蹄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这么污蔑我的名节,从此我这一房和你们大房再无往来!”蓝氏气的破口大骂,这猪食的味道可不是一般的难闻。
而且今日还是大年初一,这个该死的老娼妇居然拿猪食泼洒在自己的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看苗氏要冲上来和蓝氏打架了。
不料沈家大门口,一道苍老的嗓音暴躁的响起。
“我这婆婆还没有死呢,你们妯娌俩竟然吵成这般模样?都给我住口!今儿大年初一,你们是不是想让街坊乡邻看咱们家的笑话!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啊!”戴氏撑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出了门口。
“祖母,小心些。”白婉婷见戴氏差点儿摔倒,于是她忍不住提醒道。
“还是我的孙女好啊,知道我年纪大了,要提醒我小心些,不像有些人见天的希望我早点死掉。”自然,戴氏这句话是说给蓝氏和苗氏这对妯娌听的。
“哼!”蓝氏闻言鼻子冷哼了一声,难道自己就活该被苗氏那个老蹄子辱骂吗?这可是关系到她的名节问题的,她说什么都要扳回一程的。
“老虔婆,你已经分家跟着二房过日子了,你就甭来我面前指责我了!我告诉你,今儿个我不会和蓝氏这个老娼妇这么便宜的了事的,你们等着瞧!”苗氏心中再愤怒也不得不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吧,这会子,她的新衣服全被猪食弄脏,且还湿哒哒的,让她冷的打了个哈秋,要知道此刻是隆冬啊,那么大冷的天,虽然今天出太阳了,但是她还是感觉很冷。
苗氏瘸着腿一瘸一拐的往她家里走去。
蓝氏往苗氏的背后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老蹄子,等着瞧?真是笑话,你那儿媳妇,你都驾奴不了,还和我说这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呸呸呸……”
“烟娘,你想让路过的村民们看笑话吗?咱们赶紧进屋吧!”沈土根真是不想丢脸,于是他冷着脸劝说蓝氏赶紧进屋。
“烟娘,你刚才泼她猪食是不对的。”戴氏端出婆婆的架子,陡然脸色铁青的训斥蓝氏道。
“怎么不对了?是她先侮辱我的,不信你问娉婷丫头和婉婷丫头,哦,你还可以问你儿子!”蓝氏是真的被苗氏气的不轻,她心中就算有那不该有的心思,但是她也没有真去和沈土根以外的男人有过牵扯啊,这种肮脏的名声最是要不得了!
她的平郎将来要当官要娶媳妇,她如何能给平郎的脸抹黑呢!
反正她是不会那么做的!她还就是清白的!
“土根,难道真是苗氏的错?”戴氏有点不太相信。
“娘,这次烟娘说的是真的!”沈土根阴郁着脸色对他娘戴氏说道。
“哎,怎么妯娌俩变成这般了。”戴氏还是不太相信,可是沈土根都这么说了,她又不得不信。
“我先进屋去了。”蓝氏对戴氏母子俩说道。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可要留下来吃晌午的饭?”蓝氏转向白娉婷和白婉婷问道。
“不必了,我们回去吃。”白娉婷笑着拒绝了。
等蓝氏转身进屋去后,沈土根似有什么话和白娉婷姐妹俩说,于是他在等戴氏也进屋后,他走近白娉婷身边问道。
“娉婷丫头,你让你娘变得漂亮了,咋让你爹可咋办?我和他在一起,有点像父亲和女儿的感觉了,我这都有白头发了。”沈土根满脸哀愁的对自家闺女说道。
“爹,没事的啊,我这有办法的,我这有乌发膏,你洗头发的时候往你头发上抹一点儿,保准让你的头发变得乌黑柔滑,显得和大哥那般年轻。”白娉婷笑嘻嘻的说道。
“那我跟你去村尾拿。”沈土根很是在意自己要比蓝氏显得老态了,这会子更是焦急想早点拿到乌发膏。
沈土根于是跟着白娉婷去了村尾,拿到了乌发膏。回来之后他就散开了头发先用淘米水洗干净,一边洗,一边抹上白娉婷给的乌发膏。
还别说,一个时辰后,沈土根发现自己的头发真的变得乌黑有光泽了。
今儿大年初一,不是阳光好吗,这周氏正搬了一张椅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爹……你的头发变黑了,人看起来特有精气神儿!”周氏赞道。
“嗯,我也这么认为的。”沈土根见周氏这么说,他满意的点点头。
等沈土根进了屋后,周氏心中嘀咕,公公的头发变得这么乌黑,难道是人老心不老,真是如别人说的那样,公公和那个什么皮氏有一腿?
