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当强在三岔道被皮小宝降服这事,他新婚娇妻不知道,还当皮小宝是那个在董家做弱受的废物点心。
她不清楚内里,当着皮小宝的面就敢大放厥词。
吓得老朱脸都绿了,赶紧捂住娇妻的小嘴儿。
小娇妻挺悍,把老朱推得后退一步,扇了老朱一巴掌。
老朱居然不敢还手,哭丧着说“姑奶奶,他是我老大,你连我老大都敢不敬,我会给你害死的啊”
李春珠见这小蹄子猖狂,敢掀老大门脸,怒急攻心,抢上前揪住沈碧丹的头发,拖着她朝前一掼,沈碧丹扑倒在地上,嘴巴跟地面接了个大吻。
披头散发爬起来,发出杀猪叫,抓起一张条凳,发疯似的照着李春珠的头砸过来。
李春珠没想到小蹄子下手这么狠,吓得一猫腰躲到了皮小宝身后。
条凳奔着皮小宝脑门飞来,皮小宝轻松伸手接住,丢到一边,面带微笑的说道“沈碧丹,你这是讨打啊。”
一伸手捉到面前,沈碧丹想挣脱,娇小身子如同中了大钳,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紧接着,脸蛋两边就传来叭叭的声音,而且火辣辣的疼,好像被开水烫了一样。
然后她身子莫名其妙的倒飞出去,掉入了四五米远的沙发上。
要不是沙发垫是软的,她屁股都会被摔成八瓣沈碧丹眼里充满恐惧的道“奇怪,怎么董家排的村民都笑你是废人才知道你是个牛人,小宝兄弟,失礼了。”
瞟了他一眼,一扭一扭的跑上楼去了。
朱当强吓出一身冷汗,惧怕的看着皮小宝“老大,我这个贱内仗着娘家有钱,我根本管不住她。
实在是对不起,让老大受惊了”
皮小宝看了眼客厅柜子里,有一只五彩寿桃杯,那东西蒸腾着浓郁的宝气。
透视到底部,原是大清乾隆年的老物件。
朱家人随意把它扔在角落里,十成是这家人不识货。
见老朱切西瓜去了,皮小宝就交代了李春珠几句。
李春珠一看就是个小小的茶杯,五颜六色,还挺好看。
但,她还是看不懂老大的脑回路,担心的道“老大,就这么个东西,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不会,我能感觉出来,它不是假的。”
皮小宝拿出五千块钱,让李春珠出面收购。
李春珠就来到朱当强面前,一问,朱当强压根没把茶杯当回事,只说是河里捡来的。
就是图好看,家里也没人敢拿它喝茶。
李春珠把钱塞过去,说“老大要了。”
朱当强还不敢收,劝了半天,才勉强收下。
皮小宝把玩着五彩寿桃杯,品相很正,没有任何破损,宝气蒸腾得浓烈,应该值不少钱。
心里高兴,他就多逗留了一会,跟朱当强热聊起来。
就聊到了他家老宅里的那个叫师萍的女人。
说起前妻,朱当强的脸就阴晴不定,大叫可惜“老大,说出来您都不信,我这个前妻,嫁我三年,我没碰过她。
一近她的身,就感觉到了寒冬一样。
夫妻生活根本没办法过,她直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女。
问了仙婆,说她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至阴之女,一般的男人降不住。
除了这个,师萍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她性子温柔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原来爱得不得了。
只可惜去年的鬼节,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一个人跑去我家的老宅子,回来就发神经,天天追着我,要咬我”
“我就送他去第五医院,住了几个月,还是老样子,吃药都没用。
我没办法,只好跟她办离婚,她娘家人不要她,我就把她锁在老宅里了。”
说着,朱当强唏嘘不已,说到动情处,眼睛都红了。
皮小宝说“这个女人怪可怜的,我要了。
试试能不能让她恢复正常。”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不是疯子,她身上释放出的是凶煞之气,很大可能撞邪了,说不定就是鬼上身。
但,皮小宝不是阴阳先生,他只能尽人力,至于她能否吉人天相,那要看她的造化。
前妻对老朱一家人来说,完全是个累赘。
正常的时候还会做些家务,最怕一发作,就大喊大叫,追着老朱跑一条街。
这样的废人没人喜欢,朱当强没想到,老大不怕麻烦,还要给这个疯女人治疗,求之不得说“老大,她确实很可怜,如果老大能带到身边照顾,那是她的福气。
我那个小悍妻天天为她吵架,非逼着我送走,我真是不忍心丢了她。
不过,有老大照顾,我放心”
朱当强表面上还装出摇头怜惜的样子,其实,他心里面,早就乐开了花。
