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个女警啊,不简单。”
杨安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又自言自语道,“不对啊,女警也会哭么?做警察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他这话一出口,杜金山陡然回过头来,双拳握得咔嘣咔嘣一阵爆响,就要一怒之下把他办在这里呢,文蕾蕾却一下拉住了杜金山的手。
“金山,算了,医院的病房里,应该安静,我不应该哭的。”
文蕾蕾这么说着,立刻就收了泪,而杜金山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想多生是非,恼怒地瞪了杨安一眼,不再理他了。
“呵呵,毕竟是警员啊,这自觉性还是挺高的,不赖。”
杨安笑着,走到杜金山身前,指指脸上缠满纱布的文蕾蕾,问道,“哥们儿,你女朋友啊?”
“没错,咋滴?”
杜金山眯着眼睛问道,对这小子可是忍让几次了,拳头再一次咔咔地攥了起来。
“哦,没什么。”
杨安嘴上说着没什么,那看向杜金山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哥们儿你真惨”的意思,这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之意,说是怜悯,其中却又透着一种奚落。
“对了哥们儿,既然你是来看你女朋友,怎么就两手空空的呢,也没买花也没买啥礼物的?你女朋友伤的这么重,你怎么能空着手来看她啊?”
杨安问这话时,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心里却在发着坏笑,期待着杜金山的出丑。
听到这话,杜金山心里还真是一紧,自己来得太匆忙了,只想早一秒见到蕾蕾,哪想到要买礼物什么的?毕竟,礼物鲜花什么的,这些都是虚的,能够让病人及早康复,这才是实实在在的。
而此时,王一涵也一脸得意地看着文蕾蕾,那惬意的表情好像在说,看吧,我的男朋友给我买了一大束鲜花,好香好美啊,你的男朋友给你买了什么,嗯?
看到杨安和王一涵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杜金山冷笑道,“没错,我来看我女朋友,是没买什么礼物,因为我知道,鲜花和礼物,这些都是虚的,对病人的康复,起不到屁大的作用!所以呢,我是带着让女朋友康复的手段来的,这种手段,可不是鲜花和礼物能比的啊!”
“哈哈!”
听到杜金山这番话,杨安一怔之后,接着就狂妄地冷笑起来。
他盯着杜金山的眼睛,道,“哥们儿,气场挺足啊,不简单!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能让你女朋友康复!如果你真有这手段,算我服了你!如果你没有,只是纯粹吹逼的话,哼哼,你刚才喷我一通,我可饶不了你!”
杨安这么说着,左手捧花,右手直接就往杜金山的肩膀上按了下去,想先给杜金山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一点好歹。
而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杜金山的肩膀,杜金山肩部的肌肉就像条件反射一般,结合着青囊真气,有一个肌肉瞬间外荡的动作。
“哎哟!”
杨安尖叫一声,右手腕上传来的剧痛,令他捧花的左手也把持不住了,鲜花直接就撒了一地,门里门外全是花朵。
再好的鲜花,捧在手里是鲜花,一旦丢落到地上,可能还不如一棵无人问津的小草显得和谐呢,正如杯子,捧在手里是杯子,落到地上那就是一堆玻璃碴,绝对不如纯天然的碎石子招人喜。
这鲜花落满地的一幕,令杨安的脸色变了,也令王一涵的脸色极其难堪。
她本来就是个爱花的女孩,所以杨安才花费一千多块,从附近的花店里买了这一大丛鲜花,没想到只是闻了闻花香,都还没来得及拍下照片发到朋友圈和微博里炫耀一下,大好的鲜花就这么扑街了。
“文警官,太过分了!你这男朋友,他到底是人还是兽啊,这么野蛮!你看,我男朋友送我的花,都被他弄地上了!”
王一涵急怒之下,直接向文蕾蕾斥责了起来。
“王一涵,你男朋友要是不碰我男朋友,这花会掉在地上吗?你男朋友的手好像受了点伤,你不关心他的手,眼里就只有这两朵花了?你这女朋友,还真是合格!”
文蕾蕾坐在病床上,眼神冷厉,也毫不示弱地和她对喷起来。
以文蕾蕾的性子,凡事是自己的错,自己会认错,会在心里检讨自己,但别人如果找自己麻烦,或者找自己朋友的麻烦,那可绝不会示弱。
“杨安,亲爱的,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手?”
被文蕾蕾呛了这一句后,王一涵也强横不到哪去了,立刻拉着杨安的手慰问着,并努力作出非常紧张杨安的样子。
“宝贝儿,我的手,没事。”
杨安握着手腕,咬牙说出这句话,一脸硬汉的样子,其实手腕却是钻心的疼。
刚才,杜金山肩部肌肉的外荡之力,直接就让他的手腕脱臼了,这份疼痛可比被蝎子螯一下要厉害。
“哥们儿,怎么称呼,报下名号吧。”
杨安忍着疼痛,眯着眼睛,盯着杜金山问道。
他也看出来了,杜金山这人不简单,绝不是一般的愣头青,那身上的气场,可不是那种装逼货能装出来的。
“你又怎么称呼?”杜金山反问道。
“好说,京都杨氏,杨安!”
天底下姓杨的人成千上万,但杨安说出“京都杨氏”时,脸上那自信的神情,就好像他京都杨氏的杨,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杨。
“京都杨氏?”
杜金山疑惑地眨了眨眼,京都四大家族中,可没有杨氏这一号,估计可能是京都的二线家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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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杜金山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竟是米德基。
“米德基这时候找我,不知道又有啥事。”
心里疑惑着,杜金山就在床边接起了电话,“喂,基基,什么事啊?”
“金山啊,在哪呢,在你老家的农庄里没?我人在齐南,正要往你农庄赶呢!”
电话那头,米德基很兴奋地说道。
“基基,我正在辽东一家医院里呢,突然来找我,干嘛呢?”杜金山好奇地问道。