“娘子,你在想啥子心事啊?”沈安郎手中端着一碗水铺鸡蛋走到周氏面前,他见她眉头深锁,还以为她有心事呢,这不,他好奇道。
“我没有心事,我只是好奇,我跟你说,咱们爹洗头发后不知道在他的头发上抹了什么好东西,刚才那会子我瞧着他的头发都没有白发了,真是很奇怪呢,莫不是他到娉婷妹妹那儿得了什么好东西?”周氏笑着接过那碗水铺鸡蛋和勺子,吃了一口,忽然皱了皱眉说道。
“你是不是惦记娉婷妹妹的东西了?我可警告你,那是别人家的东西,你可不许去惦记,除非娉婷妹妹肯主动给你,否则我不许你去讨要,答应我吗?”沈安郎就担心自己娘子周氏的眼皮子浅,所以他特地警告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周氏点点头答应了,她就不明白了,别人都希望占点别家的好处,可是沈安郎太过安分了,总是不许她这个,许她那个的。
但是沈安郎真的对她挺好的,这些都让她那些出嫁的姐姐妹妹们羡慕的不得了。
她在沈家,有他护着,她倒是没觉得受什么委屈,除了之前她没有怀孕那会儿,老是被祖母和婆婆说,其他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嫁的挺好的。
“娘子,水铺鸡蛋快要凉了,你赶快吃。”沈安郎催促道。
“没呢,我还觉得有点烫呢。”周氏摇摇头。
“罢了,我来帮你吹吹。”接着,沈安郎从周氏的手里把碗接了过去,他低头认真的吹拂着,风吹起他的前刘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周氏觉得这样的沈安郎很好看,她不由地唇角绽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且说沈土根走进屋子后,他见蓝氏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呢。
这大年初一不好动刀剪的,蓝氏本来想拿针线帮沈土根补衣服的,但是不能动剪子,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东想西想了。
蓝氏咋一瞧见沈土根从屋外进来,而且他的头发似乎变得更乌黑了,她顿时疑惑道。
“相公,你的头发咋变的这么黑了,我且记得你那头发都长白发了你。”
“就准许你年轻?弄个二八年华的脸,且不允许我的头发变得黑一点吗?”沈土根闻言顿时恼了,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相公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变得年轻,当然好了,我很开心,咱俩都变得年轻。”蓝氏闻言讪笑道。
“嗯,这还差不多。”沈土根拿起梳妆台上的手镜瞧了瞧自己的头发还真的变黑了,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笑容。
怎么照镜子了?还头发还弄的这么乌黑!难道是有苗头了?
莫非是想和那个皮氏在一起?
蓝氏在心中怀疑。
苗氏一瘸一拐的回家去后,门口遇到了儿媳陆氏。
“哎呦呦,你咋一身猪食味儿?”陆氏嫌恶的皱了皱鼻子,还伸手当扇子用,扇了扇说道。
“还不是前面那个老娼妇太过分,她……”苗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陆氏说了。
陆氏心道活该,陆氏此刻拿了包袱打算回娘家去一趟呢。
“你拿着包袱做什么?”苗氏问陆氏。
“我回去娘家看看我娘他们,对了,春生也和我一同回去,他已经去租牛车了,一会儿就接我一起去我娘家。晌午的饭你们老两口一道早点吃吧。”陆氏淡淡说道。
“怎么又要回娘家了,我记得你们小年夜不是回去过吗?”苗氏不乐意了,这成了亲的媳妇子怎能老回娘家呢?也不怕娘家人笑话。
“几日不见,我娘会惦记我的。”陆氏说的振振有词,让苗氏有话也说不出口。
亲家母要见闺女,难道你苗氏还能拦阻了不成?
