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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儿这是什么情况?”听完了兽人简单的描述之后郑浩然回头对着放在船长办公桌上的水晶球问道。
“呃……”张涛面色凝重“你让它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到。”
郑浩然无所谓反正不用自己说于是耸耸肩对兽人说道:“他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兽人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但是这个道理它还是懂的现在自己是战俘最好还是听话于是老老实实地把刚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三个多月之前破碎不堪的德拉诺星球上为数不多还适合兽人生存的纳格兰上几乎是所有还有战斗力的兽人都不断地做着相同的梦一个光芒万丈的金色身影重复地跟它们说一个词奥金顿。虽然有老萨满极力的劝阻仍然有四百多兽人带着武器骑着座狼集结着赶到了奥金顿然后梦里的那个金色身影给它们打开了一道传送门并且告诉它们穿过这道门只要去盗取藏在暴风城的麦迪文之书它们就不用躲在拥挤的加拉达尔苟延残喘。
近半的兽人掉头就走之前耐奥祖就在那群令人厌恶的死亡骑士的撺掇下组织了一批人去盗回了那本书结果就是把人类给引得追到了德拉诺(外域)并最终导致整个星球分崩离析现在再去?谁知道会给这个可怜的星球带来什么后果。
剩下的兽人犹豫了片刻就逐个进入传送门穿过传送门之后兽人发现自己身在一片荒芜的海边在它们身后的远处一座高塔孤寂的耸立海面上的雾气散去五艘船出现在它们的身边一个死亡骑士骑着马如履平地地踏着海面上了岸告诉它们是来接应它们的。
可是在几天前它们的船队绕过藏宝海湾没多久就遭遇了一只大猩猩和一个莫名其妙的敌人的攻击五艘船全被凿沉在死亡骑士的帮助下幸存的兽人进入了藏宝海湾并且得到了藏宝海湾赞助的一支援军。
还真是自己凿沉的那艘船队上的兽人啊。郑浩然有些心虚幸亏穆拉克没在不然估计要被嘲笑了。
“加尔鲁什·地狱咆哮跟着你们来了么?”张涛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你认识它?”兽人瞪着水晶球问道满脸的不可置信。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拥有一个高贵但是令所有生存在纳格兰的兽人厌恶的姓氏的孱弱小子? 要不是老祖母竭力维护恐怕早已被其他兽人赶出去甚至是杀死了。这个人类是怎么知道的?
“来没来?”张涛问道。
“那就是个软弱的怂包怎么会有这种勇气?”兽人一脸嫌弃? 唾了一口说道? “单从这一点上看? 他连他那个令人厌恶的父亲都不如。”
“先押下去吧。”张涛对郑浩然说道等这个兽人被带出船长室之后张涛才继续说道? “事态严重了? 你们赶紧返航我们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这件事。”
“那赫米特·奈辛瓦里怎么办?还没找到他呢。”郑浩然说道他可是答应了那伙矮人的? 到现在兽人抓了一堆? 麦德安更是差点团灭了荆棘谷所有食人魔? 依然没有找到这个失踪的矮人。
“幺六并不适合执行搜寻任务? 先回石堡再说? 要找人还是让老范派一小队斥候过去更快捷。”张涛说道。
“我感觉不用太着急了。麦迪文之书不是被偷了么?就算是有人在背后策划这件事也无所谓了吧。还是先把矮人的事情办完再说吧? 我都答应别人了总不能没办完就跑这以后见了面多尴尬。”郑浩然还是很要面子的。
“麦迪文之书在哪丢的?”张涛叹了一口没头没脑地问道。
“达拉然啊飞翼他们不是去调查……”郑浩然说到一半? 就察觉有些不对劲了。对啊? 麦迪文之书早就被达拉然给藏起来了? 就算幕后指使者不知道麦迪文之书已经被偷了? 也应该知道麦迪文之书藏在达拉然。可是这个幕后黑手对兽人说的是去暴风城偷麦迪文之书这就显得相当诡异了。一个计划盗取麦迪文之书的人居然连麦迪文之书藏在哪都能搞错?要是没能力的蠢贼或许有可能可是这个幕后黑手可是能开启类似黑暗之门的星际传送门? 这种强大的存在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埃德温·范克里夫火急火燎地推门进来传令的士兵催的很急他不知道张涛又要搞什么事情可是张涛并没有跟他说话的意图只是示意他在一边坐下。没一会儿梅里·冬风也到了。
张涛这才把刚才兽人俘虏说的事情讲了一遍。梅里·冬风立即起身说道:“我现在就去黑暗之门看一下。”
张涛叫住他说道:“您还是先去幺六上一趟吧看看能不能从哪些兽人身上查到点什么。然后让幺六护送您去黑暗之门。”
“老范你调一小队斥候给大师让他们去荆棘谷帮忙找个矮人还有现在开始石堡招募劳力的时候必须严加盘查甄别出可疑人员之后让你手下的人严密监视。”张涛转头对埃德温·范克里夫说道。
“人要是蠢呢就尽量别干这一行。”朱亚非看着面前耷拉着脑袋的辛迪加刺客说道。这个家伙在错误的思考方向上幡然醒悟终于想到正确的求饶方式哭喊着说出愿意交代一切的话来。
“能先给我把针拔了么?这眼看着就要到六个小时了。”刺客有些慌乱担心自己投降的有点晚万一落下后遗症可就麻烦了。很显然他并不知道一个时辰和一个小时之间的差距。
朱亚非也懒得给他科普时辰的是什么意思将他身上的银针挨个收回。刺客的内心立即开始活泛起来都开始准备进入潜行状态逃跑了朱亚非的一句话就把他刚活络的小心脏打击的稀碎。
“半个时辰之内你的腿会恢复运动能力可能会有点难受。”朱亚非阴恻恻地把脸凑到刺客面前“朕劝你最好别动歪心思对于试图欺骗朕的人朕绝不心慈手软你只有一次欺骗朕的机会。”
“不敢不敢。”刺客连连说道。
“为了你的小命考虑最好不敢。”朱亚非踢了他一脚之后在他面前席地而坐说道“坐起来回话谁派你来的?”
