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罗依依在他的身下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好在沈敬岩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只是亲亲她,虽然猛烈,却适可而止。
结束时,沈敬岩舔着嘴角,彼此呼吸可闻的距离,气息都有些紊乱,“我和常云腾谁的吻技好”
罗依依眉心紧蹙,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赶紧走开。”
沈敬岩舍不得放开她,“我又不干什么,我要是想强迫你,孤男寡女你还能反抗吗”
罗依依眉梢染了怒意,“你到底要干嘛,为什么就不能井水不犯河水以前说好了各自安好的。”
沈敬岩漆黑的瞳仁泛着柔柔的光泽,一开口,却多了几分吊儿郎当的味道,“我对女人说的话最不可信了,谁信谁是傻子。”
罗依依懊恼的想死,睡觉应该锁门的,这会只想快点打发了他,“你压死我了,快点起来。”
不料沈敬岩的身体又往下沉了沉,“我压你怎么了,不压你哪来的儿子”
制造孩子的过程跃上心头,罗依依觉得自己像吃了一口别人的剩饭似的,嫌弃的要死,“别在我面前发疯,你赶紧滚。”
沈敬岩好脾气地笑道,“亲我一下就走。”
罗依依自知自己挣脱不开他的束缚,还是下意识的去挣扎,无奈沈敬岩轻轻松松的就将她按的死死的,她情急之下开始喊默默。
沈敬岩迅速的堵住她的嘴,一记深吻后,飞快的跑开。
罗依依的手臂用力抹着嘴,想要将沈敬岩的气息悉数擦掉。
沈敬岩在罗依依的房间耽搁的时间长了些,出来时就被罗一默取笑了,“大朋友,你这样对我妈咪,我会不高兴的,当心我黑你。”
沈敬岩一记脑门弹过去,“臭小子。”
他没有逗留,两个吻下来,像吃了蜜糖似的,神清气爽地走了,罗一默瞅着他的背影,摇头,“我觉得他更渣了,以后不要开门让他进来了。”
刚刚认了女儿,冯思萍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女儿面前,带着她买这买那,房间里都快塞不下了,沈夏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找了一间空屋子放她的东西。
冯思萍还要为她买房子买车,只是听女儿说在国外工作,收入不菲,便作罢。
冯思萍和沈夏以及沈敬岩的再次聚会,罗依依只让他们带走了罗一默,自己并未再前去。
抽了个时间,沈敬岩去了极不想去的沈家大宅。
迎接他的依然是对他恭敬慈爱的蔡管家,照常问候了他,又问候夫人。
沈敬岩从步上楼梯开始,就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径直闯入沈雄冰的卧室,看着那个人坐在阳台上,静静地看书,他总是一副超脱俗世的深沉模样,却有着世间最狠毒的心肠。
有些话梗在心口实在难受,他不得不问,但是却又不想造成很强势甚至很危险的信号,只是口气却带着显而易见
的冷硬,“爸爸,当年妹妹是怎么丢的”
沈雄冰的心狠狠一震,如顽石般的心似是在寒冷的冬天暴露在冰天雪地里,如果不是沈敬岩特意提起,他似乎就要忘记那个孩子,而他也一直想要忘记那个孩子。
老谋深算的眼睛低垂着,敛去了仇视的目光,他口气淡淡地说“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沈敬岩站在他面前,像闲话家常般,道,“我在国外认识了一个女孩,眉眼和脸庞像小夏,而她就叫沈夏。”
沈雄冰饱经世事沧桑的脸上保持着岁月积淀的沉稳,抬头,不温不凉道,“然后呢”
沈敬岩双手插兜,拳头偷偷地握起,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致,“她说,她是被爸爸卖掉的,她还记得爸爸给一个阿姨钱,她记得她的妈妈曾经叫她和哥哥小夏小岩,她说”
沈雄冰苍老的眸子眯着寒意,“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沈敬岩垂眸盯着他,“爸爸,我找到了小夏。”
沈雄冰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动着,似是压制着狂风暴雨,厉声命令,“出去。”
沈敬岩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定定地看着他,良久,问“爸,你不想见见我妹妹吗”
“出去”
“爸,你为什么要卖掉我妹妹”
沈雄冰猛地抄起矮桌上的茶杯朝着他砸了过去,猩红的眸子迸射着狠戾的光芒,“滚出去”
沈敬岩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来确认一下是不是爸爸卖掉了沈夏。
果然是的。
他的心,又狠又毒。