“哦。”苗氏恼了,哦了一声后就转身进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了。
按理,婆婆受了这被泼猪食的委屈,陆氏怎么也得帮吧?但是陆氏一想起自己刚进门那会儿,苗氏动不动就想数落自己,拿捏自己,她顿时对她没有好眼色,反正这个家,她基本已经掌控了,那又何必去看婆婆苗氏的眼色行事呢。
陆氏摸了摸手上的冻疮,这几日着实痒的厉害。又不能做家务,她只好催促着沈春生做点家务,但是也不能使唤的太多了,否则两个老的准看不过去。
陆氏想起白娉婷懂点医术,于是她在等沈春生租来了牛车后,两人先去了村尾。
白娉婷对于陆氏和沈春生的到来很是诧异,这大年初一还求医的?难道他们不怕那个忌讳,如果大年初一瞧病,那可是一年到头瞧到尾哦。
“娉婷妹妹,我这手指儿冻疮啊,痒的厉害,你那儿有针对治疗这冻疮的药膏吗?”陆氏笑着说道。
一边笑着一边从包袱里取出一条沾着桂花的长条年糕来递给白娉婷。
“嫂子,这咋好意思呢?”白娉婷推辞着不要。
沈春生则爱理不理的,显然还在生上回没有吃到狗肉煲的气吧。
老黑狗正在门外的稻草垛上晒太阳,此刻看见了沈春生坐在牛车上,顿时没命的吠叫起来,汪汪汪的让沈春生看了老害怕的。他心中更恼陆氏干吗来村尾求药。
白娉婷见陆氏一定要把沾着桂花的长条年糕来递给自己,她推辞不了就收下了,然后转身呵斥住了老黑狗,自己跑去屋子里拿出了一小竹筒的治疗冻疮的药膏。
“取出黄豆粒大小,一日抹上三次,一周后见效。”白娉婷把药膏给了陆氏。
陆氏要给她银钱,白娉婷说你已经拿年糕抵上了,就算了吧。
陆氏很开心,朝着白娉婷道谢后,就和沈春生一道驾着牛车去了她的娘家。
彼时他们走的时候,老黑狗还在不停的叫唤。
白娉婷听了老黑狗的狗语笑的合不拢嘴。
“黑心肝的坏胚子,挫男,蠢男,王八羔子,乌龟王八蛋……”汪汪汪,汪汪汪!
白娉婷走到老黑狗的面前,弯腰伸手去摸老黑狗的狗头,然后对老黑狗说,“老黑,骂的好,骂的好,哈哈哈!”
老黑狗听了立马止住了骂声,“汪汪?”你听的懂?
白娉婷点点头,她懂兽语哦,多亏了空间升级赠送了她异能。
白娉婷抱了抱老黑狗的头,说道,“老黑,以后你还是尽量待在家里吧,咱们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的!”
一想起苗氏母子逮了老黑回去想烧什么狗肉煲,她的脸色就不好看。
“姐姐,晌午的饭菜烧好了,吃饭喽!”白婉婷已经在屋子里喊话了。
白娉婷听到了,拍拍老黑狗的狗头让它一起进去。
“姐姐,祖母说年初三让沈里正主持分家,咱俩真要去吗?”白婉婷问白娉婷。
“当然要去,当初咱俩被赶出来的时候那是什么光景?去,一定得去。”白娉婷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的,姐姐,只是当初祖母说的沈家屋后的果园,咱们要还是不要?”白婉婷是不太想要果园,当初祖母提出之后,后来不是不了了之了吗?