刺客眼珠子闪动想怎么糊弄过去看到朱亚非拿着那几根银针在他面前晃悠着原本打算说的谎再也说不出口。
“你是不是想说没人派你来你是看到我尾随着跟过来的?”朱亚非看着自己手里的银针说道。刺客心里“咯噔”一下小心思直接被揭穿他生怕眼前这位再收拾自己。
“算了为了朕能省点事你也少受罪”朱亚非伸手进怀里摸索了好一阵子终于拿出一颗药丸递到刺客面前“吃了它。”
“这是什么药?”刺客往后一缩开什么玩笑药是能随便吃的么?
“暴风王国的军情七处你听说过吧?这药是肖尔那个老太婆捣鼓出来的审讯药吃了之后必须说实话不然这个药就会发作先腐蚀你的肠子然后在你的肚子上烂个洞让你的内脏从里面流出来放心不会死人的。”朱亚非把托着药丸的手往前一递说道。
刺客脸色惨白紧闭着嘴巴不停地躲避着朱亚非的手开什么玩笑这种药傻子才吃。但是朱亚非怎么会放过他?另一只手里握着的一把银针对着刺客的大腿内侧猛地扎了下去。
“啊……”刺客的大腿经脉被封了好一阵子现在银针刚被拔掉气血正恢复运行正是麻痒难耐的时候被这么多银针戳在内侧的嫩肉上疼得忍不住一声惨叫。他一张嘴就知道要倒霉果然他这一声惨叫也就刚开个头朱亚非托着药丸的手就拍到了他的嘴上倒霉的刺客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颗圆溜溜的东西掉进嘴里从舌头上滚过顺着食道往下滑落。他想吐可是嘴巴被朱亚非的手堵着想挣扎可是这只按在自己嘴上的手劲齐大自己的脑袋都被按在身后的树上动弹不得。
“好了现在咱们开始问答游戏。”朱亚非看着这个刺客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才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坏笑着看着刺客说道从怀里又掏出一颗药丸说道“只要你回答完朕的问题朕就把这颗解药赏给你。”
“解药?”刺客疑惑地看着朱亚非手里的那颗药丸。
“对啊解药不然就算朕放你走你以后也不能说假话了因为只要说假话你肚子里那颗药就会发作。”
“好……你问吧。”刺客的眼睛死死盯着朱亚非手里那颗药丸。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朱亚非把手里的药丸抛着玩。刺客很想他能一不小心把药丸掉在地上他就可以扑过去抢过来。
“乔治·匹瑞诺德。”刺客希望朱亚非是骗自己的应该不会有这么神奇的药但是沉默了几乎半分钟之后依然没敢测试一下药效实话实说地回答道。
朱亚非其实也很担心万一这个家伙说假话了怎么办?给这个家伙喂的就是一颗快要过期的健胃消食的丸药而已。
“匹瑞诺德?艾登·匹瑞诺德是你什么人?”朱亚非问道。
“是我侄子。”这个自称乔治·匹瑞诺德的刺客一脸的自豪旋即又有些丧气地低下头“不过是远亲。”是啊就算奥特兰克王国还存在的时候他这位国王的叔父都没有什么好待遇甚至连一个爵位都没能混上。
“哟没想到你还是一位王叔啊真是失敬失敬。”朱亚非假模假式地说道“你在辛迪加属于哪个阶层?”
乔治·匹瑞诺德的情绪立即跌落到了谷底自己好歹也是昔日的王室结果由奥特兰克王国流亡的贵族组成的辛迪加组织里面自己的地位却低得令人发指要不是自己身手不错这个刺杀逍遥明王的肥差也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可是现在想来他很后悔接这个差事哪怕赏格再丰厚没命花也没用更何况猎物这么狡猾自己根本没机会赚取赏格。
看着乔治·匹瑞诺德的表情朱亚非也就知道这家伙的地位有多尴尬了既然地位这么低下那也就问不出什么关于辛迪加的机密了于是换了一个问题问道:“谁派你来的?”
