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和轩辕辰二人瞬间惊醒,跑出了正殿。
殿外,公主站在敞开的窗户边,对着二人说道:“我不想伤你们的性命,只要你们交出玉玺,我还是可以帮你们逃出宫去,否则的话,等他们来了,你们就跑不了了!”
宫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侍卫们眼看着就要冲进来,凤浅暗暗咒骂了声,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好,我把玉玺交给你!”
凤浅从怀里掏出玉玺,伸手递向了公主,公主走过来取玉玺,玉玺刚入手,突然凤浅手一扬,一团白色的粉末朝着公主的脸上撒去,公主猝不及防,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快,把她扛走!”
轩辕辰根本没时间思考,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照着她的话做了,将陷入昏迷的公主扛在了肩头,二人翻墙而逃。慕云公主被刺骨的冷意惊醒,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冰天雪地的冰窖里,身下是寒冷的坚冰,她的四肢几近麻木僵冷,她试图坐起身来,却发现四肢酥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力气,浑身的每个毛
细孔都在倒灌着寒气,她瑟瑟发抖。
“好冷!好冷!”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醒啦?”
慕云公主扭头,这才发现冰窖里还有一个男人在,而这个男人正是之前偷看她洗澡之人,她吃了一惊,张嘴就喊:“啊,救命啊——”
轩辕辰十分镇定地看着她,弯了弯唇,说道:“没用的,这里是地下,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先前他们掳劫了公主,不知该往哪里逃,关键时刻,王嫂想到了冰窖,用她的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司空君烨一定不会想到,他们还敢逃回冰窖来。
来冰窖的途中,经过了御膳房,王嫂忽然被里面飘来的菜香吸引,临时起意,她决定去瞧瞧,让他先带着公主到冰窖,她随后就来会合。
来到冰窖之后,他才想到,没有了王嫂的冰火种,这冰窖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他唯有打坐取暖,便将公主放在了一边,谁知没过多久,公主就醒了。
慕云公主双手抱胸,一脸戒备地看着他,身子无力地向后挪退:“你、你别过来!如果你敢冒犯本公主,本公主就和你同归于尽!”
轩辕辰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他有些纳闷,难道自己长得很像流氓恶霸吗?
不过,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掳劫女孩子本来就违背他做人的原则,再加上冰窖这么冷,他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抬手解开腰带的带扣……
慕云公主本就十分戒备着,忽然看到他解自己的腰带,她吓了一跳,花容失色:“你要干什么?你胆敢侵犯我,我就咬舌自尽!”
轩辕辰动作一顿,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快速脱去外套,将它丢了过去,说道:“把它披上吧!放心,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见她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他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对男人也不感兴趣!”听他如此说,慕云公主微微松了口气,伸手拿过他的外套,外套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内心挣扎了下,按理她是不该接受掳劫者的衣裳的,但她实在是太冷了,不再犹豫,将他的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
上,全身缩成一团。
四周围忽然安静下来,气氛无比的尴尬。
轩辕辰左右四顾,自言自语:“王嫂怎么还没回来?”
“王嫂?”慕云公主捕捉到他话中的信息,试探地问,“你们是王族之人?”
轩辕辰自知失言,辩解道:“什么王族?她姓王,是住在我隔壁的大嫂,所以我才称她王嫂!”
慕云公主一脸的不信,继续试探:“听你的口音,你应该不是南燕国人,倒像是……北燕国人!”
轩辕辰微微惊讶,但面上风雨不惊:“南燕国和北燕国人的口音有什么差别吗?在我看来,整个大燕国的口音都大同小异,没有明显的差别。”慕云公主摇了摇头:“我自幼跟着师父,走过很多地方,每个地方的人都有自己的语言特点和口音差异,一般人听不出来,但只要你细心观察,其实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比如你刚才说到燕字,你的嘴张得很大,声音靠在舌后,听起来比较粗旷,这是北燕国人发音的特点,而我们南燕国人说燕字的时候,嘴张得偏小,声音靠在舌前,听起来较为温婉,这跟南北方的水土和气候都有关系,就好比你们北燕国人
的身高普遍比我们南燕国人要高些,性子要豪爽些……”
话匣子一开,滔滔不绝,轩辕辰听她说着,眼睛越来越亮,被她温婉动人的声音和娓娓叙述的方式给完全吸引了过去,越听越感兴趣。
另一边,凤浅偷偷潜入了御膳房,被御膳房里面飘出来的香味给吸引了过去。快临近晚膳时间,御厨们忙得热火朝天,玉石台上,一排排的菜,有序摆放着,足足有百余道菜,各色各样的菜式,玲琅满目,令人食指大动,而且每一道都是灵菜,排场之大、用料之奢华,比起同为国
君的轩辕彻,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水啦!走水啦!”
凤浅在御膳房门外烧了一把火,然后大声高喊,霎时间御膳房里乱作一团,御厨们闻到了烟味,以为真的着火了,纷纷丢下手里的活,往外逃跑。
等人跑得差不多了,凤浅趁机混进了御膳房,将摆放在玉石台上的菜一道道扫进了白羽天凤镯的空间里。
“九尾火狐前辈,您今天有口福了!”
空间里,九尾火狐化作了火狐的原型,张大着嘴,直接将凤浅丢进来的灵菜全部吸入口中,那场面壮观极了。
很快,在她的身旁,一只只的瓷盘自动往上叠加,转眼就垒成了一人高。直到最后一盘菜入了腹,九尾火狐这才合上了嘴,满足地揉了揉肚子,然后很有素质地将一摞盘子送了出去,凤浅看着一摞空盘子,心哗哗地在滴血,它还是真是不客气啊,一盘都没给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