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都市小说 > 丹师剑宗 > 第两千零七十一章 井底之蛙
  只要糜仲找到续灵丹,或是能够复原自己经脉的天材地宝。

  那自己依然可以恢复实力,甚至还有机会突破四方境。

  但她的欢喜没有坚持多久,表情就变得一僵。

  目光凝滞地看向远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怎么了?”

  糜仲察觉到怪异,循着目光看了过去。

  他面色顿时一沉,暴怒大喝:“陆尘,你居然还敢过来!”

  “怎么就不敢过来呢。”

  陆尘一笑,看向冯淼:“呀,冯淼姑娘,好久不见了。

  听说你暗算云心长老之后,自己也受到反噬,和长老受了一样的伤势。

  现在看来,传言不虚啊。

  经脉断裂,浑身修为全部丧失。

  果然都说背叛宗门的渣滓,会遭到天谴。

  说的很对,冯淼姑娘是不是也很赞同这句话?”

  “我要杀了你!”

  冯淼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

  “还杀人,我看你说话都费劲!”

  孔令书讥讽嗤笑。

  “你算什么东西,滚!”

  糜仲身上气势一震,面前一股强横的灵力冲出,就要将孔令书掀飞。

  虽然不能杀人,但可以让他灰头土脸,大失颜面。

  但陆尘上前一步,那股灵力瞬间便被剑气切割瓦解。

  他微微一笑:“徐氏商铺正式改名道广商会,这相当于新开业的好日子。

  怎么糜仲少爷一点儿都不顾全大局,在这里喊打喊杀的呢。

  你老娘知道,只怕会很伤心。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

  你老娘是糜芳竹,糜芳竹又是徐道广的女人。

  可你怎么不跟徐道广姓,偏偏要和糜芳竹姓。

  看来糜芳竹很是强势啊。

  要么说,你并非徐道广的种!”

  这番话,陆尘不是胡说八道,而是专门思考过徐道广的家庭关系。

  以糜芳竹兢兢业业为徐道广守护徐氏商铺来看,糜芳竹对徐道广是绝对的臣服。

  但是她的儿子,却不姓徐。

  有意思的是,徐道广外面还有个女儿,叫徐映雪。

  按徐映雪的年纪,绝非糜芳竹的女儿。

  换言之,徐道广和糜芳竹是各过各的,各自生儿育女。

  当然,人家要怎么生活,自己管不着。

  但指着这一点,过过嘴瘾,骂他们一通,还是可以的。

  “你住口!”

  糜仲怒喝:“我娘是我娘,徐道广是徐道广。

  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多嘴饶舌!

  堂堂偃月书院代宗主,却只会耍嘴皮子。恶心!

  我劝你先看一下我的修为,再重新考虑你的措辞。”

  “哈哈。”

  陆尘和崔钰齐齐大笑。

  这么自信的四方境皇者,还真是第一次见。

  只有井底之蛙,才以为突破了四方境,就是天下第一了。

  殊不知,四方境,谁突破的越简单,相反代表着个人的天赋越差。

  没看到人家紫云明珠这么久,都没有突破四方境吗。

  你说人家紫云明珠,是找不到天材地宝?

  这当然不可能。

  背靠紫云山庄,天材地宝根本不缺。

  但她还是没有突破,最主要的就是天赋、契机和感悟。

  天赋越高,越难突破四方境。

  想要突破,契机很重要。

  而能否把握住契机,感悟到自己的道,更重要。

  徐道广作为当初的皇榜第一,却没能突破四方境,就在于这一点。

  麻世熊、赤目枪皇、糜芳竹等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来自中州的崔钰明白。

  陆尘从他的解释中也明白。

  所以两人对四方境并不着急。

  三角境都没有走到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为什么要突破四方境?

  没有扎实的根基,就无法建起高楼。

  三角境的沉淀,注定的是未来自己在四方境能走多高多远。

  所以在他们眼中,什么糜仲糜芳竹,都是普通的四方境而已,不值一提。

  最可怕的,是徐道广。

  这个家伙,在三角境至少呆了一百多年。

  而且建立了道广商会,大手笔。

  肯定有所图谋。

  若是他突破四方境,那绝对是一个绝世皇者!

  “你们凭什么笑,住口!”

  糜仲感觉脸烫。

  明明自己突破四方境,是皇者大人物,却偏偏被这两人嘲笑。

  简直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好笑的。

  区区三角境,也敢嘲笑皇者?

  “万竹掌!”

  糜仲猛地心头大喝,竟是众目睽睽之下出手了。

  不过他气息收敛,并没有弄出大动作。

  只是单纯的针对陆尘轰出此掌。

  周围的人甚至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四方境皇者的控制力,可见一斑。

  “纯阳剑气。”

  陆尘面带微笑,不慌不忙。

  根本连什么动作都不需要。

  身体前面便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道道剑气。

  这些剑气,普通人看不到。

  但崔钰和糜仲可以看到,他们实力足够。

  就见糜仲的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

  他没有想到,自己突破了四方境,居然还不能给陆尘一个教训。

  在三角境的时候,自己想阻拦陆尘,却被压制地站定不动。

  连一合之敌都算不上,简直就好像是根木头一样。

  丢人到了极点。

  而现在,他虽然可以对陆尘出手,却还是无法将其轻易拿下。

  身为四方境皇者,拿不下一个小小三角境。

  简直是耻辱!