“果园?还是不要吧,咱俩要地比较好,以后可以种菜或者种药草的。”白娉婷想了想说道。
两人说话的功夫,白婉婷速度极快的上好了四菜一汤。
这边姐妹俩正高兴的吃饭,那边顾家人吃饭的时候一个个心情不太好。
只因为顾秋心从风少恒那边得了一个消息,她和她爹娘说了。
“六妮啊,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顾秋心的娘戚氏对顾秋心说道。
“我没有瞎说,是有人瞧见的说那个秦大郎和别的女的在一起,小石头被卖到远地方去了,那么二姐去哪里了呢?”虽然恨顾氏,但是毕竟是一家人,听到不利于顾氏的消息,一家人的心情也不好,当然不包括郑氏。
“六妮,或许人家乱说的吧,不是听说秦大郎对顾芙蓉好的不得了吗?咋突然去和别的女人在一块了?”郑氏巴不得顾氏过的惨兮兮呢。
“娘子啊,你能少说两句吗,吃菜,吃菜!”顾一文见自己爹娘的脸色阴沉,忙冲着郑氏催促道。
郑氏见公公婆婆的脸色不好,赶紧低头扒饭吃。
“还是去找找吧,小石头毕竟是爹你的外甥吧。”顾七娘担心小石头,于是她说道。
“这样吧,明天秋心你去一趟你大姐夫家,问问你大姐知道不知道你二姐的消息。”顾松对顾秋心说道。
顾秋心点点头答应了。
“不能等大姐他们回来吗?不是捎口信来说要年初六回来吗?”顾七娘疑惑道。
“还是早点去打听吧,你说的对,还是看在小石头的份上,否则那个逆女,我是真不想见到呢。”顾松叹了口气说道。
“好了,大家都别提这事儿了,这菜都快凉了,快点吃菜。”戚氏拿起帕子往脸上抹了抹,把泪痕给抹干净了。
戚氏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闭嘴不说这事情了。
初二一早,树山村村上的孩童们在玩土鞭炮呢,噼里啪啦作响,顾秋心已经坐上牛车离开了树山村往绿草村的方向而去。
对于顾秋心的到来,顾荷花愣了一下,记忆之中,她和六妮的关系一般,姐妹之中,她和二妮年龄相近又处的极好。
“大姐,大姐夫人呢?”顾秋心来了之后,顾荷花给她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的粗茶,拿了一碟葵花籽给她吃,顾秋心则把戚氏交代给她带来的两长条的黑年糕递给了顾荷花。“是娘让我捎来的,她知道你爱吃糯米的食物。”
“你大姐夫带着两孩子出去串门玩了。”顾荷花笑道。
“对了,二姐人呢?”顾秋心问道。
“年前,听说秦大郎带着二妮母子去了外地,好像是说为了给二妮治疗双腿什么的。”顾荷花想了想说道。
“可我听说的传闻是顾芙蓉很可能被秦大郎抛弃了,有人说小石头被卖去人牙子那里了。那么顾芙蓉又去了哪里?”顾秋心反问道。
“你这消息可是属实?小年夜的时候,我婆婆还得了秦大郎捎来的口信呢,说他们在外地过的不好,生活拮据,还想让我婆婆给捎带一点银钱过去呢,要不是我婆婆那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恐怕已经让人捎银钱过去了。”顾荷花说道。
“哎呀,这叫什么事儿,算了,我再托人打听一下吧。今儿,晌午这顿饭我就不在大姐这边吃了,我先回去了。”顾秋心见自己在顾荷花这儿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就放弃了。
顾荷花也没有想留顾秋心吃午饭的意思,于是她就把顾秋心送到了门口。
顾秋心坐上牛车,却没有回家,而是去镇上买了一堆礼物,往白娉婷家的方向奔去。
白娉婷见顾秋心前来自己家,她一脸惊喜,问道,“秋心,今儿年初二呢,你咋有空来的?”
