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脸色蜡黄,看着就像快要死了似的,不过”蔡管家咬了咬牙,眼里露出了凶光,“死了更好,死了一了百了,老蔡豁出去了,死了也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沈雄冰不寒而栗,想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开始唉声叹气,难道真的只能指望沈敬岩吗
他不甘心啊。
此事不了了之,蔡管家也不能逼的太紧,欲速则不达。
而警察局内的沈敬岩,面对警察的步步审问,一直没有开口,不承认,也不否定,什么也不说,像个哑巴似的。
沈敬岩现在出名了,像一个神奇的存在,只要他开口,案子就破了,且每一条证据都非常清晰,逻辑缜密,证据有效。
只是这一次他被指控谋划了一场要命的车祸,事情就严重了,不像那个躺在地上的老头。
事情就这样耗着。
前两次都是打开了他的邮箱,就找到了证据,这一次,警察通过技术手段,很快就破译了他的新密码,进入了邮箱内。
可是一个个邮件查过去,没有丝毫和这件事有关的内容。
警察气的大半夜直拍桌子,“沈敬岩,到底怎么回事”
沈敬岩双手戴着手铐,这玩意在他的手上就像套了个皮筋,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打开。
他摇头,眸光清明,丝毫不困,脸上的表情写着我不想说,你们问也没有用。
警察开始打哈欠,“那我们就耗着吧,局长亲自吩咐了,不撬开你的嘴巴,我们就连夜奋战。”
特种兵出身的沈敬岩真的感觉自己老了,虽然不至于哈气连天,也是有些犯困的,觉得很消耗体力。
他感叹,岁月不饶人啊。
警察要连夜审讯,那他就陪着吧。
夜,各路人马,心思各异。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的洒向青城的各个角落,别墅的景致渐渐清晰起来。
冯思萍早早地醒来,她想着要为孩子们做一顿早餐,便趿拉着拖鞋,蹑手蹑脚的下楼,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
张如玉听到了动静,穿着睡衣走出来,倚靠着厨房的门框,看着那个亲自动手的女人,再摸摸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她自己可比冯思萍保养的好多了,想到这里,一抹莫名的优越感袭来。
“虽然你被老爷子赶出了家门,可是也住豪宅开豪车出门司机进门佣人,沈敬岩就算再落魄也会让你锦衣玉食,你犯得着在这里装贤妻良母博罗依依的欢心吗”
冯思萍不屑于跟她计较,但是不代表自己软弱可欺,她冷静道,“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钱买来的,你做沈夫人多年总有超出普通人的财富傍身,你的钱财可以买来真心吗”
张如玉噎了一下,被戳中了内心的痛,她反而趾高气扬起来,“有没有真心,我都做了这么
多年的沈夫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冯思萍淡淡道,“这里油烟多,不是沈夫人呆的地方,你还是去等着吃现成的吧,如果你认为罗依依愿意看到你我在她的家里争吵,我也可以陪着你吵一架。”
张如玉嘴角勾起冷笑,“你别拿罗依依来压我,所有人都以为你对她比亲生女儿还好,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你那点心思。”
冯思萍拿着打蛋器在搅拌盆里的鸡蛋,“看来,我应该告诉依依,无法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
张如玉气的鼻孔冒烟,那些只有一些影子的事情,她拿来质问冯思萍,本以为她会心虚露出马脚,结果却像是她没事找事故意挑衅似的。
正说着,从群像一只燕子似的,无声无息地跑过来,站在张如玉身后,她天然的站在冯思萍那边,又恰好听到了她的最后一句话。“冯阿姨,我这就去向依依姐转达你的话。”
张如玉愤恨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从群走进去,和她一起干活,“等沈总回来,我一定告状,阿姨您可别拦着我。”
冯思萍神色如常,“算了,不要因为我破坏了他的事情,他带张如玉来,也不是为了当奶奶供着她的。”
从群表示理解。
发生在厨房的小插曲,罗依依是不知道的,从群和冯思萍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告诉她。
早餐的气氛还算和谐欢乐,只有张如玉觉得不自在,吃着冯思萍亲手做的饭,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可是这里也没有可供她差遣的人,日子过的非常沉闷,且没有意趣。
她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又回了房间,她不想看到冯思萍的笑脸,明明只是个下堂妻,为什么会受到所有人的尊重
她不理解,也没有办法理解。
可是,她心里隐隐觉得冯思萍才是最深不可测的那个人,罗依依把一个不知是好人还是坏人的人当做母亲一样,实在是可笑。
只不过有些捕风捉影又要转几个弯才能联系到一起的事情,她没有办法去罗依依跟前说而已。
饭后,从安从群去了房间给罗依依换药,坚持不让冯思萍看到伤口,她一口咬定是摔破了。
冯思萍虽然觉得过去的事情能够放下了,从心底里也是不想面对张如玉的,贸然提出离开,也不好,只能勉强地留下来。
罗依依自醒后第一眼看到冯思萍,就觉得有些不自然,心里装了事情,笑容便带着一抹僵硬,却还是如常地问候。
“嗞。”她突然叫了声。
从安赶紧停下,在伤口上擦碘酒的棉签抬起,“依依姐,我弄疼你了吗”
罗依依回过神来,“没有,我,就是在想事情。”
从安低头继续,“我也觉得你好像有心事。”
“工作的事情,没别的,对了,今天我们去珠宝大厦转一圈,反正管
着我的那位不在,然后去一趟工作室,天天在家里都要发霉了。”
从群笑出来,“依依姐,你也就昨天一天没有出去。”
从安认真的上药包扎,“依依姐是工作狂,跟我们可不一样。”
罗依依笑了笑,“我倒是羡慕你们。”
后来,大奇如约就位,一进门就说“我来找默默玩。”
罗一默的脚丫子搭在汤伟的腿上,两个人在玩扑克,他朝着大奇招手,“大奇叔叔,我又学会了一个新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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