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下班时间,罗依依就抬手看了眼腕表,开玩笑道,“梁总今晚打算请我吃什么,菜太差了,我可不去的。”
她是告诉克洛斯,她和梁译恒有约,你老先生可以撤了。
梁译恒和罗依依现在很熟悉了,言语里都透着熟络感,“不去没事,你去哪里吃,我跟着你,有你吃的,就有我吃的,不给我吃,我就抢,你肯定抢不过我吧。”
罗依依也笑着,“馒头就榨菜。”
“好啊,一人一半。”
克洛斯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语气里的随意自然是他不能比拟的。
这下轮到梁译恒用看情敌的目光秒杀他了,“克洛斯先生请回吧,有公事可以等明天罗总上班后再来办公室找她。”
克洛斯本来就心情不好,是硬撑着到这里来陪笑容的,这会也不想再为难自己了,又争辩了几句,就离开了。
梁译恒冲着罗依依别有意味地笑,“罗总魅力挺大嘛。”
“你别取笑我了,我也是一次意外才认识他的。”
“你还忙吗,不忙陪我去买两件衣服,我猜你眼光一定很好。”
罗依依收拾着办公桌,“你们男人也会选择困难症吗,我以为只有我们女人才会。”
从安从群自然跟随,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商场。
没有克洛斯在身边,罗依依心情很好,也很感谢梁译恒的突然出现。
只是,她不知道,是沈敬岩让梁译恒来解围救场的,他不喜欢克洛斯缠着她,所以才会有梁译恒早早地预定了她今晚的时间。
克洛斯只要想到母亲孤零零地躺在冰棺内,仿佛冰棺里的寒气漂洋过海浸入了他的身体,整个人连血液里都透着冷意。
他给教父打电话,想要先行运回母亲的尸体。
“你不听我命令了怎么办”教父如是说。
克洛斯态度诚恳,“不会的,我早已回不到我的国家,早已回不到原来的自己,我就是克洛斯,是您忠诚的朋友。”
教父目光阴冷,“好吧,反正你的妹妹还活着。”
克洛斯只想杀了克雷蒂,狗屁的教父,还不是谋杀篡位当上的教父,不然再苦熬八百年他也当不上教父。
可是现在,他屈居人下,不得不委曲求全。
“不过”教父说“你现在不宜离开z国,让亚伦回来吧,把你的母亲放在安全的地方。”
“不,我要自己回去,来回也就两天的时间。”
“你的身边遍布着沈敬岩的眼线,你认为你能堂而皇之的从庄园里运走你的母亲吗”克雷蒂教父知道克洛斯的心结,“等z国的事情成功,你可以带着你的母亲回z国。”
克洛斯痛苦地应道,“好吧。”
挂断电话,亚伦恭敬地站在一旁,“先生。”
克洛斯每说出一个字都是痛苦的,“你去把我妈带出来,安置好。”
“是,可是您这里的安全”
“把玛丽
调来吧,我暂时安全,可是我妹妹不安全。”
“是。”
亚伦转身去处理事情,很快向克洛斯汇报后,从卫生间,彻底消失了。
他回了老旧居民楼的那个房子里,可是刚刚打开门,抬脚迈进去一步,他就愣住了,多年的敏感和警觉告诉他,这里有人来过。
亚伦转身就往回跑,徘徊在小区里,身边没有任何异常,他觉得又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住,也许是前主人回来过。
漆黑的夜成功掩盖了他的行踪,亚伦爬到五楼,翻窗进入,竖起耳朵,嗯,没有任何异常,他小心翼翼地往屋子里走去。
依然没有任何异常,他没有开灯,一双眼睛习惯了在黑暗里辨别周围的一切,的确没有任何异常,连一个跨进来的脚印都没有。
他收起了藏在角落里的东西,很快又出来,消失在夜色里,他有自己回加国的渠道。
如他所料,那个房子内的确有异常,白天沈夏已经去过那里,但是只打开了门,脚跨了进去,似有似无的踩在地面上,又快速地缩了回来,飞快地走了。
如他所料,那个房子也的确没有任何异常,沈夏没有在里面放置任何监听监视设备,只是房子周边的一切都被严密监控了。
夜深。
又一抹人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罗依依的别墅里,罗一默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大朋友,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沈敬岩躺在罗一默身边,搂着孩子小小的身体,“等克洛斯发现他的母亲被盗走,一定会恼羞成怒的,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担心你们。”
