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
吕战沉睡了七天，但在他清醒之后的第十天，苦竹才再次现身。
吕战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随之而来的，还有启少阳。
只不过吕战知道，眼前的这个启少阳，已经不是原来的启少阳了。
这话说的有些拗口。
那是因为如今的启少阳，已经成了月亮的化身。
那位隐藏在银月之后的存在，终于有了自己行走在陆地上的身体。
看得出来，她跟苦竹相处的非常好。
至少从苦竹脸上能看出一脸满足。
“感觉，挺爽的吧……”苦竹略显方正的脸上，却满是不正经的笑容。
男人一看就懂的笑容。
吕战老怀大慰，在他肩头用力拍了拍：“坐吧。”
他把目光放在了启少阳的身上：“城主还在吗？”
这句话也有深层含义，但是启少阳却听懂了。
她巧笑嫣然，点了点头：“在，我并没有将她的意识抹去。
如今应该是融合了。
我就是启少阳，但我也是月亮之主。”
吕战了然的点了点头，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苦竹跟着笑了起来：“确实如此。
少阳本身的性格缺陷太多了。
源于不自信，对力量的渴望。
但现在，她都拥有了，所以那些莫名的情感也便消失了。
这很好。”
的确很好，银月之主总能带来特别的欢愉，让他身心放松，姿势也更加大胆开放，让苦竹享受了从未有过的体验。
如今他已经能够完全掌控银月领域。
那是一种万籁俱寂的力量，所有的灵魂都会在银月的光辉下变得安静淡然。
可以想象一下，对战的时候，对手没了斗志，喊着我只想要爱与和平。
那么胜利的天平如何倾斜，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寒暄过后，便是正题。
“息壤要出世了，少阳知道息壤所在的位置。
这些天挂在天上，对某些事情，倒是看的清楚。”
苦竹一开口就抛出了重磅的消息来。
吕战并未觉得意外。
“算算日子，也该是时候出来了。
如今沛水仙域，广丰仙域，暗影迷雾已经散去。
不少修行者，已经前往两大仙域开辟领地去了。
万年不曾开发，那两大区域，各种奇珍遍地，说不定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的动荡。”
吕战神游方外世界，对整个方外世界的动静并不陌生。
“那些东西常年受到暗影污染，如果修行者利用，怕是会被暗影侵袭。
我怕暗影主宰会卷土重来。”
启少阳倒显得异常的焦虑。
她作为银月，看着这片大地已经非常非常久了。
自然明白暗影主宰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无妨，如今这片暗影收我掌控。
有我在，暗影主宰没那么容易卷土重来。
只不过我有个问题。
城主与月娥是什么关系？
如今这轮银月，跟玄天界看到的是否相同？”
启少阳愣了一下，没有跟上吕战的思维跨度。
沉吟半晌方才点头：“月娥算是我的影子。
你知道，就算银月发着光，背后也依旧有一片别人看不到的阴影。
月娥就是从那里诞生的。
事实上月亮可以引起潮汐涨落，导致生灵体内暴戾之气的增长。
但也能让他们平和安静。
万事万物皆有两面性。
我执掌平和的一面，月娥则是暴戾的一面。
若你见过她，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
吕战想到了月娥之前说过的往事，红月的力量会让黄泉界的生灵发狂。
似乎也不难以理解。
“你觉得方外世界会不会随时崩溃？”
“会！”
启少阳回答的斩钉截铁，无比肯定。
这让吕战跟苦竹都有些意外。
“事实上，方外世界的构成并非那么严谨。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大型的防护禁制。
但是当年武云阳构建方外世界的时候，留了一手。
那就是反向献祭大阵。
你们应该清楚，武云阳弄出这方外世界，是为了保护玄天界。
所以在这上面的规则是神族之人一旦踏入，实力就会被削减七成甚至更多。
但是这并不能保证这方外世界一直不会落在神界手中。
所以作为保险存在的反向献祭大阵就是最后的底牌。
一旦方外世界落在神界手中，献祭大阵开启，整个方外世界就会成为祭品，被献祭给虚空之中某个存在。
虽然我是看着这方外世界形成的，但是虚空中的那个存在，我并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武云阳是怎么跟那位取得联系的。
但是造化果实，似乎也跟那位有关系。”
苦竹跟吕战面面相觑。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起来。
武云阳吃过九颗造化果实，这很多人都知道。
但是这造化果实从哪获得的，的确也是无从考证的事情。
方外世界有自毁装置，吕战不觉得意外，毕竟是卫星。
但启少阳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太大了一些。
武云阳自认为是时代的主角，看来并非是自大自恋。
而是一开始就跟某个强大的存在，有着某种联系或者是契约。
就如同吕战自己一样，从开始修行，背后就有人扶持。
虽然有把他当棋子的成分，但是吕战不能否认这些帮助对他而言，影响深远。
否则的话，他可能活不到今天。
“虚空之中，还有如此强大的存在吗？”
启少阳深深的看了吕战一眼，点了点头：“有，而且不在少数。
星空神座三千神魔，为什么一门心思要夺回玄天界？
就是因为虚空之中并非那么安全。
三千神魔看似强大，但跟某些存在比起来，也只是美味可口的小菜而已。
世界远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加复杂更加危险。
而世界的形成依托于虚空。
即便是混元黑洞，也依托于虚空，不是么？”
启少阳目光灼灼的看着吕战，显然，她知道的事情，比吕战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吕战并不避讳她的目光，笑着点了点头。
后世虽然认为宇宙的诞生源自宇宙奇点。
而这宇宙奇点一直是一个抽象的存在。
但黑洞确实存在于虚空之中。
“所以星空也好，神座也罢，都只不是虚空中的一个小角落，从来都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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