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瑶变得极为愤怒。
“李先生,我虽是你阶下囚,你随时可以杀死我。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侮辱我”
李策摇了摇头“你觉得我是在侮辱你”
“陈述客观事实罢了。”
“你才多大、见过几个男人”
“仗着有些姿色,吸引了些苍蝇一般的货色,就沾沾自喜,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任你摆布。”
“可惜小郭不是苍蝇,瞧不上你这坨屎。”
“相信我,哪怕是生命最后一刻,小郭心中,都没有任何后悔。”
“因为他是我教出来的。”
李策说完,便放声长啸。
瞬息之间,整个人从温润如玉,变成雄姿英发。
就那么化作离弦之箭,扑向山下正在列阵、足足三千人的战团。
顷刻冲到山下。
距离战阵只有不到五百米。
“何方贼子,敢来冲阵”
传来咆哮。
李策不说话,继续前行,速度之快,好像一道跨越长空的黑色闪电。
空气被划开,划出炽烈的锐啸“射击”
主官上官夙连忙挥动旗子,发号施令。
砰砰砰砰砰这是许多步枪击发的声音。
枪口喷吐怒焰。
无数带着绝大动量的弹头,就那么奔向李策。
下一刻,正在狂飙奔进的李策,就被起码一百颗子弹击中毕竟是杂牌地方部队,士兵们疏于战阵,枪法都不是不怎么好的。
更多的子弹,击打在地面。
硝烟弥漫,又荡起漫天烟尘。
李策雄伟身形,便彻底隐在烟尘之中。
枪声还是在继续响。
震耳发聩。
射击三轮,终于停止。
“报告团长,射击完毕”
属下给上官夙敬礼。
“等烟尘散了,去把那小子尸体给我抬过来,老子要鞭尸泄愤”
上官夙满脸的嗤笑“呵呵,老子不来山上攻你,你还敢主动出击、一人冲阵”
武道高手
狗屁多高啊
两层楼还是三层楼
高得过老子的冲锋枪还是机关枪
高得过老子的榴弹炮还是迫击炮
“死了
”
云顶峰上的上官瑶,看着李策被许多弹头击中,身形隐没在漫天烟尘中,有些错愕。
总觉得这小子死得也太过去草率,太过于轻松。
在她看来,李策跟郭破一样可恨,不对,他比郭破还可恨郭破可没有这小子这么雍容雅致,让她感到自惭形秽。
就该把这小子千刀万剐,滚刀山下油锅,才能泄她心头之很既然敢骂她堂堂上官家大小姐,是贱人
远处站着一个穿着青兰道袍的道修,他满脸嘲讽的说道“这小子,怎么会愚蠢到这种地步,他以为自己是谁”
“哪怕只是保安团,那也是一个团,起码要上三品的五境修行者,才能抗衡”
“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哪怕侥幸踏入天人境,最多也就停留在下三品吧”此人便是孙元放,閤皂山副掌教。
身边还跟着四个或仙风道骨、或儒雅翩翩的道修。
都是他的师弟,实力都达到了第五境,在第五境中三品的位置。
放在俗世,就是神仙中人。
便是在修行界,也是顶尖高手再加上孙元放这个一品天人,那就是足足五名第五境修行者这便是閤皂山作为道门三山之一的强大底蕴“掌教师兄,这小子怎么都死透了,看来不用我们再出手。”
“真是个蠢货也不知道怎么修了身不俗武道。”
“呵,他们武者,不都是满脑袋肌肉的莽夫么”
“倒是可惜欢儿了,竟是死在这么个莽夫手中。”
“是啊,欢儿年纪轻轻,就迈入第四境,将来是可以将我们閤皂山道统发扬光大的人物。
奈何天妒英才”“我恨不得将这莽夫鞭尸泄恨”
这几个閤皂山道修议论起来,眼中又是嘲讽,又满是恨意。
“不对这小子,他他没死”
众人中修为最高的孙元放,脸色蓦然一变。
他感觉到了,感觉到烟尘中,冉冉升起了一轮太阳对,就是太阳道修主修神魂,精神力强悍,感知格外敏锐。
在他们的感知中,武者气血旺盛,就好像是一团火球。
武者实力越强,火球也就越炽烈盛大。
而此刻,在孙元放的感知中,李策身上澎湃的气血,已经不能用火球来形容,而只能用太阳骄阳烈日烟尘中窜出一道黑色身影。
由炽烈的真元包裹。
真元凝实到极致,好像化作实质,绽出淡金毫芒。
竟是李策外放的护体真元那些带着绝大动量的弹头,竟是连他的护体真元,都没冲破。
李策不仅没死。
甚至毫发未伤。
孙元放张大嘴巴。
閤皂山一众道修张大嘴巴。
叫嚷着要把李策鞭尸的上官夙张大嘴巴。
一众士兵张大嘴巴。
云顶峰上觉得李策死得太便宜的上官瑶张大嘴巴。
他们都受到了惊吓。
这这还是人吗
“怎么可能”上官夙结巴,满脸骇然,脸色发白。
“杀了他,杀了他,开炮,开炮啊”
他嗷嗷大叫。
从灵魂深处,泛起难以抑制的恐惧。
士兵们也吓得不轻,满脸惶急,开始填充炮弹。
是拉来了两座迫击炮,两座榴弹炮的。
不过在他们看来,只对付一个人,轻武器就足够,哪里用得着炮
都当成是摆设,连弹药都没有提前装填。
现在才去装填,又哪里来得及
这种杂牌部队,严格意义上来说,连军队都算不上,只能算地方上的保安团,哪里有什么战术执行力
李策身如掣电,不过顷刻,就到了战阵之中。
嗤嗤他抽出背着的湛卢剑,剑锋横扫,剑气纵横。
两座迫击炮,两座榴弹炮,便被摧毁。
又纵身一闪,瞬息之间,掠过差不多五十米的距离,就到了上官夙这个长官面前。
李策冲他笑了笑。
笑容优雅如仙。
湛卢剑便挥出一道绚烂的弧形。
剑意凌霄。
剑气一掠而过。
上官夙的脑袋,也就那么被削去。
李策一把抓来,擒在手中,举高向天。
“杀人者,李策。”
这是他一人冲阵,破军斩将的过程中,说得唯有一句话。
其实是回答上官夙方才诘问“何方贼子,敢来冲阵”
可惜上官夙已经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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