“正巧惦记你,然后就来了,午饭我可要在你家吃呢。我连醉仙楼的八宝鸭也买了一只,晌午大家一起吃酒,瞧瞧,我带来了一坛子桃花酒。”顾秋心笑着说道。
“婉婷,快看看谁来了。”白娉婷对着屋里大声喊道。
“今儿早上就听到喜鹊枝头叫的欢,原来是你来了,哈哈……”
白婉婷忙笑着上前和顾秋心打招呼,热络的给她泡茶,还送上了暖手的手炉。
“外头很冷吧,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白娉婷笑道。
“是冷,不过,我有穿袄子,还好了,对了,娉婷,我告诉你一件事情……”顾秋心于是把自己从别人那儿听到的小石头的消息说给了白娉婷知晓。
“当初我就觉得秦大郎不会是真心待你那二姐的。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也说不好,只是小石头如果真是被买去了人牙子那儿,那过的日子一定很艰难吧。”白娉婷记得古代的人牙子会打奴隶的。
人牙子手下子的奴隶相当于货物啊,可以自由交易的。
如此一听,白娉婷不由地拧眉,虽然顾氏可恶,小石头的品行也不好,但是到底小石头喊过她四姑姑的,她的心肠此刻还真硬不起来。
“这事儿咱们只能拜托风少恒帮忙查找小石头的下落了。”白娉婷仔细想了想说道。
“只是你二姐咋能允许秦大郎卖她的宝贝儿子呢?”白娉婷对此事不太相信。
“我也觉得奇怪呢,顾芙蓉那次小产不是说伤了子宫吗?往后想有孕可是很艰难的?如今她咋能看着小石头落的那种境况呢?”顾秋心也不相信呢。
“莫不是你二姐她出事了?”白娉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这个猜测也是极有可能的!对啊,你这一提醒,我得拜托风大少帮忙找顾芙蓉和小石头,两个都要找到才行,倘若顾芙蓉出事,定然和那秦大郎脱不了干系的。”
“说的是!”白娉婷闻言点点头。
“对了,你最近和风大少的关系不错吧?我瞧着你的脸色红润,是不是好事近了?”白娉婷笑着问顾秋心。
“这……这……”顾秋心低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秋心啊,你就说嘛,把你们的恋爱经历说给我听听啊。”白娉婷坏坏的笑道。
“哎呀,你真坏!我就不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他咋可能?”顾秋心红着小脸,死活不说。
白娉婷见拷问没用,只好不问了,她晓得顾秋心在情爱方面脸皮儿薄的。
“难说,不过我不再追问了,我盼望着你们俩好事近,我也好准备份子钱和送你们的新婚大礼。”白娉婷说完,捂嘴笑了。
“白娉婷,可不许打趣我!讨厌!”顾秋心冲着白娉婷娇声呵斥道。
白娉婷则朝着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粉嫩的丁香小舌。
“讨人喜欢,百看不厌,我知道你的意思,哈哈,多谢表扬!”白娉婷厚起脸皮来,旁人无人能及,果然白娉婷这话说完,顾秋心笑的合不拢嘴了。
“娉婷,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看。”顾秋心把自己给她绣的一只荷包递给了白娉婷。
粉色的花瓣形状的荷包,上面绣了一只老黑狗和一只小花猫,狗和猫绣的栩栩如生。
“这么小的地儿,你居然一下绣了两只动物,秋心你真厉害。”白娉婷看了爱不释手。
“还有给你妹妹的,也是一个荷包,只不过艳色不同,是嫩黄的底色。也绣了两只动物。”顾秋心笑道。
“也是老黑狗和小花猫,哈哈,她一定喜欢的。”白娉婷先替白婉婷收下了礼物,此刻白婉婷还在厨房里忙碌呢。
“你可好一会儿没有来咱们家了,今儿要不要住我们家?”白娉婷笑着邀请道。
“哪能啊,我爹娘还等着我回去回话呢。”顾秋心笑着摇摇头。
白娉婷噗嗤一声笑了,“你咋越来越乖了?之前你不是和你娘的关系不好吗?还是你娘如今不逼你嫁给那些棺材铺的什么掌柜的,什么财主老爷了?”
