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保姆极力否认可是傻子都能看得见她的手在剧烈颤抖着。
“阿兰你……你让我感觉恶心。”司老太太终于忍不可忍连连摇头道:“果然应了那句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太太你不能听他信口开河啊!”阿兰还在极力狡辩指着我大声道:“您忘了?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个神棍全都是骗人之术。你不是最担心少爷的事吗?少爷可就是受这样的人蛊惑的啊……”
“你住口!”司老太太厉声喝道:“把你脖子上那绿油油的恶心玩意给我揪下来你是把我当瞎子吗?呼伦贝尔的大草原你都扣在我脑袋上了!枉我把你当成家人当成姐妹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对面着司老太太的斥责和羞怒这保姆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得信任了索性也终于变了脸色双目圆睁面目狰狞道:“住口的应该是你吧老妖婆!什么家人?什么姐妹?都是家人还用得着我伺候你们一家吃喝拉撒?要是姐妹你还整日里对我颐指气使?话说的好听可说到底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人了?我告诉你不要对我大喊大叫大不了老娘不干了!可是没有证据你们谁也别给我造谣。这挂坠就是滇南老坑的就是价值十万块怎么了?我爱戴就戴你管的着吗?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到底你不就是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吗?呵呵如果咱们两个换个位置你还不如我。论长相论家务论口才我哪不如你?”
司老太太一向强势惯了都是她嘲讽训斥别人的份儿此刻被这叫做阿兰的保姆突然如此暴击一时间竟然面色苍白气喘急促瞠目结舌差点当场昏过去!
说实话看着老太婆这幅气得吐血的神色我还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
“看把你狂的要证据是吗?这个是什么?”刘大进不知不觉从后面走了过来啪的一声将一根湖笔扔在了桌上。
“从司老先生昏迷到现在为止你还没出别墅。所以我就暗自猜想那根被下过蛊毒的毛笔应该还在你手中你没机会丢掉。因此刚才你慷慨激昂的时候我到你房间里转了转不巧还真就在你的枕头里把它找到了。”
厨子先前被这女人差点推为替罪羊这时候也忍不住火烧浇油发问道:“阿兰这不过就是根笔而已又不是什么宝贝还用藏进枕头吗?你倒是说啊!”
保姆狡黠一笑道:“什么枕头我不知道啊?天知道是不是你随意找了根笔嫁祸我的?还有这屋子里还有好几个人呢?也许就是真正的凶手要害我故意藏进枕头了……”
“嗨你大爷的死不认错死不悔改死不要脸是吧?”刘大进气得要炸肺大骂道:“我第一次碰见女版混不吝啊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咬着屎撅子犟给根麻花都不换是吧?我告诉你有你好果子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可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联合起来欺负人!”保姆阿兰淡淡说着面无表情俨然是刀枪不入为了。
我摇摇头笑道:“这位大姐你恐怕忘了吧我刚才说过是蛊三分毒没有任何任何一种蛊是绝对安全的飞毛蛊也是如此你有没有想过那被我用祝由术逼出来的黑毛去哪了?”
“你什么意思?”阿兰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呵呵你当真没有感觉自己的在颤抖?你没有心慌?你也没有感觉呼吸不畅?”我冷笑着问道。
阿兰不自然地抿了抿嘴眼神里已经写满了慌张。
“给你这飞毛蛊的人难道没告诉过你被祝由术术驱逐的蛊毒会疯狂反噬最后在三个时辰之内将下蛊者的内脏张满黑毛?你老实回答我右侧手臂内是不是在越来越痒?”我陡然加重了口气大声喝道:“你能想象的出来自己六个小时之后无数个黑色的金针菇一般的虫子从你的皮肤里钻出来的场景吗?我告诉你真相自己虽然不会说话但他会抗争所以企图掩埋真相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极尽威胁恐吓嘲弄之能我要看着一个自以为内心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的人是如何信念崩塌的!
阿兰心虚了她下意识抓了抓自己右手臂那种若隐若现却又真真切切的刺痒感就如同真的有东西在血管、在筋骨中慢慢的爬行……
“哎呀这位大姐的脸色可不太好啊是不是感觉到了飞毛蛊在你血肉中撒花呢?”刘大进眨眨眼道:“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巫蛊害人亏你这么个娘们想得出来。我告诉你这样下去你死肯定是没个死相了肉尸一定恶心到家但这不重要关键你死后还得下炼狱阎王爷的大烤炉上把你困在铁钎子上一圈一圈等到皮开肉绽再撒上葱花孜然……”
秃子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吓人最后简直成了大排档烧烤!
“我能有什么办法!都是他逼我的!”这个女人却真的绷不住了双手捂面呜咽道:“本来说好的和你摊牌他却为了自己的儿子突然变卦了十年的青春啊我在这里做牛做马做他的特殊工具白天里被你颐指气使晚上被他喝来令去最后却换来了这个下场给我区区两百万让我回老家凭什么我不甘心……我还不想死……都是他逼我的……”
厨子傻眼了但眼神里分明是八卦新闻的味道。估计用不了三天司家这点事就得被他抖搂出去。
司太太歇斯底里的怒骂完接着便是仰面痛哭流涕……
司聪不动生色可我看到的却是最为沉重的痛苦对于他这么一个走在自戕边缘上的人这成年人世界里的一地鸡毛无疑又让他多向死走了一步……
一个家庭最不愿外人看见的丑陋的一幕就在眼前上演了再待下去谁都尴尬!
我和刘大进朝司聪无奈地笑了笑径直下了楼。这种事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消化。
等我和刘大进要开门的时候司聪还是追了上来。
“罗大夫实在对不起没想到……没想到我们家……”司聪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我一笑道:“没什么成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复杂着呢!对了你父母虽然我没切过脉但是在我目诊看来两人身体还都不错。所以你不用担心。过一会令尊……就醒了!”
我心道醒了之后这老头会发现自己睡了一觉把幸福搞丢了!
司聪苦笑一声点点头道:“谢谢。对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希望阿兰死您能不能替我放她一马?把那飞毛蛊给解了?”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笑道:“你是说毒蛊反噬?呵呵。告诉她飞毛蛊压根就没有什么反噬。我所描述的那些状况全是出自心理暗示。正是因为她做贼心虚才会出现身体和情绪被我言语牵制的状况。对了要说做手脚还真有她手臂的毛衣里上被我偷偷塞进去了一根扫帚枝这就是令他毛骨悚然的刺痒感的来源……”
司聪有些惊讶随即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罗大夫不单单是个医生我发现您还是个大智慧的修士。”
“修士谈不上我还是更喜欢医生这个称呼救人救己这不好吗?”我看着司聪意味深长道:“司少爷与其交代后事为什么不坦白在我面前再挣扎一次?或许你能走出旋涡呢?”【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