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怀有恻隐之心。可一旦交战,双方都杀红了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还能将什么仁慈?
更何况这些教徒也不是好对付的,稍有不慎,不是任务失败与否的问题,而是性命。在交战时,谁不是把头拴在裤腰带上?稍有不慎便会一命呜呼!
杜金山独自守着柴草垛这边,显然已经有人发现了黄庆,喊道:“是黄庆!是黄庆背叛了我们!他和那两个女人躲在草垛后!”
这声音一喊出来,杜金山这边的局势就更加不妙了。那些个不怕死的、又非常有忠义之心的教徒冲过来,都想要将背叛他们的人杀至而后快!
杜金山以一敌五,三五招的功夫倒还好,但多交战一会儿,难免有些应对不暇。
润樱见此,安排道:“紫烟,你躲在这边拽好伏魔绳不要动,我去帮师弟。”
“好!”洛紫烟牢牢地抓住了伏魔绳。
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围剿作战,而且这些教徒们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凶猛,她有点被吓到了。
润樱冲出去帮杜金山,他们两人对战五人,总算挽回一些局面。未免他们用人头的优势进行车轮战,杜金山在润樱牵制住两人的情况下,敢冒被击中受伤的危险,瞬间解决了那两人!
“师弟,你受伤了!”润樱紧张道。
杜金山的右手臂被两道玄气所伤,皮肉外翻,淋漓地流着血!
“没事!师姐小心!”说话间杜金山便迅速冲出,将那向润樱攻击之人的头颅瞬间砍断!
鲜血喷溅,杜金山微眯起眼。鲜血的温度刺激得人的头脑也热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交战之中没有道义可言!
杜金山见另外两人趁乱冲向柴草垛,从他们背后迅速出击,一举将其都杀了!
这边的危机解决掉,再看战场中,露华等人已经除掉了一半的教徒,现下剩下的活口,不过十几个。
但这些人很有些飞蛾扑火的精神,即便知道自己未必是杜金山的对手、即便从战局之中突围出来冲到柴草垛这边极不容易,也还是拼命地往这边来。为的,就只是杀掉黄庆这个叛徒!
“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子这就取了你的性命祭教规!”一个壮汉冲将过来!
在他身后,还有四人也突出了重围,直奔这边而来!
“受死吧!”杜金山大喝一声,提剑迎了上去。
依旧是与润樱并肩作战,这一次的情况要比方才好一点。这五个人的实力明显不如先前的那一拨。杜金山和润樱合力,很快便将这五人斩杀。
露华和东方隽臣那边的战斗也接近尾声,正处于在三对三的公平较量中。
这种情况他们完全能够应付,杜金山不打算去插一脚。因而收起剑,回身去帮洛紫烟。
却听洛紫烟忽然喊道:“你别跑!”
顺着洛紫烟的追赶看去,只见,黄庆已经不知何时冲破了伏魔绳的束缚,正疯狂逃命中。
“大哥,我明明拉着他,一直盯着他来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就把绳子给冲破了!”洛紫烟边飞去追赶,边回头对杜金山道。
杜金山看了战局中那三人一眼,追上洛紫烟,道:“算了,别追了。听着打斗的声音,可见轩睿他们也进展顺利。在这种情况下,也就没必要非得留着黄庆。
待到杜金山他们回到地面时,露华这边已经解决了所有教徒。
东方隽臣冷声道:“你放走了那叛徒,这可是你的责任。”
杜金山道:“混战之中人人都为了斩杀妖孽、为了此战的胜利,谁能顾及得起?若非要追究责任,你怎么没一直看管他,而扔下他去作战了?如果你一直在一旁看着,又岂会让他有趁乱逃走的机会?”
“你强词夺理!”东方隽臣道:“你以为你一番巧舌如簧,就能摘清楚自己的干系吗?回头大师兄怪罪下来,一切自有分辨!”
杜金山冷笑道:“原来你是怕大师兄怪罪!我还以为东方兄你出身名门,必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呢!怎么,我们这些你口中的乡巴佬还没说‘怕’字,你自己就先怕了?”
东方隽臣被杜金山抢白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也觉得惧怕轩睿之举挺寒碜。没想到这乡巴佬还挺会接人短,骂起人来不带脏字儿却是能直接说得人哑口无言。
东方隽臣冷哼一声,道:“这件事就是你的错,你自己等着瞧,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杜金山道:“好,那咱们就走着瞧!”
他叫上东方隽臣义气,虽然是为了找个一起犯错的同伙,但却也不代表他觉得黄庆逃跑这件事,一定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只要任务完成,轩睿自然也没什么过分怪罪的由头。而且,轩睿非要让他们带着黄庆,完全是因为自己胆子小、底气不足,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只要有个台阶下,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
必要计较太多了。
“走,我们去帮轩宇师兄。”杜金山道。
东方隽臣无法,有苦说不出,只能继续跟着杜金山他们。
谁让他一直是单打独斗,而杜金山这伙人,从试炼开始就是聚堆儿行事呢?
轩宇和卢义段平那两组也进展顺利,杜金山他们赶到的时候,帮忙做了个收尾就行了。
“金山,那叛徒呢?”轩宇问。
杜金山道:“这魔教领地之中,终究还是有些利于他们的气息,以至于在这里他能够冲破伏魔绳。我们交战之时,一个不留心,他竟然冲破伏魔绳跑了。可当时我们受到战势牵扯,根本没办法追上去。”
“好吧,先不说这些,我们快点去帮大师兄他们!”轩宇道。
轩睿和轩辉带领的中路、南路两路队伍也都进展顺利,杜金山等人随着队伍到达之时,轩辉他们也来到中路回合。
只见轩睿几人正在围攻一个中年人。中年人国字脸,看着气宇轩昂,穿着也不与普通教徒一样。“是分舵主?”杜金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