“娘被我爹说服了,说她听我的,让我自己瞧中了就好,也拜托那些来说亲的媒婆不要说那些年纪大的男人,说不让我去当什么填房,小妾的。”顾秋心点点头解释道。
“你爹威武啊,终于把你娘说服了,还真的不容易呢。”白娉婷听了,也为顾秋心感到开心。
两人许久不见,一直聊到了晌午那顿饭,顾秋心吃了午饭就回去了树山村,白娉婷在她临走之时,送了她不少礼物,其中还包括一些药材。
“姐姐,你咋送给她那么多礼物?”白婉婷诧异道。
“她是我的好朋友,送她这些礼物不算啥。”白娉婷淡淡一笑,在这个异时空,能遇到趣味相投的好友可不容易呢。
“哦哦。”白婉婷闻言点点头笑了,“她的女红功夫真的很好,一狗一猫绣的栩栩如生呢,姐姐啊,你和她一比,这女红功夫可就差远了。”白婉婷笑着说道。
“可不是吗?”白娉婷淡笑着也不否认,说道。
“嘭嘭嘭……娉婷妹妹……你在家吗?快点儿开门……爹被大伯打伤了脸……”门外传来三哥沈平郎的焦急声音。
“什么?”白娉婷闻言立马冲出去开门。
“三哥,咋回事?”白婉婷也追着跟出去,问道。
“还不是因为大年初一早上娘和大伯母发生了一点争执吗,两家人今儿早上打起来了。爹的一只眼睛被打肿了,你——你快点过去瞧瞧。”沈平郎催促着说道。
白娉婷拿了药箱就跟着沈平郎急匆匆的过去了。白婉婷也很担心她爹,把大门一锁,自然也匆匆忙忙的跟过去了。
等到了沈家,白娉婷才发觉事态严重。
沈土根的一只左眼被沈金根给打瞎了。
蓝氏则蓬头垢面的在一旁痛哭流涕。
苗氏和沈金根早已逃回去了。
“大哥二哥当时不在吗?怎么也没个人帮忙?”白娉婷在看了她爹沈土根的伤势后,气的勃然大怒道。
“虎郎今儿拿了年糕送去你外祖家,安郎陪着周氏回周氏娘家去了,平郎又正巧拿了年糕送去了私塾先生那儿表示谢意,家里就剩下我们和你祖母,你祖母当时就被吓晕了,这会子还没有醒来呢。”蓝氏抽抽噎噎了一会儿,告诉了白娉婷。
“简直欺人太甚了,这还是亲兄弟呢,咋搞的像仇人一样?”白娉婷觉得这沈家两房这么一顿打,简直是让村里人看笑话了。
“娉婷妹妹,你先给咱们爹瞧瞧伤势吧!”沈平郎忙把沈土根搀扶着去了屋子里的床榻上躺着。
“娘,你去洗漱一下,这会子瞧着像个乞丐婆了。”沈平郎又朝着蓝氏说道。
白婉婷见她爹受伤那么严重,顿时不争气的掉泪了,心中更是把苗氏一家恨的要死。
白娉婷在帮沈土根把脉后说道,“爹,你身体其他方面没什么,只治这眼睛有点困难,不过,你如果相信我的话,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疾的。”
白娉婷的心情沉重,其实她也很想和白婉婷那样干干脆脆的落泪,但是她不可以,她是医者,倘若她落泪了,那么沈土根等人会以为她医治不了这等眼疾。
是的,此刻她没有把握,她想着等晚上进入随身空间的时候去查一下空间里那些医书上有没有记载如何治疗这类打瞎眼的眼疾。
白娉婷在帮沈土根那左眼敷药之后,便问沈土根,“爹,倘若你觉得疼,你可以喊出来的。”
“男子汉大丈夫这个痛算个啥,只是爹恨啊,这好得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他竟然下的了手。”沈土根咬牙切齿的说道。
“爹,你可是想报仇?”白娉婷心想此刻也就三哥沈平郎,妹妹白婉婷在场,所以她肆无忌惮的问出了口。
“自然是想报仇的。”沈土根气的握拳说道。
“当初怎么会打起来的?”白娉婷问道。
“他们污蔑你娘,我气不过就先动手了,只是我没有想到苗氏会带刀子来,我为了护住你娘不被苗氏打,我就大手一推把苗氏给推到在地了,然后沈金根那个狗杂碎就伸手一拳头砸在了我的眼睛上了,当时我这眼睛疼的不得了……”