沈夏能活下来,能成为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一定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定是无数次的险象环生才有了她如今的位置,他也经历过残酷的训练,那是部队里,他也几次从死人堆里捡回一条命。
所以,他更加心疼妹妹。
沈敬岩开车的手在颤抖,只是如今的他连保护妹妹的资格都没有,妹妹比他还要强大。
他们兄妹不约而同的走上了一条差不多相同的道路,那是一条铺满荆棘,随时都能付出生命代价的道路。
这边沈雄冰赶紧派人去查沈夏,很快就查到了,他看着资料,眼里的光芒像极了屠刀的寒光。
罗依依开始筹备自己的工作室,对未来,她信心满满。
从达璐德那里再次传来的信号透着古怪,隐隐和冥夜党有关联,尚需证实。
沈夏和十七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曼德海峡的,不管是道上放言要杀达璐德,还是去为默默探查具体的消息。
沈夏自从走进了国外的一家商场,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顺着这张脸找到她的人了,本来沈雄冰还在欣喜,可以在国外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她,结果她却人间蒸发了。
不是沈雄冰低估沈夏,他是实在想不到一个年仅25岁,看起来单纯的女孩足以摧毁他的一切,甚至生命。
沈夏出现在曼德海峡时
,已经不是住在罗依依的别墅里的那张脸了。
曼德海峡的夜晚,国内的白天。
罗一默坐在电脑前,将画面定点,屏幕上出现了达璐德的脸,他正在朝身边的人吩咐什么,罗一默听不懂。
另一个界面里,十七和沈夏穿着轻便的衣服,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总统府外。
“呦,这个妞不错。”十七笑道,“默默,我拍照给你,以后就照着她找媳妇吧,你妈咪肯定会开心的。”
罗一默稚嫩的声音无比沉稳,“十七姑姑,当心达璐德放黑枪。”
想比他们的轻松感,沈夏的身上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感,毕竟达璐德要杀的人现在成了她的亲哥哥,她要保护家人,保护哥哥,这种感觉和以往每次执行任务都不一样。
有了牵挂,有了亲情,便有了责任,沈夏的声音微冷,“都小心点。”
罗一默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嘴角泛起自信的笑意,“姑姑,你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的骄傲呢”
十七道,“就是,不要这样嘛,我们把买凶杀你哥哥的人杀掉不就好啦”
“注意。”罗一默严肃道,“前方十米门后有保镖,手上有枪。”
与此同时,他进入总统府的总监控室,将这一段画面定格,“好,前进。”
沈夏和十七修长的双腿像蝴蝶的翅膀浅浅的划过地面悄无声息的溜过去,两人同时举起手枪,手起手落间,消音枪在暗夜里没有任何声响,四个保镖软绵绵的倒下。
总监控室的画面上,四个保镖依然如山般站在那里。
“翻墙,注意墙面的电网。”罗一默道。
只见屏幕上两个轻盈的身影如燕子般飞过,软布鞋掠过地面没有任何声响。
罗一默瞅着画面,道,“右转,楼下六个保镖,然后上三楼。”
又是手起手落,六个保镖在消音麻醉枪的作用下无声无息地倒下,总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沈夏和十七麻溜的爬水管上了三楼。
“走廊里有几十个保镖,不要出来,翻窗出去,书房在隔壁。”
沈夏和十七顺利的翻身到了书房外,手上的小工具灵巧的打开了窗户。
罗一默又进入书房的监控,将画面定格。
沈夏和十七在总统的书房里翻箱倒柜。
罗一默声音沉着,“找他和冥夜党来往的证据,只要有来往就行。”
只见屏幕里沈夏轻松地打开了里面的保险箱,“想不到啊,这总统当的这么穷。”
“那他杀沈敬岩的动机是什么”十七问。
罗一默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是他要杀我爹地,我爹地说了不认识他。”
沈夏声音冷冷的,“管他为什么,敢杀我哥,我一定要他的命。”
罗一默叹息,“可惜我们在那个国家没有政治势力,不然发动一场政变扶植个总统也不错。”
十七在书房的里间翻出来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纸,开头几个数字是冥夜党所在国家的区号,她立刻报给了罗一默。
“撤。”罗一默冷声道,“巡查人员三分钟后到达书房。”
他从屏幕里看到沈夏和十七顺利出来后,又开始去查那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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