“法库雷斯特公爵。”乔治·匹瑞诺德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缺德的家伙一贯克扣手下的薪酬所以出卖起他来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雇主是谁?”
“不知道。”
“你特么是在逗我?”朱亚非面色不善地说道。
“我的地位根本没资格接触到雇主资料都是上面给我派任务。况且”乔治·匹瑞诺德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这药也没发作我没说谎。”
朱亚非心道不好自己已经漏底了但愿这个家伙没反应过来。
恰在此时乔治·匹瑞诺德的肚子发出一声悠长的声音感受到腹内清晰的蠕动乔治·佩瑞诺德面如死灰带着哭腔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还发作了?”
“那个……你先别紧张”朱亚非暗叫侥幸“这个药太过厉害并不是用不知道就能糊弄过去的。所以赶紧老实交代不然朕也不敢保证它什么时候就把你的肚子烂个窟窿出来。”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乔治·匹瑞诺德真就哭出来了“要不你放我回去我给你打听打听。”
“嗯你倒是挺会想啊。”朱亚非见如此良机哪有不善加利用的道理“真要是把你放回去万一有人跟你说话你怎么办?但凡是回答别人问题不说实话那你就……”
“对对我不能回去不能回去。”乔治·匹瑞诺德吓得连忙捂住肚子。
“所以啊抓紧说点对朕有用的不然药力控制不住发作了就算朕把这解药给你都救不了你。”朱亚非晃着手里的药丸说道。
在这颗即将过期的消食药的威慑下乔治·匹瑞诺德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可是这里面对朱亚非有用的信息却寥寥无几。
看着一脸希冀盯着手里这颗连他自己都快忘了这是什么药的乔治·匹瑞诺德朱亚非厌烦地把药扔给了他慢悠悠地回到火堆边。
“军情七处真有这么厉害的药?”利亚姆·格雷迈恩小心地给朱亚非递了一杯酒问道。
……
朱亚非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觉得还是有必要教育一下他:“身为王储不要随便相信流言蜚语。”
“那就是没有呗?”利亚姆·格雷迈恩长出了一口气。
乔治·匹瑞诺德发出一声惨叫一会儿捂肚子一会儿捂后门手脚并用地往树后爬去。短时间连服两颗过期药还是朱亚非根据记忆胡乱配的其中好多没找到的草药都是用相似的草去替换的。
“大爷的爬远点!要是臭到朕你就死定了。”朱亚非一脸嫌弃地骂了一句。
“这还叫流言蜚语么?”利亚姆·格雷迈恩指着像虫子一样爬开的乔治·匹瑞诺德问朱亚非。
时间过去好久爬着去解决排泄问题的乔治·匹瑞诺德再没有回来。
“你是故意放他走的吧?”陈·风暴烈酒问正准备往帐篷里钻的朱亚非道。
“毛用都没有留着他还得管饭杀了他还得挖坑埋费那个劲。”朱亚非钻进帐篷就准备把门帘子扣上。
“你在说谎。”陈·风暴烈酒把肥厚的手掌挡在门帘处看着朱亚非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你的心中仍有杀意你不会放过他对吧?”
“唉有时候跟你这种人当朋友很累。”朱亚非叹了口气说道“那个货不可能活着离开希尔斯布莱德丘陵这里是拉文霍德庄园的地盘。”
陈·风暴烈酒立即明白了一个几乎丧失了移动能力的人闯入敌对势力的地盘要是还能活着离开拉文霍德庄园这个杀手组织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有时候赦免敌人也是一种修行。”陈·风暴烈酒收回了熊掌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把敌人全干掉那就没有敌人了到时候想赦免谁就赦免谁。”朱亚非才不搭理他这一套。在原世界有法律和道德约束着这不能干那不许干还得装得跟个人似得人前背后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游戏异世界干吗要委屈自己?
陈·风暴烈酒心情复杂的回头打算看看说这番话的朱亚非此时是什么表情可惜他慢了一步只看到一道被紧闭的门帘。自己把武者修行之法教给这样一个人到底是对?还是错?
“唰”
帐篷的门帘突然被拉开一道缝朱亚非的脑袋从里面猛地探出来吓得盯着帐篷怔怔出神的陈·风暴烈酒一激灵朱亚非看着陈·风暴烈酒好一阵子才问道:“老陈你会不会觉得朕太残忍了?继而直接干掉朕为民除害?”
“呃……”陈·风暴烈酒为之语塞是啊要不要为民除害呢?
“那就还没想好。”朱亚非的脑袋迅速缩回帐篷“如果想要动手了提前吱一声朕不想死的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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