沈土根把这事儿叙述完,白娉婷又想起自家老黑狗差点被苗氏做成狗肉煲的事情。
“娉婷妹妹,你主意多,你给想想法子,咱们爹的眼睛可不能白瞎了。”沈平郎着实气愤,此刻俊脸铁青的说道。
“爹,你可知晓大房那边的什么私密丑事吗?到时候传扬出去让他们家抬不起头来!”白娉婷问道。
白娉婷心道古代人对于名声看的特别重呢。
“姐姐,我觉得三哥说的对,我们一定要给咱们爹报仇,大房那边欺人太甚……”白婉婷红着眼眶说道。
“据说沈金根和绿草村的一个寡妇有首尾,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是听人瞎传的,本来以为这是兄长的私事,我从来不嘴碎,也不会去讲的,今儿我受了这个苦头,哪里还管这些。本来我不该说给你们听的,但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沈土根恼声说道。
“这好办,且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我们到时候把这丑事传扬出去,且让他们屋里头自个儿斗去。”沈平郎说道。
“还是三哥明白我的心思,我觉得就是这样,不用费我们一兵一卒,就能让大房那边自个儿斗的昏天黑地。”白娉婷笑道。
“三哥这说法好,回头就可以看大房那边的好戏了。”白婉婷说道。
“这些事情真是会脏了你们的耳朵,爹真是没用。”沈土根懊恼道。
“爹,我和婉婷去看看祖母。”白娉婷见蓝氏进屋来了,于是她拉着白婉婷离开了。
沈平郎也想跟着过去,就看到蓝氏把他给叫住了。
“平郎,你跟过去做啥?”蓝氏狐疑道。
“我担心祖母,想过去瞧瞧。”沈平郎解释道。
“等会,你先听娘说几句话,你再过去瞧你祖母也不迟。”蓝氏给沈土根倒了一杯热茶,侧目对沈平郎嘱咐道。
“娘,你想和我说什么?”沈平郎疑惑道。
“还不是为了明天年初三的分家事宜吗?你是怎么想的?是想和我们一块过日子,还是你想单住?”蓝氏面色淡淡,其实心中很是紧张。
“爹都这样了,还一起住吧,也好有个照应。”沈平郎对蓝氏说道。
“那你想不想拿弯沟那边的肥田?”蓝氏说道,“那边的田里的庄稼长的好。”
“一切看沈里正怎么分配吧!再说了,娘,我要那么好的肥田做什么?我又不怎么会种庄稼的,给了我岂不是浪费?”沈平郎还是想走仕途那条路,故此,他这么说道。
“可是……”蓝氏闻言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烟娘,平郎说的对,他往后如果考了状元,咋可能回来种田呢?还是把田地什么的分给虎郎和安郎吧。”沈土根说道。
“爹,娘,一切还是看沈里正怎么帮我们家分配家产吧。”沈平郎不在乎这些,于是他笑着说道。
蓝氏见他这么说,也只能不乐意的答应了。
白娉婷姐妹俩去看了戴氏,她们进去的那会儿,戴氏已经醒了,咋一瞧见她们,正嚎啕大哭呢。
“我真是命苦啊!咋生了那么个畜生啊,那是亲弟弟啊,他咋下的了手……”
“祖母,甭生气了,身子骨康健才是最最要紧的。”白娉婷上前去搀扶着她坐起身子,再往戴氏的身后放了一个黑色的靠垫。
“我也没有几年好活了,他们一个个的太不省心了,当初我生下他们的时候,人人都说我福气好,都是儿子啊,真是落地喜呢,可现在我一想,还是生女儿贴心啊,你看村东头那边的黄老婆子就两个女儿,特别的孝顺,逢年过节的都是大包小包的拿回来东西孝敬她,吃的穿的,样样都有,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两个女儿也是前前后后的忙着,真是让我羡慕死了。”
戴氏越想越觉得自己老来苦,两个儿媳妇一个比一个差劲。
如今两个儿子还打起来了!