“你放心好啦,奶奶也在这里,外面没有你的牵挂。”罗一默亲了亲爹地的脸颊,“其实我妈咪很想知道克洛斯的真实身份,她也在配合我们演戏,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演戏,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妈咪吗”
这时,阳台的窗帘再次被拨开,沈夏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过来,盘膝坐在罗一默的另一边,“告诉你妈咪,有可能会坏你爹地的事,所以,你爹地很犹豫。”
“好吧,我懂了。”
“你爹地希望你妈咪能猜出来。”
罗一默在黑暗中翻白眼,“你们想多啦,我妈咪才不会。”
沈敬岩又道,“小夏,明天开始,不要去珠宝大厦了,让十七一个人去吧,或者你们两个人轮班去,至少保证一个人在家里,这个家里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女人孩子,我不放心,如果你们两个人都能在家里我就放心了。”
罗一默故作轻松地笑笑,“大朋友,你要相信,克洛斯不要我们的命。”
沈夏亮晶晶的眸子闪着光芒,“哥,我要不要用美人计去去追克洛斯”
“胡闹。”沈敬岩厉声道。
“那让十七去,我们中间有人搭上克洛斯,方便做事情啊,哥,你傻,这是我和十七经
常玩的把戏了。”
沈敬岩皱眉,听不得亲妹妹说这样的话,“什么美人计,你们给我悠着点,你不许乱来,十七也不行。”
沈夏不耐烦地摆手,“哥,能占我和十七便宜的男人还没有出生呢,你急什么”
正说着,阳台的窗帘又被拨开了,十七穿着睡衣进来,“我怎么了,你们又在说我坏话。”
她推了推沈夏,“你坐里边点,给我腾点位置。”
“喂,这么大的地方不够你坐啊。”沈夏嫌弃道。
十七打了个哈欠,“我要躺着。”
沈敬岩抱着罗一默起身,“宝贝,我们家阴盛阳衰,我们两个大男人不仅要看你妈咪的脸色,还要看你两个姑姑的脸色。”
他们去了床下的沙发上半躺着。
沈夏打开了床头灯,“依依姐是不是睡着了,我要不要请她来再让你老老实实衰一次”
沈敬岩急忙岔开话题,“那全球排名第二的杀手呢,据我所知开膛手是个男人,你们要是打起来,起码十七会吃亏吧,所以还是不要太骄傲的好。”
开膛手是世界上排名第二的杀手。
十七笑,“他啊,和我们是朋友啊,沈夏非要挑衅他,我们二打一,妥妥的把他打赢了,就不打不相识了。”
罗一默双眼放射着好奇的光芒,“把他请到我们家来啊,想想我们家里住着全球排名前三的三位杀手,太刺激了。”
十七道,“我看可以的,让他去追依依姐,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依依姐了。”
沈敬岩和罗一默对了下视线,他们的套路竟然是一样一样的。
“听说,开膛手长的很妖孽”罗一默问。
沈夏碰了碰十七的胳膊,“十七差点被他勾走了,人家不喜欢她,人家喜欢男人。”
沈敬岩立刻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不能被克洛斯认出来,放依依身边最好了。”
十七斜睨了沈夏一眼,“你就出馊主意吧,依依姐真的和开膛手日久生情,我看大哥会很死你的。”
罗一默诧异,“姑姑,你骗我们”
沈夏翻白眼,“嗯哼,越有挑战的事情,做起来才越刺激嘛,我觉得开膛手追一追依依姐很好,这样哥才有压力。”
沈敬岩无奈,“我已经很有压力了,那个常云腾,恨不得随时捧着身份证户口本去跟依依领结婚证。”
突然,房间内的几个人都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脚步声在走廊里清晰的回荡,在座的几位除了罗一默都是专业人士,他们得到了一个共同的消息,罗依依来了。
果不其然,房门很快被推开,罗依依走进来,“原来你们在开小会啊,从安跟我说默默没睡觉,我过来看看。”
沈夏跳下床,拉着罗依依就进来了,“依依姐,我跟你说个事,介绍个帅哥给你认识好不好”
罗依依黑亮的眸子闪着璀璨的光芒,嘴角自然地翘起,“好啊,谁啊有照片吗不是小奶狗我不要的。”
沈敬岩仇视的目光瞪着沈夏和罗依依,恨不能吃了她们。
罗一默傻傻地问,“大朋友,什么是小奶狗”
“就是小狗。”沈敬岩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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