  同样丢人到了极点。

  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反正糜仲的脸色一青一白。

  “代宗主,那人好像便秘了!”

  孔令书大声叫道。

  “哈哈。”

  围观众人出大笑。

  一个四方境皇者,被人嘲讽说便秘了。

  这样的侮辱简直不要太过分。

  被吸引过来的众人,都等着看好戏。

  不知道这四方境皇者,要如何应对。

  这可是他们徐氏商铺改名道广商会的大日子。

  被人如此侮辱,怎么可能忍受下去。

  肯定有好戏看!

  但让大家失望的是,糜仲忍住了。

  严格的来说,不是他忍住了,而是他被冯淼拉住。

  冯淼低声道:“阿仲,这个陆尘很强。

  还记得那天夫人和倪大将一起出手,都没能拿下他。

  如果真的闹起来,我们讨不了好,反而还会坏了今天的大日子。”

  糜仲脸色变换数次。

  终于松开了拳头,而是握住冯淼的手:“阿淼,还是你通情达理。

  我这次出手,全部都是为了你。

  可你却能够忍受下来,只是为了我。

  我决定了,等从遗迹出来之后,就立刻向母亲请示,和你完婚!”

  “阿仲!”

  冯淼感动至极,身子一软,扑到了糜仲的怀里。

  两个人搂搂抱抱,无视外人的眼光。

  你侬我侬,在热恋中迷醉。

  “呃,肉麻死了!”

  孔令书故作恶心的表情。

  他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看到两人忽然抱在一起,而不对他们出手。

  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原来化解尴尬,还有这样的手段?

  看来自己是不是也得找个姑娘,好好地深爱一番。

  糜仲和冯淼的举动,对大多数单身狗以暴击。

  陆尘都为之无语:“走吧,不理会他们,咱们进去看看。”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往道广商会里面行进。

  正好路过糜仲和冯淼身旁。

  就看到刚刚还卿卿我我的两人,突然都变了颜色。

  齐齐用仇恨的眼光看了过来,似乎想要用眼神将陆尘击杀。

  “两位继续,我去和你老娘聊聊。

  看她愿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废物。”

  陆尘讥讽一笑。

  田忆思已经死了,陆尘是打算要让冯淼去和田忆思相聚的。

  但目前还不能达成所愿。

  自然就要好好地恶心恶心这两位。

  真以为废了云心长老的事,就这样完了?

  还有你们道广商会和我陆尘的仇怨,也绝不是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突然开什么拍卖会,还想恶心欺侮我们纯阳剑铺。

  我陆尘要是没在,这就算了。

  既然在这里,就绝不会让你们如愿。

  先把你们恶心死,这才能吐出我们纯阳剑铺百年来的怨气!

  “我杀了你!”

  果然,糜仲出厉啸。

  常言打蛇打七寸,就是要抓住要害,攻击他。

  陆尘这一句娶废物,简直就是扎了糜仲的心。

  太刺人了。

  糜仲了解母亲,肯定不会轻易同意自己取冯淼为妻。

  本来母亲就看不上冯淼。

  现在冯淼被陆尘废掉,那就更看不上了。

  可陆尘这始作俑者,居然还要揭开这个伤疤,还给上面狠狠地撒盐。

  太过分了!

  不杀你,岂能平我胸中愤懑!

  “老崔。”

  陆尘大喝。

  唰。

  崔钰将记忆水晶球丢到了空中。

  看到此球,糜仲的动作立刻一滞,脸色大变。

  他还记得蒲节就是在此球面前,被陆尘白白斩断了一臂。

  若是自己出手,是不是也会落得这样的结局?

  不,肯定不会。

  自己可是堂堂四方境皇者!

  糜仲安慰自己,但气势却因为这一滞,顿时不成气候。

  “小伙子,你还差的很远,继续努力吧。”

  陆尘拍了拍糜仲的肩膀。

  接着对冯淼一笑:“事情还没完,做好心理准备。你的姐妹田忆思,已经先上路了。”

  冯淼闻言,脸色刷的一白,浑身瑟瑟抖。

  背后冷汗不由自主地流淌,后背瞬间湿了一片。

  就连她的脖颈,也流下汗水,将领口打湿。

  “喂,你媳妇湿了!”

  孔令书嘿嘿笑道。

  说完就跟着陆尘快步走进了道广商会大堂。

  “我要杀了你们!”

  糜仲心里出咆哮。

  但是他心中却生出一丝恐慌。

  陆尘居然随手就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而自己却连躲都没来得及躲开。

  这个陆尘,到底是三角境,还是四方境?

  一想到他和母亲还有倪凤龙大战的那一幕。

  再想到麻世熊要为他出头,还有麻世熊身后的那两人,都是四方境。

  可见,这陆尘,只怕也是四方境。

  他一直都隐藏着境界!

  这么想着,糜仲不禁吓了一跳。

  难怪对方一直都不怵自己,原来人家早就已经是四方境了。

  可笑自己还以为突破四方境,就可以痛打陆尘的脸。

  “你们偃月书院,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人。

  不是说只有宗主段青阳是四方境皇者吗?

  他为什么也是,而且年纪比我还轻!”?糜仲有些低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