李春珠都懵了,咬着他耳朵说“老大,你同情师萍可以,可她到底是疯子,把她带回家不合适呀听老朱的描述,她时好时坏,治不了了呀”
“我自有打算。”
皮小宝不听劝,来到朱家老宅。
尽管好几个人结伴入内,皮小宝还是感觉如同到了阴曹地府,四下里鬼影憧憧,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息。
就连这家的主人朱当强,他都说了,只能白天进来,晚上不敢踏入半步。
走到第二进,只见灯光影里照出墙上的壁画,一恍惚,好像壁画人物随时会活过来。
李春珠算是大胆的女人,此时她吓得头发都快立起来。
紧紧拽着皮小宝,还是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关押师萍的房间,在房门外加了一层铁门,据朱当强言,师萍一发癫,力气大得惊人,能把木门抠穿。
没办法才加上铁门。
把铁门上的锁头打开,探头去看,李春珠啊的一声道“老朱,你真抠门,怎么衣服都不给她穿一件。”
老朱喊冤“不是我抠门,神志清醒的时候会穿衣服。
一发癫,她自己就脱个精光,再穿也是脱。
她冬天不怕冷的,打赤脚走路”
皮小宝也在灯下看到了师萍,比想像的还年轻,长得也不错。
要是打扮起来,堪称惊艳。
由于常年累月不见阳光,她的皮肤是一种病态的白。
“春珠,看样子她这会儿没有发作,我们进去。”
师萍见房门打开,前夫带着人进来了。
她赶紧抓起一条毛毯把身子裹起来,像看到了希望一样,抢上前抓住老朱的手,迭声央求“当强,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天天关在这里,闷都闷死了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朱当强甩开她,有些惭愧的说“师萍,这位皮小宝,是我老大。
他能治你的病,你跟他走,好不好”
师萍咬着手指头,瞟了皮小宝一眼,竟是摇头如拨浪鼓“我认得他,他自己都是瞎子,给董家做上门女婿。
我不要跟他走,当强,你放我出去,我会做家务,会做饭,我做的饭很好吃的,求求你放我出去”
朱当强板着脸说“师萍,我有了自己的家庭,照顾不了你。
事实上,我们一家子都讨厌你,不欢迎你,你赖在我家干什么。”
李春珠也动员道“师萍,小宝不是无能之辈。
他是个牛人,你看,他不牛的话,我怎么会叫他老大。
连老朱都拜他”
师萍这会儿神情不怎么清醒,但,能正常交流。
她眨巴着眼睛,从灯下看着皮小宝,缩头缩脑的问皮小宝“我要是跟你走,你会把我关押在房子里,锁住我的脚吗”
皮小宝道“只要你乖,我保证不关押你”
师萍有一部分正常人的思维,她知道,如果不跟着皮小宝走,她就会永远关押在这栋无人大宅,见不到天日。
这么一想,她浑身都战栗起来,眼神充满恐惧道“好,我乖,我跟你走求求你快点呀,我不想死在这里”
朱当强就蹲下身去,解开她脚上的链子。
李春珠伺候她穿好衣服,就这样,把这个可怜的女人从阴森古宅带了出来。
她处于半痴傻状态,走出古宅后,有些怕人,而且谁都不相信,死死的拽住皮小宝不放,生怕会抛弃她。
朱当强就用三轮摩托捎了一程。
临走老朱依依不舍,再三叮嘱她,自个回太子矶去了。
皮小宝就叫李春珠回避,把师萍带到河边竹林中,让她抱住一颗苗竹,皮小宝摸到她脑门上,释放出大量的阳罡蒸汽。
月影下面蓬起了一团白雾,把师萍吓得不轻“皮小宝,你在干什么
你别杀我,我会做饭,还会给你暖床,求求你别杀我”
这个女人心肠极其脆弱,一点点惊吓,就能让她魂飞魄散。
只见一股小溪沿着她的大腿流到地面,她的腿在簌簌发抖。
“萍姐,不要怕,我在帮你治疗”
皮小宝释放的阳罡蒸汽十分的凶猛,一会儿功夫,就逼出一团黑色的鬼影。
那鬼影为海量的阳罡蒸汽摄住了,发出凄厉惨叫。
很快,鬼影化为一滩脓水,散发出一股恶臭,那味道令人作呕。
皮小宝累瘫在地,擦了擦汗水,打手电照向师萍。
师萍先是抱着竹子发愣,愣了一会儿,突如醍醐灌顶,完全清醒过来。
她第一反应是尖叫“我怎么在这里”
皮小宝站起来说“萍姐,这里是董家排。
是我从朱家救你出来的,这事你记得吧”
师萍一把抱住皮小宝,弱弱的央求他说“小宝,我再不要回朱家老宅,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只跟着你,你不要丢下我不管”
皮小宝抱着她娇软的身子,感觉到她的体温,不禁欣慰的道“萍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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