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神!这大阵看着真是离谱。不知道威力怎么样?白雪不会已经被电死,然后烧焦了吧?杜金山一路担心不已。脑子里都顾不上接收其他讯息了。
离东郊还有一段距离,就极目眺望。
只见电网在前方交织出一个银色大茧来。四面八方的电蛇如同朝拜一般,涌过去,不断地为其加持能量。更有烈烈红焰在大茧下方,自动化为熔炉形状,似乎要将大茧彻底炼化才肯罢休。
这场面,简直跟拍魔幻大片没什么两样。
杜金山的心顿时一揪,感觉情况不太妙。
“白雪?能听到我说话吗?白雪?”杜金山尝试传音给七尾灵狐。
无奈,对方没有应答。
“白雪!你要不要紧?回应我一下下啊。”杜金山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
“……你来啦……我暂时还死不了。”离得近了,大茧中总算传出七尾灵狐微弱的精神波动。
“我马上救你出来,再坚持一下。”杜金山安抚它道。然后转头看向庄无垢,道,“庄兄,我确定里面的灵兽就是七尾灵狐。请你中止大阵运转吧。”
庄无垢跟凤九天对视一眼,然后冲杜金山点头。
“不可以啊王上。万一灵兽发狂,大开杀戒,我蟓峨城就又重演几年前血流成河的惨剧了。”
“王上,求您垂怜我等,不要放它出来啊。”
还没等行动,下面就跪倒一大片。绝大部分是居住在外城东郊的平民。还有很多人在赶来的路上。
“唉。”庄无垢摇头叹气。凤九天知他心意,凤仪端庄,开口道,“吾王统治蟓峨城已经有二十多载,难道你们还不信任他吗?正是垂怜你等,才一直在苦心孤诣地规划。蟓峨城,哦不,是整个蟓峨幻境马上就要迎来翻天覆地之变,
你等明不明白?吾王一切尽在掌握,只有听他的,我们大家才有一线生机。你等要坚信这一点才是。”
那些平民抬头,见凤九天美丽明艳,穿一身五彩羽衣,高贵若仙。说话更是富有威严。听她一番话,联想庄无垢在位二十多年的所作所为,这才趴伏在地,表示愿意信他,凭他拿捏。
庄无垢从灵鸟背上腾空而起,手向上方猛地投出七颗闪着光芒的小球,犹如星辰一样嵌入阵中。他悬停在低空,闭上双眼,单手在胸前结印。一枚形似钥匙的物体从他身上浮现而出,自行飘向星辰之间。
顿时有一股巨力形成。杜金山没看出一点门道,大阵的力量就被卸去了一大半。空中的银白色巨茧消失,露出七尾灵狐的庞大本体。
这一幕,引发无数人的惊呼。
“小麒麒,快接住它。”杜金山一拍麒鳞兽王的屁股,命令道。
麒鳞兽王点头,一声吼啸,身体瞬间膨胀起来,愤而扬蹄,在空中奔跑,将掉下来的七尾灵狐接到背上。然后降落在地。
所有人迅速聚拢到杜金山的身边。
庄无垢和凤九天当然是冲在最前面。
“在十几年前的兽潮中,我见过一次七尾灵狐,怎么不是这一位吗?”庄无垢很是奇怪地问道。
杜金山抬起头,回答道,“应该不是。白雪对我说过,它从来没参与过兽潮的发动。一直以来,只在蛮荒大山中修行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还是有爱好和平的兽类的。”庄无垢声音有点欣慰。
“你对这个有疑问?”凤九天斜睨庄无垢问道。
“呵呵。我只是希望这样的兽类多多益善而已。”庄无垢笑道。杜金山这时候可没心思说笑,七尾灵狐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也受伤颇重啊。他现在一方面要赶紧施以援手,另外,还想问它,明知蟓峨城设有绝世大阵,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呢?不是说好在城外等他消
息的嘛。
“来,我身上也没啥好东西。不过,地乳管够。喝一点吧,这样恢复的快。”杜金山相当温柔地在七尾灵狐身边说着,手一平伸,就有一小桶地乳出现。七尾灵狐配合地张嘴,不客气地将之喝光。
杜金山略有些心痛,因为他的地乳储备告急了。
谁知,七尾灵狐喝完,依旧张着嘴巴。
“呵呵,还有,你尽量多喝,没事。”杜金山说着,又取出第二桶,眼睁睁看它再次喝的点滴不剩,心几乎在滴血啊。
“还来一桶就差不多了。”七尾灵狐的气息明显平稳很多,不过,地乳喝的过瘾,它仍旧躺在地上不起来,装虚弱。
靠!杜金山很想揍它。
“起来吧。我来给你治疗下。”杜金山冲它微笑建议,还剩一点地乳,说什么也舍不得拿出来了。
七尾灵狐在心里鄙视他的小气,无奈起身。
杜金山见它皮毛翻卷,浑身不少地方是焦黑色的,赶忙运转青囊真气为其治疗。这一治,足足一刻钟才结束。
七尾灵狐有地乳的滋养和青囊真气的修复,恢复了七八成。身上的皮毛光洁如绸缎,身后拖着七条硕大的尾巴,看起来竟然有丝丝圣洁的味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等我的消息,就往城里闯。你不是了解蟓峨城的底细吗?”杜金山终于可以问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了。
“你觉得我像是自己愿意进来的吗?”七尾灵狐反问。
杜金山目光一凝,问道,“什么意思?”
七尾灵狐刚要答话。
突然看向凤九天,充满灵气的眸子里露出异彩。
“你好。我是人王之后凤九天。”凤九天俏皮地冲七尾灵狐眨眼睛,自我介绍道。
“我是灵狐一族的白雪。”七尾灵狐应话。
“它也是兽王。本体是一只百灵鸟。”七尾灵狐突然传音给杜金山。
“啥?不会吧?”杜金山大惊失色。下意识的看向凤九天。
“怎么?到现在才注意到嫂嫂的存在?”凤九天笑问。“呃,当然不是。都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杜金山盯着凤九天,因为太过惊讶,信口胡诌。意识到说错话,冷汗都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