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温柔地回望着凤浅。
此时此刻,整个大殿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两两相望。
皇甫烈料到她会拒绝,没料到她会拒绝得如此不留情面,他嘴角冷冷一笑,倒也没有太在意:“凤浅女王不必急着拒绝,来日方才,朕一定会让你看到朕的诚意。”
凤浅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皇甫烈打断了她:“来人,开宴——”
太监总管带着一群宫女太监,端着一盘盘的精致菜肴,鱼贯而入。
凤浅见状,只好放弃了辩驳的念头,一顿宴席吃得憋闷。
宫宴散后,凤浅一行人出宫,临近宫门的时候,突然被守卫拦下,要求搜身,说是宫宴上发现有人盗走了黄金。
凤浅有些恼怒:“知道朕是谁吗?你也敢随便拦?”
守卫刚正不阿:“国君有令,任何人进出宫门,都需要搜身,谁也不例外!”
凤浅更生气了:“这个皇甫烈,把我们当什么了?贼吗?不就是那点黄金吗?就算送我一座金山,我也不稀罕,他也太小心眼了!”说完,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往小太子的衣袖里瞄了一眼,心想该不会是这个小家伙闯的祸事吧,刚刚宴席中间,看它挺活跃的,但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吃了大秦国一点点金
子,皇甫烈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守卫回道:“宫宴上丢失的可不止是一点点黄金,有黄金杯盏、黄金碗碟、黄金筷子,还有两盏黄金灯笼,和一把黄金打造的凤琴,是我们国君要送给未来王后的……”
“呃……这么多!”凤浅嘴角抽搐,又扫了小太子的衣袖一眼,袖子明显鼓动了下。
这个小金子,也太能吃了吧?居然一下子吃了这么多,难怪会惹怒了皇甫烈,要求搜身了。她略微有些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金子是我们偷的?既然你们国君怀疑我们,把我们当贼,大不了我们回大燕国就是了。何必假惺惺地邀请我
们来,又当众羞辱我们?”
守卫正想开口,反驳什么,这时一名老太监从不远处匆匆赶来,面带笑容地施礼说道:“凤浅女王息怒!国君有令,让老奴恭送女王陛下出宫!请——”在老太监的引领下,凤浅一行人顺利出了王宫,临别前,老太监将凤浅叫到一边,传话道:“凤浅女王,国君命老奴传话给您,明日午时,国君邀请您单独入宫,有要事相
商。”
凤浅也正想问问皇甫烈,关于金环蛇的消息,便点头答应了。
等老太监走后,轩辕彻狐疑地走到凤浅身边问:“他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凤浅说:“呃,他说皇甫烈明天想约我入宫,谈点要事。”
轩辕彻立刻说:“我陪你一起去。”
凤浅有些为难:“呃,他说,他想单独约见。”
轩辕彻恼怒:“这个皇甫烈,贼心不死,定然不安好心!”
凤浅安抚他道:“放心啦,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若是不去赴约,他还以为我怕了他呢。我堂堂大燕国的女王,岂能损了大燕国的威风?”
轩辕彻不放心地斜了她一眼:“若是他以黄金诱惑你,你当如何?”
凤浅义正言辞:“当然是视金钱如粪土!”
轩辕彻又说:“那如果是一座金矿呢?”凤浅脑海里立刻脑补了一座金矿的盛状,两眼都放出了金光,但对上轩辕彻严厉的目光,她立刻甩了甩头,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了轩辕彻脖子:“嘿嘿,金矿银矿怎比得上
我的阿彻诱人?”
说着,她在轩辕彻脸颊上亲了一口。
司空圣杰连忙捂住小太子的眼睛,将他拖走,小太子挣扎:“大叔,再让我看一眼!”
司空圣杰不给他任何机会:“非礼勿视!”
轩辕彻这才展露笑颜,双臂收紧,在她额上回亲了一口,然后将凤浅整个儿抱了起来,放上马背,环抱着她,策马狂奔而去。秦王宫,皇甫烈坐在龙椅上饮茶,龙座下站着两位年长的大臣,左边一人率先开口道:“陛下,大燕国一直以来都是我大秦国的威胁,以前云姝女王在位时,大燕国固若金汤,我大秦国难以对大燕国下手。现如今云姝女王让位,新任女王根基未稳,正是我们一举灭掉大燕国的最佳时机。您何不趁此机会,拿下凤浅女王,要挟她交出大燕国
的属地,归我大秦国所有呢?”右边的大臣接话道:“国师说的未免太过轻松!大燕国卧虎藏龙,岂是那么轻松就能拿下的?况且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倘若陛下真的这么做了,以后哪个国家还敢与我大
秦国往来?”
国师不悦地冷哼:“黎相,听说你与大燕国的刑部尚书黎大人乃是同宗,你该不会是私下收了大燕国什么好处,所以才替大燕国说话的吧。”黎丞相有些恼怒,反驳道:“我黎家世代效忠大秦,承蒙陛下和先王信任,三代为相,我岂能为了一点利益,而毁了我黎家的名声?再说了,大燕国的黎家与我虽是同宗,
但血脉隔着十万八千里,早就没有往来。国师这么说,分明就是在陛下面前挑拨离间,要害我黎家!”
“那你为何替大燕国说话?”国师说道。
黎丞相反驳:“国师又为何如此仇视大燕国?究竟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背后有人授意?”
国师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怒指着黎丞相道:“你……”
眼见着二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皇甫烈抬手,喝止了二人:“好了,都别争了!如何处置大燕女王,朕心中已有打算!”
国师垂眸,思索了下,又说道:“陛下,微臣手里有一封来自帝都的密信,想请陛下独自阅览。”
皇甫烈摆了摆手:“呈上来吧!”
国师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书信,正要呈上,突然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黎丞相,顿了顿:“陛下,这封信只能您独自阅览。”
皇甫烈冷眉皱了下,对黎丞相说道:“黎爱卿,你先退下吧。”黎丞相不悦地看了国师一眼,带着闷气,无奈地施礼退了下去:“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