戴氏气的连着哭了好几场。
白娉婷听了唇角抽了抽,但也只能好言劝慰。
白婉婷站在那儿,嘴巴动了动,就不想出声了,她想戴氏这么个哭法,她可招架不住,还是让姐姐能者多劳吧。
白娉婷姐妹俩从沈家那边回来,恰好沈虎郎从外祖家回来。
沈虎郎听说了自己爹沈土根被打瞎了一只眼睛的事情后气的想要拿着铁棍打上沈金根家里去。
“虎郎,这事儿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另外想法子。”沈土根阻止道。
“为什么?他都打瞎你的一只眼睛了。”沈虎郎吼道。
“虎郎,爹这只眼睛不会白瞎的。”沈土根冷笑道,他相信娉婷的法子肯定管用。
年初三早上,白娉婷姐妹俩吃了早饭就去了沈家等着沈里正过来主持分家事宜。
沈安郎和周氏也在大清早从周氏娘家赶了过来。
沈安郎和周氏得知了沈土根被苗氏一家欺负的事情后,很是冒火,觉得大房那边太过分,也想去上门理论,但是被戴氏给制止住了。
“你爹已经做了决定,你们还是别管这事情了,等下沈里正就要过来了。”戴氏把沈家的房契地契全给寻了出来,放在一个老氏的檀香木的盒子里。
等了半个时辰,沈里正姗姗来迟。
戴氏先把自己要怎么分家产的事情和沈里正说了个清清楚楚。
“你们谁愿意侍奉你们爹娘还有祖母?”沈里正接过房契和地契,然后冲着他们说道。
沈安郎原本想说他来侍奉爹娘和祖母的,但是被周氏给用眼神给制止了。
沈虎郎直接说道,“我还要娶亲,怕新娘子对爹娘不够孝顺,所以还是让弟弟妹妹们去侍奉爹娘和祖母吧。”
白娉婷白婉婷看了一眼,两人并不说话。
沈平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愿意侍奉爹娘和祖母。”
“平郎?”戴氏闻言简直不敢相信,她心道,平郎真是好孩子,她一双老眼不由地有点儿湿润了。
接下来,沈里正把房契地契分了一分,自然也包括果园田地。
沈虎郎得了弯沟那边的肥田两亩,院子后面的一亩果园,还有两间土坯房,屋后自留地一块。
沈安郎两口子得了曲沟那边的好田两亩,院子后面的果园一亩,两间土坯房,还有屋后离茅房近的一块可种植蔬菜的自留地。
沈平郎得了两间土坯房,还有二十两银子。
两亩棉花地归了白娉婷姐妹俩,一人一亩。
白娉婷白婉婷知道真要分也分不了自己多少,所以对于得了两亩棉花地,觉得聊胜于无。
“嗯,再把家里有的鸡鸭鹅猪给分了,多余出来的送给四丫头和五丫头吧。”戴氏清了清嗓子说道。
门外也有人来看沈家分家,但是被沈里正瞧见了,说让他们进来瞧一瞧,也好看看他帮忙分家分的均匀不均匀。
“这虽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怎么沈里正啊,你给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姐妹俩分的那般少?”杨浪娘马氏说道。
“这……这个是他们一早就分配好的,我……我只是念出来而已!”沈里正也觉得不太公平,但是这是人家提前拟定好了的啊,他只是把他们沈家分家的意思念给他们听啊。
“这两丫头可还没有嫁出去呢?虽说当时分家改姓啥的,那她们现在还未及笄呢,你们这当大人的,咋能欺负两个孩子?”江阿婆心想自己的老寒腿还是得了娉婷丫头的药方才给治好的,此刻正是自己能帮忙使力的时候,她这才愤愤不平的说道。
“就是,欺负两个孩子算个啥!真是不要脸!”张氏带着张狗剩站门口,忍不住也开始说道着。
戴氏闻言一张老脸都羞红了,想着要不要重新分配吧,她踌躇了一会儿,终究顶不住压力。
她皱了皱眉,于是她对沈里正说,“沈里正,麻烦你给他们重新分配吧。”
“娘——”蓝氏闻言,顿时脸色暗沉,抢声道,只是她没有料到,除了她不赞成重新分配,她的二儿媳周氏也不赞成呢,瞧瞧吧。
“我不答应,沈里正啊!咱们这分家的家产都已经分配好了,凭什么因为外人的几句话而改动啊!”周氏闻言气死了,这不她扶着自己的大肚子,腾的从椅子上站立了起来,愤怒的反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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